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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一道道诡谲的身影穿行而过,现在,不止夜和雨。
把眼光随意放于一处,一群身穿破烂布衣、手持长剑的的人影便映入眼帘,这些人脚步统一,穿着统一,很明显是一伙帮派。
“各位兄弟,今天我们布衣帮翻身的日子到啦”
只见领头的那人贼眉鼠脸,五短身材,给人一看就让人联想到“猥琐”“流氓”这些不好的词语,正在大声的鼓励身后的一批人。
也得亏是附近没什么人,不然早就过来先把你宰了再说,也不知道这么蠢的帮主是谁选的,或者说属下的智商还不如他。
再一看一旁十几个帮众,那个蠢材帮主是元级还好说,这些人不过是气级,不少人都被冷雨淋得直打哆嗦,走起路来都一拐一拐的。
“跟我走今天咱布衣帮就要抢个头彩”
那帮主显然是极为兴奋。
他的手中握着一块比手掌略小的雪白色的令牌,正是追踪郑雪用的白殇令,一旦靠近郑雪一百米内,整个白殇令就会变成蓝色。
此时,边缘已经开始泛着蓝色的光芒,显然是已经对目标有了线索。
底下的帮众虽然被冻得有些人都已经开始擤鼻涕了,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继续赶路。
“坚持一下,目标马上就要找到了”
布衣帮帮主脸色狂热地看着手中的白殇令雪白的白殇令已经有一半化为了湛蓝。
突然,透过层层树影,前方不到百米处似乎有一个朦胧的人影。
“哈哈就是她兄弟们,咱们发达啦”
布衣帮帮主兴奋地大喊一声,生怕这片森林里的其他找寻郑雪的人不知道一样扯开嗓门大叫了起来。
底下的帮众们顿时大喜过望,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他们一路猛跑,那个人影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很快,布衣帮所有人全部赶到了离那人影二十多米左右的地方。
然后,他们看清了这个人的全貌,也发现自己似乎找错人了。
他们找到了一个他们绝对不该找到的存在。
那是一个白袍似雪的年轻男子,黑发扎成了鞭子垂在脑后,湛蓝色的眼瞳闪着森冷的光泽,手中握着一把湛蓝色的奇型兵刃。
那是魄,握着白魄,就那样站在蒙蒙细雨之中,周围的雨水根本打不进分毫便在上方凝固,随后排斥开来。
那领头的布衣帮帮主脸色异常僵硬,看了看手中的令牌,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依旧是变蓝了一半,另一半仍然是雪白。
而且他脑海里响起了痴丹的话:
“听好,要是遇到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袍人,或是黑发白袍,手中握着蓝色佩刀的人,给我有多快跑多快,跑不了就自杀。”
咻
犹如瞬移一般,空气一声锐响,魄瞬间来到了这帮人的眼前,双方彼此之间的距离只不过五六米,可以说直接面对面了。
魄眼神中闪烁的寒芒此刻无比锋利,虽然还没有放出一丝一毫的气势,但这些人却早就两股战战,瑟瑟发抖。
“白殇令”
魄轻轻吐出三个字,这些人却感觉自己的骨髓都冻结了一样,整个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那领头的布衣帮帮主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手中就是一轻,原来是自己的握着那令牌的手掌犹如瓜熟蒂落一般掉了下来。
自己的伤口迅速结了一层雪白的冰花,一股剧烈的疼痛在自己的伤口处犹如炸弹一样爆开。
他很想放声惨叫,但是却一个字也叫不出来,整个人脸色顿时变得极为扭曲。
没看到魄有什么动作,只是把手一随意往空气中一捞,地面上那手掌握着的白殇令一下子就来到了魄的手中。
魄看了看,眼神中流露出悲伤和憎恨两种神色,接着握住白殇令,手掌发力一攥
噶啦
白殇令瞬间被魄攥成了齑粉,飘散在空气中。
“妈的,我跟你拼了”
再说这些人,深知必死无疑,爆发了最后的疯狂。
他们纷纷怒骂一声,恐惧到了极致是愤怒,愤怒到了极致是杀戮,潜能被压榨之下居然硬生生摆脱了僵硬的身躯,握着长剑朝魄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
“二凛双霜”
然而只见魄冷冷一喝,手中的白魄却以肉眼看不见的极速甩动了两下,随后,只见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两道淡蓝色的线。
实际上,魄早在12岁那年便可以发出脱刃而出的两道霜花,白虎之殇一役过后,这一招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炫技,只剩下直截了当的杀招。
那道蓝色的线来得快去的也快,可以用一闪而逝来形容。
呯
接下来,所有布衣帮的帮众的四肢全部瞬间截断,伤口断面迅速结冰,一股蚀入骨髓的剧痛让那些人发出极为凄厉的惨叫。
“啊嗷”
“我的腿我的胳膊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除了极少数意志极为坚定的人,其他的人全部被疼得呼天抢地,凄厉的惨叫声震天动地,几乎周围所有人都听见了。
有的甚至还想过来看看怎么回事,然而他们只是远远地看到了那散发着寒意的白袍人影,便吓得屁滚尿流,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四散而逃。
奇怪的是,如果魄乐意,他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这些人给宰了,但是他没有这么做,看来也必然有他自己的原因在内。“告诉我这块白殇令是谁给你们的”
魄冷冷质问道。
“是啊”
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硬骨头,
虽然没有得到任何信息,但是魄脑海里却隐隐出现了一个名字。
那是白家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
魄收回了白魄,接着一个人踽踽独行在这深邃而朦胧的雨夜里。
他有一个信念,一个必须完成的信念。
它支撑着魄,支撑着,这,最后的白虎。
魄很快就走到了迷失森林的深处,在往前走,就是那块写着米森林的石碑和前面的黑塔和白地了。
“嗯”
突然,身后的天空整个的暗了下来,一点点月光也透不进来了,魄停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如果再往前走,可能就走不掉了。
他转身,神色异常凝重。
他的身后,一个苗条的女人身影,不知从何时出现,犹如幽灵一般。
她的上方,飘动着一团棕黑色的乌云,巨大的乌云横亘天空犹如一道山脉一般,粗粗看过去就有数千米大小。
女子走近,魄看到了她的全貌。
称不上是花容月貌,冰肌玉骨,却也是个较为漂亮的美人,但是眼神却没有一丝丝生气,仿佛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兴趣。
如瀑的黑发,一直长到了他的腰,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打理的,看上去颇为顺滑,让人忍不住想摸上去。
但最非常人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衣着。
她身上的衣服是一件奇怪的袍子。
从背后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蝉,贴在了他背后一样,整个人化成了一张袍子一样,给人一股诡异的感觉。
不过最让人醒目的是,她的腰上挂着一块六角形的手掌大小的黑色令牌,左右边缘镶嵌着两条比小指略细的小蛇。
一条蛇是白色的,吐出舌头。
一条蛇是绿色的,露出毒牙。
这块令牌似乎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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