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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霸也是有野心的小枭雄,岂不知自己就是天级三虎手中的棋子,但身为东玄宗的弟子,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就算如今的天级三虎,他们以前不也是棋子,不也留下了一摊子脏污史!
对于大多数的东玄宗弟子来说,天级三虎,本身就是活脱脱的励志故事。
王延霸当然也有恃无恐,毕竟明年入夏,天级三虎就要参加第二次天试,而不管第二次天试过与不过,他们都必然离开东玄宗,而自他们离开之后,这东玄宗定将“改朝换代”,必然就是另一番天下……
至于谁主这个“天下”,按照东玄宗的过往经验,只要在这之前,自己突破六星,进入地级宗域,完全就有一争之本。
二十年前的天级三虎,便是如此!
是为枭雄,更为上位的榜样!
当然,或许也很快便会被人忘之脑后,就如历代登天而去的天级弟子一般,沦为玄庭散修,无人知晓!
想及甚远,王延霸摇头止住,料想自己有沐首尊撑腰,就算犁大牛是净姐的人又如何,再且说,东玄宗的那档事谁人不知,沐首尊跟师妃净本身就站在对立面,斩草便是要除根……
沐凌峰眼里可容不得沙子,饶是自己做得漂亮一些,估计少不了好处。
想到这里,王延霸狞笑,阴狠的发声:“今日你死定了!”
骇人的三丈巨斧在人前展示一番威猛之后,王延霸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而此刻,斧锋铮铮,竖劈而下,带着猛然地气势,无可匹敌……
斧下那渺小的人影,就如足下的蚂蚁,一击之下,定然尸骨无存,如此连害怕都来不及,怎么还可能有叫嚣的力气。
犁大牛却偏要叫嚣一把:“混账玩意,真想爷死,爷我就偏偏不死!”
&然你精心准备,送我这么一份大礼,我大牛就勉强收了你这个‘疾光翼斧’!”
他还是一贯的脾气,对于硕大的三丈翼斧头也毫无畏惧:“九牛铁角!”
便在犁大牛开口时,背后的羽翼围转向前,将他整个人包了起来,刹那间,光影大盛,牛声哞哞,围拢的羽翼光影凝成一个三丈牛角,硬是接下空中劈下的三丈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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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相撞,飞沙走石,响声惊天,余威震地,整个斗翼台也跟着颤颤而抖!
台下修为稍低的弟子也是东倒西歪,好生狼狈。
眼及处,光影炫目!
而面对这一幕,台下有些弟子已然叫骂起来:“这犁大牛也太脑残了吧!”
&可别说,这犁大牛要不是脑残,就真是不想活了,竟然敢硬接‘疾光翼斧’?”
&翼台虽然不允许生死斗,但我想,纵然王延霸刻意收敛了几分,这犁大牛的翼筋也绝对是保不住了!”
待得光影散去,看得此中真相,众人便开始啧啧称奇,更甚一脸不可置信!
&可能吧!”
&是什么羽术,竟然能抵挡堪比五星的杀招‘疾光翼斧’?”
&延霸的‘疾光翼斧’确实被挡下来了,不过……问题来了……这‘九牛铁角’是什么鬼,竟然能……能挡得住如此杀招?”
&说这犁大牛随了净姐以后,似乎实力显著提升,估计……”
&不是也已经进入玄级了!?”
&然的话,黄级羽术根本就敌不了玄级的,更别说挡住这种堪比五星的杀招!”
这一幕看得混在人群中的玄级暗翼战队也是困惑不解,对于队员抛过来的疑问,孟隐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虽然判定不了犁大牛的真正实力,但这‘九牛铁角’确实是玄级羽术!”
旁边的黄级弟子,听得此话,一脸震惊!
方才这一个惊天动地的交手,吓得斗翼台下那头壮硕的大牛也是四腿瘫软,惨哞声不断,可它身旁的马车,却纹丝未动。
确切地说,那匹牵车的马,就如见惯了大场面一般,过目不惊,想来灵性十足。
或许跟空中的天马想比,这匹牵车的马太过低调,只让人直接把它过滤掉了,但是仔细一看,便不难发现,这匹马通体白色,干净剔透,竟连一丝杂毛都没有……
它静静驻足在原地,温驯非常,与那头大牛不同,这匹马颈间没有御兽司的牌子,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来自净衣坊的香水味。
想来连方才的轰然余震都不屑理会,可这一刻,它却开始不淡定起来。
因为它瞥见了一个少年。
谈子墨!
待看到谈子墨之后,本是安静的它,却极不安分的鸣了一声,吓得旁边的傻大白牛更是哭爹喊娘跟着更大声地哞了起来。
这事蹊跷,让得马车中的人黛眉一皱。
便在黛眉微蹙之间,马车车帘无风自揭,露出了那张有些困惑的脸,而就是这么一张不加修饰的脸却足以让三千粉黛瞬间失色。
坐在马车中的人,正是师妃净。
再不像之前的憔悴不堪,再无之前的黑灰之色,仿佛破茧成蝶一般,重新变回了二十年前的风华绝代……
不,不似十五六岁的纯真,面貌是二十出头的精美绝叹,而眉目风姿,尽是嫣然成熟的神韵。
就算比起二十年前,也只胜不输,只是那脾气……
好像比起之前,还更“暴”了一些!
便见她顺手一甩,身后的背垫瞬间飞出,直接砸进“哞哞”大叫的巨牛嘴中。
&死人了!”
此时的大牛,嘴里塞着异物,楞楞地看向她,撑大的巨眸间,满满的流影,尽是无辜!
&姐!”
谈子墨并没觉得白马的惊叫是因自己而起,方时看到净姐,他招手示意了一下。
此番再见,着实有一种惊艳的感觉,但随即看见净姐这一个暴走、丢背垫塞牛嘴的行为,瞬间又让谈子墨的脸恢复到了哭笑不得的神色。
&师妃净转过头,定定地看着谈子墨,“你怎么也变了?”
谈子墨一时玩味,拍了拍自己的脸:“变帅了?”
师妃净怔了怔,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或许在压制心中闷火,不过她确实懒得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怒声道:“我不是说脸!”
&说了个‘也’字……”谈子墨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自己也跟着净姐一样,变年轻漂亮了!”
师妃净的脸微微一红,而后却是瞪了谈子墨一眼:“学什么不好,非要学那些浪子贫嘴,莫不是要讨打不成?”
谈子墨无奈地耸了耸肩,转头看向那头有嘴不能叫的大牛。
那头大牛的脸颇为苦情。
谈子墨自挂一眼同情。
便在这片刻沉默间,师妃净下了马车,不落痕迹地移到谈子墨身边,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羽修七星的?”
谈子墨也有同样的疑问,他忐忑地看了净姐一眼,弱弱地开了口:“这个问题我也不想隐瞒,只是净姐可否先说自己……怎么晋升的羽修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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