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暮法沙昏昏沉沉恍恍惚惚。笔砚阁 m.biyange.net
他感觉自己似乎正身处在一团无边的黑暗空间中,即听不到,也摸不着。
然而这团黑暗里却总能听到悉悉索索的耳边呓语,但任由他如何努力都听不清那到底说得什么。
不过随着这个声音的方向,暮法沙摸索着往前行走。
不知道走了多远,他终于看到在远处传来的一丝光亮。
那道光亮他越接近就感到越刺眼,但即便这样他还是义无返顾的走了过去,因为那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
“老公老公暮暮”
“爸爸呜呜呜”
暮法沙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妻子云裳和女儿暮莲儿,正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
“啊”
暮法沙想要开口说话,却感到嗓子眼被堵住了似得难以开口。
云裳看到丈夫终于苏醒,开心的喜极而泣,扑到暮法沙身上大哭起来。
“呜呜呜你终于醒来了终于醒来了担心死我们了呜呜呜”
“呜啊爸爸”
暮莲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抹到了暮法沙的胸口上。
“好了好了,醒来就好快让医师看看来莲儿,跟妈妈去门口玩一会。”
母女俩身后,一双大手轻轻放在她们肩膀上,并且抱起了暮莲儿。
那是暮法沙的顶头上司镇长。
经过医师的仔细检查,最后得出结:论暮法沙已经度过危险期,接下来只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就好。
送走了医师,镇长又安慰了一下云裳,让她先去外间哄孩子睡觉。
关上了病房的门,镇长一脸严肃的坐在了暮法沙身边,重重的叹了口气。
“哎这一次是我的失误,我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必须在这里对你们道歉”
暮法沙在刚刚喝了点水,嗓子稍微感觉舒服了点。
“头儿这不怪你袭击者早有预谋而且我怀疑治安官内部有内奸唔”
刚说了一句话,暮法沙的头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镇长拍了拍暮法沙的手背,示意他不要继续说话。
“我都知道了,牧师都告诉我了。”
捂着脑袋的暮法沙艰难抬眼问道:“他们牧师前辈没事吧”
镇长点了点头道:“牧师自有他保命的手段,可铁匠的命没有救过来,掘井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现在怀疑他很有可能就是内奸。”
“啊纳尔前辈摩西前辈”
暮法沙没想到内奸就在自己身边。
“这也是我们的猜测,一切都要等找到了掘井人才能确认。”
这时,镇长将话题引入正轨,询问了一下袭击暮法沙那人的外貌和能力。
问完了这些,镇长下一步就要发布a级通缉令了。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敢正面挑战治安官的权威了
“莱因哈特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号人物”
镇长都没有听说过的名字,看来这位是新人无疑了。
镇长思索了一阵,这便站起身道:“今天就这样吧,你就安心养伤,追查凶手的任务就交给我们。”
暮法沙没有逞强,他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去了也只会拖后腿。
只是他脑中一直有一个画面在不停萦绕那是黑洞洞房间中央的一张破旧手术台。
“怎么会难道是伤到脑子了”
暮法沙甩了甩头,将这个诡异的画面暂时抛在脑后。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才出院回家。
在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虽然他身上的外伤已经慢慢痊愈,可是那头疼的毛病却有些愈演愈烈起来。
但暮法沙每一次都会背着妻子,一个人默默承受下来,他不想让家人再为他担心。
“耶欢迎爸爸回家”
这一日,暮法沙终于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家。
暮法沙刚一走进家门,莲儿就抓起一把彩纸撒上了天空。
暮法沙的眼前猛地一阵眩晕,下一刻他愕然看向空中的那些彩纸,那分明就是满天的纸钱
“啊”
暮法沙身子向后退去,后背“咣当”一声撞在了门上。
“老公你怎么了”
云裳关心的扶住暮法沙。
但在暮法沙的眼中,此刻的云裳面目狰狞,赫然已经变成了一只魔兽的头颅
“啊”
暮法沙再一次惊叫出声,他闭上眼睛,用手使劲敲打自己的脑袋。
“老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呜啊爸爸”
暮法沙的反常吓到了女儿暮莲儿,小女孩害怕的嚎啕大哭,整的云裳一阵手忙脚乱。
过了片刻,等暮法沙再度睁开眼睛之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老公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再回医院检查检查”
暮法沙摇了摇头,虚弱的说道:“不不用也许我这是创伤后遗症把休息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云裳将暮法沙附近卧室的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这才领着女儿退了出去。
“莲儿乖,莲儿不哭,爸爸是因为伤还没有好才会这样的,莲儿要帮妈妈照顾好爸爸,让他快点康复过来,好不好”
云裳坐在沙发上搂着仍旧啜泣的女儿安慰着,可一股愁云却已经浮上了她的心头。
云裳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位强者,是老牌治安官,更是暮法沙的妻子,是他最亲近的人。
暮法沙身上发生的些许变化已经被云裳看在眼里,但她现在怀有身孕,并且还有一个月就到预产期了,身上的能力也因此大打折扣。
云裳觉得她这两天要找镇长好好聊聊。
暮法沙虽然躺在床上,可他却迟迟都无法入睡。
“我这我这到底是怎么了那个混蛋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抓着脑袋表情痛苦,五官全都纠结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暮法沙听到房门被打开,从脚步声判断应该是云裳进来了。
暮法沙闭着眼,不愿让妻子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他还专门转过了身子。
云裳知道暮法沙没有睡着,她轻轻坐在床边,将手放在丈夫的背上,柔声道:“暮暮,莲儿已经睡着了,兴许是哭累了孩子她很担心爸爸。”
“你要是哪里难受一定要告诉我,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也要同当,可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扛。”
暮法沙死死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他感觉他的脑袋里似乎正有一只手在往外钻。
云裳看丈夫半天没有回应,心里知道他一定是不愿让自己担心,硬扛下来了。
“老公我知道你没睡,我也知道你的伤让你很痛苦,但你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云裳握住丈夫的手,尽力使自己的温度能够传递给丈夫。
“云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这次受伤醒来,我就一直恍恍惚惚出现幻觉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很害怕”
暮法沙再也支撑不住,他需要发泄,需要倾诉,需要被人理解
他转过身来紧紧抱住妻子,呜咽的哭了起来。
云裳心疼的看着丈夫,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黑发,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能舒服些我和孩子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呵呵呵是吗永远不分开可我偏要让你们分开”
突然间,云裳的脸色骤变这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都是其次,那让她感到愕然的,偏偏是自己老公抱着她越来越紧的手臂
“唔老公我我的肚子你你醒醒”
是的,抱住妻子的暮法沙手臂太过用力,已经让云裳感觉到腹痛,要知道,她再有一个月就到预产期了
可下一刻,抱着云裳的暮法沙缓缓抬起了头,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分明就不属于他
“嘿嘿嘿破坏美好的东西怎么就这么令人身心愉悦呢”。
云裳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大肚子,不可思议的向后退去。
她发现刚刚还抱着她哭诉的丈夫,却已经在她的孕肚上插进两把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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