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这些年 第四十四章 对峙师友

    清晨，太阳露出一抹笑容，上海滩吹来阵阵东凉风。董启明穿着黑色大衣，头戴毡帽，行走在繁忙的市区。

    ‘啪啦’，一阵促响声，打破了寂静的一天晨光。董启明看到几个国民士兵拽着一位老头从米粮店出来，嘴里大骂，“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了，还敢给**囤积粮食，一把老骨头挺硬啊”。

    “你们一群黑心东西，你们不是人，杀了那么多的平头百姓，你们早晚得死。”听着老头这般迎头回击，士兵们更急，拿着手里的枪就向老头头上砸去，老头砸的脑袋出血，一个士兵上瘾了，拿枪要杀了老头。

    “你们给我住手。”几个士兵听声音往后瞅，董启明快步来到士兵面前，士兵看了看董启明模样，说：“这位商爷，我们这办公事，没您什么事吧”。“没我什么事，事大着呢。”董启明掏出军官证给士兵一看，“怎么样，关不关我事”。士兵一看是官，二话不说，就问董启明怎么处置老头。

    “你们说这老家伙跟**有着关系，那就跟我有关系，在我的管辖区域内有**匪徒，必须严惩，这个人作为第一案例，我代为看管，你们看怎么样。”几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个头出来说话，“这个您管可以，只是我们没法向上交差啊。”董启明明白这是要钱，从兜里掏出几个钱给那几个士兵，士兵见着钱，立马管都不管就走了。

    “老人家，没事吧”。董启明说着，把老人搀扶起来。

    “多谢这位好心的官爷了，老朽还行，能走”。老人说着还向董启明显示的走了几步，董启明看了，有些好笑，董启明掏了些钱给老人，让他去看看医生。

    董启明走在路上，转了几个弯，来到自己的寓所，刚要开门。有人拍了董启明几下，董启明一回头，是聂荣臻。

    “老师你怎么回来上海。”董启明问候道。

    聂荣臻四处张望了一下，“启明啊，你这里安全吗。”

    “老师放心，我这里一般没有人知道，除非我的心腹过来。”

    “那就好，我们进去说。”董启明打开房门请聂荣臻进去，董启明进去就说：“丽曼，有客人来了”。自从韩光磊死了后，他家里的小妾管家仆人就一哄而散，董启明看到韩丽曼无人照顾，就只好遵照韩光磊临死的遗言，照看韩丽曼一生一世。来到上海后，韩丽曼就跟随董启明住进昌盛路52号。

    董启明说完，请老师坐在客厅沙发上。“启明啊，升任中将，老蒋给你安排的地方真是气派啊”。聂荣臻含蓄地说，“老师，你可别这么说，学生也是无功不受禄啊。”董启明说着从韩丽曼手里接过茶水，摆放在聂荣臻面前自己和韩丽曼也倒上一杯。

    “启明这就是你的未婚妻吧，恩，一看就是大家闺秀。”韩丽曼脸红的不知道说什么。

    “老师，你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吗”。董启明问道，聂荣臻抿了一口茶，靠在沙发上。

    “是有一事相求”。

    “老师请讲”，聂荣臻就跟董启明说了，蒋介石违背孙中山先生遗志，公开反革命，对共产党人大肆屠杀。

    “启明，我这次就是想求你给我办个签证。”

    “签证”，“对，就是签证”。

    “老师，你那签证要干嘛”。

    “是这样的，我要和恩来我们要去南昌”。

    “南昌”董启明说道。

    “恩，我们要用武装反对蒋介石的反革命”。董启明先是一惊，而后说道：“老师而今‘全国解放尽在眼前，为什么还要...’”。

    “启明啊，你现在看到的是表面现象，现在的蒋介石不再是大革命前的蒋介石，而是如北洋军阀的蒋介石，难道我们还要为这个军阀卖命，军阀混战何时休，百姓流离失所啊”。

    董启明深深思索，自己受五四之风，留洋美国，自以为事业可救国，回来看到的是依附军阀方可生存，自己南下黄埔，以为真的找到了光辉所在，却不知自己也染上了军阀风俗。“老师你不怕我捉了你去委员长哪里邀功”。

    “哈哈，启明你是不会的，因为你是抱着救国治世的青年。要是我看错了，我认了”。

    听到老师给自己如此的评价，董启明　又一次思索，这个忙帮不帮，帮，刚形成统一局面就会打破，不帮，就像老师说的，自己这些就会成为新一代军阀。“好纠结啊，自己平生所学给自己是一点忙也没帮上啊”。董启明抬头望着吊灯，看着灯光董启明想到以前穷人读书买不起蜡烛，就用萤火虫在夜晚刻苦读书的车胤，“为人公正，不畏强权”。想到这董启明决定赌一把。

    董启明对着聂荣臻说：“老师，我帮你，我当年留学归国就是要救国为民，今天，我就帮老师一把”。

    “启明，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

    “我留在这里，如果国民党真的到了不可救药的情况，我自会去找老师”。

    “好，只要你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欢迎你。临走，我给你留下一幅字”。听到老师要为自己留字，董启明甚是兴奋，“好哇，学生正好也想一看老师的墨宝呢”。

    “墨宝不敢说，但是我要给你留的字意义重大”。聂荣臻说着跟着董启明来到写字台前，董启明给磨墨，聂荣臻拿起毛笔，思索片刻往宣纸上书写‘国家荣辱，在莘学子’，八个字。

    “好，老师这八个字真的是带着刚劲”。董启明对聂荣臻的题字赞不绝口，“唉，用毛笔写字少了，现在在写就生疏了。启明你要知道，我这字不白写啊”。

    “学生明白，学生知道老师对国家的忧郁和对我们这帮黄埔学员的期望”。聂荣臻点点头，在离开后，董启明立马给聂荣臻他们办下签证，晚上，董启明拿着签证给聂荣臻和周恩来。

    “启明同志啊，你这是为我党帮了一个大忙啊”。周恩来对董启明说道。“周老师你这话说的过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政见　不同，可是你和聂老师都是我的老师，老师找学生帮忙，学生哪有不帮的道理啊”。

    “董启明同志你是好同志啊，我真切希望你能来到我们这边啊”。周恩来真切的说道。

    “周老师，我现在是国民政府的中将，我还是要跟着民国政府的，如果这政府真的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我会去找你们的”。“那好哇，董启明同志，希望你要为真理走下去啊”。董启明点头回应，在火车的一声长笛中俩人拿着签证坐上火车潜伏出上海，前往南昌。

    望着远去的火车，董启明真的不知道摆在这两位老师面前的路，是否真的通畅好走。

    1927年8月1日，中国江西南昌，由中国共产党势力的军队针对中国国民党的分共政策而发起的武装反抗事件。由周恩来、聂荣臻、叶挺、朱德、刘伯承等中共人士和贺龙领导，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揭开了中国共产党独立领导武装斗争和创建革命军队的序幕。

    远在上海的董启明从报纸上看到消息，心里五味杂陈。就在南昌起义后，蒋介石加快了对共产党清剿。

    ‘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打开了董启明的办公室。“团长，不好了，出事了。”

    “一天天的，慌慌张张，出什么事了”。董启明训斥自己的副官赵诚训斥道。

    “军统，军统上咱们这调查了”。听到军统俩字，董启明知道这军统是蒋介石的爪牙，看来蒋介石对自己的黄埔学子也是要挨个查看谁是**谁不是啊。忽然董启明想到聂荣臻送给自己的马克思书，要是被军统那帮人找到，自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进了军统可就是进了地狱啦。赶忙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来，放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军统人开们而入，一个头子说：“长官，奉上峰命令，调查**”。

    董启明不慌不忙的说：“**，我这里那有什么**，既然是上面的命令，那你们就查吧。”

    “谢谢长官了，查”头子说完，命令人开始查房间每一个角落，一个不差。当查完，都说没有，头子笑呵呵说：“打扰了长官，撤”。随着特务的离开，董启明对蒋介石的国民党有些动摇了，他认为三民主义跟共产主义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孙中山去世后。蒋介石这是公开的反革命，面对中国的革命，董启明感觉蒋介石在失败而共产党是一步步向成功迈进。面对这一个路口，董启明有些迷茫。

    一天，胡宗南来到董启明办公室。“哦，寿山来了”。

    “启明啊，大事，大喜事，校长决定让你我带兵剿共”。

    “什么，让你我俩去杀当年的校友。胡宗南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啊，还大喜，你不觉得这是相煎何太急吗”。

    “校长说了，这是他看好你也是要有意提拔你啊，你是个中将手下还有两个师，你要剿共成功了，那你可就是中央的大红人了，你要是不去，你不想想你的夫人”。

    董启明一听这是威胁，“你，你们对她一个女人家要做什么，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只要带兵剿匪，什么都好说。毕竟你我都是黄埔校友不可能对你夫人有威胁的”。

    面对如此威胁，董启明只好同意，夜晚，回到家了，董启明拿杯龙井茶站在窗边，窗边的细风吹动着帘子飞舞，董启明一边喝茶，一边思索。“黎明前的夜静悄悄啊”，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这是怎么了，你平常不这样啊”。董启明听着声音回头一看是自己夫人。“我是在感叹这国民党和共产党那个好，听说共产党在井冈山上建立红军政权，称山大王啊”。

    “怎么，难不成委员长还会让你去打他们”。董启明无奈的点头，“这不是相煎何太急吗”。

    “既然是委员长的命令，我就只有遵循”。韩丽曼想告诉他不要以为的去遵循命令，但是看到董启明疲惫的精神，就不想去打扰他，她感觉，只要董启明的路走多了，估计他也就会明白自己给自己设的迷的答案。

    转过天，董启明和胡宗南带兵七万向湘赣地区进军剿匪。面对即将向以前的战友和老师打仗，董启明心里有着万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