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发走尉建设。
张一随口编道,“老太爷身体失去知觉,考虑到牙齿周边痛感神经密布,打掉的话,可以起到唤醒的做用。”
“一派....胡言...”尉姓老大夫又要破口大骂,见所有人都看过来,后面的话只能硬生生憋回去。
没得办法,事实胜于雄辩。
张一笑了笑,“反正老太爷不能正常进食,打掉两粒牙齿也无关痛痒,周洁、爷爷、奶奶你们不介意吧?”
周洁尴尬的要命,把人牙打掉了,还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厚颜无耻啊。
“没关系,你这也是为了救人,何况老太爷年纪大了后,一直只能吃流食,牙齿用处不大。”周子安解释一句。
连人家儿子都这么说,那么张一打人的事情就此揭过。
拒绝周家的午餐邀请,张一打算返回与美琳约定的酒店,不过他得从半山腰走到山脚下才有出租车可拦。
打车不方便,这是住在山上的不便。
话又说回来,山顶区住的都是非富即贵,连买菜保姆都有买菜车,谁又会走路呢?
“小伙子你站住!”
原来是换掉白大褂的尉姓老大夫。
“您好尉大夫,有什么事吗?”张一礼貌向他问好。
客气的原因,一是因为他年纪大。
二是跟喜欢牛角尖的人相处,一定要让他感到不好意思。
果然,尉建设本想当面好好骂骂张一狗屁不通打牙理论。
见张一突然这么客气,一下有点不好意思。
“小伙子你说,为什么打掉周老先生的牙齿?”
张一就欲解释。
周建设又打断道,“别扯什么牙周边痛感神经,在这之前我已经用针灸刺激过病人的液下痛感脉络,比打掉牙齿更疼。”
“听尉老口音好像不是香江人?”
张一不答反问。
“我是江南人,这次是受周家人邀请过来出诊。”反应过来,“你不要差开话题,回答我,为什么打掉牙齿后会舒醒。”
脚下步子不停,张一耸了耸肩,解释道,“看到病人那一刻,我就猜测是烂牙压迫、影响大量经过牙床的脑神经,导致病人昏迷不醒。”
“是什么表现支持你的判断?”
“我猜的,”张一不在意道,“结果被我蒙对了。”
“...”尉建设。
‘只是一个猜测,就打掉别人两粒牙齿?’
换一个不好相于的家属,搞不好要吃官司,尉建设不敢这样做。
………
视线回到周氏庄园。
周子安把父亲醒过来的好消息分享给来看望的客人们,引来一阵掌声。
但也有人是不高兴的,只是隐藏的很好。
柯家福就是其中之一,就是那个吸食违禁品被封禁的二线明星柯文东的父亲。
柯文东追求周洁这事情,熟悉的人知道,原因之一是和周洁在一起,可以沾到她的太爷爷周华生的光辉,对他的星途解禁有帮助。
他的父亲对此也是大力支持。
原因之二,这对柯氏家族也有好处,可以做一些内地的生意,会如乘风破浪。
这一切追根究底,是因为周华生。
其年轻时,当时所有人都对***避之不及、有的甚至踩一脚、背后使阴招,只有周华生为其在香江奔波,采买一些被禁运的东西进入内地。
有人说周华生也是为了钱,但那个时候不比如今,私下运输一粒子去内地就是全家掉闹袋的事情,殖民者才不管猪锣怎么想。
所以周华生的儿子——周子安,能平安活到现在,说是吉星高照并不夸张。
后来,周华生登上天和门、享终生名誉副主席。
又有人酸道,‘名誉副主席只是一个虚衔’。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葡萄酸。
地球七十亿人,总共就那么二三个,你品、细细品,人家做了多少奉献和牺牲,才能够得到这份殊荣。
且周华生并没有‘依老卖老’,没有疯狂捞钱,像老李家那样无耻,人家没有。
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很少在内地看到东方大华酒店的原因。
“听说周叔从内地请来了几位名医,是他们治好了老太爷吗?”柯家福问出大家关心的问题。
周子安笑道,“是的,他们的对我父亲苏醒有很大帮助。”
周子安当然也知道柯家福的儿子柯文东,对自己孙女垂涎三尺,不过这种小事他并不在意,周洁自己会做出选择,而且她好像已经选好了。
“刚才和周家小公主一起走进来的小伙子是谁?他们看上去关系不错。”
说话的是周家世交,也是周子安的朋友,两人年纪相仿,七十来岁,名叫蒋军。
蒋军问出大家最关的心问题。
其家族专职从事红酒贸易生意,说白了就是中间商,从国外进口红酒,然后在国内销售。
蒋军有一个孙子,和周洁年龄相仿,他也有想和周家连姻的打算,而这个愿望也非常强烈。
周子安知道蒋军的心思,也知道在坐各位大部分人的心思,都对周洁的婚事很关心,为了避免麻烦,斟酌道:“那是周洁喜欢的人,今天第一次带回来见我们。”
“哇...”一片惊叹声,众人纷纷猜测是哪个小子如此走运,被幸运女神眷顾。
柯家福、蒋军心里很失落。
如果能和周家联姻,可以让他们家族少奋斗整整一代人。
一代人的时间,又可以做很多重要的事情,让家族更加辉煌。
爷爷周子安的话,周洁没有跳出来反对,这样对外公布出去也好,可以挡掉很多狂蜂浪蝶。
想像一下自己整天被别人掂记、被别人算计有多难受?
周雅萍、刘乾也没有跳出来反对,有外人面前打一家之主的脸,不等于打自己脸吗?
.........
张一返回酒店,美琳为其开门。
美琳看上去刚刚睡醒、精神很疲惫的样子。
张一心疼了一下,可以想像到的到她平日里工作有多么辛苦。
下意识地伸手揽腰、抱腿弯,将她一把抱起。
美琳被吓了一跳,以为张一忍不住了。
“现在还不行...”美琳双手抱着张一的脖子,用语言无力地反抗着。
闻言张一一乐,他本来没有打算把美琳如何,只心疼她,这才想把女人抱到床上去。
反问,“那什么时候行呢?”
“等你不再受祖规束缚的时候。”
“为什么?”张一佯装不知,很喜欢和她亲密抱在一起,聊着亲密的话题。
美琳理了理思绪,道:“我查过很多资料,天朝旧生活时期的俾女地位,她们连妾都不如,可以随意打骂、买卖、送出去的礼物、暖床...”
说到这里,美琳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张一,柔声道,“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俾女,这样的名份是我不能接受的,你明白吗?”
张一当然明白,现代又不是过去,俾女的叫法即不好听、也不好看,做为一个想法独立、经济独立的新时代女性,肯定不能接受。
走到床边,张一将美琳放下,用肯定的口气承诺道,“我会找到办法,这不会太久。”随后退出卧室。
返回套房的小客厅,张一迫不及待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箱,在南海打捞上来的楠木盒子在里面静静地躺着。
楠木放在古代属于皇室专用,民间不能私用。
只有得到皇帝的赏赐,才被允许使用它建筑大屋或者是棺木。
倒推猜测,这个金丝楠木盒要么属于清朝皇室,要么属于王公贵族,总之不可能是平头老百姓的。
如果里面有一串玛瑙、夜明珠啥的,张一就发了。
如果里面是某朝的传国玉玺...
张一不敢想,以后的生活会变的有多么奢侈。
傍晚,美琳悠悠转醒。
一起晚餐后,她需要返回魔都为‘回信’的染料公司继续工作。
而张一同时接到周洁的电话,周华生醒了。
缓慢走到酒店门口。
张一陪同美琳正在等出租车,突然有种芒刺再背的感觉。
意识到有可能被人跟踪,立即放出心灵之眼。
很快,大概用时一到二秒,在酒店对面的一家咖啡厅找到一个形踪可疑的男子,使用一部相机正在对着自己偷拍。
确定没有危险,张一懒的理会。
招来出租车先把美琳送到机场,然后来到山顶区周氏庄园门外。
这次,周洁的保镖之一赵燕不在,想来是轮岗休息,换上另外两人,分别是李阳、钱思月。
周洁总共有三名保镖,张一见过最多的是赵燕,李阳、钱思月过去张一只见过她们两次,这是第三次。
“张先生请。”
李阳侧身伸出手请张一进入周氏老宅。
再次见到周华生,他气色好了一些,坐在病床上,正在进食一些护工喂的小米粥。
“张一。”周洁轻轻唤了声。
听到孙女的唤声,病房里的周子安和尉建设老大夫才注意张一走进来。
“小一、麻烦了,请帮忙看看老太爷的情况。”
周子安言语非常客气,叫‘小一’,而不是张先生,又拉近了亲近。
周华生用手轻轻拍了拍,示意护工停下喂餐动作,转身看向张一。
老人看上去想说话,可偏偏好像有什么咔住似的。
“周老太爷您不用说话,我看看就行。”
张一装模观察打量,然在周子安、尉建设专家、周洁三人的注视下,再次脱掉鞋爬到病桌上。
“请拿一个痰盂过来。”站在老太爷身后,张一对护工道。
护工用询问目光看向尉建设,“快去吧。”
这次,老专家没有反对。
“张一你悠着点...太爷爷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殴打...”周子提醒。
“...”周子安。
护工找来痰盂后,张一对着老太爷的后背,‘啪...啪...’拍了几巴掌。
尉建设一头黑线,现在他终于相信张一是兽医科专业,这医疗手法没有医者敢用在病人身上,用在猪身上刚好合适。
周子安也是眉头直跳,他真担心父亲的背脊骨会被打断。
张一的大力拍打效果显著,一大块堵在腔道里的淤血被送出来。
周华生顿时长长地松了口气,好像溺毙的人呼吸到新鲜空气。
“久违的畅快感觉,谢谢你张一,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好。”
周华生立马可以说话,而且听上去很顺畅、心情也不错的样子。
张一却吐槽道,“太宽的豪华病床并不实用,如果病床窄一点,我其实不用脱鞋。”
“......”
周子安尴尬道,“明天就换。”
周华生一阵畅大笑,许诺道:“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但只有一个,你想要什么?”压抑许久,周华生童生心泯似的问张一。
“呃....”张一也没想到老太爷突然会学魔壶,下意识把目光看向周洁。
相比楠木盒子里可能存在、也可能什么都没有的猜测,冰清玉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周大小姐,好像更具有实际意义。
注意到张一看向自己,周洁刷一下脸色通红,显的有些手无足措。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一会开口向周华生提出理所当然的要求时,张一忽道:“周洁我可以自己追,她不是物件,不能用来交易,您还是帮我打开一副机关锁吧!”
张一的回答,让周子安括目相看,换了其他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直接向老太爷索要。
周华生在护工的帮助下,坐到轮椅上,然后挥手赶走医、护、周子安、周洁。
所有人离开后,张一打开行李箱,取出古香古色的楠木盒,轻轻放在老人面前。
打量着眼睛得盒子,周华生喃喃道,“也只有千年不腐不坏的金丝楠木才能经的起海水长时间浸泡。”
老人阅历丰富,通过观察,做出它在海底长时间浸泡过的准确判断。
“鲁班锁也叫孔明锁,不用钉子和绳子,完全靠自身结构的连接支撑,看似简单,却凝结着不平凡的智慧,现在几乎没有人会喽。”
“它真是太难了,我试了很多次,从未能打开。”
张一十分无奈。
老人一直盯看着盒子,笑道,“这是最复杂的十八插钩榫形锁,它们之间相互咬合,不了解内中奥妙的人想要打开它,其难度不亚于押中六合彩的特等奖。”
六合彩的玩法与强力球、双色球类似,特等奖中奖概率数亿分之一,加上那看不见的半小时...
张一认怂道,“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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