自古套路得人心。
一次零成本的英雄救美就这样完成了。
幻玉笑盈盈的看着李子安,眼神之中满是感激和崇拜的神光。
在那些电影与小说里,那些被大英雄拯救的弱女子通常都是这样的反应。如果是黄豆影视拍的英雄救美的电影,仅仅是报恩的环节就能拍四五十分钟。
李子安笑着说道:“幻玉,你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更不会有人吃了你,谁要是敢打你的主意,伤害你,我弄死他。”
舰桥的门缝里,探头看着这边的妖书心里却在拨打着小算盘,回头要找大王要多少灵材来吃才合适。毕竟在刚才扮演坏人的戏里,它连替身都没有用,自己亲自上场挨打和翻滚,它怎么卖力表演,不该多那点片酬吗?
幻玉笑着点了一下头,那模样儿还有点羞涩的样子。
李子安接着说道:“幻玉,你能告诉我那个老画师是谁吗?就是将创世之书送给我的老头,他应该是创世之书的前器主。”
幻玉抬起右臂,轻握右手,食指伸出,然后在虚空之中勾勾画画。那根葱白的纤纤玉指所过之处,虚空之中便留下了一个个闪闪发光的文字。
它写的是:他是画圣张仲素,他画技出神入化,他画的人物能从画中走出来,与人饮酒作乐。他画的风景,能让人置身其中,难辨真假。
李子安心中一动:“你说他是画圣,他是一个圣人吗?”
幻玉写道:是的。
李子安顿时激动了起来:“他是哪一年的圣人?”
这个情况太突然了,这天界每一千年就会出一个圣人,但出来之后就消失了,音讯全无。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圣人,还送了他灵器创世之书。这就说明,之前的那些圣人不是死了,他们还活着,或大隐隐于市,或小隐隐于山!
幻玉写道: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个时候的天界还不是这个样子。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难道是……他是天界九九归一之前的圣人?”
幻玉写道:是的。
李子安的心中一片震撼和困惑。那张仲素是天界九九归一之前的圣人,也就是说是史前的圣人。可是那张仲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还给他送来一件灵器?
“幻玉,他什么时候来的,又为什么将创世之书送给我?”李子安问。
幻玉写道:他没来。
李子安的脑子里顿时涌冒出了一团问号:“你说他没来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遇见的是鬼不成?
幻玉写道:他早就死了。
李子安目瞪口呆。
幻玉接着写道:我本来想杀了他的,可是在我动手之前他就死了。
李子安:“……”
妖书说的是真的,但凡是进化出器灵的灵器绝大多数都是不祥之物,最终都是要噬主的。
幻玉写道:我从他出道就一直跟着他,开始的时候还好,我们一起度过了长达千年的美好时光。后来他得了天道,成了圣人,他就觉得我没用了,他将我扔在他的书房里不管不顾,让我蒙尘。
李子安很配合的吐槽了一句:“他太过分了。”
幻玉笑容妩媚,接着写道:后来,他以为他是天选之人,要拯救天下黎民百姓,于是成立了一个什么天斗会,要为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与天争一个公平,结果就死了。
李子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幻玉在说他。
第一次,他也开始怀疑他想拯救天奴的使命是不是个伪命题了,也开始犹豫要不要换个低调点的使命了。
幻玉写道:他死的时候恰好是在书房,他跟我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话,然后他的身体就在我的面前化为灰烬,随后那一堆灰又被风卷走了。
“没有人攻击他吗?”李子安感觉这样的死法太蹊跷了。
幻玉写道:没有,根本就没人。
“你说他跟你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话,他都说了什么?”李子安问。
幻玉写道:他说,原来是这样,我真是太愚蠢了,反反复复,有时候他又莫名其妙的大笑。
李子安一头雾水:“你说他已经死了,那创世之书是怎么来的?我在街上遇见的老画师又是谁?”
幻玉写道:那不过是一个幻境。
李子安心中一片骇然,回想起来,从一开始他就着了道儿了!
“如果不是画圣张仲素,那又是谁把创世之书带来给我的?”
幻玉写道:没人,张仲素死后,我的意识也逐渐衰弱,最后陷入了休眠之中。我一觉醒来,就在那里了,然后你就来了。创世之书构建的幻境,与我无关。
“那创世之书的封页上留的话,是谁留的?”李子安想不明白。
幻玉写道:我不知道。
“封页上留言,他要与我在来处相见,那来处是指什么地方?”李子安追问。
幻玉写道:我也不知道,我虽然是从创世之书进化来的器灵,但是在我的意识陷入期间,它一直在进化,我现在也有点搞不懂它的一些变化,我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熟悉它。
李子安又陷入了沉思。
这样的情况,创世之书就好比是幻玉的身体,它生病了,昏迷了,有人给它做了手术,它醒来之后它的身体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而这些变化是怎么来的,它自己却不知道。
这事太神奇了,太诡异了。
幻玉又写道:我有点累了,我想进去休息。
李子安这才回过神来,他点了一下头:“你回去吧,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聊聊。”
幻玉的身体打散,化作一个个天之铭文回到创世之书之中。
李子安捧着创世之书继续发呆。
一个史前的死去的圣人的灵器,自己启动了,创造了一个幻境,把自己送给了他,还约他“来处”相间。这灵器的器灵曾经陷入休眠,这灵器也被人改造过,以至于它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就这么一件事,请思考。
李子安抬手敲了一下脑袋瓜子,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智商居然如此贫乏。他抬头看向了夜空,嘴角浮出了一抹苦笑:“天总,是你吗?你若想玩我,那就玩吧,你开心就好,真的,我没意见。”
这就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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