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里低哑, 带着说不出的诱人之感,温热的气息荡在唐流风的侧脸。
接着,顾云溪浅笑着绕到唐流风背后, 从后面搂住唐流风的肩膀,低声笑道, “唐大哥,此去魔教, 路上你我扮作什么才好?兄弟还是夫妻?”
魔教探子众多, 唐流风身为武林盟盟主, 在江湖上又是个人人皆知的人物。他们这是秘密行动, 行踪势必要隐藏好才行。
以风奕清的长相, 稍作化妆便是个美娇娘。顾云溪本体就是朵花, 很多的花都是没有性别的。只是扮作女人, 他并不会在意。
唐流风觉得喉间更加的干渴难受, 猛地的回握住青年柔嫩白皙的手,目光沉沉的盯着顾云溪的漂亮的双眼, 哑声道, “在下不懂奕清的意思。”
虽是这样说,他却反手将顾云溪抱到腿上,话里不似先前的温和,反而带着隐隐的压迫,“奕清是说, 愿与在下成为夫妻?”
他明知道青年只是说扮作夫妻, 却故意改了这话中的意思, 就是为了满足内心的隐秘情感。
唐流风紧紧盯着顾云溪,神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顾云溪盈盈笑着,只是看他,也不答话。
&是我愿意,唐大哥可愿意?”过了良久,顾云溪终于开了口,俯身趴在唐流风的胸前,语气幽缓的说道。
唐流风闻言一颤,再看着青年妩媚撩人的姿态,自然按耐不住,但他却强压下那股冲动,仍旧守着礼节,不敢妄动。
顾云溪暗中撇嘴,无奈一笑。他屁股下的某个东西都“剑拔弩张”了,这人竟连个吻都不没有。看来,这个世界非得他主动不可了。
他低头去吻唐流风,趁男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灵活的小舌抵开男人的唇瓣,探入唐流风的口中,勾住他的舌头,轻柔而缓慢的吮吸。
被青年这么一吻,唐流风的魂儿都丢了,呆呆愣愣了许久,待到发现眼前的一切并非自己的臆想后,立刻化被动为主动,动作笨拙的含住青年的舌头,不让他退出,又忍不住的搂紧顾云溪的腰身,在那纤细柔韧的腰间抚摸。
本来顾云溪只是准备浅尝辄止,被唐流风这么一回应,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也起了反应。青涩有青涩的好,起码男人不会太过折腾他吧。
这么想着,顾云溪进一步的搂住唐流风的脖颈,两人吻得更加深入,晶莹的口水顺着他们的唇间落下。
唐流风更是沉浸在这种亲密中不可自拔,直到怀里的青年推了他一把。
&下,在下逾矩了。”
发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后,唐流风心脏狂跳,双手不受控制的抱住顾云溪,第一次坦诚了他对青年的喜爱之情。
&下对奕清的喜爱之心,奕清可知?”
顾云溪静静看着他,低头吻了吻男人的唇角和坚毅的下巴,舔了舔唇道,“我对唐大哥亦然。”
他主动跨坐在唐流风腿上,解开了衣物,拉着男人宽大的手掌探进他的服饰内,覆在唐流风耳边低声道,“那你可愿要了我?”
唐流风呼吸一窒,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来回吻着青年的鬓角,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他忍了又忍,叹了口气,哑声道,“奕清,我并非一个好选择。”
他对青年的喜爱毋庸置疑,此时更恨不得立刻压住青年,但他无法心安理的这么做。青年需要一个能给他安全感,能让他过上好日子的人。
他能给的只是磨红了这人雪白肌肤的粗糙衣服,和不值一提的粗茶淡饭而已。思及此处,唐流风心里突然涌起强烈的不甘。
难道就因此,他便要把青年拱手相让,看着别人拥有他吗?
不,他也可以,他可以给青年锦衣玉食,可以让他无忧无虑的生活!过惯了节俭日子的唐流风,第一次意识到金银的重要。
顾云溪哭笑不得看着爱人极力隐忍的模样,不是该说些什么才好。
&要想太多,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他是喜欢享受,但是他吃过的苦又何其的多,岂会在乎这么一点贫困的生活。况且,以他的能力,即使是在古代,来个小小的发家致富,尚不成问题。
就在唐流风仍胡思乱想的时候,顾云溪已把上身的衣服全部解开,露出瓷玉般雪白水滑的肌肤,看得唐流风心里痒痒酥酥,再想不起其他的事来。
唐流风扣紧青年柔韧的腰肢,吻住顾云溪水色的薄唇,大掌在青年的胸前游走,接着辗转到那纤长漂亮的颈部和锁骨处,舔吻吮吸,在上面留下淡淡的水印。
这个人有着能让男人疯狂的魅力,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致命吸引力……
两人在书房中荒唐了一下午,唐流风亲着顾云溪汗湿的额头,郑重其事的承诺道,“我此生绝不会负了奕清。”
顾云溪笑了笑,吻了下他的耳边说,“我知道。”尽管爱人还有很多秘密瞒着他,但他从未怀疑过这个人对他感情。
…………
魔教内,贺启天叼住白奕年的唇吻着,缓缓的摸着少年的后背,托起他的身子说,“小年比蜜还甜,本座怎么吃都不够。”
白奕年乖顺的任他舔吻,嘴角带着轻快的笑意。
神医谷种着一种十分特殊的药物,在减除疼痛和短暂的让人恢复精力方面有显著作用,不过却是害人之物,食用多了更是能让人痴迷成瘾,欲罢不能,因此百里长卿从不准任何人未经他的允许擅自采摘此药。
不过自百里长卿失去行踪后,他就是谷里身份最高的人,就算拿了一些,也无足轻重。所以,出谷时,他便带了不少在身上。
认识到贺启天花心本性后,他第一次尝试着把这药融在了日常使用的唇膏上,每当贺启天亲吻他的时候,这药便也进了男人的体内。
他也不想用药物控制贺启天,但谁叫贺启天身边实在有太多长相漂亮的男人女人,他没有自信可以用容貌留住贺启天,倒不如用他的才能留住他。
何况,有他这个小神医在,贺启天的身体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白奕年依旧深爱着贺启天,但见惯了贺启天和众多宠侍毫不避讳的亲热场面后,他无法再像最初那样自信能够彻底抓住贺启天的心。
&年,你准备何时告诉本座神医谷的所在?”贺启天看着白奕年低声说道。
用了白奕年的药后,他不止内力增加了一倍,就连精力都旺盛许多。他如今已年近四十,却有种回到了十多年前最鼎盛时期的感觉。
神医谷是个神秘的地方,若是他能将神医谷的药物全部带回魔教,再将其他人也一并抓来成为魔教的奴隶,届时,魔教才算是真的无所畏惧。
白奕年嘴角扯出一抹笑,咬紧了后牙槽,敷衍回道,“教主,有了我,还要神医谷做什么。”
他还是做不到出卖神医谷。百里长卿那个人深不可测,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叛变,以贺启天之能真的护得住他吗?
贺启天闻言顿时没了刚刚炽热的反应,笑容逐渐隐去,有些冷淡的盯着白奕年,脸上露出审视的神色,“看来小年对神医谷的感情要比对本座深得多。”
他放开抱住少年的双臂,颇为不耐的起了身,穿好衣服后,又回头打量了白奕年几眼,冷冷的说道,“本座过两日再来。”
白奕年笑了笑,似乎丝毫不在意贺启天的冷淡,反而温柔缱绻的说道,“我会等着教主。”
呵呵,来或不来,已不是贺启天能控制得了的了。
果不其然,夜幕刚临,贺启天再次迫不及待的出现在白奕年的房中,火急火燎将少年扔到床上,含住他的双唇不放。
…………
唐流风为顾云溪穿戴好衣物,继续把青年抱坐在自己腿上,回味着二人刚刚的情/事,脸上竟变得通红一片。
顾云溪轻咬了下男人的侧脸,笑道,“你在害羞什么?”
他察觉出这一世的爱人真的太过恪守成规,和前几个世界中的完全不一样。不过眼里对他的爱还是一如既往。
唐流风被顾云溪勾得心头火起,眼中发出灼热的光,正想要低头亲吻怀中爱人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主,神医谷谷主来了!”
陆仲神色匆匆的推门而入,见到书房中双眸水润的顾云溪,只是微微一怔,未曾发现到不妥之处,倒是连忙说道,“风兄弟,太好了,你也在,百里谷主似乎正是来找你的。”
&父来了?”顾云溪眼中一亮,要说原身一生最对不起的人,莫过于他的师父百里长卿。是他将白奕年这个白眼狼带进了神医谷,才害得神医谷覆灭。
百里长卿对他来说亦父亦师,他却违背了百里长卿的意思,一心只想报仇,不愿继承神医谷的衣钵。
风奕清死前最想见到大概就是百里长卿,想向他的师父赎罪。这具身体光是听到百里长卿的名字就生出一股炽热的感情。
&我。”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身穿浅灰色衣服,身姿高挑,面如冠玉、雍容闲雅的男人踏进了书房。
他先是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唐流风,而后径直走到顾云溪跟前,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突然轻笑一声道,“奕清可曾想念师父?”
顾云溪眼眶微红的抱住百里长卿,神色激动说道,“师父,好久不见!”
&年未见,奕清真是越发迷人了。”百里长卿拍了拍顾云溪的肩笑道。他声音依旧清冷,但脸上的笑意却十分明显。
第一次见到百里长卿的人都会认为他是个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不敢与他多加接触,然而是事情却恰恰相反。
百里长卿有着医者父母心的慈悲,是个异常温和善良之人。若非如此,又怎会在游历江湖的过程中收养了风奕清和白奕年二人。
&父说笑了。”顾云溪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轻轻笑了笑,接着道,“师父看着才是越加的年轻了。”
百里长卿已年过四十,面容却仿若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浑身上下更是充满了一种禁欲气息,单只是看着就让人着迷。
百里长卿温声笑了,捏了捏顾云溪白玉般的脸,“又和师父开玩笑。”
说完,他转身再次看向唐流风道,“唐盟主,奕清给武林盟添麻烦了。我准备带他回神医谷,再不参与武林纷争。”
&父。”
百里长卿摆了摆手,阻止了顾云溪开口,继续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知晓。当初你以复仇为己任,想报答白家夫妇的恩情,如今白奕年的所做作为已是抵消了那份恩情,你明日便随为师回神医谷吧。”
顾云溪目光怔怔的望着百里长卿,反驳道,“不,师父。义父义母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一定要亲手剐了贺启天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里谷主,此事应当由奕清自己做主才是。”唐流风走到二人身边,沉声说道。
百里长卿冷哼一声,看了看他,把头撇向一边,显然不想与之交谈。
他此来武林盟本不是想带徒弟回谷,但他一进来便发现自己徒弟和唐流风之间的暧昧情愫,才会有了此种想法。
&父,待到大仇得报,奕清再向您请罪。”顾云溪恭敬的跪在地上,向百里长卿深深一拜。他这一拜,凄凄然然,饱含了原身十数年来对百里长卿的感激和愧疚之情,直看得百里长卿心酸不已。
风奕清是他内心唯一承认的传人,也是他选定的下一任神医谷谷主,更是由他亲自教养长大的孩子。
&行,你必须随我回谷,否则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师父!”百里长卿闭了闭眼,终是狠下心来说道。
他语气低沉,目光灼灼的看着顾云溪,失了先前久别重逢的欣喜。
顾云溪一愣,错愕的望着百里长卿。
据他所知,百里长卿是个非常疼爱风奕清的人,而且通情达理,对风奕清的要求从不驳斥。如今,他只不过是想留下报仇,为何百里长卿要反对至此?
百里长卿意识到他的语气太重,便又缓和了声音,柔声说道,“奕清你要知道,不管何时,为师都是为了你好,随我回谷吧。”
他对风奕清的感情就如一个父亲抛不开对子女的心一般,即使被埋怨,也要阻止他继续留在武林盟中。
顾云溪以为百里长卿害怕他像原身那样干出以身饲魔的傻事,连忙解释道,“师父,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绝不会像原来那样傻傻牺牲。”
他的眼睛不由得看向伫立在旁边的唐流风,笑了笑接着道,“武林盟中英雄济济,奕清会和他们联手,不再是孤身奋战。”
唐流风回望着美艳的青年,心头温热,诚恳的对着百里长卿道,“百里谷主请放心,在下绝不会让人伤了奕清一分一毫。”
百里长卿收紧了手,冷笑道,“我说了,若是奕清不愿跟我走,此后就与神医谷再无瓜葛。我百里长卿就当从没有过他这个徒弟!”
&父,你为何执意让我走?”
顾云溪实在难以理解百里长卿的做法,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百里长卿的跟前,握住他的手问道。
百里长卿看着徒弟真挚的眼睛,喉间微动,张了张嘴,叹了口气,“你可记得,当日白家夫妇发现你时,身上裹着什么?”
&得。是一个写着风字的朱红色襁褓。”顾云溪点了点头回道。白家夫妇以为风是风奕清本来的姓氏,不忍心去了便为原身取名风奕清。
他话音刚落,只见唐流风踉跄了一下,顿时呆若木鸡。
…………
&宫倾那边可有消息传来?”贺启天斜倚在榻上,一边抚摸着躺在他身边女人的丰满身体,一边向下首的齐震问道。
齐震抬眼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回道,“有,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关于武林盟人的分布情况一类的消息还未曾提及过。”
&去的卧底呢?”
&教主。他易容成的那个人只是武林盟的一个普通子弟,无法探知到核心的东西,所汇报的内容和花公子并无不同。”
贺启天摆了摆手吩咐道,“传信回去,让花宫倾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唐流风,必要让那个人身败名裂,本座相信他的能力。”
齐震低头应了声是,抬眼看着再次投入到与宠侍欢爱中的贺启天,不由得失望起来。
近来他们教主的心思全然不在教务上,反倒是整日的痴迷于床第之间,长此以往下去,魔教如何一统江湖。
传给魔教的消息是顾云溪所为,为了防止贺启天另外派人潜入武林盟,他便稍稍废了些心思,传了些假消息回去稳住贺启天。
…………
小厮站在白奕年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痛苦声音,咽了咽口水。
他也不知里面的那位最近是怎么了,每隔十日便会狂躁一次,情况虽不算严重,但听着那嘶吼的声音,还是挺吓人的。
待到房内的声音终于停了,小厮敲了敲门,大着胆子问道,“公子,可要奴进来服侍?”
&来吧。”
白奕年正脸色苍白的坐在窗边轻柔的按着自己的额头,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小厮道,“这事你可跟别人说过?”
小厮慌忙跪在地上举手起誓道,“没有!绝对没有!有关公子的事,奴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分毫。”
&住,你的命捏在我的手里,胆敢多言……”白奕年眯眼,瞅了瞅小厮。小厮看着他,不住的点头,已懂了他的未尽之语。
白奕年近来行事越发的诡异,两眼中偶尔闪过的阴沉比贺启天杀人不眨眼的这个教主更让小厮惧怕。
小厮从房内出来,大大舒了口气,抬头看着明媚的天空,陷入了茫然。难道他真的要在魔教这种没有人性的地方一辈子不得解脱吗?
&一声猫叫唤回了小厮的神志,他眼帘低垂,嘴角出现一抹浅浅的笑容,将一只黑色的小猫抱了起来。
惊天趴在脸上疤痕纵横交错的青年身上嗅了嗅,滴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它上次就是在这个人周围感受到的那股熟悉的灵魂力量,怎么现在又消失了?它蹿到青年的肩上又闻了闻,那种感觉的确没有了。
接着惊天的眼睛一亮,快速跳到旁边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紧紧盯着在粗壮的枝丫上站着的皮肤黝黑的男人。
就是这个人,这个人身上有那个男人的味道!
…………
顾云溪不明就里的看向唐流风,只见他脸色煞白,面上露出几分绝望,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一沉。
&在你可知道,我为何一定要带奕清走了。”百里长卿看着唐流风淡淡问道,“你还想阻止我吗?”
唐流风双手紧握成拳,心头剧痛。
这个人怎么会是他的弟弟,青年长得一点都不像唐家的人,一点都不像!
&里谷主,你确定吗?”他无法相信的看着百里长卿问道,希望他能否定这一切,哪怕有一丝丝的犹豫就好。
百里长卿显然未能让他如愿,斩钉截铁的说道,“是的。”
他曾为唐父医治过旧伤,不过唐家的事向来不为外人所知,因此他从不知道唐家还有一个孩子的存在。
这次外出云游,无意中得知此事后,他立刻就把唐家和徒弟的身世联系到了一起了,经过调查后才发现,唐家当年丢失的孩子正是风奕清。
当年风奕清被白母发现时身上只裹着一件绣着字的破旧襁褓,冻得浑身发紫,差点死去,她以为这个孩子是被无良家人抛弃的,白母心善,异常厌恶那些不负责任的父母,便将风奕清的身份瞒得紧紧的,当做亲子教养长得,省得以后所谓的亲生父母来认亲。
白父和白母感情融洽,也就随了妻子的心意,花了大笔的金钱将风奕清的信息篡改了一遍,让他成了白家远房亲戚的孩子。
白父身为生意人,行事向来谨慎,因此,就连白家内部也鲜少有人知道,风奕清只是个捡来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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