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再见!”
“有缘再见!”
刘黑子看着越来越小的船只,不由轻轻的挥手,大声的说道。
船上的鬼神好似听到了他的呼喊,也都下意识的摇晃手中的旗帜。
白色的云雾升起,将整个河面都封锁起来,那个好似小山一般的海船,渐渐的变得模糊,到最后更是消失于无形。
随着船只的消失,笼罩在河面之上,好似烟雾,又好似水气白烟也随之消散,
“这!”
众人有些呆愣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河面。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能相信,他们刚才竟然乘坐鬼神的船只,夜行千里。
就算这样,很多人还是感觉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
这就到了南明?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脚踏上土地,感受着久违的坚硬感,程度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欢喜。
不过,他并没有太过留恋,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人!”
“现在是丑时三刻!”
“再过一会就是寅时了。”
“寅时?”
听着亲兵的回答,程度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焦急。
“现在天亮的比较早,卯时就会大亮。”
“我们现在在那里?”
“拿地图来!”
刘黑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拖延,急忙侧脸吼道。
“诺!”
亲兵急忙上前摊开地图。
刘黑子的双眼好似镭射一般,不停的打量将四周的山水走势印在心中。并且与地图上的山形进行对应比较。
大约过了茶盏时间,刘黑子这才将埋在地图中的脑袋抬起,满脸笃定,又有些庆幸的说道:
“我们现在在南明县南郊!”
“离南明只有十几里路程,只要我等加把劲,很快就能抵达!”
“好!”
“实在是太好了!”
“兵贵神速!”
“刘将军。。。。”
听到刘黑子肯定的回答,程度的眼睛中布偶的流露出一丝喜色。士卒因为乘坐海船的关系,并没有消耗太多的体力。
倒是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恢复如初。
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开拔。
“好!”
刘黑子急忙点头,转身吩咐道。
“诺!”
“诺!”
一个个士兵急忙应道。
。。。。
南明
“将军!”
“我等是不是早作准备?”
“情报上说,知北县有一只五百人的军队,正在翻山越岭,准备偷袭我等!”
一身甲胄的副将,有些担忧的看着坐在上首,喝的醉眼朦胧,身体有些打晃的主将。声音低沉的说道。
“呵呵!”
对于偏将的提醒,主将不仅没有惊醒反而怪眼一翻,用白眼横了副将一眼。嘴角上翘,满脸不屑的嗤笑道:
“副将。”
“我看你是被知北县吓破了胆子!”
“黑山离我们这里最少千里,而且地势崎岖,山谷纵横!”
“别说他们是步行,就算有机关车,也别想一夜跨越千里。”
“就是!”
“就是!”
“寒门就是寒门!”
“胆子就是小!”
“兔子的胆子!”
“这样胆小,如何能够统兵?”
听到主将之言,其他几位偏将也都附和的点头,更有人嘴角上翘,满脸的嘲讽:
“副将!”
“你是不是害怕了?”
“也是!”
“谁让你在知北县手中吃过亏!”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谁说不是!”
“知北的人虽然凶猛,但也是血肉之躯,他们怎么可能一夜横渡黑山。”
“你想多了!”
“就是!”
“喝酒!”
“喝酒!”
“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你们!”
“你们这些混蛋!”
副将见众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急色,不过,还没等再说什么,已经被主将近乎野蛮的打断。
“好了!”
“不要再说了!”
“如果你不放心,大可去辕门处站岗!”
“你。。。。”
听着主将的话,副将的脸色不由的大变,眼睛更是流露出羞恼之色。
要知道他是副将,在军营中的地位仅次于主将。
让他去辕门站岗,这已经是近乎侮辱的决定。
“怎么?”
“你不愿意?”
看着脸色赤红的副将,南明主将不由的冷哼一声,从鼻子里发出低沉的声音:
“要么你去站岗!”
“要么闭上嘴巴,休要扫兴!”
“就是!”
“就是!”
“休要呱噪!”
其他几个偏将,平日都以主将马首是瞻,今日又喝了些酒,自然更加不将副将放在眼里,见主将出面呵斥,他们也大声的起哄道。
“哼!”
副将看着起哄的众人,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大人!”
“我们是不是真的去辕门?”
跟在副将身后的亲兵,无奈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帅帐,满脸担忧的问道。
在辕门值守,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一夜不能睡觉不说,还要承受蚊虫叮咬,也正是这种情况,很少有人愿意主动去辕门站岗。
有人嘴巴微动,想要上前规劝,不过他们最终都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们知道副将的性格。
按照副将克己奉公的性格,定然会去辕门。
也正如他们想象的那般,副将走出大帐之后,下意识的望向辕门方向。
可就这时,一阵无由来的寒风吹开大旗。
被寒风一吹,副将的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看了一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大帐,副将不由的冷哼一声,满脸讥讽的说道:
“这等草包,竟然成为南明主将,真是可笑!”
“将军,还请慎言!”
“他可是豪族子嗣!”
“若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将军恐怕要有大麻烦了。”
旁边的亲兵见副将失言,急忙上前规劝道。
“豪族!”
“哼!”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听到豪族二字,副将不仅没有没有收敛,反而更加不满:
“当今北郡!”
“乃是豪族之北郡!”
“我等寒门,就算有一腔抱负,也无处施展!”
“罢了!”
“罢了!”
“这样的北郡,还保他作甚!”
“我们也回去吧!”
“让他们在这里继续作乐就是!”
“将军,您这是!”
看着意志消沉的副将,亲兵不由的大急,但他们也明白,副将话语虽然有些偏激,但说的何尝不是现实。
现在的北郡,真的不是以前的北郡了!
也许知北县打过来,未必是什么坏事!
至少在知北县,任人唯贤!
不论是寒门,还是豪族都可以通过科举,自荐出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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