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片刻,纪欣竟然猛地自飞剑上一跃而出,扑进了目羽峰怀里,大哭起来。
目羽峰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别样袭击弄得差点从飞剑上掉下来,极力稳住了身子,尴尬地抱着她,缓缓落到了地面。
虽然对纪欣的如此举动感到有些头疼,却也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信任,那仿佛是一种即便将生命交给自己也没有半分怀疑的信任。
纪欣哭了一会儿,终于渐渐稳住了心神,才从目羽峰怀中离开,脸上带着绯红,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目羽峰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没事了,你等等,我去收拾了他们的东西,咱们就起身赶路。”
纪欣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每个修者经过无数岁月的积累总会有些家当的,杀人的确是获得财富的一种快捷手段。
检查了五人的储物戒指之后,目羽峰不由轻轻一笑,这五人身上物品加上灵石,总价值应该在四十多万灵石。
衡师叔找来的这几名修者看起来地位都不高,要不然应该不止这些灵石,那可是五个人的身家。
其中材料大约值十万灵石左右,目羽峰不打算卖,早晚自己都能用到。
将所有的东西分类整理之后,目羽峰带着纪欣一路向北,来到一座修者之城,将身上的一些东西变卖了。
他之前炼制的一些低阶法宝,加上这次从五人身上得到的部分东西,一共卖了三十多万灵石,如此一来,他身上光是灵石就有差不多七十万。
目羽峰会心一笑,正好最近手头灵石不多,这下子够用一段时间了。
随着修为和实力的提升,他对于灵石的需求也越来越大,以前数万灵石在他眼里已经是不少财富,如今七十万灵石也不过暂时够用而已。
无论是自己的蝎虎拳套还是避火千鳞,这样的宝物其价值都要远远超过这个数目,宝物的强弱,灵石的多少,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虽然目羽峰并没有对这些灵石太在意,可看在纪欣眼里却已经是庞大到难以置信的财富了。
这也难怪,她们这样的,未经过什么事,整日修炼的弟子,除了宗门定期分配的一点点灵石以外,并没有其他灵石来源,数千上万的灵石在她们眼中就已经是不小的财富。
买了自己需要的材料,目羽峰和纪欣动身回返羿熔阁。
目羽峰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这次的事情终于解决了吧,只是,看起来自己身边好像还有一个对自己来说很危险的人存在。
这个人很可能是自己的一位师兄,具体是谁目羽峰说不准,四师兄和五师兄的嫌疑应该不大,五位师兄对自己敌意最明显的应该是三师兄了,总之,这个人不找出来目羽峰始终无法安心。
目羽峰边胡乱琢磨边往回赶,却不知道这件事到此依然没有结束。
一直以来的闭门炼器让一些对他有敌意的人无从下手,可一出来,很多麻烦便一个接一个地找上门来。
目羽峰和纪欣两人回到了羿熔阁,虽然两人之前的关系有些尴尬,可经过这一次的同生共死,那些尴尬似乎变得无足轻重了。
纪欣已经很明确地表示出她的感情,目羽峰虽然对她还没有那个意思,但并不讨厌她,而且,自己有危险,她不顾生命安危过来帮自己,这已经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
再加上之前那古怪材料的原因,所以,总不好直接拒绝她,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了羿熔阁,两人一起去了乌竹居,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二人并没有提起衡师叔的事,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所以竹昱江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既然目羽峰带回了材料,下一步自然是重新炼制那柄大剑。
竹昱江、目羽峰、纪欣三人一起动手,应该勉强可以赶得上时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羿熔阁内便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
一名弟子高声喊着:“来人呐!快来人啊,死人啦!”
不久,很多四代弟子和数名三代弟子聚集到了一处屋子之前。
目羽峰三人正在专心炼器,五师兄匆匆忙忙跑进了乌竹居,看了看三人,神色变了又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竹昱江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慌张,问道:“什么事?我们正忙着呢,有事快说。”
五师兄偷偷看了一眼目羽峰,这才小声道:“师父,今天早上有弟子发现蜢大月师兄死了。听说,昨天六师弟他…他曾经打过蜢师兄。
外面现在乱糟糟的,恐怕很快这件事就会被几位长老知道,六师弟也会被叫去问话的。”
三人闻言皆是一惊,竹昱江眉头紧锁,看着目羽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目羽峰此刻也是一头雾水,有些不知所措,道:“我昨天确实打了他一拳,不过绝不至于严重到这种地步,应该休息半个时辰左右就没事了。”
竹昱江脸色阴沉道:“你把昨天的事详细讲给我听听。”
目羽峰并没有隐瞒,就把与蜢大月赌斗的事讲了一遍,之后遇到衡师叔的事却没有说,因为那件事与蜢大月的死并没有直接关系,搅在一起反而更说不清了。
竹昱江思索片刻道:“为师相信你做事是有分寸的,不会为了这么点儿事就杀了同门。
不过,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无法证明这件事与你无关,恐怕会有些麻烦,好在当时还有三名弟子可以给你作证。
问题是…若不是你杀的他,这其中恐怕另有蹊跷,或者有人故意要陷害你呀。”
目羽峰此时也渐渐理清了思路,不错,自己那一拳绝对要不了蜢大月的命,可他却在这个时候死了,这里面显然有问题。
之前,自己以为是衡师叔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利用了蜢大月想要杀自己夺宝,可如今衡师叔也已经死了,再出这种事,唯一的解释就是,还有人在幕后利用这次的事做文章。
一定是昨天晚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才要了蜢大月的性命,目标很明显就是自己。
目羽峰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楮卜,最有理由、有胆子、有能力做这件事的就只有他了,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自己手上丝毫证据也没有。
这是在门中,自己又不能采取过激的方式来解决,加上那大剑法宝的炼制还没有完成,这两件事赶在了一起,看来自己真的要有麻烦了。
目羽峰眉头紧锁,静坐无语,心中盘算着:难道,不得不提前离开羿熔阁了吗?
这里有最适合自己炼器的条件,自己的炼器水平还没有达到满意,现在离开还为时过早,可不离开的话,弄不好深陷其中无法脱身啊。
一旁的纪欣也与目羽峰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目羽峰在羿熔阁的事纪欣都很清楚,想来,最有可能在其中搞鬼的人就是楮卜了。
另一方面,一间隐秘的小屋子中,楮卜正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一旁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名年轻弟子。
楮卜走了一会儿,低声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月那个呆子为何会在门中莫名死了?”
那弟子微微一笑道:“这我怎么知道。”
楮卜白了他一眼,接着道:“昨天的事我都知道,蜢大月找习山赌斗,然后输了,被那小子打了一拳,可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亲眼看到蜢大月已经没事了。
习山那小子绝不会傻到明目张胆地杀了蜢大月,那么,在门内,蜢大月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如果有人动手应该瞒不过门中长辈,可他绝对是被人害死的,这一点我敢肯定。”
另外那名弟子终于有些不耐烦,道:“我说楮卜师兄,你干嘛费那个脑筋想这些事?这样的情况不是很好吗?你希望习山那小子出事,可又不方便自己动手,如今不管是谁动的手,这对咱们总是件好事。”
楮卜又白了他一眼,道:“屁话,门中唯一对那小子表现出敌意的就只有我,如今出了这种事,那小子会怎么想,他师父还有师祖会怎么想?
你别忘了,他可是大长老一派的嫡系,他们第一个要怀疑的必然是我。
如果这件事是我做的也就罢了,可这明明不是我做的。
如果那小子一时冲动来找我的麻烦,甚至杀了我,逃出羿熔阁,那我找谁说理去?”
年轻弟子想了想道:“嗯…说的也是,那你不如先到三长老那里避一避。”
楮卜道:“又是屁话,如果我那么做了,那岂不是告诉别人这件事就是我做的,而且我怕了他,要躲起来?那我以后还如何在这里立足?”
年轻弟子听了一阵无语,良久才道:“那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门中还有谁要对付他?而且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大月师兄?”
楮卜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缓缓道:“我怎么觉得这件事不一定是冲着他,也或许是什么人想借他之手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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