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的声音全无起伏,好象在叙述一件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件。我认识他这么久,都没听过他一次说这么多话。我问他:“那你认为,这个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二狗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说:“我宁愿相信工程塌方这个说法。”
我们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在lqz区地下洞窟里实实在在地看见过僵尸以后,我相信我们的认知已经悄悄的发生了改变,听刘火玄话里的意思,“和田僵尸事件”说不定是真的,只是幕后藏着不为人知的背景和秘密而已。怪不得秦金生会不遗余力地查找9574目标长达十年之久,虽然他说过是受政府的要挟,但面对时时会丢了性命的危险却从没放弃,可见他一直隐瞒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和目的。
想了想,我对二狗说:“你师叔说,司马瑞文可能跟和田事件有关。”
二狗闻言,霍地一下坐起来,双目闪闪发亮。
我一把按住他,说:“二狗,冷静,我和你一样,都想把事情弄清楚,这事急不得,静观其变吧。”
自从那天见过司马琪的身手后,我心中提高了对这个女人的警惕等级,确如刘火玄说的那样,这女人相当危险,而且行踪诡异,数次独自外出,并不让我们随同保护,当然凭她的身手,也根本不需要我们保护,真要动手的话,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她对手。
这一天,司马琪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走出木楼后门,我向胖子使了个眼色,悄悄跟了上去。刚跟到一山路拐弯处,突然被一只大手搭上了肩膀,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是刘火玄。刘火玄说:“小杜你别跟了,你没受过训练,不专业,我已经派人跟过去了。”
我问他:“你们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情况?这司马瑞文和司马琪,和9574目标有什么关系吗?”
刘火玄沉吟了一下,说:“我们分析,司马瑞文和他孙女两个应该是来寻找9574目标的,至于其他的目的,暂时不没弄清楚。”
“我们的目的是消灭目标,他们大老远地赶过来,显然不是来提供帮助的。那如果让他们先找着9574目标,会怎么样?”我继续问。
“不知道。小杜,按规定我只能对你说这些,其他的我不能跟你多透露,但是你的情况特殊,如果你愿意继续配合我们,我会向上级汇报,重启行动小组计划。”刘火玄说。
我说:“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停止过调查,包括这次也一样。我能问一下,这次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我们的任务只是阻止司马瑞文和9574目标接触。”
“你们能确定那东西会在青城山?”
“不是我们确定,是司马瑞文找来的这儿,他好象对这东西很了解。”刘火玄说:“根据以前的经验,目标活动有一定的规律性,主要以呆在地下为主。虽然那次我们在九老洞中没找到目标,但是那洞很长,说不会还有后半截,那里可能另有出入口。”
我笑了笑,说:“军方这么大的背景,居然没一个老头消息灵通?”
刘火玄脸色有点悻悻然,说:“这山上大洞小洞不下几百个,哪那么容易找到。”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和小唐有一次看见司马琪从附近的小须弥洞深处出来,但是后来我们仔细地看过,洞很浅,不象是另有通道的样子,但是我觉得这个洞应该有一点玄机,你们可以注意一下。对了,在以前的行动中,我见过司马青莲有些奇怪的表现,她好象能感应到9574目标似的,有时候状态类似于中邪,甚至动作速度相似程度很高,这一点在司马琪身上也有发生,我不知道你们注意了没有?”
刘火玄点点头,说:“你说的小须弥洞,我们会注意。至于对目标有感应的问题,这个十年前就在司马江南身上发生过,但是似是而非,上面指定在行动小组中要有目标的亲人参加,主要是他们对目标比较熟悉,方便辩认。那东西其实早就没有了自己的思维,全凭本能行动,亲人之间天生血脉相连,所谓关心则乱,胡思乱想也是有的,我是不信这个的。”
回到住处,正好司马瑞文让长生道士陪着去道观上香。我们三个都跟着过去。这是司马瑞文来这儿后第一次外出,虽然就是去一两公里远的地方,却让我们有些紧张。
长生道士提了个包,里面好象放了些香烛之类的东西,和司马瑞文一起走出木楼,我在最前面引路,胖子走在最后面。刘火玄的人可能去跟踪司马琪了,只留两个人守着,一男一女,这时发现我们出门,也远远地缀下来。
一行人慢慢地到了道观,司马瑞文叫住我,说:“小杜,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我点点头,不疑有他,看着他和长生进了道观。那天来时是黄昏,也没仔细看这地方,这时候看的仔细,就见这道观面朝东方,依山而造,凿崖为殿,开间共有三神殿,中为三清,左为玉皇,右为灵官,殿高十丈,石砌粉楮,流檐飞拱,上覆琉璃瓦,梁绘旋花彩,古色灿然,建造的颇具匠心。
这时候接近中午时分,观里零零散散的也有几个香客,我们也没在意。等了约有半个小时,却没见到司马瑞文出来。
胖子说:“怎么回事?拜个神要用这么长时间,就是天主教做礼拜也完事了。”
这时候刘火玄的人也等不及了,其中那个男的是个络腮胡,他慢慢地朝殿内走去,见我们没有阻拦的意思,加快脚步,跨进门槛。
司马瑞文进的是正中的三清殿,那人在殿门口左右张望了一阵,身影闪入一边,很快,他就从另一面的偏殿走了出来。我一惊,倒没想到三个殿是有门相连的。
络腮胡脸色有点惊惶,他越过我们,走向远处留守的女的,小声地说着什么。我留神一看,见那人正是那天晚上被司马琪打了耳光踢了一脚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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