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其实很可怕,就如同现在的谈子墨,可笑的是,现在的他反而成为别人眼中的二愣子,这其实也很讽刺,对于习惯临阵脱逃的谈子墨来说!
只是……闯上来恐怕也改变不了结局。他懂!
他懂!他被关在了自己的牢笼。
而这座牢房的钥匙在哪?
谈子墨知道根本没有什么钥匙,就像永远躲不掉的宿命。
穿在谈子墨身上那套非常合身的锦装,是上个月天刚在东玄黄级宗域的集市上买的的,是纯白色的,要价两根灵羽,绝对算是奢侈品,而此刻,这身白色锦装已然成为血淋淋的红色,一条一条残碎的锦条下垂着,如同夏天的柳絮,但这些柳絮却让人丝毫不得省心,因为它正引导着人们看向里面模糊而恐怖的外翻皮肉。
谈子墨缓缓的吐气,尽量稳定心神,他早该想到了,王延霸这家伙睚眦必报,岂能这么容易放过自己,一上台就被他施加了羽藤束缚,全然被牢牢锁定,绝对是挑断翼筋不留后患的节奏!
便是跪地求饶不能,跳下斗翼台更是奢想,只能随他玩弄于鼓掌了吗?
他淡淡一笑,故作淡然地扫视着前后左右将整个斗翼台团团围住的黄级弟子。
而此时,王延霸的耐心差不多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呵,还是你已经决定好了……想来个比翼双飞?”
&那我就一个一个来!”
&么样,先是你,还是他?”
&既然你下不了决定,那我就亲自来办,在你面前挑断他的翼筋,嘿嘿……那样应该也很有趣吧!”王延霸冷笑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眼前的血人与扑倒在地的壮硕血躯,恰如其分的和谐!
&藤!”
王延霸幻化的羽藤拖住犁大牛的腿缓缓前行,就像拉着一条待宰的血牛,在地上拖出了一条渗人的血带。
&就是三星和二星之间的差距,纵然犁大牛晋修二星羽翼巅峰,位列黄级战榜第七,也定然不再是步入玄级的王延霸的对手。”
&级弟子的修炼资源本就不是黄级弟子能比,在玄级宗域待上两个月,王延霸已然将犁大牛甩得老远,也不知道为何犁大牛在二星巅峰停留这么久,迟迟不能突破!”
犁大牛的身体擦着谈子墨的脚跟,缓缓而过,这是王延霸辱人的把戏,谈子墨承认,王延霸的把戏很管用,自己确实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感觉被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事实上也是!
无能,无力!
无地自容!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你实力不够的话,生命的句点往往就在别人翻手之间,犁大牛深知这个道理,他苦笑,自己原本就不该手下留情。
&要看!”
羽藤在谈子墨的脚侧的速度很慢很慢,更像是一种无边的嘲笑,好像已到赴刑之时,犁大牛的手挣扎抬上来,想要关上谈子墨的眼睛,却是一直都够不着,还没等他再努力一把,王延霸的羽藤已近乎残忍地将他拖远。
最后,犁大牛异常平静地把话补上:“也不好看!”
微微低首看着被王延霸玩弄得如血人一般的犁大牛,谈子墨的眼眸平静而诡异,那眸间早就有了答案,畏惧自己的无力更甚于死亡!
谈子墨隐藏得极好,几近无情的表情,却无疑是最深的愤怒。
&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得罪我王延霸的人,只能是这种下场!”
王延霸大声哮笑起来,就像是台上主宰生死的判官,充血的眼睛带着一丝疯狂的火焰,越燃越烈:“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当日在台上给我难堪,老子这回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话音刚落,便是一记生狠朝天蹬,重重地把犁大牛轰到空中。
&箭之剑!”
随着玄级口令,王延霸翼上的羽毛纷纷化为利箭,羽箭鱼贯而出,最后重组成一把嗜血羽剑,剑锋向上,直朝犁大牛翼筋而去……
看到这一幕,谈子墨突然想到,原来自己弱得跟渣一样!
原来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原来无力这么可怕……
谈子墨着实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抬眼看向王延霸,他的眼睛漾起了无限的狠意,咀嚼着说出的每一个字:“玩弄别人的时候,不要忘了,先为自己的好命祈祷……”
谈子墨话如崩雷:“我下生死令!”
&以黄级挑战玄级,按照东玄宗的规矩,以下犯上,以死为局,你现在要断人翼筋,得先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他咬破左手的食指,又从翼中扯出一根羽毛,将血染在其上,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不消片刻,一只银色的疾风鸟好似凭空出现一般,叼走了这个血羽,随着一声啼鸣,便又闪现消失。
谈子墨这套动作一气呵成,终是赶在羽剑断筋之前。
对谈子墨的举动,众人当真是既熟悉又陌生,新人入宗第一天便要学习宗规门矩,这是生死令的仪式,虽然已经早早被交代过了,可在现实中,却鲜有人真的看见生死令的施展。
谈子墨冷冷的挑衅,让台下众人顿时一静,他们从谈子墨的眼里看出一种与他年龄完全不符合的阴狠,是那样的决绝。
但是……
很快他们就缓过来了。
&死令,也叫自杀令,是乃越级挑战,九死一生!”
&照宗规,生死令是五大人权之一,生死令一现,哪怕你在斗翼台比拼得如火如荼,也得立马停止,它本就是用来‘刀下留人’的自杀行径,以自己的生命换取别人苟活的时间,血羽已经上交给执法殿了,要是王延霸再下狠手,估计逃不了执法殿的惩处,轻者逐出宗府,重者跟着陪葬,纵然王延霸再凶残,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去挑战执法殿的权威吧!”
&子墨下生死令,虽然是找死的行为,但斗翼台上不允许生死决,这就迫使王延霸不得不转移阵地,倒也为犁大牛的翼筋换得了一线生机。”
此时此刻,羽剑离犁大牛的翼筋只有一吻之隔,王延霸当然不想打算给犁大牛痛快,他要歇斯底里的报复,他要寻回在黄级宗域里高高在上的颜面,而眼前这个曾经给他一次又一次难堪的人,他已经想好了最彻底的报复手段!
就在这一刻,这场大戏终于到了收官的时点,却叫人硬生生地逼停了手,让他险些狂躁崩溃。
虽然有点惊讶这个少年瞬间爆发的怒意,但在王延霸的眼里,谈子墨就是一只把玩在指尖的蚂蚁,随随便便就能捏死他,只要自己愿意。
&生死令,不过就是多耽误了几秒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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