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绝对不成!
要是真去不掉,不要说走到地方,怕是半路自己跟两儿子就得去见父亲跟大哥去了。一笔阁 m.yibige.com
不知不觉间,肖克成的目光瞄到了老妻身后走着的儿媳与儿子的妾室梅氏。
不若……
儿媳不行,毕竟她膝下还有自己的孙儿孙女,即便是为了孩子们的脸面,也不能让儿媳去。
儿媳不行,那就只有梅氏了。
梅氏低垂着头颅闷头赶路,发现一道锐利的目光在自己身边停留了很久很久,她心知,事情怕是要糟。
可她是坐以待毙的人吗?
等不来狠心夫君的遮风挡雨,她得靠自己把命给挣出来!
发现不对,在没等到公公婆婆,还有夫君前来,见势头不好,梅姨娘脚下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身边押解的衙差,手里的鞭子就跟长了眼睛样的,刷刷的朝着梅姨娘甩来。
趁着鞭子上身的那一刹那,梅姨娘顺势一个重心不稳倒地,脸狠狠的朝着地面砸下,那动静,听的边上挥舞着鞭子的衙差都感觉一阵肉疼。
待到梅姨娘狼狈的爬起身来时,好家伙,一张脸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为了个自己挣下一条活路,不得不说,梅姨娘那是真的狠,对自己尤其狠。
一张脸都毁了容,她倒是要看看,他们还怎么拿她去求路子?
肖克成跟肖文康父子俩正商议着,结果倒好,不等他们开口,梅氏就来了这么一出。
看着梅氏的面容,刚才还起的心思立马就被压了下去,心里暗叹怎么这么巧,他们咋这么倒霉,心里倒没想倒梅氏是故意的,独独边上的七爷肖文哲眼里有着高深莫测。
自家兄长的这个姨娘嘶……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菜故意如此的吧?
若真是如此,不得不说,这位爷是狠人!
梅姨娘伤了脸拿不出手了,肖克成他们三个男丁,却是定然要想办法,去了脖子上这该死的枷锁的。
如此,肖克成的目光,不知不觉的瞄到了妻子身边的儿媳,眼里的光明明灭灭。
做了半辈子的夫妻,谁还不了解谁?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情,肇宁双也是豁出去了,眼睛瞄着姬媚,嘴里状若不经意的咕噜了一句,“家里不还有一个么?反正都是熟门熟路的……”。
这一下,不止肖文康脸色巨变,就是肖克成,此时摸清了门道,心里头也再没有什么,要保全孙儿孙女体面的考量。
厌恶的看着那领着一双儿女,走的拖拖拉拉的儿媳姬媚,肖克成对着自己的大儿使了个眼色,父子俩的目光一对上,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了下来。
可怜姬媚,也算一要强的人,结果在丈夫狠心绝情的拿着儿女做要挟的情况下,她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怎么办?
只得的打落牙齿和血吞,心如死灰的点头应了下来。
待到这日抵达了驿站后,肖雨栖才霸占住了自家落脚的地方,看到的就是二房那什么鸡的,被她丈夫拉着叨叨叨,而后这什么鸡的表情呀,就从诧异到惊恐,再从惊恐到认命,瞬间完成了神变脸。
直到亲眼看着那什么鸡的木然离开,肖雨栖听了素云的报告才知道,这位倒霉鸡,跟先前杨姨娘她们干一样的贿赂活计去了。
虽然她也不明白,这丫的也没银子,拿啥玩意去贿赂?
不过抬眼看着二房那边,看着角落里那猪头脸的梅姨娘,居然细声细气的好好哄着倒霉鸡的一双儿女,肖雨栖总觉得,那猪头脸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那又怎样?
不管前头两房自以为是的辣鸡们要干什么,反正都不关他们家的事就是。
被自家爸爸妈妈指派到一边玩儿,看着他们拿出油毡布在落脚的铺床,肖雨栖觉得,自己得出去溜达溜达,那可是大事!
想到就干,蹦跶到紧闭的屋门后,伸出小手啪啪啪的拍门。
等门一开,肖雨栖对着门外的衙差呲牙,“伯伯好,我要出去尿尿。”。
衙差挑眉好笑。
个小丫头,要出来蹦跶,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借口,总那么耿直的要尿尿,就不能换个花样?
罢罢罢,反正自家头都发话了,他一个听命行事的手下还能说什么?
开了门,毫无为难的放了小丫头出来。
迈着小短腿出门的肖雨栖可不知道对方心里的腹诽,就算她知道,估计也只是耸耸肩表示不介意。
对于她来说,不管是新招还是旧招,白猫还是黑猫,能敷衍过去的就是好招,能逮到耗子的就是好猫。
都是心照不宣的事,费那么多劲干啥呀。
与其浪费脑细胞想这些问题,还不如好好想想,一会溜达去驿站的厨房,自己该搞点啥好吃的来给家人打牙祭。
话说,昨晚给家人吃的猪耳朵,自己珍藏的红烧肉,至今她都记得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那享受的模样呢。
不然等会再搞点肉出来?
……
驿站的厨房里,此刻正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
今个却不一样,在忙碌的厨房中,还能看到两个不一样的身影。
一个的矮矮胖胖,腰间系着围裙,手里拿着大马勺,一看就像灶上大师傅的中年男人,正一脸怒火的瞪着眼前跪着的人,儿跪着的这个人,是手持大马勺胖子的倒霉徒弟,看模样,约莫十三四岁,正当年少,只可惜眼下正一脸恳切祈求的,给死胖子磕头。
“师傅,求求您,您就借我二两银子好不好?我娘她的药不能断。”,断了,他们的家就散了,他们兄弟姐妹五个就成了没娘的孩子。
世人都说,宁可跟着讨饭的娘,也不跟着当官的爹,所以无论如何,娘吃药的钱一定得借到,哪怕找平日里最最抠门的师傅……
“嘿,你个小兔崽子,你这是啥意思?要挟我?你知不知道,哪个拜师学艺的徒弟,不都得给师傅做十年工,十年里,你身上的一分一毫都是我的!眼下拿着你亲娘要吃药的借口找我借钱,呵呵,就你家那样的落魄户,说得好听是借,说得难听,那不就是来白拿的?还二两银子,呸,你还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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