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在天命当舰长的日子 第二百八十五章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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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离开舰桥之前，八重樱在打雷龙。书神屋 m.shushenwu.com”

    “那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呢？”

    “我依然隶属于极东支部，但我的任务内容无法对您透露。”

    “好，那把你的(情qing)报内容告诉我。”出人意料的，铿惑根本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有丝毫的犹豫。

    芽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但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静谧宝石的位置在弗莱德大厦的最顶层，琪亚娜在新加坡邮轮码头中心。”

    “了解，那你什么时候归队？”

    “……”

    看着陷入了静默状态的黑匣子，铿惑的眉头愈发紧锁。

    “舰长……你就这么轻易地相信她了？”芽衣显然还没回过来味，铿惑刚才还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转眼间就对对方说的话全盘接受，这实在有些不像铿惑的作风。

    “这些东西没时间解释了，我有我的考虑，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前往新加坡邮轮码头中心，去寻找琪亚娜，如果她不在那里，就去(情qing)报据点的酒吧等我的消息；如果找到了琪亚娜，而琪亚娜又失去了战斗能力，也带她去(情qing)报机构驻点的酒吧，我已经跟那里的负责人打过招呼了。”

    “舰长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不，我要去弗莱德大厦，我大概明白主谋者的想法了。”

    “舰长……你这是要……”

    “放心，你舰长我曾经在五十个a级女武神堆里七进七出，我只是先去侦察一下(情qing)况，如果(情qing)况不对，我会立刻撤退的。”铿惑的脸上虽然戴着面具，但依然是一副(胸xiong)有成竹的样子，“放心，我这里有新的第一手(情qing)报，在她刚才说出弗莱德大厦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在说谎了……我们的时间有点紧迫，但并没有到火烧眉毛的地步——总之我做出这样的安排必然是有把握的，只是现在没时间解释了，后面的行动计划我已经安排好，你们到了(情qing)报据点之后，负责人会知道该做什么的。”

    芽衣的嘴唇紧紧抿住，她能感觉得出来，铿惑的话里有很多东西都没说，她不知道铿惑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知道了些什么，但现在只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感觉却让芽衣十分难受。

    反倒是布洛尼亚最先反应了过来，她轻轻地敬了一个天命的军礼，脸上依然是那副如同大理石版没有丝毫变化的淡漠表(情qing)：“是，长官。”

    铿惑深吸一口气，对她们两人露出了一个微笑，突然间伸出手闪电般地在布洛尼亚的头顶用力摸了摸，一扭头飞也似地跑了。

    布洛尼亚下意识地想要抬手阻拦，但却慢了那么一瞬间，因此与铿惑的手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铿惑一溜烟地消失在了废墟之中。

    ……

    “布洛尼亚……舰长说的话我怎么有点没听懂……”芽衣皱着眉头，骑在一辆公用自行车上，在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街道上风驰电掣，“他的意思是我们在救出琪亚娜之后赶去弗莱德大厦支援吗？”

    “不，这是一条单行路。”布洛尼亚把芽衣心底不愿意承认的想法说了出来，她能察觉到街道两边的楼房里那些带着惊恐和审视的目光，但她对此不以为意，或者说，她早已习以为常，“如果a-7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我们的时间绝对不够救完琪亚娜之后再赶去增援……我不知道舰长的想法是什么，但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不要怀疑他，因为他刚才也说了，我们的时间其实很充足。虽然布洛尼亚不知道充足到什么程度，但按照舰长安排的路线，救下琪亚娜之后回到(情qing)报据点，这个时间应该还是够的，所以他才那么轻松，按照布洛尼亚的理解，舰长应该是在那之后会对我们的行动有新的安排。”

    “可是舰长想要干什么？他总不可能一个人去挑战逆熵的部队吧？”芽衣心里太过焦急，甚至都有些慌神，“那太危险了！”

    “……”布洛尼亚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一心一意地赶路，“舰长只是去侦察而已。”

    “布洛尼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芽衣拉住了布洛尼亚的手，另一只手慢慢捏住了自行车的手刹，放缓了自己的速度。

    “……”布洛尼亚转过头，定定地注视着芽衣的双眼，“布洛尼亚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如果我们不去做这件事，我们就要在原地傻站着。无论舰长的决定是对是错，它都是一个可以产生作用的行动计划，我们现在对局势一头雾水，我们需要的不是弄明白为什么，而是需要知道我们该做什么。芽衣姐姐，舰长虽然经常让我们觉得他不是我们的上级，但是我们依然是军人，对于上级的命令，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去执行它，而不是它对不对。”

    “我知道……”芽衣深吸一口气，轻轻松开了拉着布洛尼亚的手，再度赶起了路，“但是舰长为什么一副(胸xiong)有成竹的样子？他好像有很多话都没说，直接跳过了解释的部分，给我们下达了最终的指令……这可不像他，我并不是怀疑舰长，但是我很担心他，每次他要隐瞒什么的时候，都会做出点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qing)来……你是知道的，神州战役里，他可是把全舰的女武神都赶进了逃生舱，自己一个人守在舰桥上。虽然(情qing)况和现在有些不太一样，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安……”

    “那是以前。”布洛尼亚坐在重装小兔的爪子上，一脸平静地解释着，“我也对舰长的命令抱有疑惑，但反过来想，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我们该如何行动？如果琪亚娜真的在新加坡邮轮码头中心，我们能就这么放着她不管吗？况且……舰长已经经历过一次那样的事，按照学园长的说法，他的心理成熟度在那次事件之后提升了很多，像电影中的孤胆英雄那种桥段不太可能在他(身shēn)上出现——你还记得舰长玩游戏的时候最喜欢什么战术吗？”

    “我……没和舰长玩过游戏……”芽衣有些迟疑。

    布洛尼亚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舰长最擅长的是布置陷阱，潜伏，暗杀，下毒，挖坑，放冷箭。凡是能够避免和对方正面作战的方法他就会采用，哪怕作战时间会因此延长十倍他也乐此不疲。按照他的说法，用智商碾压对手才是他最喜欢的打法，开无双莽过去是对游戏设计者的侮辱。”

    “那就算舰长确实是去侦察了吧……可是……刚才那个自称a-7的人说的……”芽衣还是有些犹豫，她还没从a-7可能还活着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辐(射shè)扩散装置……”

    “……”布洛尼亚沉默了下来，这是她一直避免想要提起的一个点，但没想到芽衣竟然还是注意到了。

    “那个a-7……真的是休伯利安的那个驾驶员吗？”芽衣似乎很想相信，但却又不敢。

    “a-7活着，在执行学园长的秘密任务——合理；执行秘密任务中，得到了我们需要的(情qing)报，需要传达——合理；因要保密(身shēn)份，应该通过学园方面传达(情qing)报，但由于天命的通讯网络被攻击，因此不得不在(情qing)急之下通过泰坦机甲的黑匣子来与我们直接交流——合理。”布洛尼亚对之前a-7的所有行为都进行了合理(性xing)分析，但转头又给出了一个否定答案，“但这个人是假的，或者现在不再为天命服务——也有可能。”

    “布洛尼亚，你是知道当初长空市那场崩坏的真相的。”芽衣驾驶着自行车在一个个路障间飞速穿梭着，齐格飞给她的通讯器上有实时的卫星地图，可以准确地绕过所有政府军和叛军交战的地点以及盘查路口，“如果a-7说的是真的话……那这里……”

    “所以我们才要更相信舰长的判断。舰长不想死，他更不希望我们也死去，所以他必然是有足够的把握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现在我们缺少一些关键的(情qing)报，无法推断出整个局势，但舰长是从(情qing)报据点的方向来的，他手里很可能掌握着最新的(情qing)报——总而言之，舰长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不是吗？”。布洛尼亚语气平淡地回答着，似乎芽衣提出的问题不痛不痒，“我们只是没有时间进行(情qing)报交换，在任务结束后，我想舰长会给我们解释的。”

    “……”芽衣罕见地沉默了下来，此时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新加坡的局势如同一趟混水，而自己却恰恰置(身shēn)其中，这让她的安全感几乎降到了零。

    她并不怀疑铿惑的命令，但她就是想弄明白铿惑为什么要她们去这样做。这样的想法可能并不适合一个士兵，但却是芽衣此刻最真实的心理写照。

    一方面是职责和上百万的无辜者，一方面是最好的朋友，你会选择哪一边？这个问题沉重到压得让人喘不过来气，无论你选择哪一边，做出决定的人后半生都要背负沉重得摘不下来的负罪感。虽然铿惑主动把选择权揽了过去，还一副轻松的语气，可芽衣还是觉得他对自己有些太过勉强。

    毕竟他脸上还戴着面具呢，谁又能看得懂他的表(情qing)？

    “芽衣姐姐……”布洛尼亚注意到了芽衣突然间有些黯然的神色，以为她联想到了自己成为第三律者的那一天。

    那也是一个同样风和(日ri)丽的(日ri)子，很多人甚至还睡眼惺忪地从(床chuáng)上爬起来，准备看看外面到底是又搞什么施工搞得这么吵。可一打开窗帘，看到的却是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毁于一旦。虽然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了，但芽衣的心里还是把长空市的崩坏爆发归咎于自己(身shēn)上，因此，她的沉默让布洛尼亚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了，快点赶路吧。”芽衣的眼睛盯着前面的路，骑着单车的速度又提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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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终于要到了……”铿惑悄悄顶起从下水道的井盖，露出了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

    “果然，束手束脚的感觉真的是很难受……偏偏又不能跟她们说真话……”铿惑把头缩了回去，一只手拽着梯子，另一只手打开了通讯器，上面搭载了简易的信号屏蔽装置，虽然铿惑也不知道现在它能不能派上用场，但如果什么都不准备的话总显得自己很业余，万一真的被抓到了，那岂不是丢人了？

    关于那个人是不是a-7……铿惑认为应该是真的，毕竟当时舰桥上的(情qing)况不可能有别人知道，而且八重樱搓掌机打雷龙这种(情qing)报根本就没有什么记录的价值，怎么会有谍报人员记录下这种浪费硬盘空间的东西？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a-7是本人，也就是原本名为莉薇尔特的女武神，休伯利安号的前驾驶员之一。

    可是弗莱德大厦……

    铿惑叹了一口气，从a-7说出弗莱德大厦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静谧宝石都有八成可能是在弗莱德大厦了。

    在他离开(情qing)报据点之前，wraith告诉了他逆熵在新加坡的最新行动(情qing)报——逆熵的机甲部队将弗莱德大厦包围了起来，据官方新闻声称，新加坡政府军雇佣逆熵安保公司的军队作为雇佣军镇压国内的叛乱分子。

    也就是说，逆熵的军队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新加坡了，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而根据现在弗莱德大厦的安保等级，显然逆熵是将那里作为了在新加坡的大本营——这个让人一公里开外闭着眼睛扛着一架rpg闭着眼睛瞎(射shè)都能命中的庞然大物，显然不是作为指挥中心使用的，那么逆熵的目的自然也就显而易见了。

    高点，全城最接近中心的最高点位置，一旦辐(射shè)扩散开来可以以最完美的形状覆盖新加坡这个不归天命和逆熵任何一方管的城市。

    因此他必须前往弗莱德大厦，这并不是他觉得琪亚娜没有静谧宝石重要，而是他必须得在保证能够阻止逆熵的行动的前提下才能去想救琪亚娜的事，否则就算真的救下了琪亚娜，他们也很可能会与长空市的崩坏爆发事件相同等级的崩坏爆发中丧命。

    毕竟这里是一座国际级的城市，数以百万计的人口中大概一半会化作丧尸，另一半会成为死士，并且还有与之同时诞生的崩坏兽群落，即使在崩坏初期没有诞生出太强的敌人，但蚁多真的是可以咬死象的。

    铿惑根本就不指望天命的援军会来救他们，齐格飞的(情qing)报说的很清楚，天命的增援部队是来回收新生律者的，甚至可以说天命巴不得他作战失败。而且如果他作战失败，这次导致了上百万人丧生的行动中铿惑选择救琪亚娜而不是阻止逆熵行动的行为完全可以让他在军事法庭上死个几百次。

    况且他也并不想和芽衣她们呆在一起，毕竟一方面脸上戴着面具作战很难受，另一方面也保不准什么时候这个劣质塑料面具就破了。

    一来二去，局面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芽衣和布洛尼亚前往邮轮码头中心寻找琪亚娜的踪迹，自己来到弗莱德大厦侦察。

    至于莉薇尔特的事(情qing)……逆熵的泰坦机甲是他们最为核心的机密，莉薇尔特既然能通过泰坦机甲的黑匣子跟他对话，那要说她现在跟逆熵一点关系都没有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谁会特意，并且还有权力偷偷在黑匣子上装一个语音通讯系统？难道是用来跟机器人聊天？还是逆熵的人会通过黑匣子跟回收了泰坦机甲的残骸作为战利品带回去研究的天命工作人员来一场千里姻缘一线牵？

    “不对……快停下……这么一想感觉好像竟然有几分道理，难道玛基博士就是这么被策反的吗……”铿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停下了自己那有些惊人的脑洞。

    莉薇尔特现在无论是不是依然隶属于天命已经不重要了，个中蹊跷等他回到极东支部后可以向德莉莎问清楚，现在需要解决的是该如何阻止逆熵的实验。

    铿惑是断然不愿意跟芽衣她们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的，因为在那种(情qing)况下，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是正确答案，因此铿惑只能做出一副(胸xiong)有成竹的样子，用寥寥的言语糊弄过去，让她们相信自己有详尽的安排——虽然说确实是这样。

    先不说关于琪亚娜的(情qing)报是不是真的，如果铿惑不顾琪亚娜的死活，命令全员向弗莱德大厦进发的话，此事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永远都不可能再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他们四个人，甚至三个人中任何两人的关系都会被蒙上一层隔阂。

    而如果铿惑选择全员去救琪亚娜……这是不可能的，芽衣她们不知道逆熵的真正计划，但铿惑可是知道的，因此他不能放着弗莱德大厦的敌人不管，这也就势必造成了他不得不兵分两路的(情qing)况。

    如果时间充裕一些，铿惑完全有机会想出一些更加稳妥的方案，比如说和新加坡的叛军联系，取得他们的信任，利用他们做一些小动作打乱逆熵的行动计划……

    可是一个小时的时限把这一切都扼杀在了摇篮里。

    铿惑现在的脑子乱得不行，因为逆熵的举动自始至终都透露着诡异，他对逆熵的指挥者的想法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这个猜测实在是太刺激了。

    “逆熵的计划既然是制造人工崩坏，那在玛基博士抵达新加坡的当场就可以进行，他们在长空市已经制造过一起同样的事件，那这次他们不应该拖这么长时间才对……”

    “简直就像是……特地等着我们抵达一样……”铿惑皱着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通讯器上给出的卡尔·古斯塔夫的资料，心里的疑惑正在不断地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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