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皇强的父亲刘生有起早的习惯,虽然昨晚喇叭声闹腾了半宿,但今天还是像往常一样不到五点半左右就起床了,天冷也没洗脸刷牙就出门转悠了。笔砚阁 m.biyange.com按往常应该是出门半小时左右,等刘皇强和母亲差不多起床洗漱完后,回来再吃点东西就一起开机动三轮车下地干活。但今天父亲刘生刚出门不到十分钟,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边跑边嘴里不断的大喊;“闹妖怪了,闹妖怪了。”
家门“咣”一声被推开了,把正在屋里洗脸的刘皇强和叠被子的母亲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的刘生不断的指着外面反复念叨着“闹妖怪了”慌成一锅粥的他一时也想不起来合适的词语来解释外面所发生的事。
刘皇强从未见过如此慌乱的父亲,知道肯定外面是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吓到父亲了。抓过毛巾胡乱的把脸上的水擦了擦就闪身从父亲身边跑了出去。
安静,此刻宽扩的街道上站满了村民,但却无一人发出声音,或许是被这末日般的景象吓呆了忘记了说话,也或许是没人敢在这恐怖的场景发出一丝声音。
远处一堵漆黑如墨连接天地的巨大神秘黑色墙壁将村子井口般包围了起来。望着只可能出现在魔幻小说中震感心灵的诡秘的景色。一种渺小无力反抗的感觉油然而生。阳光透过头顶的黄色沙尘照着村子像沉入水底的孤岛,天空中几只乌鸦叫声将人群从震惊中拉回到了现实,街道上开始人头窜动,相互交谈。
刘皇强静静的听着别人的分析。但听了半天也没人能说的清这一夜之间出现的神秘黑色高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着母亲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转身回家了。
刘皇强也是个嘴比较笨的人,描述了半天也没能跟母亲描述清楚外面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断强调出现了一堵黑墙。气的母亲不断的唠叨着父子俩:“啥事也说不机密,就会瞎慌张,好好的人都快被你们吓出病来了.....”。
父亲此时正坐在炕沿的边上手里捧着茉莉泡的橙色茶水,神情镇定了下来。
母亲没有好奇的像刘黄强一样急着出去看,而是打扰好屋子后打开了电视,电视里帅气的男主持人用标准的普通话报道着今天的早间新闻。“昨夜因黑色怪雾的出现,各地失踪人数还在不断上涨,今晨通向各大城市的高速公路和主干道也已经全面瘫痪。各大超市今天刚一开门,也被蜂拥而进的市民抢购一空。怪雾产生的原因各级还在调查当中,不排除与最近传播的全球变暖原因,今晨最高已发布强制通告,各个机关单位,学校,企业公司全面放假休息……”从新闻里的画面看,城市因黑雾原因的出现,现在都乱了套了。
一家人看着电视,心里渐渐不安起来。
母亲对外面的事看似乎并没有在意,只是看完新闻后脸上多了些些忧虑,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吃过早饭父子两又上街打听消息去了,母亲则自己在家继续看着新闻。
街面上,十几位胆子大的村民骑着摩托车聚在一起正商量着向黑墙而去,他们想近距离看看这黑色墙壁到底是什么东西。刘黄强也回家骑出了摩托车带着父亲,跟着大伙一起去了。
越靠近黑墙越感觉阴冷潮湿,还有一股谈谈的木头腐烂的味道。村民们谨慎小心的停下车慢慢走了过去。像是怕惊醒巨大恐怖怪物。
一个年轻的村民大壮了壮胆子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摸时,惊奇的发现手竟然穿过去了,没有实质的触感,来回搅动了一番,黑墙原来是一片不断翻滚流动仿佛有着生命一样的黑色雾气。但奇怪的是不知什么原因雾气并没有在向村子扩散,而是像一个透明玻璃罩子将雾气隔离在了村子外面。
人群发现年轻人的手伸进去后并没有什么事,就各自研究起了黑雾,刘黄强探着半个身子进去黑雾,空气还能呼吸,只是眼睛像瞎了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了,还一瞬间失去了方向感,一时恍惚,竟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像是探进了地狱,一怔心悸,赶忙探出了身子,心慌不止,冷汗直流。
刘生发现了他异常,问道“小强你怎么了,发现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这墙有古怪,能迷失人的心智”刘黄强说。 刘生看了看雾气,试着将脸贴进去感受一下 。
突然远处的地方有人喊“这躺了个当兵的,大家快过来”
刘生没有继续,转头像刘黄强说:“走,过去看看”
“他死了吗,他怎么躺在这里”?
“他没死,还有气,只是昏过去了,快先送他回村里”。刘生探了探当兵的鼻子说。
大伙手忙脚乱的把当兵的抬放在一辆村民骑来的电动三轮车上。急急忙忙的向村里赶。
在村子里的小诊所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大家都先散了吧,这孩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的,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大家的”。五十多岁个子不高却很精干的杜大夫边往外推众人边说。
此时村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村民们,村民们,各家选个代表赶快来村委会开会......”。
诊所外围着的人群也就慢慢散开了,有直接回家的,有的直接去了村委会,有的一时不急,四五成堆凑在一起的聊着今天所发生的怪事。
刘皇强和父亲也先回了家,今天发生的事有点多,需得回去一家人商量商量,让母亲拿个主意,因为一家人也就母亲上过大学,以前什么事都得母亲的指挥后,父子俩做事心里才有底儿。
刚进家门,父子两人就看出了母亲一脸担忧的表情,刘皇强距上次看到母亲的眉头如此紧皱还是四年前,自己大两岁的姐姐非要嫁到离家二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小地方。
二人将今天所见所闻和母亲说了一通。
“幸亏咱们离大城市远啊,现在北京、深圳各个大城市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光失踪人数现在都突破上万了。想进的进不去,想出的出不来。哄抢的,抢劫的,趁机闹事的,武警开抢都镇压不住。”妈妈和父亲说;“也不知道燕子怎么样了,刚给她打了好多电话也打不通”。
“妈,你别担心,我姐那么机灵,肯定没事的,那边不是还有我姐夫的家人照顾呢么,晚点再打,肯定能打通”。刘皇强安慰着母亲。
临近中午,村委会的院子里站满了人,都看着站在升国旗的台阶上的村长。
“村民们,大家也看到了今天这个情况了,咱村从昨天夜里到今天已经失踪好个人了。新闻上说城市里受灾程度更严重,现在自顾不暇了,报警也没用。这黑雾看着渗人,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咱们现在就得做点准备,以防不测。现在大伙都在,我建议咱们选出几个人组成巡逻队。24小时轮番巡视。有个什么情况随时汇报。也好让大家晚上睡觉安心点....”。六十多岁的有点秃顶的张富生村子说到。
张村长话还没说完,大家在下面就开始了议论纷纷。
“村子说的对呀,这黑雾跟闹妖怪一样,看一眼心都发慌,可不得容易出事嘛,这没人给守着,晚上觉都睡不好”。
“是呀是呀,我也觉的该成立个巡逻队。这要出点啥事,被这黑雾围着,警察也来不了,可不没安全感么”。
众人说什么都有,但基本全都同意了村长的提议。
事不宜迟,很快巡逻队就被选出来了,虽说是选,但农村人都很团结,相互都也熟悉,所以基本都是自愿参加。
最后巡逻队分成了四组。一组二十多个人,每组又分成两队,一队白天守,一队晚上守。因为村子的形状是一个长长的十字型,也就只有四个进出村子的路口。一组正好守一个路口。
东路口是村口修家电的冯拐子为队长,冯拐子坐过监狱,年轻时跟人打架,用铁锹把人差点劈死,被判了十年,出来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是一脸凶相,但确实改造好了。靠着在监狱里学的修家电的手艺就在东村口开了个修理店,村民们起先都还怕他,冯拐子也擦觉到了,就主动跟村民打招呼。一次在街边跟村里老人闲坐着,突然一个老人哄的小孙女没人注意跑到了路上,此时正好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就快撞到小女孩时,冯拐子反应迅速的冲了过去推开了小女孩,但车却撞到了马拐子的腿上,去医院治好后,走路就一拐一拐的了。至此冯拐子的外号就叫起来了。但村民们却跟他关系更好了,还在村里给他介绍了一个媳妇,生意也有了起色。年轻人也都喜欢凑到他那修理店听他讲他以前的故事。
南路口由刘生担任队长,因为自家玉米地就在西边,环境比较熟悉。
西边的路口是通往另一个村子的。两村路中间隔了一条还在施工的高速公路。由村里的一位住了十几年的外来户带队,本命叫马非,大家都叫他马大胆,他的本名以渐渐被村民们忘了。马大胆有一辆大车,靠给别人拉石头、沙子一类的建材赚钱。家里也不缺钱。但村民们都知道他手脚其实不太干净,因为他家根本没种地,但有此他家儿子结婚,村里有几位和他关系好的去他家帮忙。在去他家库房拿东西的时候却看见了好几十袋的玉米。但那几位村民们心知肚明,并没有多管闲事告发他。
北边是带队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在村委会有个文职工作。她是毛遂自荐的。因为他丈夫也是失踪几个人之一。他男人在北边的一个机械厂工作,一直没有回来。村长也知道她的情况。所以没怎么劝他。只是叮嘱了几个人多照顾一下。巧的是刘皇强也在这一队里。因为他家就在北边住着,父亲让他顺便照料家里。所以没让他跟着自己。
安排的人员比较多,等一切差不多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
这时,杜医生骑着一辆粉色的旧自行车急匆匆赶了进来。将车子仍在了地上向村长跑去。
“村长,村长,当兵的醒了,说是有件很紧急的事要跟你说,赶紧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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