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还得转向几日之前, 也就是四阿哥像万岁爷求娶宫女那前几日。一笔阁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四阿哥尚且还在病中,四福晋日夜伺候却听见四阿哥在梦中喊得却是别人的名字, 一时之间气不过, 咬着牙找到书房后的小院来。
乌拉那拉氏虽是堂堂四福晋,但无奈却是没多少的实权,这后院看似是她在管着,实际上她不受宠, 与四阿哥不过是相敬如宾。
这皇家的奴才们又惯是会见风使舵的, 见四福晋不受宠,心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故而,这整个四阿哥府暗地里管理权实际上还是在四阿哥手中。
所以,明明知晓四阿哥在这书房后的院子里藏了人,乌拉那拉氏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身后,推开宫门的沉闷声还在身后, 跪下地上的奴才们吓得一脑门的冷汗, 甚至于脸色都开始泛白, 眼睁睁的看着四福晋走进去却不敢阻拦。
只敢在嘴里喃喃道:“完了。”
身后的奴才们如何想法,四福晋自然是半点都不知道,只她一进入这屋子,就感觉阴森森的的,外面明明还是暮色四合, 偏生这个小院里面阴沉的像是没有半点的光亮。
乌拉那拉氏有些疑惑。
在原地顿了顿, 随后又攥了攥掌心, 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走了进去。到底还是好奇占了上风,她倒是要看看里面住着的究竟是何人。
到底有何种本事,能让四阿哥这般念念不忘?
想到四阿哥在梦中的一声声呢喃,四福晋恨不得咬碎了牙齿,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敢走进去。
屋内昏暗的厉害,像是四面的门窗都被封锁了起来,暗沉的看不见任何的光,乌拉那拉氏踩着花盆底,是在原地里暗暗摩挲着才一步一步走进去。
只越走进去,面上的表情却越是沉重, 她隐隐闻到里面传来的血腥味,越是往里面走,那股浓厚的血腥味也就越重。
难道,里面的女子受了伤?
乌拉那拉氏的眼神在那封闭的紧紧的窗口那瞥了一眼,那么四阿哥为何不找太医来医治?
她心中升起疑惑,同时传来一股不好的预感,看了看前方紧紧关闭的门,想了许久还是咬着牙伸出手将门推开。
她今日偏生要看个清楚,看看这里面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嘎吱’宫门狠狠地被推开,四福晋咬着牙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只一眼,她便双眼瞪大,牙齿紧咬,喉咙里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啊!”
尖叫声一出,四福晋便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只见她面前,一骨瘦嶙峋的瘦的几乎只看见皮包骨头的女人躺在地上,披头散发污头蓬面,衣裳也是破破烂烂。
门一推开,空气中传来一股酸涩的气味,令人作呕。
可令乌拉那拉氏崩溃的还不是这个,她刚刚那一眼看的仔细,那人听见声响之后抬起头来对着她,乌拉那拉氏在这才看见那人手脚上,脖子上,堪比婴儿粗细的铁链。
裸露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泛起的脓包,指甲抓过的痕迹留在肌肤上,血水随着一道道的血痕浮在手臂上,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的肌肤。
就这样,那张骨瘦嶙峋的脸抬起来,一双瘦的凹陷出来的眼睛伴随着满脸拇指大小的血包,吓得乌拉那拉氏几乎昏死过去。
屋外的侍卫们听见人砸在地上的声响,吓得一个个脸色都白了赶紧进去,看见躺在地上的四福晋恨不得现在就跟着福晋一起晕死过去算了。
正殿
看着晕倒在床榻的上的乌拉那拉氏,四阿哥府中的奴才们心情可谓是一款的糟,这前脚四阿哥才病中,后脚四福晋居然又跟着晕了过去。
奴才们着急的四处团团转,这可该如何是好?
四阿哥府中上上下下乱做了一团,书房之中气氛自然也是跟着焦灼着,奴才们都是日日夜夜几乎是熬着心血在伺候,此时正一个个雷的依靠在门框边上打着盹儿。
在听见开面的声响之前,苏培盛其实已经睡过一回儿了,此时听见里面的咳嗽声立马睁大眼睛惊醒。
“爷……”
苏培盛几乎是小跑着过去,三两步的飞跑进里屋,瞧见床榻上睁开眼睛的四阿哥,激动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爷,您总算是醒了。”
四阿哥睡了这么多日,脸色是罕见的惨白,抬手捂着嘴唇咳嗽了几声随后才问:“爷病了几日了?”
这话一问,苏培盛的眼睛立马就红了,他抬眼往四阿哥那看了一眼,随后道:“爷您自从皇宫出来之后人就跟着病倒了,算上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
“三天……”
四阿哥低着头,喃喃了一句,随后想到什么面色开始愈发的苍白:“这三日……”他头抵着,苏培盛看不见他面上的神情,只听那声音分明是悲惨的紧。
甚至说上来,有一股悲痛欲绝的味道。
苏培盛愣住了,赶紧上前,扶住了四阿哥的肩膀:“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四阿哥低着头,病久了的身上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双手撑在床榻上,两只手背上的青筋狠狠地捏在一起。
他记起来了。
这三日,说是他昏睡了三日,实际上说是他又回到了上辈子还差不多,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如何愚蠢。
自己与她成婚那日,是如何的高兴,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这么快乐了。
敲锣打鼓,鞭炮声响,四贝勒府中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的颜色,他当时娶她不过是纳格格,这些规章制度算下来都是逾越了的。
可他当时实在是太过欢喜,暗地里照着迎娶侧福晋的规格纳她入门。
喜服,红烛,还有那绣着如意吉祥,鸳鸯戏水的盖头。她一身红色的衣裳,乖乖巧巧的坐在床榻上,两侧的红烛随着动静微微晃荡着。
她听见声响,抬起头,羞涩却又俏皮的瞧瞧掀起盖头的一角。
一个抬头,一幕晃眼,他只来得及看她含羞低头的眼神,还有匆匆放下去任在晃动的红盖头。
后来,这一幕他时常的梦见,可却是到了如今才知晓,这般刺眼夺目的红,其实与她没了孩子那日躺在地上,半身的鲜血顺着裙摆滴落下来。
其实这颜色,都是一样的。
“爷——”
“四爷?”
苏培盛见四阿哥不动,连忙上前喊了一句。床榻上的人撑着的手臂晃了晃随后抬起头来,他双眼 红的充血刺眼又夺目。
苏培盛吓一跳,刚要说话却见床榻上,四阿哥身子跟着晃了晃随后‘噗呲’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四……四爷。”
苏培盛吓得,扯着的嗓子几乎都要溢碎了:“爷,爷您等,奴才这就去叫太医。”他几乎是立马就往前跑,可是跑的太快左脚绊着右脚整个人立马摔在地上。
苏培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立马就要往前跑,却见身后床榻上,四阿哥撑着手站起来,他身上洁白的寝衣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爷,这……这可如何是好,奴才还是去请太医过来看看。”
苏培盛的手指抚上去,却被四阿哥一挥手瞬间躲过,他捂着嘴咳嗽了一声,随后道:“无事。”
四阿哥知晓,他这一口心头血其实就是这么些日子来忧思所虑而成,三日前,他亲耳听见,这辈子心心念念的女人如今居然成了自己皇阿玛的妃子。
浑浑噩噩了三日,知道现在完完全全记起上辈子的事……
四阿哥狠狠地捏紧自己的手,直到胸口狠狠地泛着疼,就如同心口上千万种的烈火焚烧。急促的喘了几口气,那股让人痛不欲生的感觉才算是渐渐地平稳下来。
他抬起头问:“这几日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苏培盛正要摇头回答,门外,一侍卫匆匆闯进来跪在地上道:“爷,不好了。”侍卫的脸上吓得一头的冷汗,哆嗦着回答道:“福晋闯入了后院 ,如今……如今人已经晕了过去。”
苏培盛一脸震惊的撇过头:“爷。”
就见四阿哥咬着牙上前,一脚踹在了那侍卫的心窝上:“蠢货。”
四阿哥人还没走进去,就听见屋子里四福晋一声声的尖叫声:“有鬼,真的有鬼,被铁链子锁着浑身上下还冒着血水。”
如今看来,乌拉那拉氏是完全看见了,四阿哥原本不悦的脸上眉心越发的紧皱,瞪了身后的苏培盛一眼抬脚往里面走去。
屋子里,乌拉那拉氏正坐在床榻上,披头散发的哭喊 :“真的有鬼,我都亲眼看见了。”
四阿哥面上的表情黑了片刻,随后轻咳一声往里面走,屋子里,奴才们一脸担忧的围着乌拉那拉氏,听见声响后转过头,奴才们立马惊喜的跪在地上。
“奴才们叩见四阿哥。”
宫女们一脸惊喜的转过头:“福晋,爷好了,来看您了。”
“爷,爷?”
床榻上,乌拉那拉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赤着脚跑下来一把抱住四阿哥的腰,她破碎的声音里溢出了几声哭腔。
“爷您总算是醒了。‘
四阿哥眉心一皱,将她的手从身上拉开,乌拉那拉氏此时正在害怕,倒也没注意到这点,只揪住四阿哥的衣摆一个劲儿的哭喊。
“爷,后院那……”
乌拉那拉氏的话音还没说完,四阿哥撇过眼神往身后看了一眼:“都下去,”那声音冰冷的不带半点的温度,乌拉那拉氏放在四阿哥袖口的手都僵硬了起来。
等奴才们走了出去,屋内空荡荡的仿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四阿哥往前走两步,双手背在身后:“你去我书房的后院了?”
声音是陈诉句,并没有片刻的怀疑,乌拉那拉氏低着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意识渐渐回笼。她没回答四阿哥的话,只道:“爷总算是醒了,妾身担心了许久。”
“听说这几日对亏了福晋照看,辛苦福晋了。”
乌拉那拉氏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这几日她控制书房,还打了书房的奴才,如今又擅闯后院,这一桩桩一件件又有哪一件是值得爷夸赞一句的。
但她没说,只低下头,回道:“妾身是去了后院……”她捏紧手心,想到那让人恐惧的模样,到底还是开了口:“那人。”
“那人是……”
“什么人?”四阿哥扭过头,冰冷的眼神看着她:“福晋是太过劳累,糊涂了吧。”
“怎么会。”乌拉那拉氏拼命的解释:“我分明亲眼看见的,不是鬼用铁链子锁着,是人……”着急忙慌的话说到一半声音越说越小。
乌拉那拉氏看着面前板着一张脸的,半点神色都没有的四阿哥,声音越发的细小颤抖:“我……我……”
四阿哥一挥手,那件玄色的衣摆在半空中微微浮荡而起,那双笑修长,匀称的手指伸出,一把掐住了乌拉那拉氏的手腕。
“爷再说一边,书房后院里面并无人,福晋可记住了?”
手腕上传来阵阵刺骨的疼,乌拉那拉氏面上的血色渐渐腿去,她看着面前的人,她入四阿哥府中好几载两人不算恩爱且而已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却从未想过有一日这人会捏着她的手腕,用一种仇恨似的目光看着她。
她最爱枕边人!
“爷问你记住了没有?”
手腕上力道越发的加重,大的似乎能听见骨头捏碎的声响,乌拉那拉氏再也支撑不住,软下双腿低着头无声道:“妾身记住了。”
“啪。”的一声剧响,是四阿哥拂袖而走的摔门声。
等那道门彻底关上,乌拉那拉氏才彻底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她捂着发颤的双手心中却是惊骇万分。
四阿哥刚刚那模样像极了一个人。
她撇过头,眼神往紫禁城的方向看去,像极了如今坐在龙椅上,九五之尊的万岁爷。
次日,乌拉那拉氏就听见探子回话,说是昨日晚上四阿哥独自在书房坐到天明,第二个一早便进宫。
说是看中一个宫女,要万岁爷赐婚!
***
秀水苑
白日里没胡闹到彻底,刚用过晚膳两人便在床榻上闹了一回,此时巫山**骤歇,康熙抱着盛琼华躺在床榻上歇息。
两人刚运动过,皆是一身的香汗,康熙随意披了一件寝衣靠在床榻上,揽过一边的盛嫔将人抱在怀里。
盛琼华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如玉的肌肤上还泛着潮红。
康熙的手指在她乌黑的长发上绕了绕,随后忽然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今日四阿哥过来请旨,让朕给他赐婚。”
盛琼华闭着的眼睫毛忽然颤了颤,只一瞬间却又恢复平静,她嫣红的嘴角勾起,懒洋洋的:“是么,那这是喜事啊,嫔妾恭喜万岁爷。”
那双绕着她头发的手顿了顿,康熙将人抱上来些,手指一下下的抚着她的眼睛。
那手指头极其的不安分,指腹抚只她眼睫毛上,痒痒的,盛琼华不得不睁开眼睛,就听他问:“你觉得如何?”
她心中早有准备,倒是不慌,到乍然间听到这问题,也还是笑了:“万岁爷这话如何问到嫔妾这儿来了?”
“您应该去问德妃娘娘才是。“
康熙却没回答,只眼神盯着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放开她低着头笑了:“没什么,就是有一事觉得奇怪……”
“什么奇怪?”
盛琼华懒洋洋的,将下巴靠在他膝盖上,声音绵软的像是掺了蜜:“万岁爷说说,嫔妾听听。”
奇怪朕的四阿哥喜欢的女人为何与你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奇怪那日四阿哥种种行为令人怀疑,回去之后又为何一病不起。
康熙垂下眼睛往下看,怀中的人半眯着 眼睛熟睡的像一只懒猫。
他一肚子的话忽然又不想说了,轻笑了一声将人往怀中抱紧,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哄道:“无事,睡吧。”
两侧白玉烛台上的蜡烛被人熄灭,帘账里面异常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盛琼华的眼帘颤了颤,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睁开,如同月牙一般半眯着眼帘轻笑了一声儿,随后又重新闭上眼睛安稳的睡去。
翌日
万岁爷一脸神清气爽的从秀水苑出来,身侧的李德全看了自咂舌,这前一日万岁爷还怀疑呢,人如今就……
他跟在万岁爷身后,悄悄地对身后比了个大拇指,随后小跑着跟上万岁爷。
“这盛嫔娘娘的秀水苑可当真儿是一个宝地儿,一大早儿的万岁爷就如此龙精虎猛……”他一脸笑意,还没说完就被万岁爷兜头拍了一巴掌。
“别胡乱开口,让人听见对盛嫔不好。”
乖乖……李德全掩饰住嘴角的咂舌,这看样子万岁爷是将这位当成祖宗了啊。
万岁爷都这般对待,他自然是要千倍万倍的好生伺候的,李德全收起脸上那两分带着玩笑的心思,问:“那……万岁爷,这之前让奴才查的……”
万岁爷之前让他悄悄去查过盛嫔与四阿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如今不过是时间短,什么都没查到。
想到这,康熙眼神闪了闪:“不用继续了,让探子回来。”
李德全低下头,立马懂了,这是万岁爷相信盛嫔不愿猜测她半分,帝王的信任是何其的珍贵,日后这后宫,只怕是没她人的份儿了。
他将心中的惊讶藏在眼底。
就见万岁爷边走:“还有,吩咐下去,四阿哥说的求婚的事……”
李德全跟在身后抬起头。
就见万岁爷挥了挥手上的碧玺珠串,笑着道:“朕准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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