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王 第205章 街道上的干架

    “爹，你不要再吹牛啦，还记得上次吗？常阳街，春芳楼的那个小兰，爹你说喜欢，做梦都说喜欢，哭着对我说有了恋爱的感觉，一连郁闷几天，做儿子的不忍心，然后我就把小兰给你弄回来了，可是，你却不要了。”

    “有你娘在，我敢要吗？你不是为我好，你是想让我早点死。”

    “死有什么不好的，爹，像你这样在府里受一辈子气，还不如死了好，至少不受气。”

    “你这王八蛋，怎么说话的，这么咒你老子。”

    “行行，我咒我自己，说吧，爹，今天来找我干嘛？”

    “这样才对嘛，刚刚瞧你那样，以为你入邪了，这样才是我老儿子嘛，老儿子，爹来有件事找你。”

    “什么事？”

    “唉，你奶奶从川江回来，就把自己关起来了，都好几天了。”

    “哦，还有这回事啊，爹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我以为只是一两天至多三四天，这种事，你奶奶也不是没干过，谁知道这次要这么长时间，什么也没说，不知道是不是在川江受了伤，老儿子，奶奶最疼你，你去看看。”

    “爹，为什么你自己不去？”

    “爹去不了，去不了，压根进不去，兴许你可以，啊呀，在这卫府啊，大爷比不上你这个少爷。”

    “别这么说，你始终是我亲爹。”

    “好了好了，放下书，还不快去，你奶奶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卫府的天就塌了。”

    “不是还有我吗？”

    “有你天塌的更快，快去快去，你怎么还不去？”

    “爹，我可没答应你去。”

    “嘿你个兔崽子，你就这么不关心你奶奶的安危啊，亏你奶奶这么疼你。”

    “爹，奶奶的饮食如何？”

    “饭量没增加也没减少，像之前一样，早上一个馒头一碗稀饭，两个素菜，中午一荤四素一汤，衣物正常换洗，你问这些干嘛？”

    “爹有时候你怎么这么笨。”

    “你爹我笨？”

    “爹，你瞧，奶奶现在在祠堂里虽然好几天了，可是她每日吃喝用穿都跟平常一样，这说明什么，嗯？”

    “能说明什么？”

    “说明奶奶跟之前一样，身体很好，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奶奶这么英明神武，不会有事的。”

    “爹的老儿子啊，你说的话爹何尝不明白，可你要知道，你这完全是推测，实际情况也许跟你推测的压根不对，抓紧时间，还是去瞧瞧你奶奶吧，健健康康的，卫府上下都皆大欢喜，你也别让你爹，悬着心了，抓紧点。”

    “不去，爹你自己去吧，”

    “嘿，你怎么这么不关心你奶奶呢，白养你了，也白疼你了。”

    “爹，说完了没有，我还要看书呢？”

    “说完了！”

    “门在那边，你自己走，不送。”

    “你，好儿子，爹现在说话不管用了是吧，行，让你娘来说。”

    卫十三看起书，完全不理会卫诚，卫诚气哼哼的，甩了一下袖子，踏步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老三拦住卫诚道。

    “大爷，您别忘了要保护小的啊。”

    “保你头，滚。”

    卫诚踢开老三，背着手离去。

    看着卫诚离去的背影，花红笑道。

    “刚刚大爷还说了，要是少爷在看书，他就吃屎，结果呢，少爷真在看兵书呢，大爷反倒是没吃屎。”

    柳绿扯了扯花红的衣角，让花红别说了，直到花红说完才意识到卫十三少爷已站在门口了，就站在她的身后，她说的话，卫十三听见了，花红慌了神，致歉道。

    “十三少爷，对不起，我不该说大爷的。”

    “花红啊，这不怪你，都是我爹自己说的，跟你没关系。”卫十三道。

    “十三少爷你要去哪里？”柳绿道。

    “本少爷要出去散散心，这里太枯燥无趣了。”卫十三道。

    “十三少爷，大爷刚刚的话小的听见了，您外出是为了躲大夫人吧，也是啊，要是大爷把大夫人叫来，十三少爷，您还真招架不了……”

    “老三，你的嘴是不是欠抽了，说话越来越放肆了，对了，刚刚是不是你开的锁？”

    “这个，这个。”老三不敢答应道。

    “花红柳绿，你们说。”卫十三道。

    “是他开的锁。”花红道。

    “柳绿你带老三去老地方领罚吧，这个你最熟悉，要让老三既得到惩罚，又要得到享受。”卫十三道。

    “少爷饶命啊，饶命啊。”老三求饶道。

    “本少爷不要你的命，何谈饶命啊，柳绿，今天让老三尝尝昨天刚到的小怪物吧，可惜，本少爷要出去了，不能亲眼看看，不过，老三事后一定要跟本少爷讲讲你的感受。”

    “少爷，十三少爷。”

    无论老三如何喊，卫十三背着手，大踏步离开了。

    花红柳绿看着老三发出一阵阵邪笑声。

    老三全身发抖，在这一刻，老三觉得花红和柳绿是世上最丑、心最毒的女人。

    ……

    宜阳的常阳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车水马龙，异常热闹。街道两侧是各具特色、不可胜数的店铺，有糕点店、有布艺店、有包子店、有酒楼等等，还有一些古玩店铺，里面摆着上千种琳琅满目的玩物……

    一切都跟圣都城一般。

    卫十三出了卫府，要是平常他出府都是一群府里武艺高强的人跟着的，这样可以时时刻刻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不过今日，他只身一人走在常阳街上。

    他太年轻了，对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兴趣。

    他也爱打抱不平、拔刀相助。

    转眼间，卫十三买了一个小风车，他吹了一下，风车转动的很轻快，他也跟着高兴。

    街道上出现了一阵混乱，欣喜若狂的人群似在围观着什么。

    叫喊声、哭闹声，从不远处传到了卫十三的耳朵里，他抬起头朝声源之处看去，只见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他也很好奇，于是他走了过去，扒开人群，他看见了一个锦衣少年，正在暴打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

    卫十三下意识的认为又是一件富家公子欺负穷苦大众的事。

    随着一次次皮鞭扬起和猛然的落下，男人被打的叽哇惨叫，皮鞭触及的地方，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景象惨不忍睹。

    连少年身边的少女都侧过头不忍去看。

    “住手。”

    少年停了手，扫视人群，想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要保皮鞭下这个男人。

    “谁？”

    “嘿嘿嘿，别找了，我在这呢，是不是眼神不好使？”

    卫十三交叉双手在胸前，一副无所谓惹上谁，一副救定人的样子。

    少年将目光停留在卫十三的身上，他上下前后左右打量了一下卫十三，然后一脸怒气的冲着卫十三道。

    “小子，你找死，敢插手小爷的事。”

    “啊呦，毛都没长几根，还敢称自己小爷，真是好笑。”

    “你管我。”

    “你怎么样我不管，你这么打人，我就得管。”

    “小子，你还不知道到底什么事，不分青红皂白，就横加插手阻拦，是不是太蛮横了些？”

    “到底什么事，能这么打人的？”

    “好，先让你明白事情的原委，然后，连你一起教训，让你挨打也挨个明明白白的，小爷告诉你，这个流氓想占我妹妹的便宜，小爷刚刚就是在教训他做人要规规矩矩的，怎么样，你这小子现在清楚了吧。”

    “明白了，但我想告诉你，就算这个人要占你妹妹的便宜，你也不该这么打他，你可以扭送他去官府治罪，毕竟上有国法下有民规，你这么打他，就是在滥用私刑，你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你说小爷也是个流氓？”

    “你说呢？”

    卫十三手叉腰，毫无惧色，一副要做英雄，要干架的样子。

    少年生气了，他心里咒骂了一句，但卫十三听不见，只看见天空甩过来一条皮鞭，他本想避开，可是皮鞭来的太快，他来不及避让，皮鞭已结结实实的沿着他的肩膀到胸前打了下来，瞬间，锥心的疼让卫十三受不了，他下意识要叫人，转瞬间又明白过来，今日他是一个人出来的。

    “你这孙子，敢打你爷爷。”

    卫十三骂了一句，顾不上疼痛，冲了上去，还未接近少年，又被一皮鞭劈头盖脸的打中，他栽倒在地上。

    少年不依不饶，用皮鞭不断抽打倒在地上的卫十三，卫十三虽然疼，但他不屈服，不断的骂着少年。

    少年被他这么一骂，情绪激动，下手越来越重。

    被打的那个男人见机，慌忙起身，挤开人群，逃之夭夭。

    少年身边的少女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出手拦住了少年道。

    “哥哥，别打了，你已经教训他了，况且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又何必欺负一个这样的人呢？再说街上这么多人，不乏有认识我们的，何必自找麻烦给爹娘添堵呢？”

    少年看了一眼少女，用眼神答应了她，又指着地上的卫十三道。

    “小子，看在我妹妹的面上，今天就放过你，下次让小爷再看见你，非要了你的狗命。”

    少年转身走开。

    少女也跟着少年离开，离去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卫十三。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卫十三朝地上吐了口血水，他火气很大，无处发泄，只好冲着围观的人群怒吼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切。”

    拎着菜篮子的爱看热闹的大娘显得很不屑，毫无同情的转身离去，在大娘离去下，人群开始渐渐散去。

    卫十三挣扎起来，很疼很痛，又不算什么，因为少年的怒火掩盖了疼痛。

    坐在街边的一个老乞丐，见卫十三像是瘸了腿，揶揄卫十三道。

    “孩子，你腿断了吧，不如跟老子一起要饭得了，日子舒坦着呢，老子死了，这地盘都是你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舒服死你，怎么样？”

    “腿断了，人就死了，我不要这么苟且偷生的活着。”

    卫十三一瘸一拐的朝卫府走去。

    看着卫十三离去的背影，老乞丐高喊着。

    “考虑考虑吧，要饭可舒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