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锤锤锤脑袋晋/江/独大的问题是,现在周围的人都觉得自己是大户人家的贵小姐,要是那个女孩把真相捅出去就不好了……
玉品香走进洗手间,很好,洗手间里两个隔间都没有人。
她淡定地将洗手间的门关好,上锁。
整个洗手间都只有她一个人。
玉品香走到洗手间的大镜子面前,不再保持人前那刻意摆出的优雅风情,肩膀微微缩着,双手贴到脸上,摆出一个名画呐喊式的表情,然后疯狂地自言自语:
&的天啊!怎么办?怎么办?万一那个女孩把我老底抖出去了怎么办?完了完了,我还想着,走演艺路线的人里面,大概会有很多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呢!本来我那么好的形象泡个一个两个,就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啊!现在完了,我的形象都要败光了!”
玉品香说着说着,贴着脸的手慢慢移到头上,下意识烦躁地揉着头发,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抬眼看着镜子里发型被打乱的自己,反应过来,哭丧着脸,指着镜子说道:“啊混蛋!你怎么一激动就要揉头发?现在好了吧,发型都乱了……”
玉品香正精分着,眼角余光瞥见洗手间镜子边的一个大大的陶制人偶。
她走过去,心累地将脑袋抵在陶制人偶的肩膀上,说道:“本姑娘赏你几分钟做我男朋友,准你把肩膀借我靠一会儿。”
玉品香很沮丧,因为沮丧,五感都有些钝了,直到听见门把手咔嚓一声转响,才反应过来洗手间的门锁被人开了。
门外有人在说话。
一个是中年妇女的声音:“哦哟,谁把门给锁了?真是给我们清洁工找麻烦。好了,现在开了,小姑娘你进去吧。”
另一个是年轻女孩的声音:“多谢阿姨了。”
随着年轻女孩的说话声,洗手间的门也被打开。
玉品香来不及整理自己,还那么靠在陶偶肩膀上,头发有点乱、眼瞪得有点大地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女孩。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玉品香想死的心都有了。
简直是冤家路窄。
景盛南想要去趟洗手间,结果发现洗手间的门被锁了,于是找来清洁工阿姨开门。
门开后,洗手间内的景象简直是……落差巨大,让人幻灭。
景盛南莫名觉得心情有点愉悦。
景盛南看着脑袋正靠在人偶肩膀上的女孩,只见她表情垮塌、头发蓬乱、身姿也不复走廊遇见时的笔挺如竹。
她上上下下扫了一轮玉品香,轻笑出声。
笑声不大,不过洗手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很安静,所以那轻笑声就听起来很明显了。
玉品香轻咳了一下,镇定地直起腰,镇定地走到大镜子面前,镇定地拿出小包里的梳子和口红,镇定地理发型和补妆。
景盛南抱臂靠在门框上看了她一会儿,又忍不住笑了一声。
待见到玉品香那佯作镇定的面容都要僵了,她这才从门框边走进洗手间。
在景盛南走进洗手间的同时,玉品香也已经大致整理好自己,又换上了恰到好处的精准微笑,拎着自己的小包要走出洗手间。
两人擦肩而过,扬起的裙摆差点要擦到,而洗手间的灯不知为何,突然暗了一暗,像是被空气里的暗潮汹涌影响了一样。
景盛南径直要往洗手间内的隔间走,不想,袖子却被玉品香从后面拉住:
&警告你,要是敢在外面多说一个字,我会让你好看的。”
景盛南微微偏头,与正扬眉盯着自己的玉品香对视,点了点头,说道:
&
&没有诳你。”玉品香说道,“希望你不想要见识我的手段。”
&
景盛南甩了甩手,将被玉品香拽着的袖子扯回来,继续说道,“你还不走吗?报名附赠的免费课马上要开始讲咯。”
说完,她也不管玉品香,转头继续往隔间去。
插销的声音响起,玉品香看着合上的隔间门几秒,面色有些冷,而后转身离开洗手间。
景盛南知道玉品香是个很会耍心机的人,这一点她在前世就知道——毕竟前世演艺圈子里,到处流传着玉品香是如何上位的种种传言。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选择主动去与玉品香接触——或者说勾引玉品香来接触自己。
她先后两次去挑衅,一次在走廊,一次在洗手间,原因也正在此。
某种程度上,她和玉品香很像。
而她需要和自己相像的人。
景盛南从洗手间出来后,去了艺考培训机构的前台,交付考前集训营的钱。
工作人员收了钱后,将培训合同打印出来交给她。
正式上课是在三周后,时间很合适,能让她把姐姐的事处理好。
景盛南将合同放进包里,没有和其他报名艺考集训营的学生一样去试听培训机构的免费课,而是准备直接离开机构大楼。
下电梯的时候,她收到一条消息。
&十分钟以后上飞机,下午三点半到h市机场。”
哦?齐禹哲回国的速度倒是挺快。
&国际机场,下午三点半左右。
有航班抵达机场,一群刚下飞机的人蜂拥着从安全闸口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女孩,脸圆嘟嘟的,长得十足的可爱。
粉嫩嫩的裙子,粉嫩嫩的行李箱。
很显然,她对h市机场不太熟悉,出了闸口后,她停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像是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女孩嘀咕着:“老哥说的东出口在哪里啊……”
她低头翻出手机,想要给哥哥打个电话问一下,结果手肘被人撞了一下,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
女孩弯腰要去捡手机,手机却率先被其他人捡起。
女孩抬头看,只见是一个满头黄发的流里流气的男人。
那男人脸上挂着抹猥琐的笑,说道:“小妹妹,想要拿回手机吗?”
女孩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请把手机还给我,谢谢。”
&要回手机很容易,你陪哥哥玩一会儿就行。”
那黄毛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贴近女孩,手也垂涎地要搂住女孩的肩膀。
&哥哥一起玩,可好玩了……”
女孩一下子被吓得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候,一只指骨修长的大手将黄毛拉开。
女孩顺着大手往上看,只见到一个大约二三十岁的成年男人。
那男人穿着灰色的风衣,身量很高,肩膀宽阔,五官硬挺,眉眼间带着一股独属于成熟男人的稳重气质。
机场的灯光亮在他身后,给他一种逆光的美感。
冷淡却低沉的声音响起:“刑法二百三十七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妇女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聚众或者在公共场所当众犯前款罪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这灰风衣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黄毛推得更开一点。
黄毛被推得一个踉跄,皱眉看灰风衣男人,说道:“你是谁啊?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听不懂?”灰风衣男人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挑眉,说道,“你大概这里不太好使?”
女孩愣愣看着灰风衣男人,这个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似乎是被慢镜头处理了,而镜头上还加了一层梦幻的滤镜。
啊,到处都是粉色的荷尔蒙的味道。
女孩想,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
她发现自己的脸温度有些高,心跳也比平时要更快,就像怀里窝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一样。
黄毛反应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灰风衣男人是在说他愚蠢,于是他一下子就有些愤怒,松了松拳头,像是想要冲上来干架。
&不走吗?非要我叫来保安?”灰风衣男人盯着黄毛,半边唇笑得有些讽刺,而后给黄毛解释了一下刚才提到的刑法条款,道,“公共场合猥亵妇女,可是要坐五年以上的牢的。”
黄毛终于听懂,他见灰风衣男人正对远处的安保人员招手,心虚而恶狠狠地说道:“老子今天就放过你了!没有下次了!”
一边说着,一边慌张跑开了。
灰风衣男子见黄毛离开,看都没看一眼被保护了的女孩,这便转身要离开。
女孩忍不住问道:“那个……你叫什么?我……我叫宁向媛,你留一下联系方式,我好答谢你……”
灰风衣男子转头看她一眼,却没有说话,是不准备说的样子。
眼看着灰风衣男人要走,宁向媛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袖子。
这个动作让灰风衣男人不自觉地皱了眉,低下头与女孩对视。
宁向媛咬了咬下唇,一双眼睛小鹿一般瞅着眼前的男人,说道:“那个……”
正在这时,一个清泉滴落般好听的女声响起:“不好意思啊,齐禹哲,我迟到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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