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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还能有这么清闲的时候,喝杯茶吗?”
说话之人从面前的书架上随意地拿出本书,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和谐,自然到了顶点,如果你闭上眼睛站在屋里,根本就想想不到站在这的两人究竟是何种的身份。
“您说笑了”
随着对面抬了抬手,孔曲坐在了一旁精致大气的沙发上。
“后续还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吗”
“后院失火,已经自顾不暇了”
孔曲那干练却又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轻笑,上次“炮轰tam”事件的化解无疑给了日美双方两记重重的反击。所谓大国之间的博弈就是这样,根本不存在什么发难与被动,甚至都毫无道理可言,而只有结果才是最终事情发展导向的源动力。
结果可能是好是坏,可能为人所知也可能无人知晓,可能被无限轻视也可能被以讹传讹,但最不应该被忽略的,就是承担这些压力的人们,以及他们在整个过程中付出的汗与血。
“美国那边可能近期有一个访问的行程”
“哦?”
中年男人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令孔曲眼前一亮。
“什么级别?”
“最高级别,既然客人来了,美酒还是有的”
美国最高级别的国事访问,这种级别的信号传递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问题。
“主要内容还是老秦那的事”
中年男人话语中的信息并不难理解,这种超级大国之间的国事访问,一般都围绕着一到两个中心来转,但庞杂的细枝末节也格外重要,如果要细说起来,这里的门道太多了。
“不过你这的工作还是不能松懈,和另一边打交道也有段时间了,如果后院失火还有多余心思,那么不妨就浇点油,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
“是”
孔曲面色一正,做派强硬可是对面这位的一贯作风,如果现在还有谁想把这里当成是块可以随便践踏的土地,当成是软柿子来捏,那么抱歉,有来无回是唯一的结果。
“哦对了,这回美国cia的人也有部分随行,你们可以交流交流,看有什么心得体会,可以相互学习,共同发展吗”
“好啊,学习学习”
带着些许怜悯又同情的意味,孔曲再也压制不住那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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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带环扣之间还隐藏着些许植被的残渣,虽然已经枯萎很久了,但不难看出这是榕叶冬青的叶子,榕叶冬青在sjz还不算很大范围的种植,要说最大的一片区域正好就在石南大出门往西的那条二百米长的便道上;表带上的划痕粗、深、密,肯定不是由于平时的佩戴习惯造成的,石南大西边那条变道上恰好又是硬石子铺的路,所以不难得出,刁爱菁在从宿舍出走没多久,便遭遇了不测。即便是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这块表上血痕血迹都还比较明显,再结合上面粗犷的划痕,刁爱菁当时一定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在调节腕表时间转钮内的细槽缝隙中和电池槽中同样隐藏了不少的血迹还有夹杂的红色毛呢纤维,看来她出事的时候确实穿着那件红色毛呢外套,然后在什么时候抠去了腕表的电池,打开了这个时间调节转钮,接着又摁了回去”
简单的事物配上缜密的观察和谨慎的逻辑,浮现出来的东西自然不言而喻。
“抠了电池,拽开时间调钮,然后又摁了回去?”
阿凉听到这里双眉不由得一皱,迅速拿起装着腕表的塑料袋仔细看起了表盘上的时间。
“是刁爱菁留下的信息”
要说所有人中最能体会刁爱菁当时的绝望的,恐怕就只有苏灵了,只见她再次面色惨白的小声怯懦着。
“没错,从她当时激烈的反抗来看,刁爱菁所遭遇的不测远远超乎她的想象,但是她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又能如何反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死神一步步向自己逼近。也正是这种绝望无助的暴行激发了她的求生欲,恐怕和苏灵一样,刁爱菁当时也想拼命地留下什么信息,但这一切毕并不是小说,也不是电影,而是无比残酷的现实,她既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更想不到留下什么晦涩的密码和关键的证据,她只知道自己要死了,直到她摸到了手上的腕表”
“十二点零五分,这意味着什么吗?”
阿巨同样也凑到了阿凉跟前,皱着眉头看着表盘上的时间,显然这个可能是刁爱菁生前最后留下的死亡信息并不是那么好懂的。
“或者说是零点五分?”
仅仅是一个分针和一个时针,两个简单的数字或者是一个简单的数字,她到底想说什么。。。阿凉也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其实这所谓的死亡信息是最不好侦破也是最好侦破的生前密码,有些易懂的信息自然不用说,是人生前在特定环境之下留下的信息,文字、图形、录音等等都有可能;说它最不好侦破的原因也是因为在特定的环境之下,人生前最后所想表达的东西、表达的方法甚至表达的意义都无从猜测,这只是基于生命最后的灵光突显。
但像有些文学作品,电影电视剧中所谓的那些复杂到极致的死亡信息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的,因为那倒是有些像考验后来者的脑筋急转弯。
“不单单是这样,你们看表盘上的日期”
张子尘随意地一指,将两人的目光引导到了表盘上的滚动数字日期上。
“一一年,九月十二?这是啥时候的,现在都。。。”
“还要连着秒针一起看”
“一一年,九月十二日,十二点五分零四秒”
“没错”
“没错个屁啊尘子,到底啥意思,不卖关子能死啊”
“十一、九、十二、十二、五、四!”
阿凉面色一怔,显然已经察觉到了这串数字的意义,但一旁的阿巨依旧是那脸不耐烦的表情,这种刚知道又不知道的感觉太难受了。
同阿凉对视了一眼后,张子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那双丹凤眼中的精光泄了一地。
“拿刁爱菁的大学所学专业来说,用数字表达字母应该易如反掌,十一对应的英文字母是k,九对应i,十二对应l,五对应e,四对应d,连起来是k、i、l、l、e、d,killed,被杀。这应该是刁爱菁在欢乐人间那个地狱之中,最后传达的绝望信息”
浓浓的血腥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突然横亘在了这间病房之内,苏灵眼前甚至能看到那个挣扎欲死的身影,在生命最终的尽头,费劲全身力气,将那块腕表塞到了床角的缝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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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都,板桥区,一间普通民居。
屋内的气氛可以很清晰地感知到,下降到了零点以下,最起码存在于两人之间的温度是这样的。
倚靠在餐桌边上的女人抱着胳膊依旧在不住的抽泣,那番梨花带雨的模样,如果要是放到大街上,肯定会引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对此刻正窝在沙发中的男人的无边怒火。
“你还有什么脸哭?”
男人面无表情地默默说着,让人不论是从他腥红未退的眼中,还是狰狞过后僵硬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怎么能这样?!”
不说话还好,这男人的话就像是引洪的泄口,惹得女人眼中的泪水再次汹涌而下。
“陪你玩陪你疯了这么久,怎么着,难道我连这点基本的要求,在你看来都算是出格的吗???!!!”
“我觉得你首先要明白一点”一声冷哼从男人的嘴中滑落。
“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分毫,反而是你,一脸向往地扎了进来”
“刘山你够了!我不想再和你什么事都辩个明白”
“是你根本就无话可说吧”
轻蔑地哼了一声,窝在沙发上的刘山依旧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那双阴翳的双眼未曾在女人的身上移动分毫。
“我想说的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而且我要求的并不多,你也不想这件事让你家里知道吧”
这句话直接生生撕下了刘山的一片逆鳞,只见他从沙发上缓缓起身,诡异又阴暗地向餐桌旁的女人走了过去。
“你说什么?!”
“我。。。我想说的。。。都已经说了!”
热恋之中的人谁也不会把谁当做是种危险的生物,更不会将自己所有的阴暗面都暴露殆尽,可怕就怕在,一旦热恋的外衣褪去,那败絮的内里将会把所有的美好都尽数搅碎。此时此刻一种从未有过的寒冷席卷而来,冰冻刺骨令人的舌头都僵硬了起来,然而女人只是下意识地胆怯了一秒钟,之后依旧将脖子梗得溜直。
“李欣,你觉得我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让人根本听不出一丝商量的味道,刘山已经走到了餐桌旁女人,李欣的面前,然后在她面前五十公分的地方驻足,接着将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压了过去。
“你要。。。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眼看着刘山阴翳的双眼几乎递到了自己的鼻尖,这种从未在两人之间发生过的情况,令李欣这个“弱小”女子在第一时间彻底慌了神。
这似乎也正是刘山想达到的目的,他并没有再继续答话,而是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眼神,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
“刘山。。。刘山我警告你。。。这里是日本,不是中国,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地方!”
“。。。”
“就算你家里。。。你家里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在日本保护你”
“。。。”
“你这沙比的王八蛋!你不要乱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
仅仅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李欣就在刘山的无声攻势之下彻底缴械崩溃。
那种恐惧到了极点的情绪甚至连眼泪都再也表达不出分毫,只见李欣瞪大着双眼,然后双腿一软,从倚靠的餐桌旁,慢慢滑落到了地板之上,瘫坐在原地。
刘山腥红的眼神终于第一次有了变化,只见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完全溃不成军的女友李欣,就像是打量着一个根本逃脱不了自己手掌心的玩具,甚至都不能用玩具来形容,而是一只还缺少调教,野性未驯的狗。
吃了喝了还不满足,妄想反咬一口,真是可笑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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