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顶着一张花猫似的小脸,无辜地站在灶房外面。墨子阁 www.mozige.com
阿婆正将那些烧糊的粘粥清理出来,抬头便正好瞧见了灶房门边站着的花月,样子看着有些滑稽得可怜。
阿婆忍不住喷笑出声,忙冲花月招招手,将她引至一旁洗漱的地方,无奈好笑道:“你这女娃娃,闯了祸便罢,还这么委屈地看人。放心,阿婆我不打你,不过一锅粥罢了,等下咱们再做新的便是!”
花月心中自然不是多么害怕的,只是长相配上这一脸花猫样,不得不叫阿婆误会了。
“嘿嘿,谢谢阿婆!”花月倒是配合,接过阿婆递过来的新毛巾抹了一把脸,然后便道:“接下来合该让我这个闯祸的收拾了,阿婆您便先歇歇吧!”
说罢也不等阿婆拒绝,花月便返回灶房,开始利落地收拾起来……
花月同阿婆两个人也没再做什么新的粥,铁锅虽然洗涮干净了,但那股子糊味儿却总是洗不掉,看来未来几天这只铁锅都休想用来煮东西吃了。
阿婆便拿出昨晚的饼子来,配了热水,叫花月与她简单地垫巴一口……
花月不挑食,吃相就看着有福,啊呜啊呜大口咬着饼子,阿婆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每次都不由得眯眼一笑。
只是阿婆似乎也察觉出来什么了,多次将视线落在花月的小腹上,最终等花月一张饼子啃完,实在忍不住凑到她耳边询问,“有两个多月了吧?”
“嗯差不多就两……阿婆你又看出来了!”花月低呼,又警惕地看看四周围,将声音压得更低,“阿婆,我是好人家的姑娘,这孩子是个……意外,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无奈才背井离乡的,阿婆可千万别误会!”
“阿婆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这些事情看得开。”阿婆拍拍花月的肩膀,只叫她安心,“不过你这怀着孩子,不好再四处奔波的,不如以后就留下来,正好阿婆我也是孤苦伶仃一个,我们俩啊,正好做个伴!”
“真哒,只是……会不会给阿婆您带来麻烦?家里突然出现我这样一个怀孕的女子,周围的邻居会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花月自然希望能就此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但这个时代,“人言可畏”这四个字真的相当之重。
“无妨!”阿婆很有信心的样子,“阿婆我少与那些人接触,有人问起来,我便说你是我远方侄儿的媳妇,一家都死绝了,现下只好投奔我这个糟老太婆,孤儿寡母的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
花月这头便在阿婆这里安稳下来了。
而寻找花月的两波人却比不上花月轻松。
赵瑾尧用自己的世子令,给附近县镇的官员下达命令,隐蔽地寻找花月的下落,自然毫无进展。
而云宏生这边,同当值的翰林院告了十天的假,气势汹汹,志在必得地来到祈安县,抱着务必将花月带回去的信心……却在连找人找了三天无果后,彻底有些蔫儿了!
“二爷,这祈安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咱们现在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的找花月姑娘……会不会姑娘早已跑到了别的县城去?”长福一抹额头的汗水,觉得自家二爷约摸是花月彻底没有办法了,带着他们仅凭眼线提供的一点点线索,便带着他们满大街的找,看过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样的笨办法,着实不像是云二爷能做的出的。
“二爷?”长禄也在一旁发出的祈求的呼唤……他们不怕累,只是怕这种毫无希望的累,这样的无用功,他们真的不希望二爷再做下去。
云宏生沉思着,他知晓凭自己的本事是寻不到花月的,细细沉吟片刻,云宏生突然朝着马车走过去,并同跟在身边的长福长禄道:“上马车,到衙门去!”
“二爷您这是要……”长禄的后半句话被噎在喉咙里,因为长福在同他摇头……虽然寻世子爷要人不妥,但如今的二爷已经再没办法了,长福深深觉得,再这样下去,再寻不回花月,再没有花月陪在身边的二爷,真的可能会疯吧!
……
衙门内,赵瑾尧倒是落落大方,听闻云宏生造访,便干脆利索地叫手下引他进来,约在一间安静的厢房内说话。
茶水也没有备着,厢房内两个男子安静地对坐着,眼神间的交锋似乎都发出兵刃相接的铮铮寒光声。
半晌,云宏生才咬牙开口问道:“花月现在在哪儿?”
语气竟是有些狠辣的!
赵瑾尧上过沙场之人,岂会被云宏生这书生的气势吓到,且还轻笑了一声,“我原以为你到祈安县的第一日就该找我来了,却不想今日才敢前来。终究是想霸者你的心上人,又舍不得丢掉飞黄腾达的机会……云宏生,你未免太过贪心了些!”
云宏生捏紧了拳头,仍旧控制不住那颤抖,陡然凌厉的视线扫向赵瑾尧,“与瑾雪郡主的亲事自然由你们巡阳王府自己定夺,花月却是我的底线。还请世子将人还给我!”
赵瑾尧嘴角一勾,“说实话,我原本觉得你是人中龙凤,但今日才忽然发现,也不过如此!还是舍不得亲自开口回绝婚事,你又有什么资格要人?”
“就凭花月是我的小妾,就凭你姐姐也是同意花月继续留在我身边……”
“人走了!”赵瑾尧懒得再听云宏生的这些废话……他看一个人,一个眼神,一句话,往往便有了定论,无需再多浪费精力。“也许还是不信任我,害怕我会为了长姐将她如何……总之,花月现在的去向我也不知,若要找人,便凭自己本事找去吧!”
云宏生腾的怒气汹汹地站起身,浑身都气得发抖,“你是不是把她……怎么了!”。
赵瑾尧从上到下打量云宏生一番,他同样因为找不到花月而心烦,更是因为云宏生理直气壮地来讨人而心烦。赵瑾尧不打算再应付云宏生了,站起身往门外走,只丢下一句,“信不信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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