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简直是不敢相信,在这样不利的时刻,自己身边的兵甚至已经开始先自暴自弃起来了。一笔阁 www.yibige.com
他一直都不知道有这样的内部勾当的存在,但是从阿星的话里面看来这样盗卖兵器的事情是很早以前就有了。
阿星越是说,傅凛便越是觉得怒火中烧。
“真是岂有此理!”
傅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是掀翻了自己手边的酒樽,酒撒了一地就算了,酒樽更是飞到了夏初桃的脚边,着实也是把夏初桃给吓了一跳。
“呵,我就说怎么屡战屡败!原来倒是这些个先干起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来了!”
傅凛确实是在极度的气氛之中,夏初桃看到他的胸膛都在剧烈地起伏着,这样的事情,不是换谁都能够接受的。
谁能够想到,在傅凛还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他背后的这些人却想着怎么把傅凛给卖了,这样被背叛的滋味,只怕只最不好受的。
“将军,息怒,这件事情不可小觑,还得想想看究竟是要怎么解决才好。”
“可不是要解决么?这样内部的人,这场战我们怎么可能打的赢!”
说着傅凛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在了跪在地上的阿星的身上,对阿星道。
“我要是将这件事情交给你去查,可否胜任?”
阿星一听傅凛居然是要把这个事情交付给自己,一下子是高兴坏了,不可思议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在确认傅凛是想要让自己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阿星连忙是道。
“将军嘱托,阿星定当全力以赴!”
傅凛这才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若不是今天听到了这样的事情,傅凛还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带的兵的内部问题居然是有那么严重。
“这件事情你知情上报本就是有功,要是调查好了,更是大功一件,届时不会亏待了你。”
阿星原本就已经够激动了,听到傅凛这么说更是高兴得不了,连忙是领着傅凛的命令下去了。
等到阿星下去了,夏初桃才是有些担忧地看着傅凛。
“这件事情,也恐怕只有交给阿星了。”
“嗯,恐怕也只有他才能够接触到那些人,既然是要除,那就是要连根拔起才行。”
他看着满目都是担忧的夏初桃,拉过了夏初桃的手,将她带到了自己的面前,语气里面带着一丝的感激。
“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多亏了桃儿你,不然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夏初桃却是宽慰地笑了笑,拍了拍傅凛握着自己的手的手背。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想将军的这一场仗能够打的顺顺利利的不是?”
傅凛沉住了一口气。
“前几日的东阳大战,我军几乎是元气大伤,这才是不得不退守到乱石窟,也正好是借着这次的机会好好地整顿一下。就跟你说的那样,这次的仗要想打赢,就必须肃清,重整旗鼓。”
夏初桃看着出来现在这件事情几乎已经是成为了傅凛的心腹大事,只怕是要忧烦着他还几天,忍不住是多叮咛了一句。
“我知道傅凛你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但是还是要看看这件事情怎么发展,想必阿星也是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不担心,我从来都不怕战死沙场,为国家死得其所,这样的死我不惧。但是要是死在了居心叵测的自己人的手里,我心里面的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只觉得是窝囊还有不甘。”
傅凛不禁又是轻轻地锤了几下桌面,夏初桃看得出来现在傅凛心中的郁结。
她不禁是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傅凛,轻声地安慰傅凛道。
“不会的,我在呢。”
这句话夏初桃一直都是想跟傅凛说,傅凛可能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险境,就算是知道也可能没有把这些事情给放在眼里,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一直把家国大事提前,自己的生死却是置之度外。
但是夏初桃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她不想傅凛死,便是会想尽办法护他周全。
……
洛璃城,地底。
赵噙风站在看起来很是孤寂的巨大桥梁上,背着手看着自己面前的庞然大物,加起来差不多几十艘这样稀奇的船在赵噙风的面前随着洛璃城地底的海道的波浪而起伏着。
而这些船,明日就要出发了。
这些个看起来像是铁球一样的巨大的船,便是这次战役的关键,也是赵永稟的秘密武器。
他从未见过这些特殊的船,大宛没有,北诏也没有,唯独是在洛璃城的地底下才有。他不知道赵永稟是怎么叫人造出这些见都没有见过的船的,关键是这些船不仅仅是能够在水上面,更能够沉到水底下,赵永稟就是想靠着这种船这样的特性绕过大宛海关的一切秘密地去大宛的京城。
若不是亲眼见过这些船只可以下水,傅凛觉得这样的说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也喜欢站在这里吗?看着这些船,是不是能够想起一些大宛的东西?”
正当赵噙风看着这些巨大的船只出神的时候,赵永稟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赵噙风的身后。
赵噙风回过神,连忙是对着赵永稟行了一礼。
“城主。”
纵然是兄弟,但是在赵永稟的面前赵噙风都不会以兄弟相称,对于赵永稟来说他也是名副其实的丧家犬,实在是没有什么脸面在赵永稟的面前扯兄弟情义。
“回城主的话,洛璃城是北方唯一一处可以见到海的地方,站在这里能够让我感觉回到了大宛,心里面也是舒服一些。”
赵永稟全身上下都是笼罩在一件黑袍子之中,脸上更是戴着纯银的面具,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充满着神秘的气息,待在洛璃城那么久,赵噙风也是没有看过赵永稟的真面目。
赵噙风甚至在自己的心里面想过,就算赵永稟夺位成功了,难道当了皇帝也是要这么带着面具,整天笼在一件袍子底下吗?
“我也喜欢站在这里,就像你说的,这里是唯一有大海的地方。”
虽然是看不到赵永稟的表情,但是赵噙风感觉的出来赵永稟是在笑。
计划了多年的大计,如今是有了实现的可能,想必赵永稟的心里也是激动的。
“看着这些船只,是我那么多年的心血,如今终于是有了用武之地,我倍感欣慰。这样的话,我们兄弟俩也终于可以回大宛了,终于是能够回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了。”
“是,城主说的是,多年的精心策划,如今终于是可以实现了。属下在这里,提前是恭贺城主。”
赵噙风与赵永稟并肩,看着眼前的一切,别说是赵永稟了,光是他都觉得自己的胸膛之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豪迈之气。
“你倒也不必这么拘谨,要知道,王奕不幸被捕之后,几乎都是你在前后忙着洛璃城的事情。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也是怀疑过你,但是如今看来,你倒真的是无二心,一心一意都是为了我们的大计,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了。”
赵永稟这么说的时候,赵噙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但是很快他又是恢复了平静,笑着对赵永稟说,
“城主见外了,我逃到北诏来,还是城主收留了一把,不然的话我现在在哪也是不可知,这样的恩德自然是要回报的。如今属下愿意为了城主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面对赵噙风的信誓旦旦,已经把赵噙风当做是自己的心腹的赵永稟自然是没有想那么多,反而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有你这句话我便是放心了,船队的后半部分就交给你了,想必事项你已经是熟悉了。”
赵噙风慎重地点了点头,
“城主放心好了,前前后后的事情属下都已经是确定好了,只等城主一声令下,我定全力以赴。”
“很好。”
在赵永稟的眼里,眼前的赵噙风简直就是现在自己手里面最锐利的一把刀。
他虽然是被逐出来的,但是京城的构造还是赵噙风最熟悉,这场战役,少不了赵噙风的帮忙,他才是一个关键。
“前几日大宛与北诏战于东阳,傅凛的军队大败,估计这个时候都在修养生息,只要我们无声无息地摸到他们的后方,就算是反应过来了也是来不及回京支援的。”
“至于在京城剩下的缇骑还有区区旌旗司十几万人,不足为惧,这次的战役我真的是准备了太久太久,只期望能够一举拿下,这样的话也是能够解了这么久以来我心中的一块疑虑了。”
赵永稟说这句话的时候胸有成竹,赵噙风自然是认同的,这次的事情赵永稟足足规划了十年还有余,这么充足的时间准备,再加上新下周乃的天时地利人和,想要不赢都难。
“城主自然说的是,此次定能够成功。”
赵噙风笑着附和了一句。
然而这件事情在赵噙风的眼里,自然也是赵永稟呕心沥血所准备的一切,都终将成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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