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丽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犹豫着收起了手枪。
张弦无奈地笑了笑,对她说:“现在信我了?”
迪丽道:“我自己就是个特警,知道你的身手绝对不是一般人。”
张弦点头道:“长生之法,有很多分支弊端,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想不容乐观。你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吗?”
迪丽摇了摇头,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张弦说:“他的身体,在很短的时间内,全部都液化了。”
迪丽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站不住:“你说什么?这不是真的!”
我对她说:“这是真的。”她想哭,却哭不出声音,眼睛红肿着,似乎是很不情愿地相信了。我们是她爸爸死亡时唯一的知情人,她如果不信我们,就一点头绪都摸不到了,所以我想她必须得信。
“我阿塔怎么会死得这么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迪丽伤心欲绝,迫不及待地问。
胡子说:“刚才小哥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件事实在很蹊跷,我们也不太清楚原因。不过你如果愿意相信我们,就保持联络吧,随时都可以跟进,如果这件事我们有了进展,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到你。”
迪丽点头道:“好,我在部队一直都有任务,公事为重,电话就不打了。我每天都会看微信,你们有什么消息,就通过微信告诉我吧。对了,那个虫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喝了这位小哥的血之后,浑身都发烫呢?”
胡子说:“小哥的血,是神血,怎么说呢,简单打个比方,就是血液里的活性成分高速运转,你当然会觉得浑身燥热。”我心里觉得怪怪的,胡子这说法虽然大体上不差,但这味道总觉得不对劲,太神化张弦了。不过想想,我们当初见到他的时候,何尝不是惊为天人呢?
迪丽问:“你们刚才看到这个小盒子的时候,表情特别奇怪,难道这个盒子也有什么来头吗?”
我想她还是越少参与进来越好,就回答说:“这种小盒子,我们前段时间见到过,之所以会来塔县,线索就是从这种盒子开始的,所以才会很惊讶。你不要多问了,如果你知道一些事情,就告诉我们,毕竟鬼神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是对你没坏处。”
迪丽道:“那我不问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张弦道:“就此别过吧。”
迪丽似乎有些没听懂:“什么?”
我解释说:“小哥是说暂时告辞吧,等我们有消息了再告诉你。”
迪丽知道我们不愿意透露行踪,就点头道:“那好吧,你们去忙你们的,这个盒子……”
张弦说:“盒子你收着做个念想吧,里面的虫子我们带走。”
迪丽起先还有点犹豫,看我们并不是想贪图这个青铜“古玩”,所以也就完全放松了警惕,点头说:“再过一段时间,我就退役了,到时候时间比较充足,我也可以跟你们一起去调查原因。”
胡子问:“退役不都是到年底吗,还有好几个月呢,斗里……咳咳,那个,一时一个变化,只怕到时候变化太大。”
迪丽说:“我阿塔失踪了这么久,我必须找到他,可以提前向组织上递交申请。”
反正我们现在也帮不了她,我有点没心思了,就随口附和说:“那也好。我们这就走吧,你早点休息。”迪丽点了点头,胡子将青铜小盒装进了背包,我们回头就走,我回头帮她关门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站在床前发呆,有些魂不守舍的的样子。
这是我和她认识到现在,第一次看见她的柔弱,我默默叹了口气,也有些无可奈何。
从塔县去河南永城芒山镇,几乎横穿整个中国,由西北到华东。我们没有车子,只能从喀什坐飞机到乌鲁木齐,然后转机去新郑,再坐车去芒山镇。算起来,我们后发先至,还要比东海他们早到一天,只是费用也高出不少,坐汽车或者火车到徐州转吧,也没有直达的,又太久了。
考虑到李亨利的身体出了状况,我打电话问东海他们到底先去哪儿,休佑拿过电话说是直接去芒砀山,倒将我给搞愣了。芒砀山那边,难道也有镇魂棺?
休佑在电话里不肯多讲,说我们到了就知道,虽然我满腹狐疑,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按照计划进行了。
七倒腾八倒腾,刚在目的地下车,就发现这里人流量还挺大,胡子也找不着北了。芒砀山的梁孝王墓,已经被开发成了旅游区。据说那是座空坟,以前被曹操盗了,连棺材板都找不到一片,粽子是不用考虑了,肯定没有,有也早被处理了。
我们只好在附近安顿下来,安心等着休佑他们过来。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又到了傍晚,天刚黑,就看到一辆丰田4500从大路上拐了进来,我想八成是他们到了。
东海从驾驶室探出了头:“别看了,快上车,赶时间呢!”
这边到了晚上,车子如果停留太久,怕惹麻烦,我们赶紧上了车,只见李亨利没在,只有东海和休佑两个人。我满肚子疑问,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地全问了出来。
东海一边将车子拐着弯倒回去,一边说:“先将车子开到附近停车场,都睡一觉,晚上有行动。”
我感到很纳闷,忙问:“这是要去倒斗?梁孝王墓那空壳子地道,我们大半夜的是钻进去睡觉吗,傻子都不可能认为那里边儿,还有东西吧?”
东海说:“你可算问对了,没事跑去干嘛,你傻还是我傻?李老板在里面睡觉呢。”
胡子也忍不住问:“这里面还有玄机?难道墓室里有夹层,埋着镇魂棺?”
休佑说:“谁也不会想到有人大半夜的睡在那种地方,这叫兵不厌诈,正是因为没有粽子,所以李老板是安全的。”
休佑一说这话,我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了,李亨利身上也安得上“安全”这个词儿?除非他现在身体很虚弱,或者是说很痛苦,自顾不暇,完全没有自我保护能力,休佑这话才说得通。
东海看我们都挺迷糊,就说:“当时走的急,加上这事儿还没定,跟你们说也不起什么作用,所以没顾上多讲几句。后来电话里我们不好多讲,怕被监听咧。李老板身上有个东西,你们不用猜,等下半夜到了地方,就全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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