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点头答应了要和白文陌一起去见那个坑过自己的齐珺,其实魏宗恭有自己的小算盘。
怎么可能真的去!
齐珺那种记仇的人,看到小爷还不得再坑小爷一把!
攥着主角的小嫩手,魏宗恭准备利用灯会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把锃亮的白御牌电灯泡甩掉。
似乎是发现了他的企图,少年侍卫皱起了眉,紧紧的跟在白文陌身后。
魏宗恭回头瞥了他一眼,正对上白御带着敌意的目光。
他开始冒坏水了。
忽然搂住了白文陌的腰,暗自感叹腰肢的纤细,魏宗恭挑衅一般的看了一眼白御,随后运起轻功,飞快的在人群里穿梭。
白文陌有点被吓到,不由得更加贴近了一些。
&主!”白御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人群里。
轻盈的停下脚步,魏宗恭回过头去,确信自己成功的甩掉了某个电灯泡。
他的心情更好了。
&带你去个好地方。”凑到白文陌耳边,魏宗恭笑嘻嘻的说了一句,随即再度拉起他的手,领着他朝前走去。
白文陌有些踉跄的跟着,下意识的仰头看着那人的侧脸。虽然被面具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容,但却仍旧能想象的出来,那人此刻微笑的模样。
这样的人,本就应该像这样,沾染不上一丝烦恼,一直当这个世界的旁观者,永远能笑的恣意。
而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白文陌不自觉的垂下了眼眸,微微松开了手,却被他猛地握紧。
那人转过头,墨发挥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小白~”他突然凑上前来,打断了白文陌的思虑,“在想什么?”
露出的半张脸,十足精致,白文陌的目光定在了那人完美的唇形上,眼神闪了闪,“没、没什么…”
魏宗恭眨了眨眼睛。
主角好像兴致不高啊。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说没什么的时候,表明其实问题大了。
没关系,保证待会就让你high起来。
再度勾起嘴角,魏宗恭直接抱起了白文陌,腹诽了一下这货轻飘飘的重量,用轻功跃上了屋顶。
风刮在脸上,白文陌明显很害怕,伸手紧紧的搂住魏宗恭的脖子,“宗,宗恭……”
等会。
每个屋顶都长的差不多啊!
到底哪间才是小爷的目的地!
魏宗恭在屋顶上仔细分辨着,顺便将人抱的更紧了些。
&静,再说话就把你扔下去。”
白文陌听到魏宗恭的话,沉默了下来,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魏宗恭想要带白文陌去的地方是戏台。
毕竟,古代可没有什么约会圣地电影院,魏宗恭就想到了和电影院差不多的…戏台。
好吧,其实他本来想去青.楼的,但害怕教坏小朋友,所以换了个地点。
淡定的用从某个纨绔那里打劫来的钱包了一个最好的看台,魏宗恭十分得意的抿了一口茶。
土豪的生活,就是如此酸爽!
白文陌一脸拘谨,他很少外出,更别提在没有侍卫保护的时候,去这种场所了。
魏宗恭包的这个看台就在戏台的正面,整个看台被装饰的古香古色,华贵非常。
终于在古代感受了一把贵客滋味的魏宗恭,笑容不要更灿烂。
&紧张。”他摘掉了自己的面具,俊美的面容在暧昧的夜色晕染下,带上了一种惑人的妖魅。
暗搓搓的摸了一把主角大人的小手,魏宗恭收回自己的爪子,就像刚刚那个掉节操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白文陌一愣,温度还残留在手上。他看向那人,却只看到了那人的侧脸。本来有些闷闷不乐的白文陌,忽然笑了出来。
凄美哀怨的曲调响起,戏子穿着色彩缤纷的服装上场了。戏台上的戏子们使尽浑身解数,赋予那些戏中的人物们灵魂,彰显属于角色的魅力。
白文陌看向戏台,竟一下看呆了。
戏曲刚开场,一对男女在湖边互诉衷肠,两人陷入爱河,私定终身。女人是高高在上的翎国公主,而男人只是一个小戏班的戏子。两人经过的冲冲阻碍,终于在一起了。
而戏曲到这,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反转。阴差阳错,男人得知了自己不平凡的身世,他的全族竟皆是被翎国国主所杀。愤怒的男人被仇恨的火焰蒙蔽了双眼,但他却无力复仇,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戏子。他只能穿上冰冷的戏服,涂上厚厚的白粉,站在戏台上继续取悦观众。
在国仇家恨的煎熬中,男人为女人表演了最后一出戏。戏中的场景和现实如此相似,男人竟分不清戏里戏外。他拿起匕首,走下舞台,将匕首刺入了女人的心脏。
女人死了,男人却无动于衷,而是走回了舞台上,继续唱起那清幽哀怨如泣如诉的曲调。
翎国的公主死了,悲恸的侍卫将箭羽射在了男人的身上,男人却继续唱着曲子,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从戏中醒来。
悲伤的戏子,站在冰冷的戏台上,露出完美的笑容。
明知不可而为之,戏子成为悲剧英雄的命运已经注定。
当戏曲结束,一直沉默着的白文陌忽然开口,“这出戏叫什么?”
&像叫《翎国哀》。”魏宗恭看向白文陌,“喜欢吗?”
白文陌看着魏宗恭的笑脸,忽然感觉眼睛酸涩。
自己面前的人此时是如何光鲜耀眼,可自己分明看到了他眼角未消去的泪痕。
强颜欢笑是戏子的本分。
&白不开心?被这出戏吓到了?”魏宗恭歪了歪头,冲他眨眨眼睛,挑起他的下颌,顺口调笑,“给大爷笑一个嘛~”
白文陌想扯出一个笑容,却没能成功。
戏中男人凄婉的唱腔仿佛还在耳朵里震荡着。
魏宗恭松开手,转而抚了抚白文陌的头。
这么入戏?
主角就是主角啊,什么都能暗自神伤一会。
&要想太多了。戏就只是一出戏而已,现实,远比戏剧要精彩的多。”魏宗恭拿起面前的茶杯,却无奈的发现杯中的茶水已经凉透了。
将杯中放在桌上,魏宗恭笑着开口,“究竟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的他是存在与此的。”
&很期待,能和你演一出精彩的戏剧。”魏宗恭握住了白文陌的手,对他眨了眨眼睛,“别让我失望,白文陌。”
这是白文陌第一次看见那人认真的模样。那人手掌的温度,说话的语气,甚至是嘴角的笑容,都清晰的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以至于午夜梦回,重萦怀抱。
……好吧,如果你相信魏宗恭真的看戏入迷还留下了真挚的泪水,你就太天真了。
这种古代的戏曲对于一个现代人,一个被各种雷剧神剧围绕,时不时就听洗脑神曲的现代人来说,简直和催眠曲没有两样好吗!
一点都不雷还这么虐的戏根本没有看的口牙!
于是乎,魏宗恭困了。但为了在小白皇子中的美好形象,他告诉自己,坚决不能睡。这货下狠手,直接把自己的腿往桌角磕,困意是没了,但也快疼死了,还掉下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所以白文陌的脑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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