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迷离,一室喘息。
凯瑟琳柔软的腰,如蛇一般曼妙卷过来,红唇贴着詹姆士的耳际。
“说,爱我。”
原本一切还好,原本詹姆士已经闭紧了眼睛,准备享受凯瑟琳主动的奉献。
这对他来说,本不容易。
可是凯瑟琳千不该万不该,要在这时候问他这样一句话,想要这样地刺探他的心意鞅。
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兴致,便都败了。
伸开手臂,毫不怜惜地将凯瑟琳直接推开。
柔软的女子勾缠不及,失却重心,跌落在地上。
柔白的皮肤与黑色的地板反差鲜明,便更清晰勾勒出她面上的震惊、委屈、不甘。
“詹姆!”
詹姆士整理衣裤起身,视线高扬,看都不看向跌路地板的佳人。
他走到镜子前去,只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无聊。
女人为什么都要这样无聊?
为什么都要问这句蠢话?
他冷冷道:“凯瑟琳,知道你为什么是在我身边最久的一个女人么?因为我以为你懂事,因为你还没有那么愚蠢地问我这句话过。可是你真让我失望,终究还是问了。”
“可惜,我不会回答你;就如同你之前所有的女人一样。”
凯瑟琳瑟瑟发抖,抱紧自己,失望地望着他英俊迷人的背影,以及镜子里他无情森然的目光。
“詹姆,你究竟有没有心?”
“心?”他颇有兴味地回眸,蓝色的目光锁住她:“除了提供泵血的功能之外,它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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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翦深吸口气,还是走上前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房门开处,凯瑟琳穿一身优雅的毛呢裙,正伏在大案板上看设计图。
本就身为名模,腰线叫人眼红地柔软、修长,这样俯身,柔腻的线条叫人想到蛇。
东方人的身材比起西方人来会吃亏,外行是看上围和下围,可是内行却知道是腰——东方人的腰线比较短,有些模特儿纵然也能拥有不错的比例,可是又缺少柔软度,自然便也欠缺了表现力。
燕翦自己本就是娇小型,此时再想到自己的腰……就更觉泄气。
只是自己心里再泄气,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她冷冷抬眸望过去:“你好凯瑟琳,我来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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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翦来了,凯瑟琳也并未刻意起身相迎,依旧时伏在案板上的姿势,只是侧了个身。
线条优美的手臂撑着面颊,眯眼向燕翦望过来。
凯瑟琳一头的金发,短短地蓬松着,一串一串打成了卷,垂在她眼睛的高度,将她本就迷人慵懒的眼神衬托得更加迷离兴感。
燕翦心下也忍不住一阵乱跳。
曾经不认识凯瑟琳的时候,作为服装学校的学生,她也几乎各大时装杂志每期必买。就在那些杂志上,无数次撞见过带着这样眼神的凯瑟琳,她也曾无数次为凯瑟琳这样的硬照所倾倒。
如果单从一个女人本身的资本来说,她比凯瑟琳差了好几条街。
凯瑟琳十三岁就被著名模特经纪公司在街上遇见,签约培养,十六岁就已经登上各大时装周的t台,连续数年获选全球最美50张面孔。
而燕翦自己呢,目前为止,除了是“汤家的小孙女”之外,并没有其它的标签可以让别人认得自己。
越想越气馁,燕翦暗自叫停。
汤燕翦,你这是在莫名其妙跟人家比什么呢?
为什么要跟她比,她又不是你的s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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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托着香腮,静静打量这个东方小女孩儿。
精致、柔软,新鲜。
不过也仅此而已。
或者还要再加上一个“出身高门”的标签罢了。
就是这样一个小女生,凭什么就夺走了詹姆的注意力。
凯瑟琳虽然年纪也不大,不过终究是多年行走时尚圈,更成熟更从容。
于是她便笑了,没有改变姿势,只是收起了防备和敌意,只慵懒地用搀着鼻音的嗓音说:“嗨,没想到又是你。怎么,见是我,所以打退堂鼓了?”
燕翦咬了咬唇:“咱们总归吵过一架,我不信你见着我就不别扭。”
凯瑟琳摊手:“别扭又怎样,谁说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人就不能成为工作搭档?更何况干我们这行,更需要的是思想的碰撞,需要火花。互相看不顺眼的人,也许反倒更容易碰撞出火花来。你说呢?”
“再说……汤小姐,既然你想提我们吵架的事,那我就也提一提。我们是吵架了,可是吵架的原因与你的设计无关,只是关乎詹姆这个人罢了。如果抛开詹姆这个人的话,单说你的设计,你对他办公室的整体理念,我倒是十分惊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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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翦也有些惊讶:“哦?你喜欢我的设计?”
凯瑟琳这才缓缓起身,双肘环抱,吹了口气儿,吹走悬在鼻梁上的金色发卷儿:“没错。詹姆性子相对急躁,可是你改装了他的办公室后,在那个‘场’里他沉静多了。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
燕翦不知怎地,脸有些热。
凯瑟琳踩着高跟鞋悠闲走过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没错,我不会强迫我自己喜欢你这个人,但是我也不会在你面前否认:我喜欢你的才华。”
“汤燕翦,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合作吧。”
“叫我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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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燕翦跟林露去吃冰。
林露兴奋地盯着燕翦:“真的是我们都喜欢的那个超模凯瑟琳?“
燕翦努力扯了扯嘴唇:“没错,就是她。”
林露两眼冒出星星:“她可是男人和女人都会爱的。你不知道,多少女孩儿在脸书上管她叫老公。”
“哦。”燕翦只是垂下头去,用小勺子将戳了戳冰。
林露惊讶地看着她:“你……没被她迷住?甚至——都不喜欢她?”
燕翦只好点了点头。
林露大惑不解:“为什么呀?”
是啊,为什么呢?
燕翦抬起眼来,望向又是雨丝迷蒙的窗外。
为什么呢?
只是因为吵过那一次么?可是她汤燕翦原本没有这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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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露告别的时候,林露还在问:“毕业舞会的舞伴选好没有?咱们班女生可差不多都报了,就你还没报。”
她努力笑笑,避开话题,挥手白白。
回到“中古”,远远看见一身素衣的骆弦声坐在蒲团上横调弦琴,她的心就跟着一颤一颤地疼。
原本,她心中想要邀请的毕业舞会的舞伴,只有小声一人。
从没想过要考虑别人。
她也想过无数种办法,一定会让小声答应,没有办法拒绝。
她甚至想过毕业舞会那天一定要当众与他拥吻……
可是现在,看着此时竟然也洗尽铅华、一身素衣的他,她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心中的邀请。
此时大姐还在狱中,此时的他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板,此时的他还是她的小声,却已经不再是她从小到大认识的那个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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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微转,小声抬头来向她望来。点漆一样的眸子拢起温暖的笑意,“燕翦,回来了。今天过得还好么?”
她慌乱乱垂下头,抱着书包走过来:“呃,还好。”
小声放下古琴,将今天的账本拿过来,一项一项说给她听。
她脸红,急忙摇头:“都是你经手的,就不用跟我说了。”
他是小声,就算是大姐在的时候,又何曾会有什么不放心呢?
他却笑着摇头:“不,这个店是你大姐交给你的。那么无论是我还是时年,就也都应该将每一项账目都向你汇报清楚。”
他这样一说,她的心就更难过。
大姐,她好对不起大姐。
这样一想,眼圈儿便红了。
小声看到了,忍不住伸手抹掉她眼角泪花:“别这样,你大姐只希望你快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燕声是拿燕翦当成自己的小女儿在宠的,所以这么多年才宁愿委屈自己。
这世上哪里有母亲舍得与自己的女儿争抢同一样东西呢?
他温暖的手拂过来,若是从前,她一定会一把抱住,趁机多偷一个吻才作罢。可是此时,明明心中翻涌着想要邀请他的心愿,却只能克制着自己。
小声便越发觉得今天的燕翦不对劲。
“到底怎么了?燕翦,你有事瞒不过我。”
燕翦抽了抽鼻子,抬眼望他:“我的心事你都知道啊,我想跟你相爱,你可不可以接受我?”
就算不是因为男女之情,就凭他们两个一起长大的情分,这样的亲昵也是再正常不过。
可是燕翦却不知道,窗外街道对面停着的一辆车子里,一个男子盯着这一幕,蓝眸里却不断涌起寒意。
---题外话---【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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