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徽看着身上处理,包扎好的伤口,抬眸直视苏胡,“你会包扎?”
苏胡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拿起竹杯,解一解刚才干活的口渴。笔砚阁 m.biyange.net
随后,她的语气有些冷淡,“你刚才不都问过了?不然呢!难道是你自己昏迷中梦魇了,自己给自己包扎的吗?”
朱元徽看着苏胡吊儿郎当的模样,陷入了一阵的沉思……
因着“休夫”一事,朱元徽曾对苏胡这个人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她这个人一向是唯唯诺诺,胆子极小之人,见到一只死老鼠都会大声尖叫至昏厥,还有便是,与人对视尚且不敢,更别论什么出言犀利了。
而且据母亲在家中对她的偶尔的提及,苏胡平日里就如弱风扶柳一般,十分娇弱,但因连受了一点小伤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惹得母亲和大哥甚是心烦,让人实在生不出怜香惜玉之心!
可是,今日她见到受了伤,浑身都是血的模样,没有尖叫,没有恐惧,只是拿了一根树枝防卫,而且还能十分冷静地和自己争论。
在他昏迷后,又将他带回了自己家中,还能自己处理,包扎了伤口。
瞧着她这番与过往的天差地别,实在是让人觉得诡异。
一个人的变化再大,也不能在一瞬之间吧?
朱元徽还在思考这其中的玄乎之处,苏胡看到他直视着她发愣的样子,咳了一声,唤回了朱元徽的神识。
“喂,发什么呆啊!”
朱元徽回过了神,苏胡继续追述道“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走吧!”
冷静的语气里不不容人讨价的决绝。
“我刚醒,你就让我走了!”朱元徽惊呆了,觉得自己无法理解苏胡心中所想。
“不然呢?”苏胡挑眉,也是一脸的惊讶,“难不成你要在我家过夜?”
“可我受了重伤,万一在路上遇到什么好歹……”
“遇到好歹管我什么事,没把你丢在那里喂狼,把你背回来,还给你救治,我已经算是非常仁慈,我还没想你要钱呢!”苏胡说到这里,激动地拍了一下手,恍然大悟“对哦,我应该收钱的。”
收钱?朱元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无法置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听到了苏胡说要向他收钱的事情,更无法置信苏胡真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要收钱?”
苏胡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当然,不多,一百两就好了!”
“一百两?”朱元徽具有磁性一般的声音不觉的提高了一个音调。
苏胡奇怪地看着他,“怎么,有什么问题?”
“一百两,你这个账算得可真是好!”朱元徽讽刺。
苏胡看着他那个瞧不起自己的样子,也没急眼,只是冷笑一声,送了他一个白眼,“这不是当然的事情吗,我那么那么娇小的一个人把你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从山上背回来,我半条命都要丢没了,还有,帮你处理伤口,上山采药,帮你敷药,包扎,这些加起来才收你一百两,你应该庆幸今天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
说完,苏胡又冷哼了一声。
朱元徽正想出口反驳苏胡的“歪理邪气”,但冷静下来一想,话头又改变了,“好,一百两是吧,那我就在这里多住几天,等我养好了伤,才能安全走回去,给你拿钱啊?如果我现在就走,路上不小心遇到了生命危险,一命呜呼,那你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你可就一分钱也得不到!”
既然苏胡这么喜欢钱,那他就顺藤摸瓜好了!朱元徽在心中暗自计划。
苏胡看他理直气壮地说完了一番话,不由得佩服此人“将计就计”的本事,轻笑了一声,“说得十分对,这么说来,你这会儿是走不了了,等把伤养好才能离开我家,然后给我把银子送过来!”
见苏胡连连点头,他就知道自己“攻其所好”,果然起了用处,心里不免地感到了窃喜!
“不好意思,你今天还是必须得走,你若能活着,钱就送过来,若是活不下去,这钱啊,就当做我送你在阴曹地府花的。”
苏胡的脸上挂着春风和煦的甜美微笑,但在朱元徽看来,这笑容里藏了很多刀,稍不留神,就会丧命于此!
苏胡虽然很喜欢钱,但她更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坑人!把别人坑得体无完肤,哭爹喊娘,正是她的人生一大喜好!
所以,朱元徽和苏胡说话,自然难以掌握不了她的风向。
朱元徽此时在心中不自觉地认为苏胡这个女人实在是难以对付,也自发地悔恨自己今日不知怎么地,总是败在苏胡的话下!
便不再和苏胡多言其他,只是沉默着。
虽说表面上是因为苏胡说的话太过于出乎他意料而沉默,但实际上,却是在认真的思考着如何留下来。
他确实需要留下来,自己身在身受重伤,倘若路上再遇到那些面蒙人,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况且,他还要查出要杀他的背后之人是谁。当然,还有一件事,就是苏胡为何会与先前性情大相径庭。
这背后,细思极恐!
所以,他必须要留下来!
“不要觉得有沉默着不说话,就可以不用走!”苏胡给自己剥了一个地瓜,慢慢地吃着,给了一个眼神向门口。
这示意已经清清楚楚了门在那儿,慢走不送!
“这么快要赶我走,是觉得有什么事情怕被我发现吗?”朱元徽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了起来。
苏胡剥红薯皮的手顿了一下,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问道“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怕被你发现?”
“没有的话,你干嘛这么着急让我离开呢?”朱元徽沉着地一字一句地说着,听上去有些许威严在里面。
苏胡“呵呵”笑了笑,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我发现你这个人,想象力十分丰富!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一件事情想得复杂又诡异!我让你走,你觉得是为什么?”
苏胡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朱元徽,等待他开始“瞎编鬼话”!
“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时候让我离开呢?”朱元徽的目光如鹰一般,企图看破苏胡的一言一行!
“不是早和你说过了吗?看你不爽,就这么简单!”语气冷冷淡淡。
“我觉得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
此人也太难缠了吧?脸皮呢?丢了还是太厚了?她就没见过这么鸡婆的男人,爽快一点不好吗,叫你走,他还真当她说完,非要死皮赖脸地留下来!她才不管朱元徽是什么缘由不能走!苏胡腹诽道。
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耐烦,“好好说话你非是不听,一定要逼我亲自动手!”
目光冷峻,坐了起来,大跨步走向前,揪着朱元徽的衣袖,就要把他拉出去!
朱元徽拉开了她的手,苏胡又在缠上去,一定要让朱元徽滚蛋!
朱元徽又再次拉开了她的手,苏胡气恼,改成了抓着她的肩膀,朱元徽又在挣开,一来二去的,两人不知怎么的,就动起来真功夫。
你来我往,你打我躲,我攻你守的!
不知不觉中,两人就打到了床上!
苏胡气恼,想给朱元徽一个手刀,朱元徽虽然还是受着伤,但是,男人和女人的体力的悬殊,还是让朱元徽躲开了苏胡的进攻。
他抓住了苏胡的手腕,往下一扯,苏胡就要跌倒在床了,说时迟那时快,苏胡就在刀光剑影之中,手疾眼快的反手拉住了朱元徽的另一只受伤的手臂,借着力,两人就双双跌倒在床。
苏胡在下,朱元徽在上!
朱元徽压着苏胡,苏胡被朱元徽压制在了床榻上!姿势有一些让人见了面红耳赤!
苏胡心中自是不甘心的,也不管他受了没受伤,企图用脚将朱元徽踢下床!
察觉到苏胡的攻击,朱元徽反脚将她压制,两只脚都压制得死死的!
苏胡见脚已经被朱元徽压住了,改成右手成拳,直直地打过去,可惜又被朱元徽反手握住,压制在了旁边,苏胡又左手握拳,攻击他,但也被他大手一窝,反压了旁边!
两人如今这打架姿势,实在看上去,有些像在玩游戏的夫妻啊!
苏胡见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朱元徽压制了,而且还有用的这么流氓的姿势,他的温热的呼吸都喷在了自己脸上,苏胡面上一红,气急叫道“你个混蛋,滚开!”
“滚开?滚开是什么意思?没听过!”朱元徽笑道。
晃眼的笑容让苏胡看着十分刺眼,她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栽在了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手里,实在是耻辱!
苏胡愈是剧烈挣扎,朱元徽压制她使的力就愈大,用力的同时,伤口也在疼痛着,额上不由得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面上也苍白了许多。
多年的经验让朱元徽知道,若是在这时候示弱,就一定会被对方“生吃活剥”了!
所以他在用自己仅存的意志,坚持着。
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是这样的苏胡剧烈挣扎,朱元徽强力压制她的防抗,两人对对方的较劲,让原本就不怎么牢固的床咯吱咯吱直响。
倘若不进屋,知晓事情原委,听的人一定认为屋内的人在进行一番激战!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门外一声惊呼!
两人具是同时看向门口,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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