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罗看着她递来的两个苹果,有点小,一个自然不够的,还好有两个,倒是可以填填肚子,只是,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化缘或第一次接受别人的布施,对方还是个漂亮的姑娘。虽然他曾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女人姑娘,但从没跟她们有过近距离的接触,甚至把她们压在身下,更甚至从没闻到过她们身上的香。
而对眼前的这个姑娘,他却将她压在身下,虽然出于不得已,但结果已成事实,然后近距离的闻到了姑娘身上的香味,甚至能闻见姑娘吐出的气息也略带着一丝香味。
鸠摩罗脸颊微红,侧转身体,显然是不愿接。
见鸠摩罗脸涨得微红,姑娘明白了什么,顿时笑了笑,然后收回苹果,冲鸠摩罗道。
“公子,我家离这里不远,如果方便,你可以去我家,我烧饭给你吃,你救了我,我本想找个饭馆,就近请你吃饭,但是,我家没人,不能在外逗留太长时间,所以,这能请你屈尊到我家。”
“小僧,初来乍到,跟姑娘也只是一眼之缘,这么冒然去你家,着实有些不……不方便。”
鸠摩罗不是不想去,只是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他有些担心,害怕遇到人口贩子之类的人,所以,只好拒绝。
姑娘笑了笑,她不愿意强人所难,曲腿弯腰,作揖告辞,刚一动身,她便跌倒了,原来刚刚被鸠摩罗扑倒,伤了脚腕,这时才反应过来,她立即掀开脚腕处的裤脚,不仅仅红肿,还擦破了一些皮。
鸠摩罗一见,有些不忍心和自责,这都是因为他,他连忙蹲下去,从衣角扯下一块长布条,然后为姑娘包扎伤口,接着又跟姑娘连声道歉。
姑娘尝试几次徒步行走,但都失败了,无奈之下,鸠摩罗只好送她回家,扶她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却仅仅走了百丈远。
鸠摩罗和姑娘都觉得这样走,的确太慢了,于是,在姑娘的要求下,鸠摩罗只好背起姑娘,走向姑娘指定的地方。
乌衣巷。
鸠摩罗背着姑娘经过柳池附近,在姑娘的执意下,鸠摩罗只好背着姑娘打个弯,沿着柳池而走。
微风徐徐,带着雨后清新的空气,扑面吹来。虽然是夏季,烈日当头,但长期的阴雨天气,外加大片的池水和绿树成荫的柳,让这里的夏季变成了凉爽清明的秋天一般。
“我是不是……特别……重?”姑娘带着一点难以启齿的语气问道。
特别是说到“重”这个字眼时,她的声音突然降低了不少,要不是仔细听,很难听到。
也许,每个女人特别不爱提“重”这个字。
“啊,姑娘你说什么,小僧没听清,你……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鸠摩罗没有听清,立即问道。
姑娘有些不耐烦,略微大声道。
“重,我是不是特别重。”
“还可以,还可以。”鸠摩罗笑道。
“什么叫还可以,你的还可以是说我重喽?”姑娘道。
“对的,姑娘你的体重真的超乎小僧的预料。”鸠摩罗道。
“放我下来。”姑娘不高兴道。
“怎么了,是到了吗?”鸠摩罗问道。
“快放我下来。”
在姑娘的一再要求下,鸠摩罗只好放下姑娘,姑娘一落地,不经意间触发了伤痛,她龇牙了一下,立即疼哼。
鸠摩罗见她这样,立即关切的问道。
“没事吧,姑娘?”
姑娘推开了鸠摩罗伸来的手。
“我没事,我自己能走,不用你帮。”
鸠摩罗也不是傻子,他瞧出姑娘是生气了,他之前有过师兄弟,要是他们生他的气,不仅言语冷淡,还会拒绝他的任何帮助,而这位姑娘就是这样,言语冷淡、拒绝相帮。
“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之前说重的时候,很大声,小僧斗胆,姑娘是不是不愿也不喜欢别人说你重之类的话?”
“斗胆,我看你是很大但。”
“小僧胆粗,要不然一定不会说让姑娘生气的话。”
姑娘看着鸠摩罗,忽然间,她微微笑了起来,道。
“简直忘得一干二净,还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可否告知?”
“鸠摩罗,来自西域龟兹国。”鸠摩罗立即回答道。
“西域?龟兹国?”
“对。”
姑娘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始终也想不到这西域和龟兹国在圣国何方,于是,问道。
“你说的这个地方,在哪里,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它是……是小僧的家乡,其实小僧也不是这里的人,小僧是第一次来这里。”
鸠摩罗说着说着,有些感伤起来,姑娘一见他这副神情,立即用手背贴着鸠摩罗的额头,略带一些认真的味道说道。
“没有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呢,你不是这里的人,那你是哪里人?不过,瞧你的长相,圆头圆脑的,确实不像咱们圣国人,倒是像西边的人,鸠摩罗小僧,你怎么会来圣国的?”
“鸠摩罗是小僧的名字,小僧相当于我的意思,所以,不用叫鸠摩罗小僧。”鸠摩罗道。
“你一直小僧小僧的叫,我以为你的名字叫鸠摩罗小僧呢。”姑娘笑道。
“姑娘见笑了,其实小僧也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这里,当初小僧在龟兹国的寺庙中为僧。”
“寺庙是什么,僧是什么?”
姑娘立即打算了鸠摩罗的话。
“寺庙其实就是佛教的建筑,它是供人学习佛法和宗教信仰的皈依之地……僧,就是一些出家修行的男佛徒,也可以叫做和尚,小僧年纪小,便自称为小僧了……”
“佛是什么?宗教是什么?出家?修行我知道。”
姑娘听鸠摩罗说了很多,很多字词,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根本不懂,然后就追问鸠摩罗,鸠摩罗便一一解释了什么是佛,什么是宗教,什么又是出家等等。
柳池的水波光粼粼,柳树摇曳,不时落下几片柳叶,气温舒适,这一切让姑娘心情大好。
看着听着鸠摩罗滔滔不绝的讲述着那些事,姑娘觉得很新鲜,从来没听说这么稀奇罕见之事。
而对鸠摩罗,姑娘也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很微妙、很羞涩、也很朦胧,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随着鸠摩罗不断的解释,又暴露出让姑娘更多的疑问。
直到鸠摩罗肚子猛烈的叫,姑娘才意识到什么,然后让鸠摩罗背着自己沿着柳池朝乌衣巷走去。
“对了,小僧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徐若云。”
姑娘之前还有些生离,总觉得男女授受不亲,通过短暂的相处、相识,现在完全贴在鸠摩罗的背上,温柔的搂着鸠摩罗的脖子,感到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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