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一个微弱的求救声打破了我的沉思,是那个人,他恢复了一丝知觉,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喊出了两个字。
与此同时,他的肚子发出噗的一声轻响,爆开了,一大团牙签大小的暗红色虫子从里面抛了出来。
它们艰难的挣扎着,尽一切的可能相互吞噬着,一条又一条暗红色的虫子消失在眼前。
十分钟后,只剩下了拇指大小的十条虫子,它们蠕动着想要将彼此吞噬,可惜没用!
还没成型便从蜡人的体内钻出,这些蛊卵就相当于营养不良的早产儿,无论怎么相互吞噬,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很快,这十条蛊卵全部死亡,那片胶水状的流质物也硬化,成了一层塑料薄膜状的东西。
“吱吱!”
飞鼠这时兴奋的叫了两声,从我的怀里蹿了出去,扎入了水潭内。
“飞鼠!”
我喊了一声,也跟着跃入了水潭内。
水潭很清澈,可以清晰的看见飞鼠的位置,它如同一条鱼般,两条后腿在水下迅速的摆动,很快便和我拉开了一段距离。
水潭下面原来别有洞天,和小瀑布相连的部分可以穿过去,游过去后是一条地下暗河。
从水里出来的一瞬间,我大口的喘着气,飞鼠和我一样,一只爪子撑着地,另外一只爪子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那对小眼睛中闪烁的满是兴奋。
哗的一声中,黎淼也从水底钻了出来,纯黑色的百褶裙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上,将那一双完美的大长腿完全衬托出来。
面对着我和飞鼠的注视,她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还保持着冷冷的态度,甚至当着我的面将衣服全部脱下来,只留下了贴上的小衣。
我蓦然睁大了眼睛,她这是在干嘛?
“吱吱!”
飞鼠叫了两声,伸出两只小爪子将自己的眼睛捂上,甚至蹭了我一下,那意思很明显,让我也别看。
黎淼身上的小衣是纯白色的,经过河水的浸泡后是完全透明的,她脱去那一套黑色的百褶裙后,在我面前便相当于全裸。
“你干嘛?”
我终于反应过来,转过身不再看她。
“我们注定在一起,早一点看,晚一点看,有区别吗?”
黎淼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就和她的脸一样,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的变化。
很快,身后传来一阵拧水的声音,而且我听得出,她似乎把身上最后的两件小衣也脱了下来,也就是说,她脱光光了。
我实在想不通,黎婆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教她的,把她养成了这样一种性格。
“走吧!”
半响后,身后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我也回过头,黎淼重新穿好了衣服,还是那副老样子,看我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
我一肚子的问题,可看到她那张冰冷的脸,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憋回去。
“吱吱!”
飞鼠拉了拉我的裤脚,伸着爪子指了指前方,那意思很明显,要我继续向前走。
“嗯!”
我点点头,收回放在黎淼身上的目光,飞鼠既然找到了这,那说明白老板也一定在。
相比于刚刚义无反顾的跳下水潭,飞鼠这一次谨慎了很多,虽然还是在前面引路,当时每走一步,都要回头看我一眼。
虽然是在地下,但是通风很好,暗河两侧的石壁上长满了一种会发光的苔藓,提供着淡绿色的光。
脚下的路都是天然的岩石,很光滑,关键是一路走来,我没看到一只虫子。
向前走了大约百米左右,前面出现了一处岔道,飞鼠顿了一下,好似在怕着什么,重新回到了我的肩头,伸出小爪子指了指那个岔道,嘴却闭的很严,根本不敢开口。
我和那对小眼睛对视了半响,除了一丝欣喜,还有一种掩饰不了的畏惧。
我回头看了一眼黎淼,对她点了点头,拐入了岔道。
同样是绿色的苔藓,绿色的光,还有一道隐隐约约的呻吟声,那声音很熟悉,是白老板。
我勉强压下心头的担心,可脚步却加快了许多,这一片说是岔道,其实就是天然形成的溶洞。
大洞套小洞,小洞套大洞,如果不是有飞鼠在指路,即便是有声音,我也分不清,到底向哪走。
“吱吱!”
走了大约五分钟后,飞鼠叫了起来,尽管那对小眼睛中有畏惧,可它还是跃了出去。
“羽墨!”
我跟着喊了一声,跟着飞鼠跑了出去,能够让飞鼠克服恐惧的唯有白老板,白老板应该就在前面的溶洞中。
“吱吱!”
刚刚钻进这个溶洞,我的眼前一亮,第一眼便看到了白老板。
她躺在溶洞正中心的石台上,身上不着片缕,最重要的是,在她的身上缠着一条将近两米长的白色肉虫。
飞鼠面对着肉虫,全身的毛炸起,吱吱的狂叫着,可始终没敢冲上去。
“羽墨?”
我跟着跑过去,惊疑的叫了一声。
白老板的眼睛紧闭着,对于我的呼叫根本没有反应,好似已经睡了过去。
倒是那只白色的肉虫子,它的头是暗红色的,没有眼睛,鼻子向外凸出,嘴里面满是尖刀状的锯齿。
最让我惊诧的是,它的身体是半透明状的,尾部还能看到米粒大小的,类似于鱼子状的虫卵。
或许是我们的到来刺激到了它,它的尾部翘起,向着身后喷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虫卵。
和其他溶洞不同的是,这只白色虫子的背后有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豁口,为溶洞内提供着光亮,同时也是它刚刚喷射出的那些虫卵到达外面的通道。
“蛊王!”
更加让我惊诧的是,黎淼冰冷的话音,她管这个大白虫子叫蛊王。
“你没搞错吧?”
我完全不信,这只大白虫子和我小时候掏的白蚁窝里面的蚁后差不多,只不过白蚁窝里面的蚁后只有拇指大而这个所谓的蛊王,有将近两米长。
白老板的状态应该不是很糟,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呼吸很平稳,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
我唯一害怕的便是,这只所谓的蛊王把自己的卵注入了白老板的体内。
“没!”
黎淼这时再次开口,她摇了摇头,声音虽然依旧冰冷,但是带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
“羽墨?”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我再次喊了一声,白老板的眉头稍稍皱了皱,好似有苏醒的迹象。
我心里一喜,只要她没事便好。
而蛊王似乎也没有明显的变化,它的头虽然面对着我们,尾巴也翘着,但是没有更多的举动。
因为刚刚的喷射,它的尾部空了一大片,可这么一会的功夫,那里又充满了一个个米粒大小的虫卵。
我现在知道,葫芦峡内的蛊虫为何这么多了,这只蛊王就是一个生育机器。
不过它目前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我们对于它而讲是个外人,任何一个王者,都不会容忍有人闯入自己的地盘。
可它除了喷射出尾部的虫卵,什么也没做。
飞鼠那对小眼睛中也满是疑惑,有些搞不懂情况,不时的看我一眼,迟疑了一下后,它吱吱叫了两声,猛地向着白老板冲了过去。
蛊王依旧没有反应,只是抬着头愣愣的看着我们。
“羽墨?”
如果说刚开始时是装的,那么现在,我可以确定,这只蛊王没装,而是出了问题,只是不知道是否和白老板有关。
我又叫了一声后,随着飞鼠冲了过去。
在一阵吱吱声中,飞鼠冲到了白老板的头上,两只小爪子拍打着白老板的头,白老板的眼珠也在同时转动了一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2s 2.267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