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说法不算错,以这个世界的眼光来看,他跟神灵没有区别。”
“母河是已知的一切生机的来源,它流经相当多的世界,古代音多文明据说鼎盛时期曾经接触过仙道统治的世界,仙在神上,仙贵神贱,他们以阴阳对立统一的矛盾螺旋为前进正辩之理,一心求得真正的超脱,是非常棘手的文明。”
“当然,你这种井底之蛙是不能理解的。”
渡鸦爪痕的巫师讪讪地闭嘴,他根本听不懂。
“要不是散去魂种的风险太大,也许我早就投身仙道了··········谁能知道母河还会有干涸的一天呢?”
母河体系的根基,就在于模拟母河构造的魂种,基于母河独有的规则而成,其本身就是精神意志知识记忆感悟等等的精华凝聚,也是母河文明能够灵魂不朽的根基。
一旦散去,最好的结果就是失去一切记忆、魂力,以新生灵魂的姿态转世,相当于彻底地消失了。
“这个世界出现仙人,只是个偶然,我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整体文明,还是偏向于母河体系。”
“只要不引来大规模的干涉,想来应该问题不大,只是那个仙人确实是个阻碍,度过重重劫劫的仙人最难杀了···············”
云盘回想起面对那个仙人的时候,一种久违的威胁感,那是能够彻底杀死他的危机。
“那个仙人,恐怕真的是天仙的层次,不过,我也不差……”
“三个魂种,就能初步构建起第一魂环的循环结构,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就能进入最下位的魔王领域。”
“一个魂环的下位魔王领域,能够在当前这种低等世界的最高基础上,再次强行拔高一层上限,只要给我时间,我将再无畏惧。”
母河体系,在
他看着山谷里面坍塌了一半的城堡。
“这里真的有全见者之戒吗?号称能够看到世界上任何想看到的事物,可真是不得了的宝物。”
“大人,这个戒指是特里劳妮家族流传几千年的宝物,必须要有特里劳妮家族血脉才能使用,据说效果是能够看到世界上任何地方正在发生的事情,只是不能遇见未来,也不能窥探过去。”
“那也很不错了。”
“嗯,你去劝说他们,把那戒指交出来,作为代价,我承诺留下他们的性命。”
全见者之戒,这是他所需要搜集的一些可能跟母河有关的东西。
由于母河是诸多世界历史长河的具现化,其中沉浮着历史,所以某些沾染了母河精华的物品,通常天然带有窥探过去现在未来的能力。
或者说,母河就是所谓历史的规则化,相当于本来不存在的东西,但却违反常理地活了起来。
但凡母河水浸泡的世界,其本身历史就会形成长河状,并且“活”起来,再也不是一段段记录那种死板的东西,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做是有意识的。
其中原理非常复杂繁琐,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全见者、预言家、先知这种职业多多少少都跟此相关。
这也是他找到线索就赶紧追上来的原因——为了可能存在的河水下落。
“运气好,兴许还能找到特里劳妮家先祖当年遇到的支流,那里应该还有残留的水洼。”
“云道友……”
“收手吧……”
清光一闪,道服男子已经出现在百步之外。
两人的打扮竟然有些微妙地相似。
“母河即将干涸,就连寄托其中的真灵都一一陨落,身躯化为无量星河,滋润万千世界,更何况你呢?”
“不如听贫道一句劝,趁早收手改换门庭,还不算太迟。”
云盘表情凝重,道:
“真灵术士怎么可能陨落?你又是从哪得知的消息?”
就在此时,林正阳眼神地撇过某处,云盘也疑惑地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
那个跟随而来的巫师眼前一花,就此消失了两人的踪影。
“这,人呢?”
他吞咽了口水,难以理解这两人的思路。
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都走了。
“他们落入了岁月的长河之中,已经不在现在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特妮莎扶着穿着睡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左手食指处,多了一枚古朴的青铜戒指,正在散发着不弱的魔力辐射。
“奥古斯都,你想跟我动手吗?”
这个巫师是认得特里劳妮家族的人的,他是当代的奥古斯都家家主,跟特里劳妮家祖上有姻亲。
奥古斯都的祖奶奶就是特里劳妮家族的人。
“您说笑了,舅舅,我只是··········”
奥古斯都尴尬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只是屈服了而已·········罢了,这不能怪你。”
“这只戒指,就是你想要的全见者,等我死后,你就带走它吧。”
“但我要你现在发誓,要竭尽全力,把我的女儿总到时钟塔。”
男人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根根由黑变白。
奥古斯都不禁为之动容。
旁人不知道,他是知道这个戒指的副作用的。
带上这枚戒指后,的确是能够全见全知,但这是对于别人而言。
若是本身就是特里劳妮家族的预言家,更有另外的效果。
可以借此沟通岁月,深入时间的长河,观测过去未来的种种可能性。
但是,代价就是彻底地消失。
巫师死后,都会去往阴间,在死者的世界继续另一端旅程。
对于巫师而言,死亡只是生命之中必经的一个过程,但凡法力高深的巫师,他们对于死后世界的态度与麻瓜是不相同的。
也有些灵魂会选择留下,一旦选择逗留人间,就会成为幽灵,经过千百年后,最终消散。
而动用这枚戒指另一种力量的代价,就是连幽灵也做不了,更不能去往死后世界。
“您这又是何必呢?”
奥古斯都叹息着。
“我这个没用的人,临死前总算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起码我的女儿,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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