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是过几天了,但是夏初桃还是没有从这件事情里面回过味来。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从将军夫人变成了宫内的尚仪呢?
但是这样的话赵噙风也算是给了夏初桃一个正当留在宫里的理由,又能够救傅凛,也就没什么了。
“姑姑,姑姑。”
夏初桃正在自己房间的美人榻上发着呆,就是听到了南珠的声音。
跟在夏初桃身边的两个小女官一个叫南珠,一个叫玉壶,都是以前就在尚仪局做事的,跟夏初桃比起来她们两个才是老手,但是却也是在赵噙风的吩咐下安安分分地成了在夏初桃手底下做事的。
尚仪局在宫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管的几乎就是一个后宫的事务,尚仪司六司,分别是司令、司乐、司饰、司医、司筵、司制,分掌图籍法式、音律、簪珥花严、方药卜筮、铺设洒扫、衣服裁缝等事,囊括了后宫全部的事宜,上上下下也是有几百号子人,现在是全部都归在夏初桃的手里去管了。
夏初桃初接这般的重任倒也是觉得力不从心,自己更是有很多东西都是不知道的,全部都靠着南珠、玉壶在一边指教,时不时便是觉得累得要死,闲下来的时间都是用来休息了,谁知道这才是刚刚躺下来没有多久,这两个丫头便又是进来了。
“何事?”
夏初桃微微地垂着自己的眸子,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有多少的波动。
南珠玉壶对视了一眼,由玉壶上前对夏初桃道。
“回姑姑的话,天牢里的那位今天就是要出宫了,怕是待会会经过南宫门呢。”
夏初桃原本是以为两位是来禀告宫内的事宜的,哪知道却是关于傅凛的,手里面摇着的扇子也是停了下来。
她起身坐在了美人榻的边缘,定定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玉壶。
“可是真的?”
这么说来,赵噙风倒是真的要放傅凛出去了?
玉壶接着说。
“自是,今个儿早上司医局的池瑶说是开了最后一剂药去了,说是吃了就可以送出去了。”
“是啊,姑姑,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天牢的那位吗?这个时候要是赶过去的话可能还是见得到最后一面的。”
夏初桃连忙是下了美人榻,看起来就宛如是个无措的少女的那般,有些拿不定主意似的,结果是在原地来回踱了好几遍。
南珠跟玉壶见夏初桃这般,便是开口劝慰道。
“姑姑就放心去吧,要知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了,姑姑的身份已经不同以前,随随便便出宫的事情更是不可能了,这到底都是不方便……”
夏初桃原本还是忌讳着什么,但是听到两个丫头这么说却也是觉得有道理。
“那你们就先处理着其他几个司的事情,我去去就回来。”
见到两个丫头答应了,夏初桃便像是一只蝴蝶的那般直接是飞出了清泉殿,现在宫里的人还算不上多,宫道上行走的人更是少,夏初桃可以说是一路没有阻拦地来到了南宫门,看到了那辆正在缓缓地行进的马车。
“傅凛!傅凛!”
夏初桃拼了命地想在马车的背后叫住傅凛,一路上都是提着自己身上的宫服这才是来到了马车的身后。
“等等!等等!”
夏初桃气喘吁吁地扒住了马车的车辕,这才是叫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她绕到前面去,看到马夫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她倒也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是将马夫给拽了下来,随后是自己一脚凳上了马车。
马车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的人的确是傅凛,胡子拉碴的,一脸的狼狈还有沧桑,身上的伤虽然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却也是留下了不少的伤痕。
傅凛原本是个高大而又健壮的,但是现在整个人却是瘦了一圈,着实是叫人觉得心疼。
“他一直都是这么昏着吗?”
夏初桃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傅凛是昏厥的,她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见到傅凛痊愈的模样,这样倒是让夏初桃心中忍不住是有些淡淡的悲伤。
“是……从牢里出来就是晕着的,其余的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将他送去将军府就是了。”
夏初桃看着自己怀中消瘦的傅凛,也是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下子就酸了起来。
现在傅凛是晕厥的状态,夏初桃知道自己叫醒他是很不现实的一件事情,只能够是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地将重新放了下去。
她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能够将傅凛救出宫都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若是这样的话,赵噙风要她在这个破皇宫里面当个什么鬼尚仪也是可以的。
“好,你好生送他回去,路上稳妥点,别把他磕着碰着了。”
夏初桃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这样吩咐自己面前的马夫,其余的她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应该也说无话可说。
“自是。”
那马夫虽然不是很明白眼前的夏初桃到底是什么人,但是自己领了这件差事,也是的确要好好地做好的。
“嗯,去吧。”
夏初桃恋恋不舍地下了马车,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多抱一会儿傅凛,她也不知道这次的分别下次见到傅凛是什么时候了。
但是现在赵噙风是皇帝,这座皇宫是他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内。她不想再出什么差错,亦或者是在傅凛的身上发生点什么。
等到马车慢慢地消失在南宫门之后,夏初桃才是吸了吸鼻子慢慢地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去。
“夏尚仪!”
夏初桃原本是走着,却好像是有人叫了她一声,夏初桃抬头,看到了站在高墙之上迎着天边光辉的一抹明黄色。
赵噙风……
赵噙风当了皇帝之后似乎也是没有丝毫的低调的意思,一直都是大张旗鼓的,不管是出行的仪仗上还是半个月之后就要举行的登基大典,赵噙风都是往奢华里面整
他是满心期待,却是把夏初桃给累趴下了,这样的工作对于她这个新上位的尚仪来说可不是什么小小的工作量。
赵噙风背着手慢慢地从高墙上走下来,后面跟着的浩浩荡荡的御辇队伍,夏初桃在他下来之前就已经是跪下了,垂首顺耳地等着赵噙风来到自己的面前。
这也是夏初桃这几天都一次见到赵噙风,似乎是处理新朝的事情还挺繁杂的。
眼看着赵噙风的鞋履以已经是到了自己的跟前,夏初桃便是十分恭敬地给赵噙风给行了一礼。
“见过陛下。”
赵噙风的步伐停下,夏初桃听到他慢悠悠的声音从自己的脑袋上传来。
“如何?朕没有食言吧?”
夏初桃自然知道赵噙风说的是傅凛的事情,这点他倒是真的做到了跟他自己承诺的那样,夏初桃点了点头,到如今她的心里面倒也是安心了一些。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陛下是天子,自然是不可能食言的。”
赵噙风却是笑了笑,对夏初桃道。
“只怕要是朕食言了,夏尚仪也是这般的话吧?”
夏初桃的脸色一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保持着沉默。
“登基大典的事宜准备的怎么样了?”
见夏初桃不说话,一边的赵噙风又是这么问了一句。
事关自己的工作内容,夏初桃倒也是不敢敷衍,便是点了点头。
“一切都会遵照着陛下的旨意在做着,六司各司其职,都还算得上是顺利,届时陛下也可前去观望。”
赵噙风却是摆了摆手,淡淡地笑了笑。
“这件事情交给夏尚仪就好,其余的朕倒是不操心。”
说着赵噙风对着自己身边的下人都是摆了摆手,
“你们都退下吧,朕单独跟夏尚仪走走。”
皇帝都是这么说了,其他的人倒也是不敢继续站着,都是慢慢地退了下去。
夏初桃虽然不知道赵噙风想做什么,但是夏初桃还是安安静静地站了起来,微微地欠了欠身。
“是。”
赵噙风背着手踱步在宫道,一边的奴才见到是赵噙风全部都是散到了两边,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
夏初桃看着这一幕幕的,只觉得好不威风。
“看到这些人对朕的崇敬没?”
夏初桃这才是刚刚这么想完,但是赵噙风自己说出来却是让夏初桃觉得没了意思,也就不屑去回答了。
但是哪里知这个时候赵噙风却是补了一句。
“你若是当时答应做朕的皇后,这番光景也就是你的了。”
夏初桃不禁是在赵噙风的身后翻了一个白眼,依旧是保持着沉默,这个时候赵噙风却又是来提这个茬了。
见夏初桃不接话,赵噙风也就不自寻无趣了,转过身的一瞬间夏初桃是立马将自己的脑袋垂了下去。
“接下来还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的。”
“朕已经是皇帝了,后宫自然也是不能够空着的,前朝跟后宫的关系向来是密切,已经是有不少的大臣送来了女眷的画像,朕已经是叫内务府挑出来了几个比较顺眼的,待会画册就往你的清泉殿送去,你再帮我把把关。”
夏初桃有些错愕地看着赵噙风,随后是无措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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