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我拿着照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会是我,他又是什么时候照的。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了一线索,照片的背景是一条青石巷,两侧的建筑也古香古色的。
“吱吱!”
飞鼠也在这时兴奋的叫了两声,它挥了挥爪子,指着照片手舞足蹈的。
“甜水镇!”
我和飞鼠对视了一眼,一个名字骤然在脑海里闪现,这张照片是在甜水镇时照的。
上面同样配了一行字:这是她出轨的第十三个男人。
照片上的我脸色很红润,但是眉宇间却带着一抹淡淡的愁绪,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烂。
第一次来甜水镇,我是逃进来的,因为好几天没吃饭,瘦了不少,可衣服还是整齐的。
剩下的几次,虽然每一次都很匆忙,但是衣衫不整只有一次,那就是从云天坑爬出来的那次。
那一次,三生蛊大成,反补我的身体,让我的身体状态达到了一个巅峰,可出来后,白老板和张茉却同时失踪了,所以我异常的焦急。
照片上的我,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的我。
那一次因为匆忙,我根本没在甜水镇停留太久,仅仅是在白老板的旅店找了一圈,便离开了。
至于在这个过程中碰到了什么人,我根本没注意,更加没注意,是否有人拍了我的照片。
“反噬!”
我心里面突然冒出来这么两个字,第一次来甜水镇,因为离家太久,阴铺给我的报复是让我陷入了那个无名山村,也是在那里,我遇到了王道士,然后有了后面的一系列经历。
之后第二次长时间离开阴铺,便是在云天坑内,可自从出来,我根本没遇到任何的反噬。
而现在,阴铺的报复终于来了,累积起来的怨气终于到了要爆发的时候。
这种情况下,我根本避无可避,只能面对。
相比于上次,这一次更加凶险,那个中年人是奔着我来的,他的目的是杀了我。
拍下照片,然后杀人,这是他的既定计划,而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找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是有一我可以确认,我的麻烦大了。
整理好照片,仅仅考虑了片刻,我便带着飞鼠下楼,直奔柜台。
“我想去甜水镇,脚夫在吗?”
我敲了敲柜台,直接问道。
胖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问道:“你要走?”
我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都这个时候了,我要是不走,等待我的命运很简单,被那个中年男人弄死。
“有!”
胖子松了一口气,直接从柜台绕出来,紧张的看了一眼楼上,还仔细听了听,确定安全后,拉着我直奔客栈的后门。
从后门走出,是一座木屋,胖子对我打了一个手势,让我等他,径直走入木屋。
大约三分钟后,胖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脚夫。
“上来吧,他会送你到甜水镇!”
胖子指了指脚步,替我整理好座椅,道:“我会告诉白老板你的情况,还有路上尽量别停留!”
话间,我已经坐了上去,做好出发的准备。
“最后一,要心鬼婆!”
脚夫启动的一刹那,胖子又交代了一句。
“鬼婆?”
我喃喃着,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黑衣老太太的身影。
脚夫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我稍稍放下了心,客栈内只有一个脚夫,想要预约脚夫,起码要等一夜,也就是,就算是那个中年来来追我,我最少领先了他一夜的时间。
在脚夫的奔驰中,我回头望了一眼只剩下一个影子的客栈,却意外的看到了那个中年人的身影,他站在客栈前,定定的看着我,仿佛是在告诉我,他一定会追上来。
至于胖子口中的那个鬼婆,我连影子都没看到。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的觉得,这次离开客栈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我是不是太怂了一些?”
看着迅速倒退的景色,我揉了揉飞鼠的脑袋问道。
我身上有一条白蛇,还有冥印,心脏处还藏着一只三生蛊,除非出现一些极端的情况,我根本不会死,可我怎么就逃了?
“吱吱!”
飞鼠挥着爪子,那对漆黑的眼睛中充满了不甘,似是在抱怨为什么要跑!
其实我也不清那种感觉,心很慌,还很怕,这是我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算是之前被张芬算计,关在了棺材里,我心里想着的也是拼了。
这一次,我一拼命的念头都没有。
还有王道士,我们怎么也算是共患难了,而且我还知道了她的身世,对于她来讲,我是可靠的。
但是她离开,根本没和我,她是悄悄离开的。
这完全没必要,以她的性格,只要想走,我根本拦不住,什么对付徐青阳,这都是借口。
她的伤还没好,甚至称的上是重伤,客栈内又禁止动手,她还和白老板约好在客栈见面,这些条加在一起,她根本没理由离开。
可她不但离开了,还是悄无声息离开的,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但是在客栈内,我不但没怀疑这些,就连拼死一搏的勇气也丧失了,反而是如同丧家犬一般,坐着脚夫逃离。
如果只是一条,我还不会怀疑,但是现在,两个疑,我竟然一个都没发现,这明显不对头。
“我被算计了!”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我还想不明白,那我就真的是傻了!
至于算计我的人,那个胖子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如此顺利的从客栈内出来。
仔细想想,如果那个中年男人真的想要杀我,他根本不会允许我逃离。
“飞鼠啊飞鼠,我的脑子最近真是锈掉了,一事都想不明白!”
我喃喃着,这些已经晚了,前面等待我的到底是什么,我根本无从猜测,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这个脚夫送我去的地方,应该不是甜水镇。
天黑下来的时候,脚夫停了下来。
正常情况下,天黑正是脚夫发力的时候,但是现在,它停了下来。
“呼呼!”
脚夫顿了半响,发现我没有下来后,转过头,喘着粗气看着我。
“到了,是吗?”
我一边问着,一边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走了下来。
脚夫根本没理我,我刚下去,它风驰电掣的顺着原路向回返。
脚夫的举动证明了我的猜测,那个胖子把我坑了,整件事情,他根本脱不了干系。
我环视了一眼四周,这荒郊野外的,我根本不认识路,而且天已经黑了,我即便是想走都走不了。
“心!”
我了头飞鼠的脑袋,它的听觉视觉都比我好,这个时候只能依靠它帮我望风。
“吱吱!”
飞鼠没理我,反而是冲着左侧疯狂的叫了起来,全身的毛也跟着炸了起来。
我猛地转身,看到了一抹白光正在向我这里接近着。
我死死的盯着那抹白光,离的近了,我发现那是一盏马灯,提着马灯的是一个略有些佝偻的老头,他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我。
远远的看到我,老头对我招了招手,嘴里还跟着嘟囔着:“鬼婆的真准!”
“鬼婆?”
离开客栈时,胖子对我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让我心鬼婆,而现在,这个来接我的老头也提起了鬼婆。
两人口中的鬼婆应该是一个人,可我还是不懂,胖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亲手把我送到这里来,也是他亲口让我心鬼婆,把我送到鬼婆手里的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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