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蹄声,黑衣男子追逐夜无名无果后立马赶了回来,只见顾长明坐在地上,手上还拿着一枚沾满鲜血的玉佩,男子下马赶了过来,顾长明看到他后,站立起来,拿着玉佩直接向他砸去,直接砸中男子的额头,一行鲜血直接从男子额头流了下来,滴在了玉佩上。
“这是箫衣叫我还给你的,叶天荣!你这下满意了。”
叶天荣拿着玉佩走了过来,一点都没有在乎额头还在流着鲜血,弯下身来抱起了古箫衣:“叶寻交给你了。”
“叶天荣!你就这么冷血?你就这个样子?不看看自己的儿子?你个王八蛋,你个畜生。”顾长明不停的骂着。
可叶天荣一点都不在乎,抱着古箫衣骑上骏马离去。见他这个样子,顾长明愤怒无比,可又无可奈何,只好将叶寻背在身后,紧跟而去。
桃云山
楚国境内的一座名山,山中布满桃树,每到春季,桃花遍野,分外鲜红。“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华鲜美,落英缤纷。”桃林中,叶天荣坐在马上念叨这句诗句,可此时正逢秋末,哪里来的桃花,只有光秃秃的树枝中残存的几片桃叶,古箫衣靠在他的怀中,面色苍白,胸口的那抹血红和此时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长明骑马同行,但沉默不语,叶寻早已醒来,坐在顾长明身前,胸口的伤势虽然严重,但终究只是外伤,现已无大碍,最多留下一道伤疤。叶寻知道旁边的男子是自己的父亲,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他们见面的场景,也设想过无数的对话,可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自己几眼,自己也漠然的回望几眼。他也知道他怀中的女子死去多时,那是他的母亲,他想流泪,但早已流干了,想叫她,但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只好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他没有看男子,因为自己讨厌他,叶寻已把古箫衣的死全部怪罪在了那个男子身上,只是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母亲。
几人骑马来到一座悬崖边,崖边耸立着一棵高大的古桃树,粗壮无比,一个成年人都没法完全抱住,叶天荣抱着古箫衣下了马,走到了树前。顾长明也抱着叶寻走到了过来。树前有一个供台,树上又挂着许多香囊,看来是一棵常年被人供奉的树。“这是桃云山上的古桃树,已活有千年之久,是本地居民心中的神树。”
“树就是树,活的在久也还是树,就算被人供奉,它也成不了精。”叶天荣似乎想了一会,轻声说着:“但箫衣喜欢这棵桃树。”说完一掌过去,直接将此树拍成两节。“既然箫衣喜欢,那就和她一起去吧。”
后又直接将这棵桃树做成一个简易的棺材,将古箫衣轻轻放了进去。
这时叶寻突然从顾长明的背上跳了下来,走到了棺材面前,对着叶天荣伸出了手:“玉佩拿过来。”
声音很冷漠,叶天荣沉思了一会,将玉佩交给了叶寻,叶寻将玉佩放在了古箫衣的手中,还紧紧的握了握,直到确认玉佩不会从古箫衣的手中掉落下来才放心下来。
“娘很喜欢这个玉佩,虽然最后给了我,但她还是会没事叫我拿给她看看。”叶寻说。
而叶天荣的心里却是想着:“你想把这玉佩还给我,但还是被叶寻弄到了你的手上,你也没法子怪我了。”
“你想将箫衣埋在这里吗?”顾长明突然问他。
叶天荣叹了口气:“烧了吧。”
“这也的确是现在唯一的选择,但我怕会引来不相干的人。”顾长明说的不相干的人自然是那些本地居民。
“我安排的军队在山下,不会有人来的。”
顾长明一听,讽刺他:“我还差点忘记了,你还是一个将军呢。”
叶天荣没有理会他的讽刺,而是从马背上拿下一根火把,点燃了桃木。
离开时叶寻的手上多了一个木盒,那个木盒很粗糙,是用那棵桃木做的,里面是古箫衣的骨灰,不管你生前多有权势,多么强大,多么美丽,死后终究还是一手捧灰。
“你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吧。”顾长明突然对着叶天荣说。
“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箫衣和叶寻先在你那里住几天,到时候我会接他们走。”话音刚落,叶寻插了一句“我想在长明叔那里长住。”
“为什么。”叶天荣问着叶寻。
“我讨厌你。”叶寻说的很直白。
但叶天荣听到却笑了起来:“你和你母亲性格果然很像,说话直白,但是不行。”叶寻刚想说话,叶天荣却补了一句。“不过我不会限制你去长明哪里。”
“这种时候你还笑的出来?”顾长明语气带着点嘲讽。
“至少她不会希望我哭。”
顾长明:“……”
叶天荣说完便驾马先行离去。
“我们也走吧。”顾长明说,叶寻点了点头。
叶氏 将军府
叶天荣驾马来到一座府邸前,牌匾上书四个大字,叶将军府。叶天荣推门而入,直接无视管事家丁的嘘寒问暖,走到一座香阁前,打开了门,只见一妇人坐在那里逗着两名孩童,一男一女,看起来要比叶寻大上不少。
“带小姐少爷出去。”叶天荣冷声大喝。
立马就有家丁婢女进来把两名孩童抱了出去,走的远远的,看着情况就知道有大事要发生。
妇人也意识到了些什么,站起身来:“叶郎,你回……”
妇人话还没说完,叶天荣抬手就是一掌扇去,力道之大,直接将妇人扇到在地,脸颊以肉眼的速度青肿起来,嘴角还留下一丝鲜血。
“叶天荣,你这是要干嘛!你要杀了我吗?”妇人对着叶天荣大吼,整个人发型凌乱,手捂着脸颊,不停的在哭泣,显得楚楚怜人。
可叶天荣脸色依旧冰冷,一只手掐住了妇人的脖子,冷声说着:“林韵,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但你毕竟是我的妻子,天依和海儿的母亲,所以我饶你一名。”
妇人被他掐住脖子有些恐慌,但是依旧叫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啊!”
叶天荣见她还在装傻,便松开了手,坐到旁边的座椅上,轻声问她:“你是怎么找到箫衣的。”
妇人被他这么一问,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坐在地上便不在作声。叶天荣看她这模样大怒,本以为她只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但看这个样子她可能就是其中的参与者之一,拿起身旁的椅子就是往她身上砸去,椅子直接被砸的断裂开来。妇人被砸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看样子伤势严重,但她依然不甘的看着叶天荣,可叶天荣的眼神依旧冰冷,似乎在出手就会将她毙命。
她终于慌了,她知道了叶天荣真的会杀了她的,只好缓缓说了出来:“是我父亲,你和古箫衣的事情在京中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你对古箫衣一往情深,我父亲知道后一直怕你为了她而疏远我,所以一直想找个机会打压她,可她是九品高手,父亲根本拿她没有办法,而且你又将她藏的隐秘,本来就这样不了而之的,可听说黑龙卫在找她,似乎是她手中有一样东西他们很感兴趣,所以父亲就想借黑龙卫的手……”
妇人越说声音越小,可叶天荣却接上她的话:“所以你买通了我的贴身侍卫是吗?”
“他说你经常去一座府邸门前,却总是不进去,所以我就将地址告诉的父亲。”
叶天荣听完后,半蹲下来,拿出一只手帕帮她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妇人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的时候,叶天荣的下一句话让她瞬间绝望。
“林家从今晚后,没了!”
妇人不敢相信的哭喊:“为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已经教训了我,为什么要灭我林家。”
可叶天荣却站了起来,扔掉了手帕,轻声说着:“箫衣死了,我的儿子也差点死了,所以你说林家该不该灭,至于你收买的那个侍卫,早已被我一剑斩下了头颅。”
妇人蒙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古箫衣的,古箫衣居然死了。
以她对叶天荣的了解,林家绝对无法逃过灭门的命运,只好惨笑一声:“杀了我吧!”
叶天荣却是冷声对她说道:“我说过饶你一命,所以你不准死。”说完又大喊:“夫人受了重伤,立马请城里最好的郎中过来。”
话音刚落,立马几名郎中走了进来,对着叶天荣行了一礼,让人将妇人抬到到病床上,连药都带好了,立马对她进行了医治,叶天荣对此情况并不感到惊讶,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没有这些准备才奇怪。叶天荣走了出去,此时都已经入夜,所有的家丁婢女都不敢上前,只有管事走上前。
“天依和海儿呢?”叶天荣问。
“已经哄入睡了。”管事回答道。
叶天荣点了点头,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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