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父军川出了丞相府,直奔百里街,他力气大,腿脚好,跑的快,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奔跑在大街上,未要一炷香的时间,人已经到了“月畔湖”附近。
这里倒是能遇见几个熟悉的人,军川经过他们的时候,他们全部投来奇怪的眼光,军川觉察到了什么,隐约感到不妙。
看着军川跑开,几个闲走的妇人停住脚,碎碎叨叨的闲聊起来。
“瞧见没,这就是宰父军川,书兰的哥哥。”
“想不到书兰还有这样威猛健壮的哥哥。”
“有什么用啊,连自家的妹子都保护不了,这不,给苍家那小子给弄了,弄了也就弄了,还这般不要脸的回来,换做是我,非撞死不可。”
“是啊,遭到这样的羞辱,还不如死了算了,哪有脸再回来。”
……
路边一个挑菜的壮汉,见军川跑来,立即口喊道。
“嘿,军川兄,咱何时再一起聚聚喝点小酒?”
“改天,改天。”
军川来不及多说话,脚步未停,直奔家门。
离家尚有十来里的时候,军川便隐约听见了鞭炮声,鞭炮声响了整整一刻,直到军川到了家门口方才停止。
门前,鞭炮炸出的青烟许久不散。
围观的人被鞭炮的烟雾呛得纷纷遮掩鼻口,偶有咳嗽,纵使这样,他们死活也不肯散去,为的是看点热闹,好给平淡的日子添一份乐趣。
“让开,让开。”
宰父军川一边喊着一边用手扒开人群朝里面挤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辆马车和一些穿着花红柳绿衣服的人,一个男人将一个女子从马车上抱下来,那女子行为举止有些不愿意却又无可奈何。
男的是苍求,女子是宰父书兰。
“混蛋。”
宰父军川骂了一句,冲了上去,刚动手欲打苍求,不料刚出拳,便被苍求带来的那些人给拦住了,他们三下五除二,制服了军川,将他压在地上。
书兰急了,连忙叫喊。
“哥,哥,苍求你个禽兽,快放了我哥。”
“姑娘,你这么说,好像对我很不公平,你哥要打我,反而我成了禽兽,这是哪门子道理?”苍求假装很委屈道。
“你要不是禽兽,你快放了我哥。”书兰道。
“放他不是不可以,只是别这样动不动要打人,有话好好说嘛。”苍求道。
“妹子,别求他什么,哥今天就是想打人,不,想打的不是人是畜生、禽兽。”军川骂道。
“啧啧啧啧。”
苍求啧着嘴,有些不屑。书兰见军川这样有些心急,她真怕苍求仗着人多打了哥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立即劝军川道。
“哥,你少说两句,还不够丢人吗?”
最后一句,书兰说的很小声,她希望只有军川能听见,但事与愿违,苍求也听见了。
“瞧,你这么大人了还没你妹子懂事。”
苍求转面又对书兰说道。
“姑娘,你看,你也安全到家了,我并没有什么坏主意吧。”
“谁知道。”
书兰白了苍求一眼,侧过身。
苍求上前一步,面对围观的人,大声道。
“各位,之前我苍求为了一己之私,将宰父家的小姐请到我苍府做客,一时间流言蜚语,对这位姑娘的名节造成了损害,这是我苍求的过错,所以,此时此刻,请在场的各位作个见证,我苍求给这位姑娘赔不是了。”
苍求单膝跪地,赔不是道。
“姑娘,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书兰面对苍求突然的赔礼,一怔,有些不知所措。
军川挣扎,骂道。
“王八蛋,少惺惺作态了,鬼知道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苍求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说道。
“来啊。”
听苍求这么说,随行而来的人立即将随车带来的礼物取了过来。
“一点薄礼,全当赔罪之用,还望姑娘悉数收下。”
苍求一摆手,让人送到房内,很快,礼物全都送了进去,苍求对书兰施礼告辞,军川被扔在地上,刚爬起来要追上去被书兰拦住了。
苍求走后,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
军川揉了揉胸口,刚刚被扔在地上胸口碰到了一个土块,垫的胸口有些微痛,书兰轻扶着军川朝门内走,然后关了门。
“妹子,你能回来就好,哥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哥。”
“谢天谢地,妹子,那禽兽没怎么样你吧,他要是真把你怎么样,我一定……”
“哥,别说了,我很好。”
军川,看了一眼书兰,见她心情不好,也就不再说话了。他们进房之后,便看见桌上地上放着的那些礼物,军川一夜未睡,自感疲倦,也无力将东西扔出家门,只是看了一眼书兰,想听听她的处理。
书兰扫了一眼那些礼物,淡淡的说了一句。
“哥,都扔了吧。”
不等军川开口,书兰扭头走回自己的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军川隐约听见妹妹在房内哭泣的声音,他握紧拳头,咬了咬牙,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妹妹讨回公道。
……
苍求送书兰回家,造成不小的轰动,作为苍府的总管苍正,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他便将得到的消息第一时间告知了太尉苍合,苍合见儿子搞的这么高调,生怕整个圣都人不知道,顿时气的连喘带咳半天,才让苍正立即去将苍求弄回来。
苍正疾步出了府门,他本想骑马,但是他自己明白他不能骑马,好给苍求时间,至少不用得罪苍求又能完成苍合吩咐的事情,一举两得,于是,他徒步朝“月畔湖”方向走去。
刚刚拐上“百里街”,迎面便遇见了苍求,苍求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一群人有说有笑而回。
苍求瞧见了苍正,大感好奇,常年足不出户的苍正为何出门,苍求驱马上前,嘴角带着笑容道。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苍大管家怎么也上街了?”
“老爷让少爷抓紧回府,他有要事问你。”苍正道。
“苍正,是不是你又在老爷耳边嘀咕什么了?”苍求道。
“没有,我也不会这么做,因为对我无益,我又何必得罪少爷呢?”苍正道。
苍求皱了一下眉,心想他的话不无道理,暂且相信了,他也没说什么,驾马前行。
苍正退到一侧,抱拳低首施礼,恭送苍求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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