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我儿不哭,我月儿乖,不哭……”,心疼的上前搂住女儿顺势坐下,把孩子紧进怀里,杨姨娘压低声音凑到女儿的耳边,“月儿乖,你看姨娘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伏魔府 m.fumofu.com”。
细弱蚊声的声音,响在肖雨月的耳中犹如炸雷,肖雨月吃惊的扬起一张瘦弱惨白的小脸,仰头看着她家姨娘,嘴里下意识的张嘴要出声,却突然被塞进了一块东西。
那滋味好香,好香,还油乎乎的,是肉?是肉吗?
虽然这肉很奇怪,有点绵软,有点弹性,但是油脂丰厚,越嚼越香,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吃的肉吗?为何长这么大自己从未吃过?
肖雨月一张脸上都写满了新奇与惊讶,边上的杨姨娘却压低女儿的脑袋,再次拎起一块塞女儿嘴里。
看着女儿吃的香,杨姨娘很满足,“我儿快快吃,小声点……”。
“嗯嗯嗯,姨娘,您也吃。”,肖雨月经过破家灭族,牢狱之灾,以前不服输,好强,爱争长短的她早已经长大,居然还学会了体贴人了,看的杨姨娘心里特别满足。
压低声音,拈起一块又往女儿嘴里塞,“月儿吃,娘吃过了,不饿。”。
天底下有一种母爱,叫娘吃过了你吃,肖雨月再一夕间成长,却依旧是娇养大的姑娘,一时半会没人教,还真不知晓这句娘吃过了背后的真相。
在她看来,既然娘都能给自己带来肉,那肯定也是吃过了的,不然娘她哪里来的机会?
如此,她便放心的吃了起来。
叶子包就那么大,而且丑衙差的地位不算高,又因为貌丑自卑不合群,他是后来才被人喊着去吃席的。
等他去吃席后,屋子里又接连来了人,杨姨娘才开始伺候别的衙差,她是一直精疲力竭出门后,才看到门口守着的,就只为塞给她一个叶子包的好人。
其实不要说吃肉了,就是一口水,杨姨娘至今都没有喝到过。
不过看着女儿满足的小模样,她觉得,饿了点,渴了点,累了点,这都不算什么。
只可怜她金尊玉贵的月儿哦,以前再是庶出的姑娘,又哪里受过这般的罪?
四块猪大肠而已,以前是乾国公府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屑食的糟践物,如今她家的月儿居然吃的一连感慨,还连连感叹美味好吃。
那一刻,她的心就跟泡在陈年的酸菜坛子里一样,酸酸涨涨的,还疼的难受。
正难受,黑暗里,不知是谁又咕哝了一句,“还有完没完,居然还有肉香,特么的,到底是要馋我们到什么时候……”。
额,这是以为肖雨栖他们还在吃肉的……
“黑灯瞎火的,这都什么时候啦?自己不睡觉,难道别人就不睡了吗?叽叽歪歪个不停,还有没有点自觉?”,这是嫌弃她们归来的动静闹人发邪火的。
就连不远处的婆母邓金凤也开口,“杨氏,你缩在那边跟三丫头嚼什么耳根呢?”。
杨姨娘猛的一缩,下意识的把沾着油汤的叶子包往怀里一塞,紧搂着女儿不吭声,母女俩缩在墙角不敢再吱声了。
黑暗里,看尽人生百态的素云与十娘,刚才是看到了自家招人恨的小主人不耐烦吵闹的模样的,自然的,在无良主人躺下的那一刻,身为五好贴心手下,自当护住主人。
身上阴气涌动,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围住主人一家,护住他们不被外界侵扰的同时,还得控制阴气不要损伤主人一家的身体。
作为一名鬼,十娘与素云从来不知道,自己用个阴气还得如此的小心谨慎,还得如此的憋屈。
她们太难了!
鬼艰不拆,估计唯一的乐趣,就是在人们看不见的角落,暗自观察着一屋子的百态看戏看热闹。
当十娘与素云在暗中看到,柳姨娘与杨姨娘两个当娘的人,做出的事情却是截然相反的后,她们心里却是唏嘘不已。
同样都是当娘的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自然的,对于杨姨娘,她们还是很有好感的。
这样的慈母,让她们想到了曾经自己的母亲。
所以,当那一刻,杨姨娘带着女儿,胆子大过天的,在有人故意放水遮瞒的情况下逃走时,这两位明里暗里的放水相帮,也就说得过去了。
离开这处驿站再度上路,肖雨栖不知道的是,等人家驿站的小二到屋子里打扫卫生时,看到墙壁莫名其妙出现的洞,人小二疑惑极了。
“咦?不对呀!上个月驿丞才请了工匠,把整个驿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修整了一遍,照道理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洞呀?难不成是因为靠近墙根的缘故,所以维修的工匠给漏啦?不行,我得跟驿丞汇报下去。”。
汇报的小二不知道的是,之所以墙壁出现洞洞,哪里是人家工匠不尽心?实在是某人身高所限的缘故啊!
再次上路,大房的男丁包括庶子肖文建,也全都去了枷锁轻松赶路。
先不说有没有引来别人的注意艳羡的目光,倒是先引来了二房父子三人的不满。
特别是纨绔子弟,如今还没有成婚的肖文哲,看到前头大房一家人都去了枷锁,而他们二房却还负重前行,肖文哲内心的火气就压不住了。
身后的庶出三房他就不说了,毕竟以前府里还好好的时候,三房就没少遭罪,自己这一房也没少跟着大房合作去欺压他们。
所以啊,人家恨,人家不帮,那说得过去的。
嗯,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看到三房六丫头一脚踹烂了墙,心虚的根本生不出计较的心思来。
不像大房!
好家伙,你要同盟,要刀子去捅人的时候,就想着他们二房,不需要了,就把他们丢过墙?
这是把他们当什么啦?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打手吗?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肖家可还没分家呢!
越想越气,肖文哲快走几步,靠近前头的自家大哥肖文康。
“哥,凭甚大房男丁都去了枷,我们兄弟二人还得遭罪?昨个大伯母找三哥说话的时候,那可是说的好好的,咱们肖家可还没分家,他们是嫡出的子孙,他们精贵,难道我们二房就是庶出的不精贵不成?哥,这事可关系咱们自己,此去西北路还远着呢!就算咱们哥俩能受得住木枷的重量,咱们父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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