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玉裳正想应下,话刚刚出口,就被苏馥儿抢了道:“不行,不行,悦容粗手粗脚,我得去盯着她,莫要把子护的毒药与做菜的香料搞混淆了。一窝蚁 www.yiwoyi.com”
苏馥儿的一句话,吓得王玉裳面色惨白,冷汗在额角密密麻麻布满了一层。她不知道,苏馥儿是真不晓得那夜她在点心中下药,还是假不晓得?但是苏馥儿的每一句话都指向她的肚子,像是悬在上面的一把刀,让她心惊胆战。
“怎么了?”赫连礼提着鱼走来,见王玉裳面色不好,关心道:“可是身子不适?”
“确实有些不舒服。”王玉裳无碍的笑笑:“不打紧,许是阳光有些刺眼,晒着了。我到凉棚里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吗?要是不舒服,咱们就回去罢。”赫连礼说着,便随手将手里的鱼放在了一旁,扶了王玉裳,准备带她回府。她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看。
“小姐,赫连大人与夫人一起回去了,说是赫连夫人不太舒服,让奴婢来告知您一声,赔个不是。”绿茵道。
“他抓的那条鱼呢?”琉璃无所谓的撇撇嘴,是给吓着了吧?
“鱼还在呢。”
“拿过来,清洗干净,再支个火儿,等下咱们烤了吃。”物竞天择,却也不能浪费不是?
“小姐……”悦容有些担忧地看着苏馥儿。她知道了苏馥儿是苏琉璃的事情,也知道赫连礼曾经对她做了什么。可小姐这般淡然,心里可会有痛?
整个丞相府,只有她、悦容、绿莞、苏仲严知道这个事情。所以,她不能明着问,怕被有心人听取,只能在心里担忧。
“怎么了?”琉璃随手捻了一株野外盛开的雏菊。较小、可爱,生命力却十分顽强。抬头,看见悦容与绿茵俩人脸上大同小异的忧心忡忡,明白了她们二人的担忧。笑笑:“没啥,有些人,早就看着没什么波澜了。”
她也曾伤心,也曾难过。但是,她作为苏琉璃死的那一日,高台上冷漠的男人,已经让她彻底封存了心门,再无波澜了。
哪怕他娶亲那一日,她也只是因为后悔遇见他而难过。真有什么的话,她又如何还能帮助王玉裳入赫连府?她大可以把赫连礼抓起来,囚禁。不仅折磨他,报了仇,还能独自占有他。
现在,对他,只有厌恶!
“嗯,那奴婢给小姐烤鱼去。”悦容开心地笑笑。
相处的这一年里,她们早已有了感情,而且彼此相处极为融洽。悦容也如他们一般,觉得只要苏馥儿人还活着就行了。他们依旧是亲人、主仆……
“城西那几间铺子,收的如何了?”琉璃问着绿茵。
“小姐给的价高,收的还算顺利。因着赫连家的场子生意极好,连带咱们家的当铺生意也日见起色。但是,有几家,因着与我们一样,也是开的当铺,所以不大舍得将铺子让出来。”绿茵如实上报。
“再收,想法子,把那几家都收了,做成与赫连家相同的生意。亏不亏的,也无所谓。如果实在收不了,就想个法子,在他们门口支摊,搅和一下他们的生意。迟早,也是愿意的。”
“可是这样,咱们要损失不少?”绿茵不确定的再问。
“短期内,撑得起。咱们不是有几家盈利的吗?全部拨过去。实在撑不住了告诉我,我晓得怎么处理。放心,我自有分寸。”
如此,绿茵也就安下心来,放心地去处理了。
以本伤人,最是狠。办倒了一家,她们就可入一家。丞相府这点银子,还是亏得起的,那些房地就可收回一些契约金。赫连府经受不住长时间压迫的。掀不出多大的浪子!当然,暗地里,必要的手段,还是要有的。做生意,要么阴险狠辣,要么等着亏银子。当然,诚信还是要有的。
琉璃深感接管了丞相府的账册,不一样了。哪儿像以前?需要变卖容成墨赠予的首饰、布匹来换银子!回头,她大不了,再缩减一下老爷子的口食,他也奢靡惯了,该管控一下了。最近他都发福了!宫里来的太医,不是也要他尽可能多食素吗?正好,一举两得!
四五月的天,春末初夏,湿.润的泥土夹杂着初夏的荷香。鱼儿在硕.大的荷叶间穿梭,有人偶尔洒下鱼儿,引得鱼儿欢快雀跃,沉浮于水面。
如银铃般的欢声笑语从鱼池边传来,放眼开去,那百花盛开的花丛中铺满了精细的绸缎,比那花开还艳的,是女眷们身上穿着的绫罗绸缎,金银碧饰。花香中隐藏的,还有女眷们腰间佩戴的熏香,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颜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观察着女眷们的交谈,侧耳倾听,无不是一些针线刺绣的活计,如何伺候自家翁婿,如何料理府中的大小事务。
“嘚!”颜妮暗自吐口气。还不如门楼里面的女人,她们好歹还盘算着怎么从男人们身上搜刮银子!难怪,她们的男人娶完一个又一个,运气好换来的,不过只永远是个正妻位,旁的,就别想了……
“你是赫连府新纳的妾吧?”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呵呵,什么时候,一个妾室也配参加了?”
“是吗?原来只有正室才行啊?”颜妮听了不恼,只是笑着应道:“可是我还是被邀请了呢?夫人要不问一下发放邀请函的人,许是出错了呢?”
“大胆!”那尖酸刻薄的声音添了愤怒:“你一个区区侍妾,算个什么东西!敢随意接话!许了你了吗?”
“说起来,芬贵人也不过是父皇的一个六品贵人,严格来说,也是侍妾。又何必针锋相对呢?真要问的话,邀请函是本宫发出去的,而且,本宫还是因着与苏家小姐的情分,才邀请赫连家女眷的。”一直在打点宴会各项事宜的女子听了,站出来。
女子一席话,不急不躁,却让那芬贵人脸色煞白,只能讪讪笑道:“安和公主多虑了,妾身不过问问罢了。”
“如此甚好,知晓了缘由,也不至于撕破脸面。”安和公主假意笑笑,笑容不达眼底。说完就继续去筹备宴会所需的物品,招呼宾客保证万无一失,顺利举行。根本,没把芬贵人放在眼里。
颜妮看着安和公主的身影,心中更加知道丞相府嫡小姐的身份可以带给她什么,也可以将她摧毁到何等地步了。皇家最宠爱的嫡公主,安和公主也要给丞相府面子,她又如何敢背叛苏馥儿?
颜妮私下搜寻,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找到南无圣女的踪迹。难道,是苏馥儿消息有误?
“你在寻我?”不知何时,一个声音至颜妮身后响起。
颜妮回身看去,一女子头戴白纱斗笠,遮挡了面貌。但是看其十指如葱,一袭素白的长裙飘飘如仙,身上清荷幽.香阵阵,便让人觉得此人模样也该如这般清水出芙蓉,是个清新脱俗的美人。
“您是——?”颜妮并不认识此人。
“你告诉你的主子,我是她的故人。多年前,幸得其山中清茶数盏,多番开导,才让吾悟出这人间繁华。她便知晓我是谁了……”
女子丢下这么一句话,便与随侍的婢女一齐离去,飘然若仙。
徒留下颜妮一人不明所以。也管不得那么多,继续留意着女眷中的人,想要寻得南无圣女的踪迹。
“小姐。”悦容面露难色,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进来。
琉璃搁下手中毛笔,一幅猛虎下山嗅兰香的图还未完成,撇了眼悦容提着的锦绣镜盒,正想问这是什么,便听见里面一阵嘤嘤嘤的猫叫声传来,似乎里面藏着的小东西此时此刻非常渴望被人抚.摸:“你从哪里逮来的猫?咱们丞相府又没老鼠。”
不是她说,丞相府别说老鼠了,老鼠屎都见不到一颗。早早就在丞相府外被人给逮绝了!要这猫做什么?
“是……是墨王爷给的……”悦容胆战心惊,生怕苏馥儿发脾气。自从知道苏馥儿是苏琉璃后,悦容越来越相信,小姐发起脾气要惩罚人,那是绝对不会手软的!毕竟,她也是涮过恭桶的人了,还会不知道吗?
“怎么?他是觉得咱们丞相府潜伏的耗子忒多,要帮着抓几只回去下酒?”容成墨怎么想的?
“墨王爷说,是给您解闷儿的……”
“打开看看。”琉璃翻一白眼,倒要看看,容成墨骨子里,要卖什么关子!
悦容担惊受怕地打开锦盒盖子,里面窜出一只朔着大眼睛,脸颊肥嘟嘟,体毛雪白,没有一丝杂色。小猫正一脸好奇地盯着苏琉璃,喵喵叫的声音,可怜兮兮,好似被人盖了数床厚厚的棉被,听到耳朵里,就跟蚊子声儿似的。小的很!
好可爱!
琉璃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这样的想法,提着厚重的裙摆,上前摸了摸小猫的头,那小猫极为粘人地用头蹭了蹭她的手掌,发出咕噜咕噜愉悦的声音。似乎很享受被她抚.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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