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铭王府重新恢复寂静,男子的消失和来时一样,无人察觉,当一切重归平静之时,铭王府的不远处,有人从暗中走了出来。
夜色下的面容,可以清晰的看见,来人正是那接受命令离去的风无,却时去而复返跟在了男子的身后,直到到了这里。
上一次,他不过是偶然发现主子的踪迹,本想上前去报告一些事情,却还是发现主子去的地方有问题。
一时好奇心起,他便是跟了上去,便是发现了主子是来到了这里,而且,当时是铭王亲自来迎接主子的。
即使是相隔甚远,他也能看到铭王脸上对于主子的恭敬,就像是他对主子一样,可是铭王的身份如此的高贵,为何对主子这般的言听计从。
本着查探的心思,这次便又是跟了出来,因为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跟着,果然,主子是来见铭王的。
虽然他是知道主子的身份很神秘,可是能让一国王爷都诚服的身份,那该有多高,还是,这里有隐情在其中。
不得其解的风无,想了想,还是闪身进了铭王府中,并来到了铭王的屋上。掀开一片瓦片,借着月色打量着。
隐约间得见有人躺在床上,有细微的呼吸声传来。风无想了想,然后伸手敲了敲瓦片,发出些微的声音。
那床上的人影,却只是嘟囔的翻身,似乎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干扰自己的睡眠一样,然后又沉沉的睡去。
这样的行为,不像是习武之人,不然的话,这个时候他便该戒备起来了。铭王除了有这么一个高贵的名头之外,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这个认知让风无觉得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主子和铭王府或者和宫中的那一干人等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一时半会找不到答案的风无,将瓦片盖好,然后轻脚尖飞身离开了。只要他一直待在主子的身边,迟早是会知道的吧。
只是风无不知道,待他离开之后,那片屋之上,再次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那本该远去的男子。
“主子,不要紧吗?”不一会儿,屋中本是在酣睡的铭王也纵身上了屋,对着男子询问着。
他与主子的关系,目前来,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而风无却是不在这个范围内的。本该是保密的事情,却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的,是不是要去处理一下。
此时出来的铭王,没有带着面具,一张布满伤疤的脸露了出来,伤痕累累的脸上,几乎难以看见几片好肌肤。
因为屋不是平整的,在这上面站立本就比平地上艰难,此刻,铭王的腿一边直立着,一边稍微弯曲着。
他的腿疾,对于许多事情都会影响很大,比如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站立,都是比别人的艰难许多,许是,这就是他的命运吧。
身为皇族,除了这个身份之外,他什么都没有。自己的母妃整日的只知道那些权利,算计来算计去的,到头来又得到什么。
而他自己呢,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同样的是寄人篱下。他帮助这个男人,为的是什么呢,铭王笑得苦涩,他不想帮,可是没有选择。
他当初背负的一切,都让他无路可退,即使他有着如今的身份,也得匍匐在别人的脚下,听着别人的行事。
他的身后,是那万丈深渊,只有前进,才能继续活下去,可是他不知道,即使继续前进,前行的路上,有他解脱的一天吗。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选择做一个普通的人,放弃这个高贵的身份,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找一个地方,娶一个心仪的女子,安稳的过一辈子。
在寻常人看来如此简单的愿望,对他而言,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实现的事情了,他知道的,等他完成自己的使命的时候,等待着他的,不过是死路一条罢了。
而现在他能做的,不过是当一条听话的狗,听着主人的命令做事,完成主人的愿望,然后,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无法窥探铭王内心的男子,背着手,站立在这屋之上,眼界所及之处,是那远方高高的宫殿。夜色中,有灯火飘摇。
“不用,他碍不了什么事情,他要的只有我能给他,在他得到一切之前,他是不会背叛我的。不过,一旦出现了意外,我会亲自解决了他。”
男子口中的他,自然就是风无了。不得不,因为有风无的存在,他的许多事情都有了帮手,不用每件事情都亲力亲为。
风无待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也是为了他做了不少事情,而且,这么久以来,他也没有什么二心,他吩咐的事情,都是优秀的完成了。
只是他知道,风无这样子做倒是有原因的,而现在,这个原因正在渐渐的消退。再这样下去,风无迟早会对他的命令有了迟疑。
当初,将风无从死亡中拯救出来的时候,是他给了他住所,给了他名字,给了他存在的意思,在风无的眼里,他是他的神。
所以,为了自己的神的愿望,风无愿意付出所有的来帮助他。因为他在风无最落寞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神的形象是完美的,永远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可是他呢,即使他比常人优秀,也不自认为是神。
神与人的界限,他可以分的清,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去做,有些事情,越是即使想也是永远无法触及的。
然而,当有一天,他这个在风无眼中神一样的背影逐渐分崩离析,那个强大果决的仿佛没有任何弱的神,变得越来越像那些脆弱的人类的时候,风无的幻想,便该破灭了。
当那个时候,即使如今对他忠心耿耿的风无,面对着这个变得不再像当初拯救他时那般强大的男人的时候,他是会从心底否认他的存在的。
这个时候,要么他选择离开,要么,就是用自己的方法,寻找回他当初心目中的那个神。只毫无疑问的,风无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着,他选择了第二条路。
当幻想破灭的那一天到来只是,风无将选择来掌控他,将他塑造成为他心中的那个人,只是,可能吗。
既然当初是他救了风无,自然有自信可以控制他,倘若哪一天风无不再受控制,只不过是回到他该回去的地方,地狱而已。
是他将他从地狱中拉了上来,既然如此,自然该由他亲自的从他再次的下去,背叛,掌控。男子轻笑,他就是他,不存在任何弱,自然谁也无法掌控他。
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这一他从来不否认,只要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泯灭多少东西他都不会觉得惋惜。
所以对于他来,一个好用的下人,比起自己的目的,是不值一提的。任何人,任何事物,只要阻挡住他的路,他都不会客气。而风无,又算得了什么。
“好,主子。”对于铭王来,男子的话是绝对的,不存在他可以反驳的情况,他的人生,不过是交给主子摆弄的玩偶而已。
“记得我之前和你的事情。”男子丢下这么一句之后,就直接离开了,黑色的背影融于夜色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屋之上,铭王缓缓的坐了下来,这个地方,不过是站了一会儿,他的腿就不行了,因为雨天刚走,那种酸涩和肿胀之感,还是没有消退。
他之所以托着这样的身体还选择习武,不过是想让自己的身体变得灵活一而已。可惜了,习武给他带来的好处,终究无法拯救他这颗无感的心。
扶着屋的脊躺在了上面,头之上的,是浩瀚无边的天空,包容着万物,包裹着所有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而他,不过是这其中的很的一个存在,渺的即使挣扎,也是很快的就会淹没在那滔天的浪潮中。
他不能反抗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的命运,不知何时就被安排好了,为此他所遭受的苦难,即使是他最亲近的人,也选择了视而不见。
为何呢,因为他一个人挣扎在这个泥沼中,便可以为他们带去无边的荣华与富贵,他们又怎么可能选择来拯救他呢。
可是,即使他是这般微不足道的一个人,有的时候,也是想要去挣扎一下的,为的,不过是心中唯一的一丝念想罢了。
他想看看,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可否徐从中挣脱出来,寻找到自己的路,只属于自己的,不会让任何人插手的道路。
为此,他即使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与其如此的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的活着,还不如去尝试一下。
即使后果不过是摔得粉身碎骨,他也是愿意的,因为他曾经是凭借着自己的意愿去努力过的,他曾经,作为人而活过的。
只要有了这么一,无论他的余生怎么样子,他都觉得足已聊慰了。他要的,从来都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
所以,为了做到这些,他会用自己的力量,去反抗那些企图永远掌控他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的他,依旧选择了蛰伏。
迟早有一天,他会等到机会,等到将这不正确,将这颠倒的一切推翻重演那么一天,在此之前,他受到多少的屈辱都无所谓。
他是如此的坚信着。
只是他的光明,该什么时候到达呢,铭王的眼中,映出闪烁着星星的夜空,明亮的光泽,在他的眼底闪动。
或许,他已经等到了,接下来,只要他有勇气迈出那决定了自己未来的一步就可以了。
手指笔直的伸向天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势要捅破着束缚自己的那层壁垒。然后手指缓缓握起,想要握住那些美好的一切。
时光如水,永远不会为了谁去停留,在京都中紧张的气氛中,引来了二月十八这一日。今年的才艺大会,开始了。
许是有了好兆头,今日一大早的,在京都碧云湖旁搭建的许多台子边上,人群开始聚集。今年负责的简夫人,将地设置在了这里。
为的而是在这湖光山色中欣赏美人,自古以来,美人与美景,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当着两个并存的时候,自然可以满足看客的眼。
这般的热闹,不逊于二月二的祭奠,让生活在这段紧张气氛的人们,有了发泄的地方,呼朋唤友的相约在了这里。
而作为评委一员的谢悠然,在没有正式开场之前,都是和着谢夫人坐在湖边的看着风景顺便话的。
相比于往年而言,许是今年的人们压抑的太久了,今日这里格外的热闹,那些平日里不出门的太太们,都拉上了一些关系好的,成群结队的游着着。
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这碧云湖畔,刚冒出的新绿已经成为了坚韧的碧色,别有一番风味。碧云湖的中心,不少船只在游荡着。
在这样的日子中,坐在船上,享受着这清甜的春风,看着这般热闹的场景,可以是闲情逸致的很。
“娘亲,你不去吗?”指指那些船只,刚才在这些船只驶离岸边之前,可是有不少人来邀请自己的娘亲的。不过都被婉拒了。
“不了,即使要玩,也是人少的时候和你爹爹,带着弟弟一起来玩。这样才有意思些。现在玩的话,看什么,看那些互相攀比的人的丑陋的嘴脸吗?”
谢夫人不屑,手指摆弄着一根细长的草儿,戳着这一湖碧色,她今日的心情,而是没有好到让她和那些不喜欢的人一起聊天的。
人多的地方向来是非也多在,这些一个个身份都不凡的夫人们聚集在一一起,就喜欢攀比那些衣服首饰什么的。
谁今日打扮的最好看,谁今日的衣饰最高贵,都能成为攻击别人的借口,比起这样的交流更愿意一个人待在这里吹着风呢。
“娘亲这般也是没错的,可是为何娘亲想到带上爹爹和阿潜一起游湖,为何就忘了女儿我呢。”谢悠然无奈了,娘亲的气到现在还没有消呢。
“带上你干嘛,等我来的时候,即使遇见了你,也是在别人家的船上了,谁让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不听话了呢。”
斜眼看了谢悠然一眼,想想就来气,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这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啊,一张大就看不到她这个含辛茹苦的母亲了。
“娘亲这话的女儿的心里可就不是太舒服了,女儿忘记了谁,也不会忘记了娘亲啊。”谢悠然挽住谢夫人的胳膊,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行了行了。就你的嘴最甜,最会话了。”反正从到大,她每次生气还没有多久,就被这张嘴给哄好了。她都是习惯了。
“谢夫人,谢姐,许久不见了。”带着甜腻的妖魅之声在两人的身后响起,谢悠然随着林夫人回头,便见着了今日的主办人简夫人。以及,跟在她身后的简艾。
话的是简夫人,而简艾,则是笑着对着她的娘亲行了一个辈的礼节,眼神时有时无的划过谢悠然的身上。
对此,谢悠然直接当做没有看见,反正她家与简家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即使她也和简艾一样有礼貌,也不会改变什么。
何况,要是她行礼了,她敢保证,刚被她哄好的娘亲,又该生气了。在别人觉得她不知道礼仪的议论声中和娘亲的感受中,她肯定是选择后者的。
不过起来,她和简艾,的确好久不见了。自从简艾成亲之后在街道上的偶然一眼之外,两人的确没有再见过来。
如今,已经作为人母的简艾,虽然看着她的视线,依旧带着恨意和嫉妒,当她的习惯性的摸上自己的肚子的时候,却又带上了些许的柔软。
只是就是不知道,简艾她自己有没有发现自己对这个胎儿的感情了,以她以前对简艾的看法来,简艾是不会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生下这象征着爱情的孩子的。
是的,她可以认定简艾不爱荀悟。就是外界传言如今简艾和荀悟的感情有多么多好,她都是不相信的。
简艾这个女子,骨子里就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在,而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可以利用自己周围的一切。
而这个意外的胎儿,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估计也是报复中的一环的了。她并不为了胎儿可惜,因为有这样一个不爱自己的母亲,即使生下来他也不是幸福的。
事情本该是这样发展的,然而倒是意外都很,简艾竟然对这个孩子产生了真正的感情,虽然细微,却是的确存在的。
不过她也没有必要去提醒简艾,何况,就是她就是了简艾也不一定会相信,只是希望她可以早日发觉自己的感情吧,可不要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
眼神不过是一扫而过,谢悠然没有搭话的准备,即使她是那日为简艾送嫁的女子中的一人,她们的关系,也永远不会融洽起来。
倚靠着栏杆,感受着风吹过的感觉,谢悠然看着自己的娘亲和那个简夫人的一来一往,就差无聊的打哈切了。
今日的简夫人,着一身绛紫色衣裙,富贵大气,而娘亲呢,为了衬这个景色,身上的是一袭碧蓝长裙,裙摆随着风在飞舞,颇有凌波仙子的感觉。
谢悠然则是被谢夫人拉着,穿上了最近才做好的春日碧色一群,柔软的布料包裹着玲珑又追的身躯,吸引了不少视线。
至于简艾,许是嫁为了人夫,倒是没有再穿以前喜爱的白衣,而是一身鹅黄色的暖裳,配上那洋溢着做母爱的笑容,倒是挺顺眼的。
当这样的几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无疑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而谢夫人与简夫人之间的气势,又让那些想上前讨好的人望而却步。
就在几人的不远处,明末和明净的母亲正站在一起,向着这边张望着,明末的视线是聚焦在谢悠然的身上的。
她记得这个女子,之前刚到京都的时候,因为没有收住兴致骑马的时候,差撞到了这个女子,事后表哥还让自己道歉了好几次。
虽然错是在她,可是她是不情愿的,她又没有真的受伤,自己也不是故意的,为何她要那么卑微呢。
难不成就是因为她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孤儿,而她是这京都中大家姐,她就得如此的低头吗。
后来,这些心思随着自己待在京都中越久,却是歇息了下来,甚至她还认识到,之前人家对自己的态度已经算是宽容大量了。
京都是一个凭借着身份话的地方,之前她许多次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不少公子哥,那些人在最初对她起了兴趣时的热情,到听到她的身份之后的冷落,她是看的清楚的。
她长得不差,才情也不差,不过是因为没有一个好的身份,所以她就这样的让人看不起吗,甚至那些什么都不会做的人,都有资格看不起她。
虽然他也不稀罕别人喜欢上她就是了,她喜欢的,从始至终就只有自己的表哥,她要嫁给的人,也只有自己的表哥,这一不会改变。
可是她也是一个女子,自然喜欢那种被男人追捧的感觉,她觉得,要是有许多男子喜欢上了她,许是表哥就可以察觉到危机,然后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看清楚了那些人的冷眼之后,她是懂得了,无论你长得如何,只要没有身份,在这个京都,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乐子。
所以今天她来到这里,除了帮助姑母的目的之外,也是想让那些人可以认识到自己,然后知道她不是那么廉价的人。
倒是没有想到,在这里却是碰见了那许久未见的女子了,虽然她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而是看着她的衣饰,以及周围那些明显有身份的夫人想上前却害怕的神色,她便知道了,又是一个她得罪不起的人。
最初的释怀,在这一刻又起了波澜,为何她就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呢,而且她还表现的那么不屑一顾。
上天就是如此的不公平,人的出生不是她可以选择的,可是为何有些人就是活的如此的自在,不像她,寄人篱下。
即使姑母对她的确很好,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的对待,可是终究是不同的。她知道这一天,只要自己一天不真正的成为明家的人,她永远便和明家之间隔着些什么。
只是希望,凭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她可以走入众人的视线中,让那些人看到自己的存在,更让那些人知道。
即使她的出生不好,可是她也不会比她们差到哪里去,甚至必须多人都更加的优秀。为此,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京都师傅的教导下苦苦练习着。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定要让这些人刮目相看,明末的眼里,是裸的野心。这样的眼神,让一边的明夫人满意的头。
她之前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到了京都也可以像以前一样可以很快的融入这些夫人之间,可是这么久了。她结识的人却是很少。
而且那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看上了她家商人的身份,想从中捞什么的原因,她是知道的,在确保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她都满足了那些人的要求。
只要是钱能办到的事情,她都是不介意的,这不,有了之前的那些不求回报的付出,那些人知道明末要参加时,让本安排在后面出场的顺序,移到了中间。
虽然不能和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的女子相比,可是排在中间的话,总比那最后好吧,这段时间,她也花了不少钱,找了不少人训练明末,许是可以验收成果了。
辰时已到,作为主办方的简夫人上台发言之后,当锣鼓之声敲响,大赛准时开幕,那些愿意参加的女子们,已经在自己等候的位置上跃跃欲试了。
谢悠然坐在评委台上,撑着脑袋看着下方的景色,为了可以看清全局,评委所在的地方是别的地方高的。
坐在她这里,可以把整个场地的人尽收眼底。在人群的外围,林之宴与姬如世还有荀觉三人在笑笑。
林之宴不用,是因为她在所以才来的,而荀觉,则是因为不会错过如此的场景呢,至于姬如世,恐怕是被拉过来的吧。
不过令她觉得有趣的是,姬如世的身边,站着的女子正是她谢悠然的友人水卿。虽然知道她今日要来观看,却是没想到她倒是不避嫌的直接站在一堆男子的身边了。
幸好这个时候大部分的视线都是看着台子上的,倒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那拐角的情景。不过不得不,水卿真的是改变了不少,也是一种好的改变。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林之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然后对着她摆了一个握拳的姿势,仿佛是想揍她一样。
因为评委是关系到参赛者名次的人,为了防止有人暗箱操作,在大赛之前,是不会有人知道评委的名单的。
而每年的评委都是在变动的,更为大赛的公平提供了一定的保证。今年她是评委,所以算得上是参加了大赛。
反正她是如此的和林之宴的,至于他自己理解成了什么样子,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是想歪了,以为她会上台表演不成。
手指捂住自己的嘴,遮挡住自己的笑意,今日的她身上可是聚集了很多的目光的,有的好奇有的打量。
所以她可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傻傻的笑着啊,有损她的形象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无事林之宴不满的眼神,谢悠然若无其事的将视线给转了过来。
她又没有骗他,是他自己想多了,可是不管她的事情了。不过起比赛,她又不得不想起了水卿。
本来她是可以参加的,凭着水家的教导,才情也是不错的,却是因为不想当戏子一样的让人评头论足,就拒绝了水夫人的安排。
按照水夫人的意思,事情认识了谢悠然,所以名声在京都也是有了,要是再取得一个不错的名次,以后的婚事就不用去发愁了。
只是现在水卿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自然是不想做这些事情的,难得的强硬的拒绝了水夫人,为此,本该来看热闹的水夫人,今日都没有出现。
塞台之上,已经有人上场了,今日的才艺没有指定的一种,琴棋书画都是可以的,第一位的,则是一个选择了画的女子。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名单,这个女子的名字为卓云,姓卓,出场的次数还是排在第一,不用了,这个女子是就是这几日名字出现的十分频繁的吏部尚书卓师之女了。
看那女子自信的情况,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能有这般气度的女子是不容觑的,谢悠然看着卓云泼墨挥毫的样子,眼色敛下。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卓云不是第一名,名次也是非常靠前的,卓师,不,应该卓家,最近的所作所为,似乎就是要将人的视线吸引到他那边去。
之日听林之宴的,最近有不少势力开始探查卓师了,甚至连皇殿的人也出马了,秘密监视着卓师。
可以,卓师如愿的将京都各大势力的视线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在别人还在查探卓师的底细的时候,比任何人都先行一步的他们,已经知道了他这么做的原因了。
为此,谢悠然隐晦的看了看站在下方和一些夫人笑的简夫人以及她身边同样笑语嫣然的简艾。
简艾的性子,虽然阴狠,可是不是那么能藏的住这么多事情的人,估计简艾也不知道简家在做着什么勾当吧。
而简夫人呢,谢悠然敛眉,她不知道她是不相信的,但还看那和众多夫人热络的样子,其中不乏和简太师敌对的势力的夫人。
这样一幅美人皮的下面,藏着怎么样的恶毒心思,她猜不到。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她在暗人家在明,出招之时,就看看谁更胜一筹了。
想事情的期间,那台上的卓云已经手工了,待笔墨干透之后,有人上场,将卓云画的画立了起来让评委可以清晰的看见。
映入谢悠然眼帘的画面,让她深深的看了卓云一眼。这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她不得而知,因为卓云画的竟然是牡丹花。
她喜欢牡丹众所周知,而评委的保密时效也只是到了比赛开始之前,她不知道卓云最开始准备花的是不是牡丹,可是不得不,这幅画,的确是入了她的眼。
牡丹是雍容的,懒散之中却带着凌然之气,高贵不可侵犯,而这些,在卓云的画上清晰的呈现了出来。
即使是外行人,也能看到那牡丹的活灵活现,而一幅画最重要的,即使灵气,否则你画的再像,仅有其形而无其神,也是枉然。
现场一片叫好之声,不少爱书画的热甚至直接再问这幅画买多少银钱了,而谢悠然身边的那些评委声的议论声中,也是对卓云的高度赞扬。
这样的确是为这场大会开了一个好头,可是也对接下来上场的人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她看见不少上场名次稍后的女子,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躁动起来了。
提笔写上自己打的分数,看着卓云将作品交上去之后优雅的对着评委和看客行礼退下,谢悠然淡了神色。
接下来的事情,证明了她的想法,第二个上场的是选择了琴艺,潺潺之声很是悦耳,可是因为紧张,一手欢快的曲子,到了后来,音准已经开始走调了。
弹琴的女子,也是谢悠然认识的人,准确的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水卿的妹妹水娥,本来带着些许魅意的柔媚脸,在这融融春日之中,已经有汗水沁出。
当一曲终了,水娥红着脸下了场,然后迅速的消失在人群中,在人群的外围,有一个衣着妖媚的女子看着水娥如此不争气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的。
此人正是芳姨娘,得知水卿不参加这次的大会之后,她便是觉得机会来了,然后给水娥报名了,本该等着她出彩的表现,却是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怎么让她不觉得生气。
而且这次为了水娥的出场名次,她可是花费了不少钱两和人脉,找了不少关系,低声下气的求了不少人才排在了第二位的。
本想靠水娥这一次连本带利的赚回来,结果这倒是好了,不仅没有赚到什么,估计之前的付出,全都打了水漂。
许是因为有了水娥的示范,接下来的的女子,即使没有出什么错,也只是保持着完成了比赛。不什么出彩,简直维持平凡都是很难了。
对此,底下的看客之中,喧哗声渐起,他们要看的可不是这些没有水准的东西,这岂不是让他们白白期待了这么久吗。
作为主办方的简夫人,即使再八面玲珑,此刻也是皱起了眉头,她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的发展起来。
被迫的,大赛先中场暂停了下来,让那些还没有参赛的选手缓一缓心中的紧张,谢悠然也是放软了身子,懒散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下方纷扰的人群。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5s 2.329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