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听了帝江那句“正常人十二岁不过是个孩子”立刻感觉自己和权明的确天差地别,便对帝江说:“师兄的确太了不起,正常人,你是说我这样的吗?”
帝江笑了笑,不过子问看不出他在笑。为什么?废话,一只鸟在笑谁能看出来。帝江继续说:“正常人若是勤奋,十岁不说武艺多高,至少应该识不少字吧。”
子问挠挠头:“我不太想学,不识几个字,我觉得只有够强,才有生存的权利。”
子问不识字,不是松云不教,而是子问不肯学,她从小在深山里,打猎是考运气和力量的,他认为知识对他的生存没有用,纵使权明逼着他学了几天,还是被他那猪脑子给弄得心力交瘁。
“你对这世间一切都看得太浅,哦不,你根本没见识过这个世界,你就像一只刚从井里出来的青蛙。”帝江说。
“青蛙不住在井里!”子问说道。
“哈哈哈,孩子,”不过你也有过人之处,那就是你的天赋。”
“天赋?”子问纳闷了,他能有什么天赋。“您能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天赋吗?我怎么都觉得自己很普通很普通。”
“这事说不清,但马上你就能体会到了。”帝江说完,展开双翅,白玉一般的羽毛仿佛变成金色,无数金色的光线从每一片羽毛中散出,不断的向子问飘去,缠绕在他身上,子问只觉得很舒服很温暖,慢慢的就睡着了,而那些光线越聚越多,化为一道道丝线,结成一个大茧,将子问包在里面,就像蚕茧一样。
做好这些,帝江挥动翅膀,飞向北方的一座山峰,只是一瞬间,便消失在空中。
片刻后,帝江出现在一个十分宽阔寂寥的地方,这里看不见太阳,似乎没有任何光源,但却充满光芒,如果说光源,那么这里的空气就是光源,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神秘奇特。在这地方的中间仿佛有一层雾,形成一道光幕。
帝江落下,双翅一收,竟然变成了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帝江向那光幕鞠躬行礼道:“参见陛下。”
原来那光幕之中还端坐着一个人,只能看到轮廓。
“帝江,你来此何事?”那光影之中的人问道。
“陛下,今天有三个人来找我,其中一个孩子,有着和当年亚连陛下一样的混沌元力。”帝江说道。
“混沌元力!怎么会?他逝去已经有一千多年了,这一千年里,再也没有混沌元力的出现,当年的夏尔族血脉也早就断绝了,怎么如今又有混沌元力的出现。然后呢?继续说。”那人有些惊讶的说道,周围的光芒也瞬间变得更加明亮。
帝江继续说道:“那孩子的混沌元力的确不假,但那孩子的实力却十分弱小。亚连陛下十岁就已经达到五阶元力。可那孩子如今却只能说堪堪达到一阶中期。实力之差,令人费解。仔细查看他的身体后才发现原来他体内居然还有另外一种力量。这股力量压制了他自身的混沌元力。这股力量来自于他的血脉,龙族的血脉!”
“龙族!当真?”那人听了睁开眼,周围的光幕一下子消失。帝江见状立马跪下,“属下不敢欺瞒陛下,龙族血脉属于绝不会认错。那孩子在我凤凰血脉的威压下,没有丝毫压力,除非他自身实力超越了我,否则只有龙族的血脉之力可以抗拒我的血脉之力。”
“混沌元力,龙族血脉,夏尔族和龙族都已灭绝,如今这两种极端的力量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这孩子,不简单。帝江,先不用管这孩子,等个十几年,一切都会明白的。”那人说道。
“是!陛下。”帝江恭敬的说道。
“行了,你先退下吧。”那人重新闭上眼睛。
“属下告退。”说完帝江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帝江走后,光幕再次出现。那人喃喃自语道:“二哥,难道是你回来了?”
却说子问在那巨大的茧里陷入了沉睡,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在发生巨大的改变,像是一颗即将发芽的种子,散发出生命的气息。
而此时的子问不知是在哪里,周围是一片荒芒的草原,草原上有几条河流穿过,偶尔一些长脖尖嘴的鸟从天空落下,隐没在草从之中。
草原的边缘是一片从林,从林旁有一座小木屋,子问慢慢的走向木屋,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心头升起,仿佛回到了家的感觉一样。
突然天空中传来尖厉的呼啸,子问朝空中看去,一到金光划破天际,穿破云层向子问飞来,那耀眼的光芒仿佛让太阳都变得黯然无光。
转瞬之间,光芒抵达,化为一杆通体金色的长戟,带着毁天灭地之势一头扎进木屋,木屋瞬间在这巨大的冲击中灰飞烟灭。天空之中,一个人凭空而立,像天神一样俯视着这一切。
子问在那金戟飞来时顿时感到了无限的恐惧,那一戟之威,仿佛能惯穿天地,使他没有一丝躲闪的念头。他只得闭上眼睛,等。
“难道我就这么死了?为什么没有一点的痛苦?”
子问重新睁开眼,眼前的一切又变得不一样,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怀里的孩子在草原上拼命的奔跑,腿上一道伤口不断的流血,鲜血洒落的地方,青草也被染成血红色。
在她身后的密林中,一颗巨大的蛇头升出从林,那双猩红的眼睛如同两个灯笼,赤色的巨蟒从树林中爬出,所到之处,所有植物全部枯萎,合抱之木也被它巨大的身体碾压倒伏。
妇人拼命的奔跑,却被巨蟒瞬间赶上,张开巨口,扑向妇人。
子问本就怕蛇,更别说这种体型已经逆天的巨蟒,但他仿佛也感觉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应该是梦境,便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醒来。
然而重新睁开眼,并没有回到他想的现实,周围的草原告诉他,这还是梦。
金色长戟与空中的人,血色巨蟒与怀抱孩子的妇人都不见,只见草原上,红色的太阳就快要落下地平线,夕阳余晖下,一个瘦高的男子的背影向东方走去,他怀中还抱着个孩子,那孩子不哭也不闹,像是睡着了一般。
子问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依稀听见他说的话,“我不会就比罢休,他们一个都别想跑,我一定为你报仇!子问!”
听见那人最后一句“子问!”,子问的脑袋瞬间就像快要爆炸一样,他痛苦的蹲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脑袋。
“他是谁?他是谁!”
无数痛苦的感觉袭来,子问的感觉慢慢的消失了。
再次醒来。
“这儿又是哪儿,这是梦,这些都是梦。”
溪水潺潺,花开草盛,这儿不是他从小到大一直住的山里吗?“我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个小孩子蹲在溪水边,低着头在那哭。
“这是我?怎么还有一个我。”子问不明白这为什么还有一个比他小一号的“小子问”
上游蹦蹦跳跳来了一个小孩,看上去也就四五岁,穿着十分可爱。
小女孩看着小子问,跑过去又绕回来。
“你怎么哭了?”
“我饿了。”
“饿了就快回家啊!”
“我没家。”
小女孩也蹲下来,看着他。
有来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呼喊小女孩,小女孩要的点吃的递给小子问。
“给你,男孩子不可以哭的,这花也给你,好漂亮的。”小女孩说完走了。
小子问看着小女孩走远的背影,子问也看着她走远,“俩人”一起说道:“谢谢你。”
困意袭来,子问感觉眼前一切再次变得模糊,睡了过去。
无尽的梦魇,子问看见太阳升起落下,冰山融化又冻结,河流改道,山岳崩塌,沧海桑田,时间过的那么快,仿佛过了千年,可时间过得又那么慢,自己还没能在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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