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
“太公!”
“官府贴出告示,命令我等豪族随同司徒刑一同南下……”
“这明显是不放心我等,要断我等根基,这是让我等变成无根浮萍!”
“我等万万不能上当才是!”
“是啊!太公,我等的家业都在知北县,万万不能离去!”
一身素袍的白自在脸色难看的说道,不仅是他,其他家主脸上,或多或少的也都流露出悲苦之色。
豪族之所以能够呼风唤雨,那因为他们数百年的经营和积累。
让他们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这就意味着他们不仅要重新开始。并且要放弃知北县经营了数百年的事业,这让他们如何甘心?
可是不离去又能如何?
难道他们还真的敢违背司徒刑的命令?
在他们眼中,司徒刑就是一个暴君。不仅喜怒无常,而且手段极其残暴……这种恐惧,让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敢放肆。
不过,让他们坐以待毙,又是满心的不甘。
也正是因为这种不恐惧和不甘。
所以这才有了开头的这一幕,知北县的豪族齐聚吕府。
“太公!”
“您和司徒大人是姻亲,府中的两位小姐向来得宠,您是不是……”
见吕太公脸色铁青的坐在那里,半晌没有言语,有人试探的问道。
“是啊!”
“太公,兹事体大,断然不能掉以轻心!”
“一旦跟随司徒刑去了北郡,我等的实力必定受到重创……而且以后,日夜都要活在司徒刑的监视之下,到了那时,我等就真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听着一个个豪族诉苦,吕太公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几分苦涩。
司徒刑的计谋实在是狠毒!
简直就是釜底抽薪!
这是将豪族,往死里逼……
吕家身为四大家族之首,受到冲击更为严重,所以,从本心说,他比谁都不要迁徙。
但是这次司徒刑态度出奇的强硬,就连吕氏姐妹数次进言都被驳回。
就是因为这件事,双方的关系,也因为这件事冷淡不少。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吕太公内心出奇的焦虑,他担心吕氏姐妹失宠,更担心影响到吕家的未来……
好在吕氏姐妹都诞生了子嗣。地位稳固,就算不得司徒刑所喜,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太公!“ ”这件事,您老倒是拿个主意啊!“ ”是啊,太公!“ ”您老倒是说话啊!“
一个个家主见吕太公只是倾听,并没有发言,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几分焦急,更有人不顾颜面,直接催促道。 ”各位!“ ”告示刚刚贴出之时,老夫叩见了司徒大人……并且让小女从侧面斡旋……“ ”但是事情的结果让人感到沮丧!“ ”这次司徒大人是铁了心,想要我等离开知北县!“
过了好大一会,吕太公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怎么可能?”
“府中的两位小姐,非常得宠,而且还为大人诞生了麒麟儿!”
“司徒大人怎么会如此……”
听着太公的话,众人的眼睛不由的圆睁,脸上更是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难道说,两位小姐已经失宠?
还是说,太公其实是司徒刑的说客?
是了!
他们必定是翁婿,而且,吕家能有今日,和司徒刑也不无干系。
毕竟,吕家虽然传承久远,但毕竟已经没落。
胡不为,李家得势的时候,吕家只能身居末席。
如果不是司徒刑腾空崛起,以及有意无意的照拂,吕家怎么可能发展如此迅猛?
想到这里,众人看向吕太公的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不过太公好似对众人的想法没有丝毫的察觉,继续说道:
“所以老夫说,大人心意已决,绝对不会更改,诸位所说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如何从长计议?”
“司徒刑真是要斩断我等的根!”
“真的去了北郡,恐怕就算我等想要从长计议,也是不能……”
看着明显有些和稀泥的吕太公,众人的脸色不由的微变……
“太公,我们不能在让了,在这样下去,我等迟早会被蚕食!”
一个个豪族站立起身,满脸愤慨的大声说道。 ”哼!“ ”现在你们就不是鱼肉么?“ ”只要司徒大人一道手令,就能将尔等尽数诛杀!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看着义愤填膺,豁然起身的众人,胡御道的眼睛不由的一翻,不无讥讽的说道:
“哼!”
“大不了尽起私兵,和他拼个玉石俱焚!”
听着胡御道讥讽的话,一个年纪尚轻的家主,脸色陡然大变,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好似雄狮一般怒声吼道…… ”就是!“ ”知北县中,大小豪族几十家,我们尽数联合起来。“ ”就算是司徒刑也不敢轻举妄动!“
听着青年的急声高呼,其他家主也都站起身,声音刚烈的附和道。 ”他不想要我等活,我等也不让他好过!“ ”我等联合起来,尽起私兵,就算他司徒刑,也不得不心存忌惮,投鼠忌器之下,自然不会将我等强行迁徙……!“ ”没错!“ ”刘家主说的没错!“ ”我们一定要团结,只要我们抱成一团,就算是司徒刑拿我等也没有办法!“
听着年轻家主慷慨激昂的话语,一个个家主眼睛不由的亮起,声音中也充满了几分希冀。 ”呵呵!“ ”诸位真是异想天开!“
看着眼睛发光,慷慨激昂,摩拳擦掌,想要和司徒刑兵戎相见的诸位家主,胡御道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几分不屑。
真是不知道死活!
真是不知者无畏!
就凭他们手里拿点家丁护院,还想要和司徒刑手中的精兵强将抗衡?真是不知所谓! ”现在知北县外驻扎了数营兵马!“ ”而且还有火枪这等神物,只要司徒大人一声令下,只需要一个时辰,城内所有的豪族,以及参与的人,都会被杀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闭目沉思的吕太公豁然睁开双眼,声音阴冷的说道:
听着太公的话,不论是年轻的家主,还是上了年岁的家主,瞬间变得沉默,本来炽热沸腾的气氛,也好似被人泼了一瓢凉水,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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