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多多和莫十二刚到家不一会大门就被敲响了。笔砚阁 m.biyange.com
如意来报甄镇远求见得时候,家里人都愣了一下。
甄镇远离家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当大家都习惯了他的缺席,他却突然回归了。
张小凤在名义上已经和离,同甄家老宅无半分关系,不知道甄镇远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思找到自家门上。
甄多多更想知道他因何离家出走置一双幼女于不顾,看一看他知道一双女儿俱是不知所踪时又如何自处?
甄多多淡淡的说道“让他进来吧。”,她安抚张小凤回房,同莫十二在客厅招待甄镇远。
几个月没见,甄镇远消瘦了很多,两侧脸颊深深地凹陷,一身洗的发白地衣衫倒也干净利落。
甄多多看着甄镇远,眼里平静无波,直到把他看的局促起来。
甄镇远讷讷的开口问道“多多,你娘呢?”
“我娘有了身孕不方便招待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甄镇远干笑了几声,“这个,这个了……”,他的眼神望向莫十二。
明知道甄镇远的意思是让莫十二回避,但她故意坐视不理,反而从怀里掏出《天药总录》看起来。
甄镇远犹疑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多多,你知道美丽去哪里吗?”
甄多多嗤笑出声,“怎么?你自己的女儿丢了反而来问我这个外人下落?你是付了银子给我帮你看着人还是怎么的?”
莫十二低笑了几声,甄镇远窘迫地连连挥手,“不是,不是……”
如意端了茶送进来,现在一侧未走。
甄镇远斟酌了半天,“三叔不是这个意思,这几个月我去了仲德县找美丽他娘,刚发现美玉和美丽都不见了,我问娘和大哥他们也不说,村里也就你家是两个孩子的近亲了,这才来问问。”
敢情这位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甄多多嘲讽地笑了笑,“十二你和她说说吧。”
莫十二看热闹不嫌弃事情大,把甄多多在其中所做的事情都隐了去,跟甄镇远讲了甄美丽两姐妹的遭遇。
“你走后,为了还你欠下的赌债,甄老太太将美玉卖给刘家做童养媳,甄美丽不从,被甄老太太差点打死,之后她偷了银子为美玉赎身,被打后扔到了乞丐窝。”
甄镇远听到小女儿被卖给他还赌债的时候,心里就一沉。
接下来的话对于一个父亲太过残忍,莫十二顿了顿说道“前几天美玉死在了刘家,昨天,美丽为给妹妹报仇砍伤了刘家的大少爷,被打断腿毁容,之后又被李勤给卖了。”
“什么!美玉死了!!不可能!一定是你骗我!!你骗我!!”甄镇远从座椅上蹦起来,双手扯着莫十二的衣领大吼,睚眦欲裂,脖子上青筋鼓胀。
莫十二一挥手便推开了他,他瘫倒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猛地抬头,一双血红的眸子带着哀求看向甄多多,“多多,一定是因为三叔害你爹娘和离,你故意说谎骗三叔的,对不对?对不对?”
甄多多冷冷地说“面对现实吧!如果你想要的是自我欺骗,又何必来问我们!”
残酷的现实能让人幡然醒悟,如果再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大部分人都会做的比之前更好。
至于甄镇远会不会因为受不住打击而自暴自弃,这些甄多多并不在意,一个烂赌之徒,如果不是看在可怜的两姐妹的份上,她会把人直接轰出门,一句也不多啰嗦。
甄镇远失魂落魄地离开,如意哭的抽抽嗒嗒的,莫十二点着她的头说“你个小丫头倒是个心软的。别哭了,美玉没有死,小姐也让人去找甄美丽了。”
如意眼里还带着泪就笑了起来,“我知道,一定小姐救了美玉对不对?”
甄美玉本来也没有什么危险,算不得的是她救的,倒是,甄美玉如今要隐藏行迹,甄多多并没有同一个小丫头分说。
“十二,你惹出的乱子,你去盯着吧,别让他弄出人命。”
如意插嘴说“小姐,我们也去看看吧。”
如意这丫头性子有些跳脱,郑管家说嬷嬷已经罚了她几次,也没把她的性子掰过来。
甄多多不放心她同莫十二同去,不让她跟着去,说不准她会偷偷地跑过去,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甄多多无奈地说“那就一起吧,先说好只是看看,你别乱掺和,以免多生事端。”
如意噘着小嘴说“我才不会给小姐惹事呢”
甄镇远不想接受美玉已死,美丽毁容断腿又被卖的事实,但想起他问姐妹两行踪时他娘色厉内荏地喝骂他,他大哥则是闪烁其辞,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甄镇远闯到上房,一双血红的眸子等着甄老头,“爹,你说!你是不是把美玉卖了!美玉是不是死了?!!!”
刘家的事情这两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甄老头还和甄老太太商议过要去刘家要赔偿金,没想到甄镇远却在这时候回来了。
甄老头干咳了一声,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不说话。
甄老太太盘着腿坐在炕上,她一巴掌“啪”地一声拍在炕上,冲甄镇远吼道“没大没小的!怎么跟你爹说话的!!”
甄镇远寸步不让,瞪着眼问道“我自己的闺女,我问都问不得了?!”
甄老太太呼天抢地地干嚎“你个小畜生还想要我的强啊!你还知道你是当爹的?你欠了一屁股赌债扔下孩子父母跑了,我和你爹两个老不死的差点被人逼死了,你刚回来就就质问我这两个老不死的,你哪来的币脸问?”
甄镇远被甄老太太的话顶了一个跟头,理亏之下语气就又软了些许,“娘,我知道我做错了,但美玉是您的亲孙女,您怎么舍得卖了她?怎么我听人说美玉死了?”
甄老太太抹了抹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我的儿啊,你这当爹作孽,我跟你爹可没那么狠的心,我们准备卖房卖地还债,可你生了一个好闺女,美玉她是自愿嫁到刘家的,她不忍心她的亲人流落街头乞讨为生。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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