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它只在死水镇方圆两千里内的地域活动,但它的踪迹难寻,根本捉摸不了……”黑忌大师抬眼看着远方,眼神中有些失落,“全是靠祖宗庇佑,历时三千年了,而我们对掌握它的行踪却没有任何有效的方法!”
云千羽也跟着抽出身,若有所思地搓了搓下巴:“你们既不知道它的闭关之所,又没有任何行之有效的追踪之法,甚至连它几个老巢都不清楚,看来要抢先在它出关作恶之前找到它,难度不小啊!”
黑忌大师有些扛不住云千羽的眼神,“识相”地点了点头。
“倒也不算太难!”谈子墨突然淡淡道。
黑忌大师诧异地揪起嗓子:“你知道哪里?”
谈子墨笑了笑,眸间自信横溢:“现在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
两天后。
巳时二刻,冬阳明媚。
落花西厢四人出现在死水镇二十里外的青色亭子里。
此亭名叫迎婴亭,但凡外城送进死水镇的畸形婴都会在这里做交接。
在外人看来,死水镇是怪物的集聚地,住在里面都是阴阳怪气的异类,是为被诅咒的地方,自也不愿意太靠近它,怕是惹得一身晦气,要是落个不明不白的毛病那就不划算了。
所以,但凡“圣婴”交易,一般都会在这个亭子里。
也由此,这个本是坐落在“荒郊野外”的废亭也因此有了个名字,叫“迎婴亭”。
“听说这个亭子修葺了一千五百遍,也就是自死水镇建镇之后,每两年都要修上一次。按丁香香说的,这亭子三个月前才重新整过,怎么现在落得这个样子……”犁大牛嚼动着口中灵草,呐呐发声,“要不是亭子前还立着一个迎婴亭的牌子,我差点以为这是谁的坟坑。”
“你们瞧瞧,就一个破土堆,一个残破的亭牌,几个歪七扭八的石柱,这特么的,真是死水镇自谕拿得出手的标的建筑,真是三千年不断翻新的迎婴亭?”
犁大牛边嚼边说,不小心就噎到了:“哞!”
打了一个嗝,才稍微缓了过来。
“你这头笨牛,关于八斑癞麒雕座下的斑青鸠昨天黑忌大师跟我们交代过了,这个迎婴亭就是被它破坏了,就在两个月前。”
“那两头班青鸠对死水镇的镇民非常敌视,所以,这两个月也没有镇民敢出来重新修葺一番。”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云千羽灵动的眼睛一眨,继而又呐呐地补充道,“好吧,黑忌大师说的,出来过几个,不过都被班青鸠给生吞了,最后是他下令,所有的镇民不得外出。”
师妃净踱了两步,仔细地检查着亭子上悚人的啄痕,缓缓接嘴道:“斑青鸠似乎也破不了死水镇的赤水臭鱼阵,所以,只在死水臭鱼阵的范围之外捡剩食!”
“上一次死水节期间,并没有这两只斑青鸠的影子,这一次,倒是与众不同了。”云千羽应道。
“哎,这你们都不懂?那八斑癞麒雕晋升二阶,收几个小弟不也正常……”犁大牛擦了擦嘴,将草渣子撇在地上,而后抬头看着亭子,亭子就像一个破了壳的鸡蛋,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听你这么说,这破洞倒像是斑青鸠啄出来的,可啄出这么一个顶天洞,那鸟嘴得有多刁,多尖,多大啊~!”
云千羽没理会犁大牛夸张的感慨,只是随意地看向师妃净:“那两只斑青鸠可生吞活人,却唯独畸形婴不下嘴,只是叼走,似乎很是奇怪!”
师妃净点了点头:“看样子是给八斑癞麒雕送口粮去的。”
“给八斑癞麒雕送口粮?”
“八斑癞麒雕喜欢吃三五个月大的婴儿脑,如果真的难觅婴儿,那它便会吃同类飞禽的脑仁,而对于它来说,斑青鸠的鸠脑袋就是仅次于婴儿脑的美食!”师妃净抬眼往天空寻去,“而死水镇的这只八斑癞麒雕似乎对畸形儿情有独钟,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两只班青鸠特意掳走畸形婴就是给它送去的。”
“对了,死水镇现在不做接婴生意,这迎婴亭也废成这样,我们到底来这里干吗?”犁大牛提声道。
“咦,就没人回答吗?”
“好吧,死水镇臭气熏天,闷在里面差点能患上气脉炎,出来透透风倒也不错……”犁大牛眨了眨牛眸子,自我下台。
随后又从羽囊中掏出一个大号的摇篮,却是一脸迷糊。
寻思片刻,犁大牛眨了眨迷惘的眼,暗吸一口气,突而朝着谈子墨囔声道:“谈子墨你这个家伙叫死水镇的工匠连夜做出这么大号的篮子干吗,而且还是按照我的尺寸量身定制的!!按你的话说,我身高一米九,腹肌都十八瓣了……用个毛婴儿摇篮?”
“喂,我问你话呢,你都在死水镇入定修炼两天了,现在别给我整犯困脸,不把这事解释清楚,我还真跟你急!”犁大牛口水直喷,眉毛抖得更加厉害,随即大手一甩,将巨型婴篮弃在地上。
篮子有些重,又捎带了犁大牛的愤恨蛮力,一落地就嵌在地上的软土里。
谈子墨伸了一个懒腰:“想要找到八斑癞麒雕的闭关之地,倒是得委屈你了!”
犁大牛看了看谈子墨,又看了看地上的巨婴篮,牛眸子更是迷糊:“要找八斑癞麒雕的闭关之地,又要委屈……我?”
“但这……又关那大篮子什么事?”
谈子墨淡淡道:“需要你假扮畸形弃婴!”
犁大牛试图消化理解,又是寻思了片刻,突而思路大清,瞠目道:“哦,我懂了,你叫我假扮畸形弃婴,躺在这篮子里,方便斑青鸠将我掳走是吧?”
谈子墨“赏识”地点了点头。
“不是……”犁大牛又好笑又好气,不觉间,脸就憋红了,“凭什么啊?”
“东玄宗战队守则,讲究互相信任,互相配合,没经过我同意就决定这事,我可以拒绝的!”犁大牛脸撇往一边。
“好吧!”谈子墨无奈地耸了耸肩,“东玄宗战队守则也讲究少数服从多数,我们举手表决吧,同意大牛当畸婴诱饵的举手!”
犁大牛的头又重新扭了回来。
“唰唰!”
但见谈子墨,云千羽,师妃净三人同时举手,犁大牛以一种受伤深刻的姿势连连后退数步,呐呐地不愿接受。
“你……你们……”
谈子墨漫步走上前,安抚地拍了拍犁大牛的肩:“咯,这是大家的意思,我们都认为这个任务也只有你才能完成,也是此间最关键最严肃的一步,千万不要当儿戏!”
“严肃?不要儿戏?”
犁大牛指了指地上量身定做足有一米九长的大型摇篮:“你这他丫的也配得叫严肃?”
谈子墨搓了搓鼻头:“呃,我们落花西厢第一次执行凡榜任务,总不好败了头,而且这个任务关系着死水镇镇民的安危存亡,千万不要让他们失望才是!不过就是假扮个畸形弃婴罢了,你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犁大牛无声地咽了一口气,终是服气道:“好吧,我也不是推脱,更不是贪生怕死,在净姐手里,我早就体验了刀山火海的滋味,去当个诱饵也没什么!”
“诱饵我可以当,畸形我也可以扮……”说到这里,犁大牛双手引介着自己硕壮的身体,服气的腔调骤然收起,转而发狂地向谈子墨吼道:“但你他丫的叫我扮什么婴儿,有这么大的巨婴吗?”
“有这么大的巨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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