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尘言辞冷漠地提出了第一个疑问,与此同时,旁边的莉法则是为耶尘再一次盛满酒杯。
“你为什么要在之前那场战争之中同时对我们和小丑做出意义不明的干扰?”
杰提斯科基听罢,细抿一口手中的红酒,再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下一个问题。”
耶尘眉目一皱,再次饮尽杯中的红酒,接着提出了第二个疑问。
“这座孽都以及周围的天地万物,全部都属于你的『灵界』构成?”
杰提斯科基轻轻颔首。
“对。”
“『罪孽狂都』。”
“这便是我的『灵界』之名。”
耶尘饮完第三杯红酒,提出第三个疑问。
“为什么你的『灵界』不仅能够稳定运转下去,甚至还能像是普通隐域一样让人们长久地居住于此,和其他人的术法性质差别这么大?”
杰提斯科基得意笑了笑。
“哈哈,这个问题我可没办法给你具体解释只能说,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吧,历史长河悠久不断,其中总会冒出一些特殊的个例,不是吗?”
耶尘饮完第四杯红酒,提出第四个疑问。
“那么,居住在这座『灵界』里面的所有居民又是从何而来?”
杰提斯科基对此并没有给出正面回答。
“你很快就会自行领会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耶尘沉默片刻,饮完第五杯红酒,提出第五个疑问。
“另外一个被你传送带走的女猎人怎么了,为什么我没有在这里遇到她?”
杰提斯科基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
“你真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耶尘眼神一变,不自觉地握紧双手,随即语气沉重地肯定道:
“说。”
杰提斯科基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本来我是想要把她也带过来的,只可惜,她被芬忒削去四肢,废掉脊髓,然后被芬忒活生生缝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以此保证母女俩今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我见芬忒对她执念那么深,自然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把她当做礼物送出去了。”
“嘿,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要亲眼看见那副画面的~”
听到这里,耶尘垂下头颅,闭上双眼,面部五官埋没在月光的照耀之外,当即蒙上了一层深邃的阴影。
“”
偌大的市长办公室就这么陷入了一片死寂。
然而,紧接着,无形的杀意便是如同磅礴的江海一般从青年身上扩散而出。
这一刻,杰提斯科基手里的酒杯以及桌上的酒瓶,纷纷爆裂破碎。
噼里啪啦!
与此同时,甚至就连众人所在的整座大钟楼,都开始产生了因为恐惧而战栗一般的震动。
轰轰轰轰轰
旁边的莉法被这股极端强大的压迫力逼得后退连连。
而杰提斯科基则是坐在原位,纹丝不动,并且若无其事地向耶尘安抚道:
“哎,年轻人,别激动呀,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办公室就这么被你给毁了!”
耶尘一字一句地重声追问道:
“我.的.其.他.队.友.呢?”
杰提斯科基杰摆了摆帽子,呈现出了一副慎重考虑措辞的神态,接着便是欲擒故纵地向耶尘安抚道:
“放心,他们没事,剩下的人全都没事。”
“而那场战争的走向最后也是以你们猎团的大获全胜作为结局。”
“所以,耶尘,冷静,冷静,千万不要被你的情绪控制啊~”
“或许我刚才只是为了动摇你的心智而故意这么说谎呢?”
“你就把事实当成是这样,好不好?”
沉寂许久,耶尘终是将恐怖的杀意全部收敛回去,重新抬起面庞,睁开双眼,竟然真的就这么重拾了最初的冷静。
“说的也是,毕竟只有亲眼所见,我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
“除非,你能够使用神物为我送上铁打的证明,并且给我一个‘近距离,手把手,进行验证’的机会”
“当然,我相信你也懒得做到这种程度,反正对于你来说,这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吧?”
杰提斯科基不知道耶尘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倒也明白自己的话术并没有起到多大效果,于是皮笑肉不笑地平声回答道:
“呵呵,确实如此,无论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根本没什么所谓。”
“只是可惜了这些好酒算啦,看在你是年轻人的份上,我作为长辈也就不予追究了。”
“莉法,来,收拾一下。”
旁边的秘书闻言,随即像一名女仆,开始收拾满桌的酒水以及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
“来,还想问什么,继续吧~”
杰提斯科基接着
耶尘神色平静地回归正题。
“那么在我和小丑厮杀的过程之中,你明明未曾给过任何一方实质性的帮助,胜负结束之后,却又把我抓到这座城市”
“还有这段时间也是一样,你明明对我的状态和行为全部了如指掌,却又未曾出手袭击,反而放任我在这里休养生息”
“你至今为止的所作所为,不光是我,恐怕就连那群小丑也都完全无法理解吧。”
“杰提斯科基”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杰提斯科基不再直视耶尘,转而低头看着杯里的酒水。
“是啊,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然而,我可不会直接给你答案所以,你不妨自己来猜猜看呗?”
耶尘面不改色地补充道:
“在此之前,我得先确认一遍你应该在暗中观看了我和丁摩洛的战斗全过程,肯定已经知晓了我身体的秘密,对吧?”
杰提斯科基云淡风轻地点头承认道:
“没错,拜你这头天杀的深渊怪物所赐,丁摩洛的凄惨下场至今仍在我的脑海里边挥之不去,简直都要让人做噩梦啊。”
耶尘没有理会杰提斯科基的讥讽,转而根据迄今为止掌握的所有信息,接着针对杰提斯科基的动机展开了分析。
“首先,假设你的立场是站在深渊那一边,之前的那场战役,你本应坚定不移地帮助欢愉剧院与我们抗衡,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
“其次,换作是圣光这边,你的立场也同样不必多说,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被通缉的杀人魔,并且也没有对我们提供任何实质性的援助,并没有展现什么戴罪立功的态度。”
“综上所述,以上两种立场,你哪边都不是。”
“那么,另外一种情况,也许你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出于你个人的兴趣?只因为你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心理变态?你就专门喜欢欣赏这种混乱的局面,就专门想要看见他人摸不着头脑的反应,所以才故意做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行为?”
杰提斯科基听罢,笑呵呵地夸奖道:
“嘿,我喜欢你的这种分析!没错,正因为我只是一个心理变态,所以我的全部行为都不需要任何逻辑!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可以解释得通了!嗯,真是皆大欢喜的结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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