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带着糕饼前来探望,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顿生妒忌,脸上也是满满的不屑,“她不就有个有点名气的义父嘛,有什么了不起!”
玉香连连称是,“这次算她命大,可是,原本殿下就对她念念不忘,如今又有了慕容峰这个靠山,恐怕她以后都会骑在姑娘您的头上了。笔砚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姑娘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啊。”
周氏心中烦闷,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到底是下定决心进殿看若初。可若初一点情面都不给,只说句累了,就蒙头睡觉。
周氏面上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心中可恨得咬牙切齿,“现在就这个样子,一旦她好起来,肯定会容不下我。”
想到这儿,周氏赶忙跑进宫去找贵妃进谗言,“娘娘,这个张氏刚出柴房多久,可闹出的风波一次比一次大。这次要不是殿下吉人天相,肯定会被她拖累的。奴婢也不是嫉妒她,实在是她太不安分了。”
贵妃并不搭理她,放下茶杯起身直接进了后殿,周氏还想跟进去,却被冯姑姑拦住,知面无表情地交给她一包药,“给张氏吧。”
周氏欣喜若狂,“奴婢明白,定让那张氏这辈子都不能再迷惑殿下!”
“这是解药!”
“解药?”
冯氏道,“还有一天,张氏就要毒发了。你把这个给她,她会感激你的,以后只要不再针对她,她不会容不下你的。这是娘娘能帮你的最后一件事了,回去吧。”
冯氏说罢也让人赶她,她就是再意外,再不甘心,也只能捏着解药回王府。
周氏在贵妃身边呆过,自然很清楚这是七日薄命散的解药,要是不给若初,明日之后就会毒发,到时候高烧不退,伤口溃烂,半天之内就会暴毙。
这是杀若初的绝好机会,尤其她现在刚刚受过刑,这样的毒是掩盖死因的最佳好手。
可要是不给若初解药,明天毒发身死之后,贵妃那边也不好交代,如果贵妃翻脸,她自己也必死无疑。
多方权衡之下,周氏突然又有了一条一举两得的妙计。
次日,周氏将那包药丢在刘倩影眼前,一副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嘴脸凝视着满脸狐疑,不明所以的刘氏。
刘倩影被她明显不怀好意的面孔煎熬得寒风瑟瑟,“这是什么?”
“毒药!”
刘倩影伸出的手瞬间弹开,“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这原本是贵妃娘娘给张氏的,可我现在见不到张氏,只好给你了。”
刘倩影面色大变,“什么,什么意思?”
周氏笑笑,“很简单,这个后院容不下两个妖孽。这药,你要么拿给张氏吃,要么自己吃。二选一就好,不用一起死的。”
“不,”刘倩影霍然弹起,“我不做!”
“这由不得你!”周氏揪住她的头发,捏着她畏惧怨怼的脸,一字一顿警告,“这是贵妃娘娘的意思。你虽然父母双亡,可听说你跟你那个表哥还有书信往来。内容什么的,我就不累赘了。是要殿下以通奸罪把你和你表哥一同沉塘,还是乖乖跟我合作,好好想想吧。”
刘倩影被推到在地,被逼得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因为,”周氏捏着她粉妆玉砌的面颊,“这后院容不下懦弱之人。要么,为自己好好打算,争得一方天地。要么,被人彻底踩死,一辈子永无翻身之地。其实,比起我,你具有先天优势,你这张脸就是本钱。只要没了张氏,你就是独一无二。”
刘倩影颤抖的身子逐渐僵硬,失去孩子后积攒的恨意,以及几个月来对她百般凌辱的无底线忍耐,终于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
她一向软弱无力的手忽然攥起长指甲,对着周氏的脸就是一顿不辨天日的狂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去死吧你!”
刘倩影抓起桌前的药粉径直给灌给她,也不管她意外的惊恐与躲避,反正抓住什么就打,直到精疲力尽,直到终于被人来开,口中还不住叫骂,“毒妇,你不得好死!你害死我的孩子,又来害我,我要杀了你!”
元僖被惊动,暴怒上前,“都在干什么!”
“殿下,”周氏捂着脸上的血痕,委屈跪爬到元僖脚下,“给奴婢做主啊,这刘氏身在王府,却暗中与他表哥书信传情。奴婢只是来问她,她就发了狂,对奴婢要打要杀。还把张妹妹的解药给弄没了。”
“解药?”
“是,”周氏委屈解释,“是贵妃娘娘给的七日薄命散的解药,张妹妹不肯见我,我就好心让刘氏给送去。可是……”她婆娑这地上寥寥无几的粉末,“如今,这解药没了,还得劳烦殿下入宫再找娘娘要一包。”
她话没说完,元僖已经一阵风一般地飞跑出门了。
当然,他此去定然无功而返。
周氏心里清楚:七日薄命散是十分稀缺的毒物,贵妃平日不会多留,以免授人以柄,解药自然也不会多配,基本就是着头做帽子。所以,就算贵妃愿意解救张氏,马上配制新的解药,一来一回,至少两三天,到那时候张氏早就毒发身亡了。
一切都在她的算计内。
元僖没办法立即拿到解药,可若初只剩下半天的时间就会毒发,他急得团团转,到处寻觅可以加速解药配制提炼的方式,贵妃也很无奈,“这解药也是毒物,是以毒攻毒的。如果不按照时间分量小心提取,会适得其反的。为今之计,恐怕只有……”
一语未了,冯姑姑进来报告,“娘娘,殿下,惠王的人刚刚查到那个宫女的情夫了。”
贵妃正安抚焦躁的元僖,乍然听到害死楚王妃的元凶有暴露的危险,差点跳脚,“你们怎么办事的,还不快处理掉。”
冯姑姑忙道,“娘娘放心,已经处置了。”
贵妃来回走了几圈,见元僖一心盯着解药配制,也不由得发了火,“二郎,你先别管这个了。处置冯玉兰的事虽是本宫的错,可一旦被赵元佐知道,他也只会算在你头上。”
元僖置若罔闻,只管解药。
贵妃不得已拽回他的双肩,一个巴掌甩下来,“二郎,你醒醒吧。赵元佐为一个女人已经疯了,你就别再执迷不悟了。现在只有牺牲张氏,才可保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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