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月时间过去了,东安修者除了几个在国都附近探查情报之外,全都隐藏在地下,利用这段时间进行修炼或者整理装备,如此做自然是防备禽兽山的偷袭。
就连老疯子和目羽笨也被限制了行动,把这两个家伙闷得要发疯。
仕岩秋虽有心教训一下东安的修者,可魅护法再三明言,停止一切活动,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按理说,双方暂时都没有死拼的意思,这件事就会慢慢缓和,可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呐!
另一方面,芒泉帝国实际上一共有五名元婴期修者,博凌驰竺和他的师弟是后来的,并没有包括在东安帝国的情报之中。
这五个人虽然都已经结婴,却只有博凌驰竺一个是元婴中期,其余四人都是初期修为,而且实战能力比较一般,因此,即便博凌驰竺晚来,却隐隐以他为首。
此时的博凌驰竺正在密室中来回踱着步子,眉头紧锁。
他本以为东安帝国很主动地调查禽兽山的事,仕岩秋也很在意这个东安帝国,加上之前自己的挑拨离间,双方应该发生摩擦才是,可自那以后,这两方面似乎都安分了下来,躲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思来想去,仕岩秋的态度应该是确定的,他就是看这个东安不顺眼,那么东安方面呢?难道他们主动避让了吗?
不行,这样下去是打不起来的,打不起来自己就得不到好处,就要在双方夹缝里求生存。
自己必须做点什么,让他们两方面打个两败俱伤,那样,芒泉帝国才能有机会。
博凌驰竺思来想去,要想出一件可以让东安帝国修者对仕岩秋产生怨恨又不暴露自己的事并不容易,于是,他叫来了原本芒泉帝国的三名元婴期修者商量。
博凌驰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挑起禽兽山和东安帝国之间的矛盾,让他们死战一场。
他问道:“几位,你们在此处日久,可否知道这东安修者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弱点是咱们可以利用的呢?”
三名修者思索了片刻,说实话,他们对东安的一众修者也并不了解。
突然,一名修者想起了什么,道:“哎,我想起来了,他们当中有个疯癫老头和一只傻乎乎的化形妖兽。”
博凌驰竺道:“哦?你是如何知道的?他们又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那修者道:“他们俩之前经常离开东安,往南方的大海去玩,我还碰到过一次。”
博凌驰竺又问道:“他们俩实力如何?”
那修者道:“元婴初期。”
博凌驰竺若有所思,一个疯癫老头和一只傻乎乎的化形大妖,还经常出来,这似乎可以利用!
为什么呢?因为这样的人容易骗呐!而骗人可是他博凌驰竺的拿手绝活儿。
思来想去,博凌驰竺决定亲自去看看这两个家伙,于是,他每日在东安帝国到南方大海之间的地方等着,打算装作散修与这两个家伙先接触一下。
如果他们真的疯癫痴傻,自己可以骗他们给仕岩秋找点麻烦,这样一来双方的矛盾自然就激化了。
博凌驰竺一等就是大半个月。
这期间,东安的一众修者也渐渐放松下来,看来禽兽山余孽并没有轻举妄动的胆量。
原因不难理解,他们实力虽然不俗,可乱域东方并不只有东安一个帝国,周围的其他帝国再出几名修者联合起来,禽兽山也不好应付。
如果行事太过嚣张,引起更远一些的修者注意,那他们就有麻烦了。
由此推断,他们轻易不敢和东安这种规模的势力直接开战,过分小心并没有必要,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
于是,憋闷许久的老疯子和目羽笨终于又可以出来玩了。
然后,他们很碰巧地遇到了一名蓬头垢面的山羊胡散修。
为什么蓬头垢面呢?自然是博凌驰竺的伪装。
他先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眼,只见一个老头子,头发全白,乱糟糟的,嬉皮笑脸,小眼睛眯缝着,看起来有些讨厌。
另一个身形魁梧,粗壮有力,面无表情,眼睛很大,显得有些愣头愣脑的。
应该就是他们了,看起来这两个家伙确实不太正常,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考虑双方见面的情景,心中早已有了计策。
三人停留在半空,博凌驰竺先装疯卖傻道:“你们俩是干啥的?为什么进入我的地盘?”
老疯子莫名其妙看了目羽笨一眼,对博凌驰竺道:“臭小子,什么叫你的地盘?我们在天上飞,你从下边突然冒出来挡住我们的路,反而说我们进入了你的地盘?”
博凌驰竺道:“我先来的,这就是我的地盘,就像老虎转圈儿撒尿,就是说那里是它的地盘,只准母的进来,公的不行。”
老疯子和目羽笨又对视了一眼,嘿嘿一笑,仿佛在说:哦,原来这是个傻子。
老疯子道:“那你说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怎么不尿尿画圈儿啊?”
博凌驰竺假装思考片刻,道:“是啊,尿就尿,这里就是我的地盘。”
说完,真的解开裤带,开始往周围撒尿。
老疯子和目羽笨看得哈哈大笑,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头一次看到这实力不俗的修者转圈儿撒尿画地盘,还挺有意思。
老疯子叫道:“那我们两个公的来了,你要怎么样?”
博凌驰竺又假装愤怒道:“所以啊,我要赶你们走,不管你们要去什么地方,就是不能从我这里过,你们可以绕着走。”
老疯子嘻皮笑脸又道:“那要是有母的来了怎么样?”
博凌驰竺似乎还没考虑这种情况,皱眉支吾道:“呃…这个…要是母的就拖到下边草窠里。”
老疯子和目羽笨先是一愣,然后笑喷了,其实目羽笨并不太懂,不知道拖到草窠里是什么意思,只是看老疯子笑得不行,他也跟着傻笑。
博凌驰竺面色呆板,一点也不笑,心中却暗道:两个傻瓜,随便逗个乐儿就把你们收拾了。
果然,老疯子和目羽笨也忘了去找大光玩了,缠着博凌驰竺,与他聊了起来。
老疯子问:“哎?我说,你是从哪来的呀?”
博凌驰竺道:“我云游八方,四海为家,孤身一人走天下。”
老疯子道:“我就问你之前从哪里来?”
博凌驰竺道:“从那边来。”伸手指了指西方。
老疯子问:“那你来干什么呀?为什么要来这里?”
博凌驰竺脸上带着一丝委屈道:“在那边他们都欺负我,我生气,我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
老疯子眨了眨眼睛,随即哈哈大笑道:“哦!我明白了,什么云游八方,你就是四处遭人欺负,没办法只能到处躲藏是不是?”
博凌驰竺不服气道:“我也经常欺负别人的。”
随即又耷拉着脑袋道:“欺负了小的,然后,老的就出来欺负我了。”
不得不承认,博凌驰竺这家伙演戏的功夫绝对是一流的。
本来看起来猴精的一个人,现在邋里邋遢,目光呆滞,声音沉缓,生生一副傻子模样。
老疯子和目羽笨本就算不得精明,丝毫没能看出破绽,只觉得这个家伙挺好玩,与他聊得开心。
胡言乱语之中,博凌驰竺要将禽兽山慢慢引出来,指使老疯子两个做出些惹恼仕岩秋的事。
他说他来自乱域南方,在那里受了人欺负,这些人就是禽兽山的人。
他装作很委屈的样子,编造了一段过往,将禽兽山说得无恶不作,引起老疯子和目羽笨心中原本就有的,对禽兽山的不满。
这段时间,东安帝国严阵以待,防范来自禽兽山的偷袭,他们因此才被限制行动,不准出来玩。
说起这个禽兽山,老疯子一脸的不忿,道:“你这个倒霉蛋儿,在那边被禽兽山的人欺负,如今来到这里,却万万想不到禽兽山那些混蛋也来了。”
博凌驰竺假装惊讶道:“他们也来了?那,那我还是去别处转转。”
老疯子怒道:“娘的禽兽山的人,别让我老人家碰到,要不然,让他们好看。”
博凌驰竺东张西望道:“他们,他们在哪儿呢?”
老疯子微微皱眉道:“应该在东边的大森林里吧,确切的我们也不知道。”
博凌驰竺试探性地道:“在森林里?他们欺负我,我去放一把火把森林烧了,我烧他们!”
老疯子眼睛一亮,可随即又摇了摇头道:“这森林太大了,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确切位置,况且,他们多半躲在地下洞穴里边,烧了也没用。”
博凌驰竺道:“他们出来撒尿不?他们也有他们的地盘,我放一把大火,烧不到他们也气死他们,然后我就跑。”
老疯子眼睛又是一亮,是啊,听说他们抓走了上万的百姓,难道就一点儿痕迹也没有?就算是兔子窝,附近还要留下脚印呢。
博凌驰竺突然一皱眉,装作紧张道:“哎?禽兽山的人都是一个人一只妖兽的,看你们的样子该不是禽兽山的人吧?你们骗我,要欺负我?”说完还紧张地往后退了数步。
老疯子白了他一眼道:“蠢材,我们要是禽兽山的人,听你说了这么多,早就把你拿下了。”
博凌驰竺假装松了口气,有意无意道:“哦!你们俩要是装作禽兽山的人,到处欺负别人,那,那也挺好玩啊。”
老疯子眼睛再一亮,突然觉得这个傻子说得很有道理啊!
这叫栽赃嫁祸,在周围欺负些修者,然后留下禽兽山的名号,这样一来,岂不是可以引起周围修者一致对付那些混蛋,东安的人也不用那么紧张了。
关键是,这样做似乎也挺好玩啊!活了这么久,这栽赃嫁祸的高级玩法自己似乎还没怎么试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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