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东陵烁也随之点了头。文师阁 m.wenshige.com
于是仵作继续说道:“回大人,小的认为,此种伤口并非是楚将军的人造成的,而是这位侍女自己捅伤了自己。”
“什么?!”张崧听到结果,震惊不已!
一桩故意伤人的案子,真实情况却变成了诬告。要知道这侍女也不止诬告楚将军的人,这矛头直指的,可是楚大将军!
“大胆!你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从实说来!”张崧一拍惊堂木,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女。
“奴婢……”侍女见被查出,不禁双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此刻的青霜也反应过来,解释道:“奴婢自小习武,会武功的人,刀法本来就与一般人不同。她当时就是趁我不备,偷去我的匕首捅了自己的。”
情势已明。
仵作判断有理有据,自然不会是凭空说的。而侍女脸色愈发差了起来,连争辩也不敢争辩,可见是在心虚。
“本官问你,你是自己想要陷害楚将军,还是背后有他人指使啊?”张崧问道。
“不,不是,奴婢没有人指使。”侍女脸色苍白,“是奴婢看楚将军与我家小姐争吵,这个女人还一直拦着,奴婢一时气不过,才……才想要让楚将军的侍女背上罪名。”
谢茵华看她那不争气的样子,自己也又急又慌,可又怕侍女一个犹豫,便将自己也拉下水,只好暂时沉默。
“来人!让她签字画押,正式结案!”张崧说道。
待衙役将事办妥,张崧正式道:“今日案子,原是谢大小姐的侍女自己捅伤自己,而后诬陷楚将军的人。现已查清,理应还楚将军侍女一个清白,也要处罚谢家的侍女,以正国法。”
说着,他便唤人上前:“来人,谢家侍女杖责五十,由谢家管家领回,好生教导处置。”
侍女本就有伤,听到这样严重的刑罚,一时瘫软在地,站也站不起来了。
张崧看在眼里,便继续道:“但念在谢家侍女并未对楚将军的人造成实质伤害,如今身上又有伤,容宽限几日,待伤养好,再来衙门领罚。”
侍女半瘫在地,不由含泪道:“奴婢谢过大人。”
案件已清,张崧便命人击鼓三声,退了堂,然而堂上三人都未离开,而是同张崧说着话。
张崧先转向楚南玥,满带歉意道:“多亏楚大将军提醒,否则下官竟有可能使人蒙受不白之冤。”张崧为京城府尹数年,若因此出了疏漏,撇去让人蒙冤不说,一旦将来翻案,那他官职便是难保。
楚南玥并不居功,反道:“我并非起了多大作用,反而是张大人能秉公处理案子,不骄不躁,让人肃然起敬。”
张崧受到夸赞,笑道:“哪里哪里,都是仰仗楚大将军和六殿下在旁督导。”
三人言语之间,仿佛将谢茵华遗忘。
毕竟三人都在朝堂为官,而谢茵华虽然家世显赫,但终究是个闺阁女子,压根说不上话。
谢茵华站在一边,看着东陵烁与楚南玥他们有说有笑,不禁妒意满腹。
然而又想起方才的事,她又怕东陵烁对她生出反感,不由低声细语:“张大人,方才都是我太轻信小人的缘故。她原本在我身边伺候得挺好,谁知今日竟敢诬陷楚将军,心思真是狠毒。也怪我管教无方,让府里的下人出来丢人现眼。”
“谢小姐客气了。那侍女好重的心机,谢小姐若想继续留在身边,还是多考虑考虑。”张崧识趣地没有将侍女与谢家联系起来,反而对谢茵华嘱咐着。
说完,便也向楚南玥与东陵烁告辞。
三人出了府衙,都要往自家府上而去。
然而东陵烁却停了下来,向楚南玥道:“楚将军,我还有些私事,便先走一步了。”
楚南玥本就没打算与他同行,便只点了点头:“今日打扰六殿下了。”
“京城府尹治下,并非与我完全无关。”东陵烁则回。
二人短暂寒暄,便开口告辞,于是东陵烁便往与楚南玥相反的方向而去。
而谢茵华的轿子则跟在东陵烁后面,闷声不说话。
走了一阵,谢茵华发现东陵烁的轿子并不是要回府,而是与她路线一样,都是往谢府而去,不禁生出些希望来。
一下轿,她快走了几步,追上前面的东陵烁:“六哥哥,你慢点。”
东陵烁并未放缓脚步,谢茵华只好喘着气追上,又道:“我就知道六哥哥是疼我的,心里有我。六哥哥,我真的不知情,当时场面太乱,我并没有看清。那个侍女自己捅了自己,这我怎么可能会想到呢?”
谢茵华露出纯然无辜的神情,唤着东陵烁又欲语还休,这般女子娇态,世间男子怕是少有会不心疼不信任的。
然而东陵烁只冷冷扫了她一眼,双眼清明:“记得我之前问过你什么吗?”
谢茵华一愣,想起东陵烁对她的质问,而自己当时则是信誓旦旦,执意要前往官府。
一时悔意涌上心头,她惧怕东陵烁对自己失望,只能继续辩解:“六哥哥,我错了!是我识人不清,轻信了她。是我……是华儿让六哥哥失望了。”
“我对你谈不上失望。今日也不是为着你来谢府的。”东陵烁淡然道。
谢茵华垂眸站在那里,心中百转千回,但却不敢去看东陵烁冷如严霜的眼神。
却未想到东陵烁甚至连看也不看她,就径直入了谢府。
谢茵华感觉到面前一阵风掠过,才知人已经先她一步,走出很远了。
谢府厅堂。
东陵烁大步跨入,屋中的谢荇有些意外,笑着让下人给他倒茶,又忙招呼他坐下。
“烁儿,今日怎么想到来大舅舅这里?”谢荇语气很是热络,“华儿那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了,等她回来,我就让她过来见你。”
谢荇遗憾膝下无女,否则他也不必整日为着谢茵华发愁上心。
与皇后一样,谢荇也极其希望能促成谢茵华与东陵烁的婚事。在众人看来,这本就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而东陵烁想起谢茵华,面上更为不快,不由道:“喝茶便免了,今日我确实是因为她,想和大舅舅聊几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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