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旧坟炸裂开来,上面的黄土四处抛散,只不过一落到地上又变成了血红色的土壤。
而从坟中走出来的是一个看起来与正常人一般无二的身形,身上穿着的似乎是上古的朝服,不过脸上的皮肤却看着比一般的女子还要细嫩。
他披着三尺长的青丝,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房间,生了个懒腰,若非是此刻他看向四周的笑容有些诡异,真就与正常人一般无二。
“本王等了如此多年,终于等到了在出来的这一天,没想到一出来就给本王留了这么大的一份礼。”
那尸鬼说道。
这大摇大摆的向着顾长安所在的房间走,去见他眼中整个客栈里面,散发出最强烈血气的就是这个房间。
而他的手才触碰到这房门的一刹那,就有一把长刀从房间内冲了出来,直刺后者门面。
后者不闪不躲,只是伸出一只手直接抓住那长刀,那长刀停留在半空之中,微微颤抖着,想要挣脱手掌的束缚,却发现无能为力。
“好一个人类小子,想当年我活着的时候跟你一般年纪大也未必有你这样的身手,不如以后跟了我,我们一起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帝国。”
那男子笑道,随手将长刀向房中一抛,然后打开房门走进去,发现顾长安正坐在桌前,喝着一杯茶水。
“你说这世界还真是光怪陆离,不过是半夜起来喝了一口水就能遇到这种灵异事情,本来还想熬到明天早上就可以离开此地,看来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
顾长安自顾自的说着一些对方听不懂的话。
而那男子也不着急,然后跟着的那铜墙铁壁的尸体,像是一位随从保安,守在门口之后,面向外头,四处环视着周围。
顾长安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
信息展示……
【姓名】:旱魃
【身份】:亡国皇子
【品阶】:晨星级
【等级】:尸仙
【属性】:气血15800,法力0,精神0
【天赋】:刀枪不入,日月不侵,与世长存。
……
看着已经破万的气血,顾长安倒吸一口冷气。
后者倘若真是如此厉害,恐怕就算再加上一个任长生,也攻不穿对方。
“你给我的感觉很特殊,不过就算再特殊也没什么用,我已经相当于你们人类之中的长生境界,客栈之中虽然有一个比较厉害的老头子,但是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如果与我打斗最多缠住我一阵……”
旱魃笑道。
顾长安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
“是你们这群人把我从封印里面唤醒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到火候,但是如果你们愿意追随于我,我可以不跟你们一般斤斤计较,还可以给予你们这辈子都可能达不到的高度。”
旱魃展现出了一种极致的大度。
顾长安一边轻轻的喝着自己杯中的茶水,一边在思量究竟如何可以顺利脱身。
这长生境界已经算是武道巅峰的超凡脱俗,就算自己再如何开挂,也未必是对方的一合之敌。
“小长安,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这里跟一个不人不鬼的家伙喝茶?”
现在顾城还在苦恼之极,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任长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一只手直接撂倒了那铜墙铁壁的尸鬼。
“只是一个大言不惭的旱魃而已,依靠着死人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执念生存在这个世上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还给他们达不到的高度?就你?”
任长生话语中充满了不屑,来到桌上直接入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能够感受到你的身体不妙,不是我的对手。”
相对来说,在场三人之中,竟然还要数不是人的旱魃说话最为理智。
“如果你够胆子的话,你就亲自动手来是一是不要老是在一旁口中说着一些不负责任的话,好歹那么大年纪的鬼了……”
任长生说着,把自己的茶水一饮而尽,又给对方倒了满满的一杯。
“你说我的身体状况不好,你用的好到哪里去,封印还没有解除,你就提前出来了。怎么?你遭受的反噬能够支撑你完成一场战斗吗?”
“虽然毕竟不算是人类了,但是你应该还记得茶满送客这个说法吧?老子给你倒了一杯茶了,怎么?还想死皮赖脸留在这里,跟我来个两败俱伤吗?”
顾长安任长生这个模样不再是当初在曜日山看对方时候的样子。
这时候的任长生到像是一个在市井上跟人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不过此刻的他在顾长安的心中也是异常伟大。
而旱魃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表态,而是起身向门外走去。
任长生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里面已经布满了冷汗,他也是在赌。
他知道,自己可以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用出十成十的力量达到真正的巅峰时刻,但是那样的话,自己的身体技能也会彻底的沦陷成一堆废物。
马踏江湖的计划也会被破,胎死腹中,到头来死后面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可能会让青阳州这里的陷入混乱之中……
旱魃走在门口的身体,突然一下又转过来,笑着对二人说道。
“我的确,在封印被提前破除的时候遭到的反噬,但是你们两个应该更不敢对我动手吧。我也不愿意与你们为敌,可是我现在需要大量的血气为我恢复力量,方圆百里之内,我保证在天亮之前杀个精光,你们也可以冒着跟我同归于尽的风险来阻止我……”
旱魃说完之后,露出了一个极为残忍嗜血的笑容,大摇大摆走出房间,身后跟着那铜墙铁壁的尸鬼。
反正他走出房间之后也并没有安分,轻轻一抬手,这整个二楼其余的所有房间都被打开来,从中冒出了不知多少的妖精鬼魅。
顾长安神色凝重,自己才不过出了曜日山几十里的路程,就已经遇到了能够堪比长生境界的对手,若是在往外面走一些会如何?难不成真会死到这深不可测的江湖里?
任长生神色凝重地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一捏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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