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信里的内容隐晦,但是夏悯是何等小天才,又怎么会猜不到这之中的内涵?
“也就是说,其实秦音涵想要杀死我,但是之前看似放我一马的行为,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让他杀不死我?”
夏悯认真分析:“而医生不相信,秦音涵便让他尝试。”
“不过,到底是知道他绝对杀不死我,还是说,没杀死不亏杀死了更好呢?”
可要说秦音涵对自己是完全的恶意,那么又为什么要让医生把那奇怪的东西交给自己,让自己知道回溯之力的存在和原理呢?
而按照安娜所说,这东西很有可能是那什么劳什子三姓野树的碎片。
那么这种东西,为什么能和自己的身份牌融合呢?
如果是跟自己有关,那么是不是随便融入什么东西都可以呢?
可如果跟身份牌本身有关,那就有意思了,这东西可是释靈协会会长给自己的。
夏悯微微皱眉,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找个机会看看别人的身份牌是什么样子的,如果就我的特殊,那就难搞了,所以说这些活了很久的老梆子,没有一个好东西。”
夏悯摇摇头,想起会长那老奸巨猾的模样,甚至会忍不住一阵恶寒。
而此时的某老头,正在下着象棋,突然打了喷嚏,对面的老头趁他拿纸擦鼻涕的时候,偷偷动了动几个棋子。
夏悯本来只是想看看医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是没想到发现了这么多信息,这让他觉得有种窒息的感觉。
因为这实在太夸张了,突然身边就多了数不清的人针对自己,甚至连原因,夏悯也不得而知。
你们可能不知道从一个普通人变得身边好像全部都是敌人是什么概念。
我们一般只用两个字来形容这种人:霉怪!
夏悯经常说一句话:当年萧炎他能从斗之气三段混到大千世界主宰境,我夏悯从敛容师混成国际巨星御用化妆师,不是问题。
他只想静静当个特立独行画风犀利的化妆师,可是现实却不允许,非逼着他和恶靈击剑。
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慢慢的,他还发现,自己还要跟人斗,甚至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这些人,就像网上的喷子一样,恶心得一批。
夏悯仰天长叹:“太优秀的人总要被人嫉妒的,这是我必须要经历的啊。”
说罢,施施然起身,晃荡出了医院,而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大厅里围了一群人,还有人拿着摄像头。
夏悯好奇地凑上前,顶了顶身边的大哥,一边伸着脖子张望一边问道:“哥,怎么着,出啥事儿了?”
“不知道啊,看大家都在看,我也跟着看呗。”
“看了多久啊?”
“半小时了吧。”
“大哥,你看这有啥用啊?”
“有点用,我本来前段时间脊柱受损了,我一直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医生说我有瘫痪的风险,一直坐轮椅,今天来医院复诊的,可没想到太过好奇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凑过来看了挺长时间了。”
“……挺好的,那祝大哥早日康复。”
夏悯一脸奇异地离开了,人都看了半小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在这看能看出什么来。
而此时众人围着的地方,不少人正议论纷纷。
“真的,记者,我们都看到了,那么大个人,就在这,一下子就不见!”
“真的真的,我证明,当时我就在现场!”
“……”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夏悯只觉得他们吵闹。
夏悯又怎么会知道,自己随手而为的中二举动,竟然间接拯救了一位大哥的下半身。
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等到夏悯回到殡仪馆,已经快中午了,不知道为什么,医院那个空间比起正常空间,时间的流速要慢不少。
所以尽管夏悯检查了这么久,感觉在里面待了一整天,现实中还是不到半天。
本来夏悯还挺担心自己莫名其妙消失了两天,王明亮会发脾气,但没想到面对夏悯真诚地道歉和最好的兄弟死了的开脱,王明亮只是平平淡淡地哦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有一种人是这样的,骂他的时候吧,他不乐意,但是经常被骂了,突然不骂了,他还不习惯。
夏悯显然就是这种贱人。
“不对啊,主任,你今天改性了?就哦就完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主任耸耸肩。
“难道说我做的大事你知道了?”
夏悯一脸狐疑,仔细想想,王明亮也是释靈协会的人,他知道这两天自己去哪了也不奇怪。
“你做什么大事了?”王明亮眨眨眼,有些好奇。
“那你不知道这事情,我相当于无缘无故翘班啊,你居然就这反应?”这下子夏悯搞不明白了。
“昨天前天到你双休啊,没看我给你发的微信吗?”王明亮皱着眉头,仿佛有些搞不明白,夏悯为什么要这么求着自己骂他,难道这小子是个抖m?
“哦,双休。”夏悯先是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又是猛地一扭头:“不对啊,我双休个弔,现在殡仪馆就我一个敛容师,我多久没双休过了?”
“你特么也知道,你知道还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他妈失踪?”
王明亮瞪了夏悯一眼。
后者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舒服了。”
“不过嘛。”
王明亮的眼神有些玩味:“现在不止你一个敛容师了,人家好不容易回来的,这次你可不要再这么冷漠了。”
“啊?”
夏悯一脸懵逼:“谁?谁回来了?”
隐隐的,一个不好的猜想出现在了夏悯的心里,一个已经有些模糊的人影,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王明亮冲夏悯抬抬下巴,像个百京的天龙人。
夏悯下意识地回过头,一道窈窕的身影直接缠上了他,夏悯的嘴唇好像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堵住。
十分熟练地,夏悯牙齿紧闭,果然下一刻,一条温软香腻的东西想要钻进夏悯的嘴巴,但是被挡在了嘴巴外面。
“啊啊,又失败了呀。”
“还是不想和师父来一段禁忌的爱恋吗?”
“这么大老远地跑回来,真是心痛…”
夏悯推开了怀中柔软似无骨的女人,抹了抹嘴角连丝的唾液,一脸的正经严肃。
“姐姐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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