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个啥……
林冲法身被踢碎后,转眼又投了个法身过来。
这次挂上了绝对防御和预知之眼,就见整个大殿之内,那些黑纱跟活了似的,四下飞窜,一旦将什么裹住,就更是四五条一起缠过来,将之撕成碎片。
林漫手持黑色大刀,左冲右突,身形矫健似神龙,身前身后片片黑纱零落。
林冲虽然挂着两大五级挂件,但是自身反应太慢,毕竟是个废柴白领的根基,稍一迟疑,就见满天黑光攒动,手脚一紧,就被缠了。
缠了也无所谓,绝对防御挂件结实着呢……
林冲正这样想。
忽得就见林漫大喝一声:“我来救你!”
一边喊,一边挥舞黑色大刀猛得窜起,纵起挥刀,目露神光,短发在风中飘舞,身影仿佛凝固在时光里。
“不用……”林冲被黑纱缠了没怕,瞧着目露凶光的林漫倒是怕了,急忙阻止,却也没效。
铛铛铛铛铛铛!
别看林漫厨艺不行,刀功却是刚刚的,绕着林冲刀光连闪,林冲只觉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皆是寒意飞舞,不禁想起了那个学医女朋友连捅男朋友三十一刀,竟然只是轻伤的都市传说。
林漫越砍,那黑纱就缠得越多,双方好似较上了劲似的,林冲虽是法身在此,不惧生死,但被砍成这样,总觉得心中发寒,不能这样下去了……
林冲屈指一点,没过几秒,半空中降下一个葫芦来。
轰!
紫庭昆仑雷炸开在黑纱疾卷,宛如一片怪蟒丛林的大殿中。
只见一片白光耀目,继尔又是虚空吞噬,舞动的黑纱被卷入其中,登时被搅了个七零八落,而在大殿深处,则是有人轻‘噫’了一声,那些剩余黑纱,就宛如一群受伤的蛇,疾速回缩,一直深入大殿深处,那片浓重黑暗里。
大殿深处,黑暗之中,隐约有两个人形存在着。
林冲和林漫对视一眼,向那处行去。
一边走,林冲一边小声说:“不必照顾我,我自己行的,再说这就是个法身,碎了就碎了,可以再投一个过来。”
“嗯,好的。”林漫异常乖巧的回答。
渐行渐近。
黑暗中显示出一个极其美丽又诡异的场景。
就见酥肩半露的有苏,正懒洋洋伏在一张矮几上,一手支着下颌,一手随意翻着几上的书简,那书简也是随意散落,有一端坠下几木,却可见其上‘北斗冢书’四字。
而有苏背后,有个身着素色缁衣的尼姑,正手挨着有苏的肩,紧贴着有苏,垂首仔细读着简上内容,不时协助有苏翻上一页。
有苏身着白袍,她的皮肤却比最上等的锦缎,还要雪白几分,在黑暗中发散着不似人类的灵光。
而她背的素衣尼姑,衣是海青色,皮肤却显得黝黑,浑身上下似是只着了一件僧袍,从其举手拢袖之间,可发现内中也没什么其他穿着。
一白一黑,两个绝色美女,衣衫都似是随意挂在身上肩头,她们依偎在一起,这幕场景,让大殿中充满了奇异的欲望感。
那素衣黑肤的尼姑,背后的黑暗中,尽是那些受伤了的黑纱,在盘旋舞动,宛如一群狂舞的蛇。
“有苏?你没事吧?”林漫蛮关心有苏,毕竟是有苏传她逆生经,解决了她化成人形的难题。
有苏懒洋洋的瞧了林漫一眼,风情万种,却是没说话。
“你是花楹大师?”林冲则对上了那素衣尼姑。
“贫尼是花楹没错,施主闯我野狐宗,毁我宝物,不知却是为何?”花楹面无表情得问。
“明明是大师先出手伤人的。”林冲笑而言道。
一边聊天,林冲和林漫,一边缓步往前,都没使什么手段,怕伤了有苏。
有苏是天机化身,按照道理来说很牛,但其实和被卡住的林冲一样,半点功法不会,唯有在此大殿中,在金山寺内,她是无敌般的存在,天意加身,举手投足都有莫测威力,北斗冢书上样样法门,都随手可使。
但若花楹真是天魔肢体之一所化,而天机又被污染,却也正好击中了有苏的软肋。
“退下去。”花楹一声低喝。
她一点指,就见那些如蛇黑纱,忽得窜出,如同百蛇齐发,但蛇头飞出之后,遁入虚空,再出现时,已然到了林冲和林漫面前,却已不是黑纱模样,而是一连串带着紫电的雷霆。
“闪电链啊……”林冲凭着预知之眼和绝对防御,在一连串飞来的闪电中左冲右突,然后被电了个稀里哗啦。
看得到,不等于躲得开。
而同样挂着两种五级挂件的林漫,则是踏步一翻,整个人如同雨中穿梭的飞燕那样,在虚空窜出的条条闪电链中,游刃有余的躲闪前进。
预知之眼能看三秒。
三秒对于林冲来说,大概是看到,想躲,没躲开,被电到,‘啊啊啊’惨叫三声的过程。
但对于林漫来说,则是用奥运会体操冠军的美妙姿势,飞跃出三百米,直达到目标近前,八极拳·倒马桩·虚空咬之铁山靠,要击中对手,再预知到对手要躲,于是铁山靠转扑面掌,正正拍中花楹面目的过程。
砰!
花楹被林漫一掌砸中面门,她体表本有一层浮动之光,宛如数千枚细细浮动的鳞甲,作为护身法宝,防御自身安全。
这花楹,该是已有神境修为,所以方才祭出的雷法,和此刻体表浮现的法宝,均是阳神甚至元神水准,在眼下的东胜神洲,怕是已经是顶尖的那批。
便是林冲,用紫庭昆仑雷,也未必能一下炸开这防御。
但林漫可不同,她的攻击,是直接作用在肉身的。
之前倒马桩加虚空咬时,威力还不鲜明,对付当日黄释天时,还有几分不力。
到了被功德榜隔空输了上千年修为,又修炼了逆生经后,这拳头的威力,与日俱增。
这一拳,花楹自觉防住了,招式虽然精奇,但修仙之人,还是修为法宝最为重要,正如此想着,一阵翻天覆地、摧枯拉朽的剧痛,从她的面门处,猛得扩散至周身百骸。
“啊啊啊啊!”花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发出如此惨呼。
痛死我了!
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就连神境大能,也要为之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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