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广场基本都是烂泥铺就的。也不知道是松本抠门吝啬几个钱,不修条宽阔的水泥场呢,还是这本来就是这么个建筑模式。反正他们对扶桑人的鬼怪思想是搞不懂,也懒得多去想。
夜鹰带着众人快速的通过这座校场似的烂泥地。跑到旗台下,夜鹰突然停住脚步,拿出高倍红外望远镜仔细的四处又侦察了一番。
四周空荡荡的,除了主建筑物里发出几点白莹,周围都是一片死一样的沉寂,阴森森冰冷冷,一点都不像是给活人待的地方。夜鹰心里想,松本的心理太阴暗。
收起望远镜,夜鹰继续踩着烂泥向高楼狂奔。奇怪的是这两天并没下雨,也不知道这里的泥地为什么会烂的不成样子。兵们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泥水中,溅起的泥浆甩了他们一脚一腿,很是让人不舒服。
从远处看,高楼的一层就比较大了。走到近处才发现,刚才只不过算是惊鸿一瞥,根本算不得数,实际上要比他们看到的要大的多。
门口整齐的并排放着两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石兽,张牙舞爪,满脸狰狞。
瞪的大大的眼睛不管从哪个方位看都好像是在瞪视着夜鹰他们,就像两只看门的灵兽,准备随时发威逞能,把这些偷偷潜入的不速之客撕个粉碎。
石兽的身后,硕大红色巨门的门口,正站着四个身材矫健的护卫。
晚上的天气已经有点凉了,微风吹过,刚被灌了一肚子脏水的军刺甚至微微打了个哆嗦。
可这四个守卫却都只穿着短袖t恤,十分招摇的站在门口。有碗口粗细的胳膊上架着自动步枪,表情严肃,精亮的眸子如探照灯般,四面八方的扫视着眼前的黑暗。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准备着对黑暗中随时发出的骚动就是一梭子子弹。
“终于碰到人了,还是硬点子。”夜鹰看着他们粗壮的手臂,高高隆起的胸膛还有那随时准备战斗的意志的坚毅,明白自己开始遇上松本的精锐了。
他轻轻的捅了捅黑熊,对着他做了个杀的手势。身子慢慢向后退去,却又拉来了猴子。三个人给步枪装上消音器。慢慢瞄准了守卫门口的四个大汉。
“先打后面两个。”夜鹰几乎用耳语似的声音对着两人说,眼睛却一瞬不瞬紧盯着靠近红门的两个守卫。
黑熊和猴子慢慢挪动身子,爬到石兽的爪子处。枪口一动不动越过前面的两人,毫无花哨对准了后面两人的脑门,瞄准具中,只有他们的脑袋在动,黑熊和猴子陷入了等待,等待下一秒便打爆他们的头。
夜鹰同时在黑熊的身后举枪做好了准备,他的目标,是前面两个。
两道火光带着沉闷的声音突然从黑熊和猴子的枪出。站在最后面的两个壮汉,几乎是在同时,像是看到流星划过,随后重重穿透了自己的天灵盖。时间放佛停止,只是那么一瞬间的感觉,两人应声而倒。
可这就足够了。守卫们都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只凭火光擦身而过的一刹那便知道有人在近距离射击。
不管身后两个被枪击中,爆出大团血花正慢慢流逝生命体的同伴,二人迅速举枪对准石兽,身体也同时下蹲,准备往后撤去寻找掩护物。
守卫们的反应确实很快,可夜鹰比他们更快,跟世界级的特种兵相比,他们还是太嫩了。
就在两个守卫低头同时,夜鹰手里的枪没有任何障碍连续射出两颗致命的子弹。子弹从来复线中以高速旋转而出,迅猛无比的穿透了两个妄想还击的扶桑人眉心。
两个守卫看着对方惊恐的表情,划出一条精美的弧线重重倒在了地上。
一行人快速登上石阶,军刺在路过守卫尸体的时候,还不忘狠狠踢了几个倒在血泊里的家伙,发泄发泄自己刚才吐的死去活来的难受劲。
高楼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只有正中的廊上挂着一盏巨大吊灯,只能把整个室内暗淡的黑色照亮那么一点。
底层的面积非常大,足足有两个篮球场大小。里面的陈设却很简单,基本就是一个空档的大厅,也不知道扶桑人用它来干什么,不会就是闲置在这里当个摆设吧。
猴子立马凑上来提出了疑问:“队长,这么大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干什么用的,不会是灵堂吧。“
“你家灵堂这么大啊,我看是有钱人交际用的舞厅。”军刺揣测着说道。
“好了,别废话了,大家搜搜附近,看有什么人,除了梦露外,见一个杀一个。”夜鹰的手往下重重一挥,杀气腾腾的说道。现在夜鹰的决断就是要快,非常快的解决这件事。
大家对于夜鹰的这项命令倒是十分的赞成。
这么长时间来,他们吃的扶桑人亏够多了。几个受伤的人心里憋的劲就不说了,那是耻辱中的耻辱。
光说军刺心里那简直是滔天巨恨,不死不休的架势。小鬼子绑了梦露,比绑了他自己更叫他受不了。
也难怪,人家刚跟军刺表白,你小鬼子就把人家女朋友给抓走了,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这种缺心眼儿事情还发生在军刺身上,以他的个性,不闹个天翻地覆那是绝不会罢休的。
被逼急了的军刺,那可是要杀人的。他来的时候已经发誓,就是夜鹰不吩咐,他也要把这里的扶桑人赶尽杀绝,给梦露报这被抓被褥之仇。
很快便搜完了,虽然宽大,可真的是没人在此。只有几根巨大的圆柱挺立在正中,支撑着整座大楼的塔基。
“上楼,继续搜索。”夜鹰觉得没什么可查的了,率先向一层最里侧的楼梯走去。而且他很讨厌那些圆柱,这总让他想起那些神鬼不知的忍着来。
楼梯是老式的木质结构,看来为了保存城堡的旧貌,在现代这么发达的社会环境下,松本也没有意思要重新装修这里。
踩在可能是几百年前的木梯上,不时发出吱呀吱呀的轻响。让人动作不敢太大,以免无端惊扰了守在楼上的守卫。
慢慢的向上小心翼翼的跨着步子。夜鹰手里的枪一直对着二楼的上方,生怕会突然出现一个貌似鬼魂的扶桑人。这些扶桑人本来就不可以常理来推论,有时夜鹰甚至想。这些也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杂碎,或许天生就是魔鬼的孩子。
二楼同样没有人,站在楼梯口举枪扫视的夜鹰一眼便看完了整座二楼。这里同样相当的空旷,只不过在窗边多出了一条长按,几张座垫。还有几株盆栽安静的环绕在长按周围,像是侍立的仆人,恭敬的等待主人训示。
窗户纸黑蒙蒙的,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
夜鹰放下枪,对着身后做了个无奈失望的手势。
“又是空的,我看松本八成不在这楼里了,不然怎么就楼下那四个守卫呢。”军刺总结性的说,手摸着下巴不停的点头,边说边肯定自己的想法。
“我看未必,说不定这只是声东击西罢了。等我们掉以轻心的时候,突然就冒出一队扶桑人来了。”夜叉提醒大家。
“说的有道理,提高警惕吧。”夜鹰向着窗户走去。
长按上放着一壶茶,一个茶杯,再无他物。夜鹰走近,摸了摸茶壶的温度。
“烫的?”夜鹰皱起了眉头。
突然,夜鹰感觉眼前似乎一亮。一道闪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逼近夜鹰胸前,那道窗前化不开的黑影突然活了过来,举着刀猛的横劈夜鹰。
鬼之丸满含信心,嘴角带着恶毒的笑容,他清楚的看清楚了夜鹰的脸。这一剑,势含决绝。一定能要了眼前这个华夏人的命。
可仅仅一瞬间后,他的嘴张的比长按上的壶盖还要大,豆大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朝下急落。
不知道是不是太黑的缘故,连一向在黑夜中行动的鬼之丸都被黑夜蒙的看不清物事。他这雷霆万钧,夜鹰绝对逃不了的一刀,居然没把夜鹰一劈两半。像是深深的砍进什么硬物中,不停的还能听到夜鹰在深情急促喘息。
没有达到效果的鬼之丸很是纳闷,他这一刀居然正好砍上了夜鹰胸前的弹夹,用力过猛,整把刀都死死的陷进弹夹里,任他怎样使劲就是拔不出来。
死里逃生的夜鹰惊魂未定,冷汗涔涔的往下流着,如果有灯光,此刻便能看见他的脸早已苍白如纸。远处的兵们只能惊恐看见这戏剧化的一幕。鬼之丸龇牙咧嘴的拔刀,夜鹰呆呆的愣神看着鬼之丸可笑的动作。
鬼之丸差不多准备用脚抵在他身上拔刀的时候,夜鹰终于清醒过来了。他神色一紧,一股怒气涌遍全身。抬腿狠狠一脚踢向鬼之丸。
鬼之丸听到身前的突然响起的无铸风声,慌忙举起胳膊来挡。
可这一脚太猛了,集合着夜鹰全身的气力和像江河一样爆发而出的怒气,全力砸在了鬼之丸的手臂上。
余势不止,胳膊狠狠撞向鬼之丸的脑袋。
鬼之丸感觉像被汽车给撞了,脱了手中的刀,整个身子一轻,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了4米多,一直砸到了一株植物上才停下身子。
翻滚着站起身,鬼之丸猛的吐了一大滩鲜血,身下给压碎的花盆染的鲜红鲜红,就连那几朵残花,在黑暗中也显得诡异至极,就和压着它的鬼之丸一样。
夜鹰用力拔出了卡在弹夹里的刀,想起刚才惊魂一幕,不由得又是一阵腿软,要不是后面的黑熊赶到扶住他,差点就要一屁股坐了下去。
“队长,怎么了,没事吧。”黑熊关切的问,同时眼睛不停的上下扫动,看看夜鹰到底是哪里受伤了。
挣开黑熊的手,夜鹰强撑着说:“没事没事,这小子点背,一刀劈中我弹夹了,要不是这弹夹救了我,估计你们就得给我开追悼会了。”
众人都是一阵叹息,唏嘘不已,赞叹着夜鹰这实在不是一般的狗屎运。
趴在地上又吐了一口鲜血的鬼之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是那么凄厉,比他的突然出现更让人毛骨悚然。
“想我鬼之丸号称忍者之王,鬼中杀手,今天居然干出了这么件啼笑皆非的事,哎!看来我的命数到了。”声音里尽是凄凉,这是一个末路杀手对自己一生的感叹。
夜鹰想说点什么,突然,整个屋子碧油油的一片惨绿。一团巨大的绿色火球出现在众人身后,趴在地上的鬼之丸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他抬起头,脸上尽是狰狞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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