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今日的确有贵人即将驾到,所以老朽才说,刘家主只能等明日了。。。”
听着刘家主的反问,吕太公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笑着说道。
“贵人?”
“难道是北郡来的?”
刘家家主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的问道。
“非也!”
吕太公能够理解刘家家主的想法,但他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摇头。
“这个贵人并非来自北郡!”
“难道是来自神都?”
见到吕太公否认,刘家家主眼睛中的惊色更加的浓郁。
“非也!”
“这位贵人不是来自北郡,也不是来自神都!”
见刘家家主有些误会自己的意思,吕太公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那他来自哪里?”
“总不能是外域贵族吧?”
刘家家主见吕太公再次否认,眼睛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丝迷茫,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这位贵人是本地人!”
吕太公见刘家家主错的厉害,只能满脸无奈的解释道。
“泗水县的人?”
刘家家主眼睛大睁,满脸不相信的说道。
“是!”
吕太公重重的点头,肯定的答道。
“这怎么可能?”
刘家家主眼睛圆睁,不停的环顾四周,仿佛要将每一个人的脸颊都印在自己的心中。
“这怎么可能?”
“泗水县就这么大小的地方,有什么贵人是我不知道的!”
“刘某还真的就不相信了,这小小的泗水县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不成,竟然有这么多贵人。。。”
刘家家主听到吕太公肯定的回答,脸色顿时就是一僵。眼睛圆睁,有些不服不忿的说道。
前几日,本来已经轮到他占卜,但是谁曾想,县尊范进有请。
本来他心中就已经憋了一肚子气,谁曾想,今日又是如此。。。
“刘家主如果不信!”
“大可在此处等候,贵人马上就到!”
吕太公被刘家家主诘问,也不生气,笑着摇头说道。
“哼!”
刘家家主稳稳的坐在吕太公对面的椅子上,丝毫没有挪动位置的打算。
他今日打定主意,要好好的看看那位贵人,他要好好的看看,究竟是谁,胆敢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放肆。
其他人看着好似小孩一般赖在椅子上,不肯下来的刘家家主,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好笑。
但是大家,对吕太公口中的那位贵人,还是充满了好奇。
除了县尊大人!
在泗水县,究竟是谁还能被太公称作贵人?
其他的几位豪族,听着吕太公和刘家家主的对话,眼睛中神光不停的闪烁,更用好奇的目光扫视周围。
但是,不论他们如何打量。
都没有发现吕太公口中的贵人。
就在他们心中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陡然听到一声清越的声音。
“一万两!”
“本公子出一万两白银,请太公占卜!”
“什么!”
“一万两白银!”
“这怎么可能?”
“假的吧?”
“这这。。。。”
就算他们都是豪族出身,家中更多有田产,商铺,听闻有人出一万两白银进行占卜,面色也是忍不住的大变。
“刘家主!”
“您要等的那位贵人来了!”
吕太公听到那声清越,分不清年龄的声音,眼睛中陡然流露出一丝精光,戏虐的看了刘家家主一眼,有些好笑的说道。
“一万两!”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花一万两,只是进行一次占卜!”
刘家家主豁然起身,眼睛收缩,下意识的转头,他心中真的非常好奇。
究竟是谁,竟然如此的财大气粗!
竟然不将一万两白银放在眼里!
不光是刘家家主这么想,其他的几位家主,还有围观的百姓也是这么想。
只见刚才还是围拢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成两半。
说话那人的相貌,也被露了出来。
额头高耸,面如冠玉,不过最令人感到奇特的,还是他的耳朵和手臂。
大耳垂肩!
双臂过膝!
异相!
吕太公看着刘季,眼睛不停的收缩。
他的相貌实在是太过特殊了,在他家传相书中,将这种稀奇古怪的相貌归结于异相。
有异相者,必定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刘季!”
“怎么是你?”
“你怎么可能有一万两银子!”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莫要胡闹!”
看着刘季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刘家家主顿时气不从一处来,有些训斥的说道:
“叔父把你从北郡发配到此地!”
“是为了让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再看看你,自从来了泗水县以后,不仅没有半分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不仅结交一些狐朋狗友,更在勾栏妓院中流连忘返!”
“莫要胡闹,小心我在叔父面前告你一状!”
跟在刘季身旁的刘黑子等人,听到刘家家主的话,面色不由的就是一变。
但是,这位刘家家主不仅是刘季的堂兄,更是泗水县有名的豪族,根本不是他们这些街头混混能够招惹的。
所以就算他们心中如何的不满,也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吕先生,如果你说的贵人是他,那么还请先生为我占卜!”
“他是我的堂弟,一个被发配到这里,游手好闲的豪族子弟。”
“根本算不得什么贵人!”
刘家家主训斥完之后,这才转身,看着吕太公,一脸自傲的说道。
“哼!”
“不过是一个边陲小城出生的庶子,喊你一声堂兄。”
“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某虽然被父亲发配,但还是刘家的嫡子,未来北郡刘家的家主!”
“你又算的了什么东西?”
刘季并没像刘家家主预想的那样退去,反而眼睛倾斜,一脸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
“你!”
刘家家主的眼睛不由的圆睁,伸出手指,轻点刘季的鼻尖,一脸的难以置信。哆哆嗦嗦的说道:
“怎么?”
“难道刘季说错了不成?”
“你不过是刘家的一个庶出,能有今日的地位,靠的也是家族的福荫!”
“本公子虽然纨绔,但却是刘家嫡出,更是未来的家主!”
“你不过是一个庶出,有什么资格在本公子面前摆长兄如父的架子!”
“别人喊你刘家家主,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家主了不成?”
刘季眼睛冰冷,丝毫不让的看着,淡淡的说道。
“你。。。。”
刘家家主被刘季揶揄,脸色顿时变得赤红。
但是静下心来想想,刘季说的何尝没有道理,就算刘老太公对刘季在怎么不满。
刘季也是他的嫡出!
将来,等老太公百年之后,家主之位定然是刘季的。
要从这个角度来说,刘季的身份的确远在刘家家主之上。
但是,刘季的态度,却深深的刺痛了刘家家主的心。
庶出!
就因为这两个字,他就永远和家主之位无缘。
就因为这两个字,他们这一支不得不离开繁华的北郡,来到相对偏僻的泗水县重新开始。
哪怕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刘家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开枝散叶,并且成为当地有名的豪族。
还是摆脱不了庶出这两个字形成的魔咒!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拼死拼活的为家族发展做出贡献。
刘季却游手好闲,坐享其成。
就因为他是嫡出,自己是庶出么?
不公平!
实在是不公平!
想到这里,刘家家主好似被激怒的狮子,眼睛顿时变得赤红。
“哼!”
“就算你是刘家的嫡子又如何?”
“北郡刘家这些年接连受到重挫,实力早就大不如以前。”
“这些年,你们嫡出又为刘家做了什么?”
“反而是我们这些庶出,一直在支撑着刘家!”
“在这里,没有什么嫡子,也没有庶出,比的就是实力!”
“刘季,休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你怎么可能有一万两白银?”
“吕先生,这位刘季,可是我的族弟,虽然出身北郡刘家,但是从小不务正业,吃喝玩乐无一不通。”
“更擅长信口开河,吕先生,你可不要被这个人给骗了!”
“哼!”
听着刘家家主贬低自己,刘季的脸色不由的微变,冷哼一声。这才转头看着吕太公,一脸真诚的说道:
“太公曾经说过,随缘占卜,价高者得!”
“不知太公此话是否作数?”
“老朽乃是信人!”
“自然作数!”
吕太公轻轻的点头,满脸郑重的说道。
“那好!”
“本公子今日就出一万两纹银,但请太公为刘某占卜前程!”
刘季听到吕太公肯定的回答,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喜色,学着古君子的模样,郑重的给吕太公行了一礼,满脸肃穆的说道。
“哼!”
“太公,你不要上当!”
“他只是一个被家族发配的浪荡公子,绝对不可能有万两白银!”
看着眼睛中流露出意动之色的吕太公,刘家家主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焦急。
“刘公子既然愿意花费纹银万两!”
“请老朽代为占卜,自然不无不可!”
“只是,在占卜之前,老朽还有一笔债务要和刘公子清算!”
吕太公根本不为所动,轻轻的微笑,好似若有所指的说道。
“债务?”
“本公子和太公素未谋面,怎么会有债务,太公说笑了!”
看着吕太公肃穆的表情,刘季的表情不由的就是一僵,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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