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中,烛火昏黄,清浅的月光从外面撒了进来,让屋子里有了些许的微光。
林之宴压在谢悠然身上,本想好好惩罚这个敢热火的小女子,可是,对着谢悠然笑得清雅的脸,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
“然然,你就是吃定了我不敢是吧!”侧身躺倒谢悠然的身边,林之宴一手揽着谢悠然的腰,将头放在了谢悠然的肩膀处。
“是啊,我就是吃定你了阿宴!”伸手抚摸着林之宴的头颅,谢悠然的动作,温柔体贴。
“然然,盐城的事情,不是一般人做的,所以然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这段时间,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啊。”
静静的抱着谢悠然,林之宴觉得,自己的心都随之平静下来了。这个女子,总是有一种神奇的能力,抚慰他所有的疲惫。
“很难吗?”手上的动作没停,看着林之宴不自觉磨蹭着自己手的动作,谢悠然稍微动了动酸涩的手,然后继续着。
“有些难,不过没事,不过是多花费一点时间了。何况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如果把他揪了出来,花了多久的时间,都是值得的。”
林之宴的声音有些小了起来,然然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闻啊,让他有些困了。他为了赶来见然然,已经几日没有睡了。
“自己在外面,记得照顾好自己!”谢悠然提醒着,像是一个要送丈夫出远门的妻子般贤惠。却是没有得到回答。
谢悠然扭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人,那刚才还肆意妄为的人,这会儿已经熟睡了,那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是松开了。
“累坏了吧,好好的睡吧!”仔细打量着这个男子。比平常男子长得都要俊美,却没有女子的娇气。
眉毛修长却凌厉,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弧形却很优美,勾着上翘的弧度,仿佛在做着什么好梦
这样的林之宴,没有了白日里的盛气凌人的感觉,那一双总是染着绯色的眼,闭了起来,让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这样人畜无害的林之宴,谢悠然想想,这个人,总是会在自己的面前,褪去一切锋芒,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放在了她的眼前。
最初的相识,她依旧记得清清楚楚,那时街头的一个眼神,依旧后来的彼此利用,彼此隐瞒,到现在,他愿意为了自己,奔波在红尘之中。
不知不觉的,她与他已经走过不少路了,经历过不少事情,看过许多共同的风景。
今时今日,陪在她身边的是他,来年来日,能在她身边的人,依旧只是一个他而已。她谢悠然认定的,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变了呢。
起身,将林之宴的外衣脱下,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俯身看着林之宴酣睡的脸,然后,在林之宴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阿宴,晚安,好梦。”阿宴,愿你的梦里有我。
将窗户关上,蜡烛吹灭,谢悠然关上房门,向谢家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她还是别打扰阿宴如梦的好。
喧嚣又温暖的夜已经走到了尽头,那第一缕阳光不知不觉又来到了人们的身边,谢悠然打了一个小小的哈切,一夜没睡,她困了啊。
“都回去睡吧,今日放你们一天假!”困倦的谢夫人发话了。那篝火已经熄灭,余青烟袅袅,说说闹闹一夜的人,终于等不住回去了。
等谢悠然再推开自己的房门时,房间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唯有那冷梅香,昭示着那个人的来过。
“小姐?”良辰是候着脸皮跟了经来,昨日是她回来拿东西的时候,才遇见了翻墙而入的姑爷。然后姑爷让她通知了小姐。
当时小姐没有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她可是很好奇的啊,她还以为小姐会陪着姑爷度过这个年,迎来新的一天呢。
“我和他,还有着未来的日日夜夜,岁岁年年,可是良辰,这是我陪爹爹和娘亲还有阿潜,度过的最后一个新年了。”
手指抚上已经被折叠整齐的床榻,这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温度,阿宴,你是理解我的对吧。谢悠然有些叹息。
“小姐,对不起,是奴婢错了!”良辰有些恼怒起来,她就顾着姑爷了,却忘记这是小姐在谢家最后一个新年了。
“无碍,只是良辰,你若再不去睡觉,我可要找点事情给你做了啊!”挥挥手,良辰也是无心的,也只不过是为了她好,她自然不会介意。
“啊,小姐,我这就去,这就去!”反应过来的良辰,差点跳了起来,然后往门外跑去,今日放假,她才没有那么傻,没事找事干呢。
只不过良辰才跑出门,又跑了回来,将什么东西塞在了谢悠然的手里:“小姐,这是我良辰送与小姐的新年礼物,还望小姐喜欢。”
然后使劲的朝着谢悠然摆手,大步的往自己住的地方跑去,想来这会儿美景那个没心眼的丫头已经睡着了吧。
“这丫头!”好笑的嘀咕,谢悠然打开自己的手掌,对着手掌上的东西,挑了眉头。“还挺有心的。”
她的手上,赫然是两个用红绳编织的同心结,精致小巧,却很大气,而在同心结的尾端,有一段空余,是准备给她穿东西用的吗。
鲜艳的红色,让谢悠然的不由的想起昨夜风尘仆仆却为了见她一面而赶来的男子,终究是,忍不住勾出了笑意。
“欠你的啊。”将自己的梳妆盒打开,里间有一个小小的盒子,再打开,里面是两块小小的玉佩。
形状如圆环,中间却是中空的,而其中,一块玉呈现通透的白玉之色,可以透过玉佩,看到另一边的世界。
而另一块玉佩,却是鲜艳如血,浓郁的红,在谢悠然的手掌之上,格外的耀眼夺目。
这两块玉,同样大小同样形状同样的质地。却是一白一红,如同谢悠然与林之宴这两个人。
一个如水,浅浅的,静静的,存在世间,只要你已注意到她,便是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一个如火,燃烧的,热烈的。张扬尘世,第一眼,便注定了为这个人沉沦一生而无法自拔。
谢悠然摆弄着两块玉佩,这是她送与林之宴的礼物,可是寻了好久才寻到的,只是一直想不到怎样送给他。
如果直接给他,也太生硬的没有诚意了点,刚好,良辰的这个同心结却是送到了她的手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这样吗!”谢悠然有些自娱自乐起来。然后将两块玉佩,分别缠绕到同心结上。
举起两个同心结,通过阳光看着,玉佩在空中旋转着,痕迹印在了谢悠然的眼里。让他满意的点头。“如此,便是成了。”
拿起一个信封,将自己昨日写好的信给装了进去,本想昨日给他的,却是忘记了。这回而却是刚刚好了。
将信纸和那块洁白的同心玉放在了信封里,然后封好,谢悠然仔细的放在了自己的床头。
等她睡醒了,就将这封信连同这个送给他吧。他将自己当做礼物在新年之夜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她也该有所表示不是吗。
至于另一块,谢悠然直接系在自己的腰间了,这玉佩送都送出去了,自然是要挂出来见人的了。
房间里渐渐没了声音,空气中传来佳人入睡的呼吸声,小小的,如同猫儿一样,惹人怜爱。
而佳人的嘴角,为何总是挂着一丝笑意,即使沉入睡梦之间,也是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温柔起来。她,是在做着什么好梦吗。
两天后,傍晚,盐城的一座屋子中,林之宴在奋笔疾书,一个个命令,从他这里发出去,然后被各司其职的人执行着。
他来了这里这么多天,事情也是有些眉目了,幸好那个盐城知县不是太蠢,知道封锁消息和城池,让犯人没有来的及离开。
如今,那个犯人恐怕还困在盐城的某个地方,焦急着怎么将东西给运出去吧。既然对方有些急躁了起来,那么他的机会也就来了。
房间中有人进进出出,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只有里面的那个人,始终的保持着一个动作,有条不紊的发布着自己的命令。
“砰砰砰!”房门再次被敲响,林之宴以为又是谁有事需要他解决,随口说了一句进来。
来人是白银,手上还拿着一个信封,这个是从京都快马加鞭的送过来的。似乎,寄信的人是他们的少夫人啊。
这不,白银也是不敢耽误的直接给送了过来,在爷心里,盐城的事情重要,不过更重要的,是少夫人吧。
不然不会在来到盐城的第二日,又突然跑回了京都,只留一个让他们想办法混过去的信,就离开了。
这般的模样,除了他们的爷还有谁能够做出来啊,无奈的,他们只好说爷是水土不服,得了风寒不宜见人了。
爷可知道,当时那许多赶过来见爷的人,面对着他的这番说辞,脸上那个五彩缤纷啊。
这个被寄予厚望的钦差大臣,林将军的儿子,皇上的亲侄子,在什么事情没有干出来之前,就生病了。
他们能怎么办,只好拍拍屁股离开了。谁让人家是京都里娇生惯养的大家少爷呢,到了他们这边,身体不适也是应该的。
只是他们只要推开白银身后那个房门,就会发现,那个屋子里空无一人,而那个说在养病的林之宴,更是不知所踪了。
幸好这件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等到爷回来之后宣布自己的病好了,然后开始办理事务的时候,许多人可是也是糊弄的很啊。
不过幸好,那些个人面对爷虽然笑着,却冷笑的脸,一个个的都大气不敢出的,谁也不愿意得罪一个背景深厚的大人啊。
至于爷的这个要笑不笑,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是从京都回来之后就是有的。时不时傻笑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时不时冷哼着,仿佛有谁得罪了他一样。
后来,就直接成了如今的这个模样,这样的爷,要是没大事,他也是不敢来打扰的啊。
不过,现在他来的可是大事啊,而且,他相信,将自己手上的东西给爷之后,爷肯定能够多云转晴的。
“爷,这是京都有人送来的,爷您看看吧!”白银见着林之宴没有抬头,只好自己出声说话了。
“放着吧,等我有时间了再看。”皱眉看着自己手上的情报,有些不好办啊现在的情况。
“可是爷,您真的不看看吗?”不死心的问着,白银觉得,自己变得和黄金一样的八卦了啊。他就是想要看爷变脸的样子啊。
“都说了放了,白银,听不懂我的话了?”没有耐心的问着,林之宴怎么感觉这个白银如此的不识趣起来了。
“爷,这是少夫人寄过来的信,爷您真的不看。”看见林之宴有些恼怒了。白银也不敢再继续了,实话实说了出来。
“哼,不早说!”直接起身大步走到白银的面前,然后将他手里的信封给拿走了。顺便指指门外示意白银出去。
见着自己被用完就丢的惨况。白银抽搐着嘴角离开了。果然,他就不该提醒爷,然后让爷到时候看到了后悔死。他还是太好心了。
当房门再次被关闭,房间里的光线也暗淡了起来,林之宴翻转着手上的信封,表情一会恼怒一会开心的。
“还以为你真的不会哄哄我呢。”林之宴小心的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然然可否知道,那日自己一觉睡醒,周围却是空无一人时,自己心里有多难受。自己这么奔波,不就是为了陪陪然然吗。
可是然然倒是好,见他睡着了就将他给丢下了。后来,林之宴也意识到了自己也是有些任性了。毕竟这是然然最后一个在谢府过的新年了,他不该指责的。
可是然然就不能带着他出现在谢家人的面前吗,非要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面对一室冷寂。
可是即使这样安慰着自己,他的心里还是不好受的。谁希望自己一心一意想着的人却没有将自己的放在心上呢。
要知道,他回京都可就是直接到了谢府的,连他自己的家都没有回去,只是为了珍惜与她相处的每一刻时间。
结果却是这样的被冷遇了,他可是不爽的很的,久等不至,林之宴直接负气离开了。
他本来就是偷偷回去的,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等待着然然再次的推开他凝视着的门。
所以,他回到这边之后,一会儿又能理解到然然的意思,一会儿又觉得然然不够重视他。
于是便陷入了这样的纠结中,让他有些心情不好起来,于是乎,怎么可能让他给那些个不听他话的人一个好脸色呢。
他能够笑着,都是对他们的恩赐了,还想指望着他笑得好看,笑得幸福不成,都做梦去吧。
只是没想到,他还沉溺在低气压中,然然的信却是送了过来,察觉到自己有些小气的林之宴,想着,等他回去之后好好的补偿然然吧。
轻巧的拆开信封,将信纸拿了出来,清秀的字迹,就是像然然那个人一样,优雅的,淡然的,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一样。
所以,他总是时时刻刻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然然看到自己,记住自己,从而,将自己注入然然的心里。
察觉自己有些想歪的林之宴,摇头驱散自己脑海中的想法,然然已经将他看在了眼里。
之所以对他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因为她相信自己能够懂她的,那么他又怎么能辜负她的期望呢。
“阿宴,之前你说让我要记得想你,为了让你清楚的看到我的想念,所以写了这封信给你了。”
“当你拿到这份信的时候,已经是新的一年了,不知道阿宴你现在的心情是如何的,可否开心啊。”
“阿宴,没想到我也有习惯一个人的一天,这几天,本该是与你见一面的,却没想到,你突然去了盐城。”
“不过也对,就像是阿宴你说的,我知道阿宴你的想法。这个天下,只能是皇帝姐夫的天下,其余人,休想将这个盛世打破,否则阿宴该是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吧。”
“好吧,难得写信给你,就不说这些个事情呢,阿宴,我等着你回来的一天,然后等着你将自己的秘密全部给我的一天。”
“阿宴,你是神秘的,可是阿宴,我谢悠然,不是那些个普通的女子,我自信,有资格站在阿宴的身边,陪你历经一些风霜,不惧风险,不会后退。”
“而阿宴,你可否相信你的然然有资格陪在你的的身边呢,阿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爱我比我爱你更多。”
“阿宴,我谢悠然,不是一个无情无欲的女子,谁对我好,我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你林之宴的真心,我谢悠然怎么会忽视呢。”
“所以阿宴,不要妄自菲薄可好,你只要记住,即使世间上,有成千上万比阿宴还要优秀的男人,可是我看见的,不过是你这个林之宴。”
“好了,不过这些矫情的话了,或许是因为突然想到了你,倒是矫情了不少,你可别见笑啊。”
“阿宴,你的然然,在京都,等着你归来啊!”
“另外,记得不要沾花惹草的啊,不然,打断你的腿,将你锁在我的身边,一辈子离不开。”
“哈哈,开玩笑的啦,悠然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不和身份的事情呢,阿宴你说是不是啊。”
“不多说了,阿宴,等你!”
一封信,不短也不长,可是在这样一个光线不错的房间中,林之宴却是看了一遍又一遍。
时而眼眉染上不可抑制的柔情,时而又是哭笑不得的纵容。他的然然啊,即使说着这些个话语,却让他好生感动啊。
难不成,过了一个年,他又老了一岁,老了的人,就容易感动了不成,不然,他怎么会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呢。
“然然,我信你,信你,只信你。”将信纸捂着胸膛,林之宴扬起头,将自己有些闪烁的眼给倒了回去。
没想到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林爷,却有一日会因为一个小女人的一封信,而如此的控制不住自己泛滥的感情啊。
“然然,等着爷,等爷回去了,爷的一切,都交付给你可好,你放心,爷知道的,就像是然然知道爷一样的。”
呼出一口气,此时林之宴觉得自己的心情,是这几日最好的一次呢,即使心中充斥的那些个酸涩,也是让他开心的。
那是因为然然,终究是说了一些他一直想要听到的事情,他的然然,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
小心的折好信纸,林之宴决定,等有时间了,他要将其装裱起来,然后一辈子的藏起来,想看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慢慢品尝。
当然,这要偷偷的进行着,不然被然然看见了,然然恼羞成怒收回了这些个话咋办。
摇摇头,将这种不好的情绪驱赶出去,只要他小心,然然是不会发现的。伸手将桌子上放置的信封拿了起来。
他要将信纸装起来了。等他再想念然然的时候,再拿出来看看吧,可是他什么时候不想念然然呢。
即使才见了一面,他也觉得,还是不够,所以这封信,就当做是然然在陪着他身边吧。
痴笑着的林之宴,在手指触摸到信封的时候,却是奇怪了,这个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啊,是然然送给他的吗。
将信封倒了倒,里面的东西滑落到林之宴的手里,那洁净又鲜红的色泽,让林之宴,大笑起来。
“然然,怎么办,爷好想现在就办了你啊!”肆意的笑声和狂妄的话语,让守在门外的白银,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还好是他在这里,不然爷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是会对少夫人造成不好的影响的。不过他也好奇少夫人信中到底是说了些什么啊。
听着爷的声音,这是被完全的治愈成功了吧。这段时间,看来他是看不到爷的那张臭着的脸了。
不过说来也是奇了怪了,爷的心情变得也太快了,他反正也是学到了,以后爷不爽的时候,他就找少夫人,只要有少夫人,即使是大下雨天的,爷也能瞬间将其变成那艳阳高照的天气的。
说起来,今日的确是不太冷呢。白银看着高空中的大太阳,这里比起京都,可是暖和许多啊。
将自己的脚步,离的书房又远了一点,白银仔细的看着周围,这个时候的爷,不该有人去打扰。
而那个办完事的黄金,也是顿了顿要去书房找林之宴报告的脚步,走到了白银的身边,仰着头晒太阳。
“今天老天爷变晴了没有?”黄金眯起眼,发问。
“晴了,瞧这万里无云的样子,可晴朗了。”白银回道。
“这样是极好的,谁的功劳!”黄金打了一个哈切,怎么办,这样的好天气适合睡觉啊。
“自然是老天爷夫人的功劳啊。有了夫人,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嗯,他也想睡了,好暖和啊。
“啊,我懂了!”
“嗯,我也知道了!”
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两个人的谈话,在外人听来,怕是一点都不明白的,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能不能学到,全靠觉悟了。
“还不滚进来!”就在两兄弟昏昏欲睡的时候,书房里传来了林之宴的呼喊声,两人却是对着林之宴的怒气视而不见。
这个时候,爷就是纸老虎,一戳就破,谁会怕啊,摇摇晃晃的,两个人都进去了,等晚上再睡吧,现在有正事要办啊。
同样的书房中,气氛却是变了不少,即使是冷着一张脸,那上翘的嘴角,还是掩盖不住林之宴的喜悦心情。
而两人也是眼见的看着了林之宴腰间的那一抹红与白,皆是挑眉。爷以前可是从来不挂什么腰饰的,说是碍事。
怎么的,这一会儿,他们才离开这一会儿,爷的兴趣爱好就变了,果然,爷也是善变的啊。
两兄弟对视一眼,了然点头,啊,今日的老天爷可好了,为什么呢,是因为老天爷夫人的关系啊。
“都给我正经点!”虎着脸,林之宴呵斥着,只是他自己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没有什么威力。
没办法,现在他的心情好到要爆炸了,一点都不想生气啊。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腰间的同心佩,这个他以后都不要换掉了。
“是!”两人答到,收敛了神色,等待着命令。
“和我一起来的那一批人,可安排妥当了。”那些士兵,和他一起来的,却是后他们一天才到了,林之宴为的,就是让人们以为他们不是一路子的。
“回爷,都按照爷的要求安排好了,各个地方都有分布,绝对不会有遗漏之处,还请爷放心。”黄金回答,他刚才要说的就是这个事情。
“嗯,告诉他们,密切与群众融入在一切,街头的任何意思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那么多的盐,藏在这里,不可能一点迹象都没有的。”
林之宴手指点着书桌,思索着,能够藏下那么一大批盐的地方,不是什么小地方,所以说一些普通百姓的家是不可能的了。
若是藏在一些有权有势的家中,人多嘴杂从来都是存在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了一些风声,肯定会忍不住和所谓的好朋友分享的。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第一时间得到这些个隐匿在人间的情报,然后第一时间分析出来所有的可能性。
“好的,另外,爷,我们的人已经是密切的监视着那些个有可能的地方了,还有刚才属下已经通知下去了,让官府监控者那些商人在的地方,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都要在大牢里待一段时间了。”白银回应。
“好,我们且等着,看看那些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能淡定的起来。你们记住,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阴绝的狠厉从林之宴眼里划过,很快又消失不见,快的连白银二人都没有看见到。
那些个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可否做好准备了。只不过他们最该死的,是耽误了他和然然的时间,为此,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可是双倍再双倍的。
在林之宴面前的两人,突然是浑身一个哆嗦,刚才不还是很暖和吗,为何现在有变冷了啊。
如此同时,盐城一个普通客栈中,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脸上却都是义愤填膺的。
“干他老子的,你们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用一个大盐矿将咱们带到了这里,结过好不容易正式开采了吧,却又突然让我们停工不准插手了。”
“有这么个理吗,老子的钱都给了,到现在,说什么分成,连那个盐的石头都没有见到。”
“要真是这么一个大的矿,现在恐怕是已经开采出很多了吧,可是现在可是毛都没有看到的啊。”
“这官府,不会就是将我们引过来,然后骗取我们的钱财,最后将我们囚禁在这里,不让我们回去吧。”
“哼,老子就不信了,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弄死那些管事的人。”
一个中年汉子,喝的已经东倒西歪的了,继续举着一瓶酒,在过道中摇晃着,说出了这些个醉话。
只是此话一出,一些本在热闹喝酒的人,却是叹了一个口,停了手上的动作,然后脸上灰暗了起来。
他们也是和这个人一样的,为了巨大的利益来了这里,结果却变成了现在的模样。现在连出这个客栈,都有人在后面跟着他们了。简直就是将他们当犯人看待。
可是要是他们真的犯了什么法,这也是没什么的,可是他们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官府就这样的对待着他们,却连一个说话都没有。
如今,他们在这里已经被困了半个月了,一切口信,都出不了这个客栈,他们根本没法和外面的人联系,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你们听说没有,之前似乎已经开采了很大一批的盐,可是突然消失不见了,一点风声都没有的。”一个憨厚的青年突然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此话一出,整个客栈安静了下来,然后在下一刻,再次沸腾起来。
“唉,兄弟,我也是这么听说的,说是有过一批很大的盐出世,却有不见了,难不成这是真的啊。”
“怎么可能啊,要是真的,那些盐就要散发给我们了啊,让我们运到各地区贩卖啊。”
“这位兄弟说的也对,可是有盐这件事情也不像是什么空**来风的事情啊。真是的,官府就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啊,给我们困在这里,算什么啊。”
“兄弟你也别气,我们都是这样的,不过只要我们没有做什么事情,肯定等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话是这么说来着。可是我听那些店小二的说,盐城似乎是来了一个钦差大人,要真是好端端的,来这个么大人作甚么?”有人不同意了。
“钦差大人,真的吗,难不成真的出大事了啊?”有人惊呼。
“可有人知道钦差大人长什么样子的啊?”有人疑问。
“反正我是没见过,不过听说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裳,整个新郎官似得,至于长什么样子是不知道了。”
“唉听说那个大人是从京都来的。难不成,是皇上亲自派人来了啊,也就是说这个盐城的确是出事了,而这个事情,是可能出自我们商人之间,所以我们被软禁了。”有人如此猜测。
“天啊,这个兄台说的不无道理啊,是不是你们有人犯事了,才害的我们成了这个样子。”
“喂,你用这个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要是真是我,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不成,老子早就解决了你了。”
“呵,谁知道呢,要是谁干了事,又不想被发现,所以藏在我们之间,这样的人,自然是假装和别人友好啊。”
“哼,那岂不是你也有嫌疑了,你这几日可是热情的很啊,说不定就是你为了不让我们怀疑,所以才这样的吧。”
“你可别血口喷人啊,你说这个话,可有什么证据,要是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小心我告你啊。”
“切,不就是说说啊,这么激动做什么,亏心事做多了吧,还告我,你能出去再说!”
不过是一会儿,热闹的客栈依旧热闹,可是所有人都在怀疑的看着自己的身边的伙伴,用一种探究的眼光,打量着所有人。
现在所有人都是认为,这里有人犯事了,为了逃避责任,所以藏在了他们之间,有可能那个人,就是与你把酒言欢的人。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有时候真的是很脆弱的,上一个还说说笑笑的人,这一会儿的,就变成了世代仇敌一样敌视着对方。
有多远就能离多远的,生怕连累了自己,要是那个人就是犯事的人呢,那他们这些关系近的人,岂不是也有嫌疑了。
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不想惹祸上身的方法,默默的一个人喝酒起来,不少人直接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免去了干扰。
而在这个客栈的一个角落,有一个白衣商人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手扶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看着下方的街道。
他的桌子上,没有大碗的酒,没有大碗的肉,只一壶香气袅袅的茶,冒着滚烫的热气。
刚才的争吵,几乎没有波及到这个人的心情:“红衣,京都来的!”这人忽然吐出了几个字,眼里有了了然。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碰到你,该是缘分不成啊。”这人的脸,很是清润,柔和的没有棱角,带着如玉一样的雅致。
“不过,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应该是遇不到的吧,不过,的确啊,这个盐城,是出大事了,不然,你怎么可能来呢。”
笑着饮下自己手中的茶,视线依旧是看着那下方的街道。这几日,街上的人可是少了很少啊,商人的生意,怕是也不好做了吧。
不过,这些关他什么事情呢,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管不到那些官府的事情,只要安静的等在这里也就行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远在京都的一个女子,可否还记得他的存在,或许是早就将他忘记了吧。
似乎他与她的每次相见,都不是什么好机会呢,要是改日能够遇见她,然后好好的说说话,他也是满足了。
如果此时,林之宴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玉公子一样的商人,是明净。那时他成了京都的代表,也是到了这里的。
只是没想到,很快就被软禁在这里了,连出门都是问题。只是明净希望,这事能够早点完结吧。
不然的话,他没法对京都里的那几个人交代啊,要是办不好这件事情,他明家,想在京都打响名号,也就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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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的那一章,飘红了,人家明明是一个很纯洁的温度啊,要哭哭哦,话说,昨个有多少人想歪了唉,哈哈哈哈,才不会如你们的愿呢。啦啦啦啦,大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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