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园公寓的书房里,薄修沉放下手机,抬眸看了眼自己的电脑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字母,交错横行,杂乱不堪。读爸爸 m.dubaba.cc
“……”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他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屏幕,来电显示上是“阿杰”两个字。
按了接听,顺手开了免提,他将两只手放在键盘上,一心二用地敲击着。
电话那头传来阿杰的声音:“老大,过户手续已经完成了,那边听说已经搬进去了。”
“恩。”薄修沉浅浅地应了声,敲击键盘的手指没有停下。
阿杰有些忐忑,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那边离机场很近,方便经常飞行的人,大嫂是明星,老要到处飞,的确住在那边会节省很多时间,然后小区的环境也不错,居住的大多都是一些商务人士或者养老人士,小区的绿化和附属设配都很完善,附近有两个大型连锁超市,走路不到十分钟有个沿江公园,还有幼儿园也是国际化的,关键是安保等级一流,物业也很负责任……”
阿杰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却听老大那边键盘声没有停止过,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老大听到没有。
沉默了一下,阿杰又问:“那老大你什么时候搬过去?你搬过去,我们是不是也得在那边物色一个临时办公厅?”
键盘敲击声停止了一瞬,片刻后,再次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男人清冷的声音:“谁说我要搬?”
阿杰楞了一下,下意识的说:“不是买了同层的两户?”
键盘声彻底消失,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我的私事,还要向你交代?”
阿杰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忙说:“不是不是,那……老大,我挂了……”
“等等。”薄修沉叫住他:“发了个立项表给你,你那边根据类型安排人分组跟进。”
阿杰立刻应承道:“好。”
挂了电话后,书房里短暂的寂静了片刻,半晌后,敲击声再起,且绵绵无绝期地进行着。
而另一边,科技园办公室内,阿杰收到了老大发来的表格,看第一页的时候,他表情还很镇定,看第二页的时候,他脸上出现了裂痕,看第三页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惊恐,看第四页的时候,他已经彻底自闭,话都说不出了。
更可怕的是,还有第五页……第六页……第七页……
同事从阿杰座位后面走过,不小心撞到了他,水杯里的水溅到了阿杰的背上,同事吓了一跳,忙一边给阿杰擦背,一边道歉:“哎哟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可擦了半天,却没听到阿杰的回应,并且阿杰的身体也太僵硬了吧?
同事纳闷,探头看了一眼,推了推阿杰的肩膀,说:“喂?”
阿杰沉默了片刻,半晌才悠悠的回过头来,冷飕飕的看向同事。
同事让他盯得毛骨悚然,后退半步说:“真的是不小心的,不然你衣服脱了,我给你洗?”
阿杰没做声,只缓缓的抬起手,把手里的七页项目表,递给同事。
同事狐疑的接过,看了两页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什么意思?”同事满脸惨白的问。
阿杰说:“春节放假前要完成的项目。”
同事一脸不可思议:“这他妈是春节前要完成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还有最后这一页,这些项目都还没立项,你跟我说春节前要完成?我拿头去完成?光他妈收集资料,就得至少花一周吧?”
阿杰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电脑里突然响起接收邮件的声音,他转头看去,就见弹出的邮件框里,显示的发件人,正是老大二字。
阿杰把邮件保存,打开后,失神的笑一声,说:“看,老大已经给咱们立好项了,只要后续继续工作就行。”
同事看眼阿杰的屏幕,人都要疯了:“老大不是在旧金山陪大嫂过元旦吗?好端端的这是发哪门子疯?这是要让我们在春节前都不用下班了是吧?”
阿杰淡淡的说:“老大提前回来了。”
同事一愣,随即满脸震惊:“难怪呢!大嫂没时间陪老大,老大欲求不满,就拿咱们撒气,靠!”
阿杰想了想说:“可能不是没时间……”
同事问:“啊?”
阿杰想到了搬家这件事,恍惚了一下,又没敢说出来,最后说:“把表格拿上,一会儿开会分分组。”
同事骂骂咧咧的拿着七页立项表回到座位,同时说:“老大发给你的立项是哪个项目的,先做那个,现成的。”
阿杰说:“是第二页……”
话音未落,“滴滴滴”连续三封邮件又发了过来。
阿杰还没保存完,“滴滴滴”又有三封发过来。
等阿杰收完六封邮件,逐一打开看过后,已经快说不出话了:“老大做了,七个立项。”
同事:“……”
阿杰:“最后一封邮件里,老大说,第八个一小时后发给我们。”
同事:“……”
阿杰:“老大是不是真的疯了?”
同事沉默了半晌,慢吞吞的说出另一个可能性:“大嫂是不是跟老大分手了?”
阿杰一愣,看向他。
同事说:“我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只有被甩的男人,才会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暴虐成性。”
与此同时,m国西西莱小镇。
洪决导演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认真的拿着剧本跟自己喋喋不休说着什么的梁千歌,整个表情都是麻木的。
“所以。”女人的声音坚定清亮:“这一块跟这一块,都要改,现在几点,才十一点?还有时间,正好这几个镜头都是夜景戏,就今晚都拍了吧。”
洪决导演身后的副导闻言差点把统筹表砸在洪导头上了。
副导颤颤巍巍的说:“千歌,这些镜头不急的,今天超额完成任务,本来应该下午四点就下班的,现在都晚上十一点……”
“可是这几个镜头和下午拍的,情绪是连贯的,直接一起拍了,不是更省事吗?”梁千歌说完,把自己剧本里勾勒的部分递给副导看,又把整页剧本直接全杵到洪导鼻子底下,说:“导演?你说呢?”
洪导握着拳头,气得浑身发抖:“我说,我说什么我说!我他妈下午就说了收工,我说了你听吗!不是你把我绑在椅子上,让我接着拍的吗!”
梁千歌点点头,说:“那行,我通知服化准备下面这场。”说完,拿着剧本直接转身走了。
洪导脸上的表情都龟裂了,他挣扎了一下,手还被反绑在导演椅上动不了。
副导在后面继续帮他松绑,但剧组所有剪刀和所有能用的利器,都被梁千歌没收走了,她又不知道打的什么结,根本没人拆得开。
副导拿指甲刀一边磨着绳子,一边恐惧的问:“导演,她到底受什么刺激了?为什么放假回来,人就疯了?”
洪导恨恨的说:“我就知道,她提前回来,肯定有问题!”
副导问:“什么问题?”
洪导吼道:“我哪儿知道!我知道还会被绑在这儿吗?你快点?解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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