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个借口,隔开了付悦和付纹。
开始时,付纹不服气。
付悦会说话,总是捧着付纹,付纹只觉得碰见了知己。正是处得好的时候,突然不让见面了,自来备受孙夫人宠爱的付纹,定是不干。
孙夫人见付纹也不小了,还是这么的简单刁蛮,将来出去了铁定吃亏。
便就耐心地与付纹分析了付悦来讨好她的原由。
付悦后来见付纹不出来,便也就猜了个大概。心下想,到底孙人是个聪明的,也就歇了心思,没再去寻付纹。但付悦万没想到,付纹会当众给她难堪。
其实付纹心思简单,总觉得付悦算计她,是看不起她,当她是蠢的。因此上,这些日子虽然没再见付悦,但不代表不生气。
付纹也只是言语上让她难堪而已。并没因此再做出别的出格的事来,比起付悦来,已经算是心思单纯。
可付悦却不这么想,她只觉得自己人微言轻,随便谁都可以践踏。
这时候,付新过来,也与付纹见礼道:“纹姊好。”
付纹敷衍地应了声,便就不再理付新。
付悦甩了甩头,将心下的不快丢开。她现在要讨好的,是张秀儿。付悦拉着张秀儿的手,面上又堆起笑来,介绍道:“纹姊,这是张秀儿姑娘。”
邻居住着,出来进去的,付纹见过张秀儿。但付纹仗着自己是国公府的嫡出姑娘,并不将教书先生家的张秀儿放在眼里。
张秀儿也看出付纹听了付悦地介绍之后,眼睛瞅着脑瓜顶,一副与她说话,降了身份似的。张秀儿立时就不乐意了,付纹不与张秀儿说话,张秀也不出声,扬着头,显示着自己的不满。
这要是能走,张秀儿肯定转身就走了。
付家又不单只付纹,张秀儿虽然地位低,但将军府里,也是被宠着的。
一时间,气氛便就变得僵硬起来。
付新看出付纹不想理她,就想着寻个借口离开。左右地瞅。
付悦怕付新将张秀儿带走,抢先地一拉张秀儿,一指水心亭方向,笑道:“那边还有一位李公子,还有我五叔叔也在哪儿,咱们去哪儿吧。”
张秀儿也懒得与付纹呆在一起,便就拉付新道:“你也一起去不?”
付新如何爱跟付悦呆在一起?更是一见了付亮就害怕,自然摇了摇头,笑道“秀姊与姊姊过去吧,我在琪乐园里呆了这么些日子,闷得很,园子这般大,我想到处走走。”
付悦也不让,只是笑道:“那妹妹可要小心些,别再走丢了。”
付新笑笑,没出声。
付悦拉着张秀儿,转过头来,让着吕家姊妹道:“两位表姊也随我一道过去吧。”
吕家姊妹没有不同意的,这样小丫头似的,走来走去,这两人也早就腻歪了。四个人,两两相携着,去了水心亭。
付新眼见着付悦她们离开,再瞅付纹,依旧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便就笑着说道:“我想在园子里转转,纹姊若是在这儿待客,那我就先告罪失陪了。”
付纹像赶苍蝇似地,挥手道:“随便,这园子可不小,只别走丢了,回还得让人找你。”
付芩和付芸平日里就不爱跟着付纹,现见付新说要逛园子,连忙说道:“既然姑姑要逛园子,不若我们姊妹带着吧。”
付纹也知道那姊妹俩个,平日里头,对她这个姑姑,全是面子情。也不甚在意。
付芸小孩子,话也多,领着付新顺着园子里逛时,便就介绍起这次宴会,都安排了些什么好玩的。不外乎说请了一班子排优,一会儿等人来全了,便就开始表演。
付新倒也没有多大兴趣,宴会本来就都差不多。不外乎外面抬着戏台子,男人那边就是说话,排优,跳傩。而女人这边内客,也就请几个女优唱个曲,跳个舞。
即使是京城,也没什么新鲜的。
现在正是春天,不说百花齐放,但桃开罢李花香,付国公府的后园子里,除了海棠之外,也是柳枝嫩黄,各种春花绽放。正是:春风未负人和物,是否绽开各凭心。
付新她们顺着池塘边上,边了一多半圈,就绕到了另一边来。
突然,就听得一道笛声悠扬。
莲池之中,一叶扁舟,上立着一个一身白少,长发垂腰的美女,笛音清亮,正是此美女所出。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笛声吸引,付新几个也都停在了池边上,驻足侧耳倾听。
不过到底小孩子,尤其是付芸只听了一会儿,便就觉得没意思了。拿眼偷瞄了眼付芩,轻轻地用手拉了下付新的衣角,冲着付新使眼色。
以前在广陵时,付新背着沈蓉,这种事也常干的。
趁着她娘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便就偷遛着去干些她娘平日不让她干的事。所以,可以说付新深谙此道。
见付芩被笛音迷住了,这两个人会意地一笑,便就轻手轻脚地往后退。
付新第一个先想到不让她的两丫头出声,直到走出多老远。
付芸拉起付新就跑,笑道:“我带新姑姑去看个秘密,新姑姑见了,可不要告诉别人。那里,就是姊姊都不知道呢。”
付新一听,来了精神,不知道能有什么好东西,让国公会的嫡出孙女,如此神秘兮兮的。也跟着好奇起来。
一道上,付新没少问。
可付芸就是不说,一个点儿地带着付新往那逐渐荒凉,偏僻的地方走。
苦菊有些担心地说道:“姑娘,咱们是客人,这样跟着芸姑娘偷跑了,不大好吧?要不咱们回去?”
春杏也不出声,只是一直跟在后面走。
付芸不爱听了,道:“你胆子可大了,都敢管主人了?我是坏人吗?难不成还能将新姑姑卖了?新姑姑别听她的,咱一会儿就到了。”
说着,又转了几转,便就到一处竹林。
此时竹子已经反青,细密修长,外面望向里面,阴影憧憧。
苦菊就上前欲去拉付新,春杏拦住苦菊,道:“果然外面买来的,不懂事,咱们是奴婢,从来只有听吩咐的份,还想当主人的家怎的?”
春杏的话,说得苦菊颇有些委屈。
她倒不是担心付新遇到危险,只是觉得这样出来不大好。要是再万一有什么事的话,不好给付国公府交待。
就在春杏和苦菊在后面小声嘀咕时,付芸已经拉着付新进到了竹林里。
便就听到一声惊叫声,吓得春杏和苦菊就往林子里跑。心下顿时后悔,付芸也没带个丫头来,若是付芸出了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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